他又哪里敢伤她半分,想起刚刚,贵妃脖子上的伤,他都想将手给拧断,更别提别的。 军师心中明了:“属下祝王爷成功。” “追求宫妃,你不觉得本王离经叛道?” 军师‘啊’了一声:“不奇怪,您本来就是这种人!” 季沉渊:“……你也滚出去。” 他不过是手握兵权,怼群臣,无视皇权,随心所欲了点而已,他有什么错? 人一走,季沉渊捂了捂心脏,更乱了,重华宫那一出,他只是想试探自己对贵妃的容忍度,没曾想能纵容到他从未想过的地步,他没办法阻止,更没办法拒绝。 他试探的是自己,那贵妃试探的又是什么? * “父皇,儿臣认为,我们的计划需要提前了。”秦阳在欢好之后去了御书房,他不能再忍受萱儿受苏苒的气。 “萱儿如何了?”皇帝心中有愧,不敢去见秦萱,他也怕女儿生他的气。 “萱儿因为那毒妇哭了一场,现在儿臣已经安抚了,父皇,那毒妇心思不正,若是再不除去,怕是要祸乱后宫。”秦阳上次在重华宫受的气还没消,他很久没去那了,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计划提前,你去国库挑点东西拿去给萱儿好好安抚。至于贵妃,阳儿,如今左丞还在,尤其是季沉渊那贼子虎视眈眈,左丞不可倒,也不能倒。” 想起左丞和季沉渊皇帝就头疼,左丞又来告状了,说什么季沉渊不要脸,连圣旨都不肯接,他又是一顿劝慰才劝住,这个世界上最想季沉渊落马的不是他,而是左丞。 “那贼子犯下作乱,又手握兵权,不好对付,此次祈福一事,定然要杀杀他的锐气,也让他出出血。”秦阳一提季沉渊满脸的厌恶,当然,他心中还有的便是嫉妒,他一国天子竟不如一个异姓王。 要不是当年季沉渊还是右丞之时,用良计侦破了敌国的围剿,保住了一国,提出的良策还让国家强盛,他也不可能会拥有兵权,这贼子有了兵权后行事嚣张,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了。 秦阳不服,若是当年他也在战场,那他必然会比季沉渊做的更好,说不定现在兵权就是他的了。 知子莫若父,皇帝一眼便看穿了秦阳的想法,他虽然厌恶季沉渊,但他知道,当年若是没有季沉渊,国早就亡了,而太子,当年城破之时,太子连面都不敢露,更别提什么要上战场杀敌了。 “此时按原计划进行。这几日让人看好萱儿,贵妃那先放着,一切都定在祈福日。”皇帝有些遗憾,他本想晚上和萱儿好好的,但现在被贵妃破坏了,只能先便宜了阳儿。 “儿臣领命。” * “娘娘,相爷回来了,您要回去吗?”采荷接到宫外的传信赶紧回来报信。 “嗯,今晚找个时间出去。”苏苒捻起了床边的那张空白字条,她叠好放在了一旁。 总归是用不到的。 朝堂如今主派呈三,皇帝,左丞,还有摄政王,剩下的,要么是权势低微不受待见,要么是有权势却又不参合保持中立的。 左丞持文,摄政王因先前是右丞的原因,文武双持。 苏苒敲敲桌子,花了点时间才将其中的利害捋清楚,她又将剧情看了一遍,男主继位地太简单,皇帝一死他就上去了,而剧情中,他有了左丞的支持,又有林家,和摄政王斗起来能持衡,本该斗的你死我活,这个时候,摄政王突然就暴毙了。 死的太仓促了,没了摄政王,朝堂一片和谐,至于后面的,剧情没讲。 宫中太多束缚,只能出宫行事,苏苒不顾形象地在桌上趴了几下,人类皇帝都这么难当,以后继承了母上大人的位置,她已经能看见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想想,苏苒直摇头,等她偷溜回去以后就把装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用个遍,逼着哥哥上位,这样她还能再玩几百年。 [宿主,你可以用反派的人。]066提了句建议。 苏苒无奈:“你怎么竟想着投机取巧?” [什么投机取巧,我这叫智取。]066不高兴了,它明明是很认真地在给建议。 “凡事靠自己,这句话你没听过?你一个系统成天想些没用的,幸好你们局没用任务评判,否则我们直接倒数。” 066不服[男朋友不拿来用,那还不如没有,我本来就没用,倒数怎么了?] 苏苒:…… 是了,066虽然很认真工作,但只是认真而已,它从来就没想过要把任务完成地多完美,它觉得只要做了,不管结果是什么都一样,反正它努力了,没完成就没完成,但一定要做就是了。 第一次遇到比她还想摆烂的妖,不是,系统。 “闭嘴,玩你的去,忙没帮一个,只会添乱。” 066气地脸都成了包子,它转过身去,暂时性地不搭理宿主了。 ┌П┐(►˛◄’!) “王爷是把本宫这当成自己家后院了?”苏苒扬起嘴角,声音一出,那人便从影卫中出来了。 她拨动了几下步摇,才多久没见,又回来了。 “本王,路过。”季沉渊碰了碰鼻子,不经意地走近了几步。 “哦,绕了三条街,不远千里跑来重华宫的路过?” 被苏苒毫不犹豫地拆穿,季沉渊脸上没有一丝尴尬,他是心里想路过然后就过来了,也不算撒谎。 “本王来是想问问娘娘想如何处理?” 第125章:夺位妖妃vs妖孽摄政王(27) 临近深夜,老皇帝和女主冷战,今晚没翻牌子,也不会过来了,苏苒乐得自在,本要早睡,可惜有人来了。 她娇媚一笑,佯装不懂:“处理?处理什么?” 季沉渊一愣,他握紧了手下的袖子:“方才,本王与娘娘在此……” 苏苒先一步打断他:“在此什么?” 季沉渊此刻竟不知要如何开口,是‘轻薄’还是‘调戏’两字不知该怎么用,而这对象的顺序他就更不知要如何来排列了。 曾是当朝右丞,他的口才为万家所敬,能言善道,但现在,连组织语言都不会了,只能支吾几声,像是初入朝堂面圣的小生,头脑一片空白,张嘴不能言,唯恐失态。 “娘娘姣若秋月,瑰姿艳逸,本王情难自控,在重华宫轻薄了娘娘,请娘娘恕罪。”纠结了许久之后,季沉渊一口气说完。 “放肆。” 贵妃厉声一喝,娇颜上带着些许薄怒,她缓缓抬头,眼底带有些许吃惊和不满,仿佛并未料到对方的言语竟然如此过分。 “王爷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里是皇上的后宫,而王爷一个外男竟强行闯入,就不怕被皇上斩了?” 季沉渊微微怔了怔,他眼中的灼灼亮光掩下不见,一片墨黑,双腿站地笔直,半步不动,那双略微无神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微微睁大,唇瓣张了张,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喉咙有些发涩。 “娘娘是何意?” “本宫请摄政王莫要开玩笑,你从未到过此处,本宫没有在重华宫见过你。还望王爷牢记。” 季沉渊死死地看着那张能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冷静,平淡无波,他倔强地看着,企图从中找出一丝别的,肯定是她隐藏地太好了,他才没有发现。 再多看两眼就知道了。 他强撑着才没有让情绪外露,但袖口中因手抖而带出淡淡的微风暴露了一切,他往前一步,伸手要扯住那抹红色,下一刻,手停在了半空之中,苏苒退后了一步。 季沉渊睹见了她的动作,他不甘心地又往前走了一步,而他一走,苏苒却退,他伸手要去抓那片衣袖,而衣袖的主人躲开了。 手中空空,什么也没抓住,他喉咙有些堵,等着对面的人开口,半久还是一片寂静,他忍着心中翻滚的苦涩,垂眸低语: “若这是娘娘心中所想,我便如娘娘所愿,不再出现。” 他转过身去,像是在提醒自己:“季沉渊从未到过此处,并未与娘娘见过,我与娘娘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那平静如水的语气中带着悲戚,清冽若寒潭之泉水。 苏苒垂了垂眼眸,那背影显得有些苍凉,她别过眼,看向了别处。 都没有回答的吗?明明才亲过,现在一句话都吝啬不给了,季沉渊咬住了嘴侧的软肉,直到尝到那股血腥味才停下,他艰难地启唇: “暑季夜里凉,娘娘注意身子,别染了风寒,可让宫女们多添一床蚕丝被,若是嫌厚重,本王府上有几块暖玉,待会命人送来,娘娘发簪上用的红玉本王那有一批更好的,待会送来,还有一件前些年得的并蒂莲点缀步摇,你若是喜欢,都给你,还有……” “不必了,本宫不喜欢也不需要,王爷自己留着吧,慢走,不送。” 近乎漠然的声音恍若尖刺扎入他心中,季沉渊喉咙酸涩,再吐不出话来,他要是不走又会如何呢?贵妃要赶他走吗? 死赖着就能多待一会。 他不敢回头,怕自己因为多待的这片刻,望见的是贵妃嫌恶的眼神,听见的或许会是贵妃无情的轰赶,他想靠后一点,这样就离得近了,好像能隔空感受到一丝丝的暖意。 “那些东西是本王自愿赠与的,影卫任由娘娘差遣,我……” “不用,宫中有人,影卫劳烦您带回去。” “东西不要,影卫也不能留了吗?”他努力地去忽视苏苒的语气,心中的钝痛才能少点,近乎低喃的声音刚好能让两人都听见。 苏苒垂下视线,无情绪的声音响起,但其中的话却带着听不出来的讽刺: “摄政王,本宫没有受人监视的爱好,更不愿平白无故成了你的乐子。” 季沉渊心中的痛意和无措瞬间蔓延,他手脚温度尽失,一片冰凉,那股涩意从喉咙涌到了舌尖处,每咽一次,都要比针扎还疼,无力感席卷了全身,他没有办法去解释。 是了,他派的影卫是来监视的,也一直将贵妃在宫中的事当成解忧的乐子,像是当场被抓的窃贼,人赃俱获,无数阴暗被暴露在人前,案板一敲,罪行就定了,连证词都不需要。 他扯了扯嘴角,眼眶发热,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往前迈了几步,步伐踉跄,脚不稳,差点跌倒撞在了门上,他扶着门,回头看了眼后方的人,死死地锁住,似乎要将人记在心中,他勉强地笑了笑: “对不起,日后不会了。” 不会再有影卫来监视,也不会再有之前的事发生。 他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回应,也正常,没有谁会对一个日夜监视自己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许久之后,重华宫恢复了之前的寂静,那种被人监视的窒息感已经消失不见,屋内是真真正正地只剩下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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