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一样的江少注定和花翠无缘组队,与其便宜周亥文,不如换成他自己,于原想,让大家都不如意,勉强也算是种补救。 很少人知道于原会玩牌,更会摸牌。 最后摊开牌,江少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他立刻叫起来:“我不同意!这一点都不公平,我要重新来一局!” 刚说完,脸蛋被花翠揪了下,是真揪,疼得江少龇牙咧嘴。 “有完没完?你们到底是去游湖还是去打牌?”花翠自己倒是挺满意这个结果,和于原在一起才能真正游湖欣赏风景,而不是陷入莫名其妙的修罗场,“于原!上船,我们先出发!” 于原看向已经气成河豚但不敢反驳的江少,他慢吞吞地应了声。 江心湖的确很美,因为时间尚早,湖中只有三三两两的小船,并不拥挤。 花翠追完湖中的鸭子,又一个劲儿使唤于原,把他当船夫用:“转弯转弯,哎呀快点转弯,我要去那边的芦苇丛看看。” 于原心想芦苇丛有什么好看的,他摇着桨十分不解,不过还是顺着她意思慢慢划船去了。 另条小船上,周亥文和江少各坐一头,能离多远离多远,相对无言,双方都超级不耐烦且浑身难受。 周亥文看见花翠小船转弯,命令江少道:“去芦苇丛。” 江少呛他:“还用得着你说,我自己没长眼睛?” 周亥文回他一个冷漠眼神。 江少死死盯着于原,心里喝的醋比湖水还要多,该死的!他最好不是故意的! 幸亏两人没什么出格举动,不然......不然他真想跳湖自尽! 但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江少眼睛贼溜一转:“你养狗了么,你知道翠翠很喜欢我家拿破仑吗?” 周亥文不想搭理人,他默默垂眸想,他给江家人寄去的东西应该快到了,他拿江少没办法,但有人可以。 “不会吧?翠翠没告诉你她很喜欢拿破仑吗?”江少意有所指,“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他贱笑两声:“拿破仑可是我和翠翠之间感情的见证者。” 周亥文抬头,看着他冷漠地吐出两个字:“聒噪。” 江少脸霎时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 “你才认识她几天?我和她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周亥文这次学精了,没轻易被他挑起妒火,他淡淡开口,“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江家小少爷,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你对翠翠的感情不过是源于你的不甘心,不仅肤浅,还幼稚!但我想说,翠翠不是你用来证明自己的物件,更不是你炫耀的谈资。” 江少气呼呼地瞪着双眼睛,周亥文只当没看见,甚至笑了:“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们之间的苦与乐,这些珍贵的回忆,我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这下,江少脸更红,大半是气的!还有些许委屈。 周亥文这个死贱人,凭什么玷污他对翠翠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单纯得没有任何原因,他第一次见到花翠就很喜欢,很喜欢! 每见一次面,这种喜欢就要深入骨髓一分! 周亥文更加不屑:“收起你这恶心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应该与我公平竞争,而不是每天吵吵嚷嚷让她为难。” 江少沉默,他不怕和周亥文对上,是吵是打,他都受着就是,不怕疼更不怕骂,可就是这轻飘飘几句话,却让他脸色几度变化,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像是蚂蚁在啃噬。 他张了张嘴:“凭什么,是你先遇到她?”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他在心里问。 周亥文没有回答,他又自顾自开口:“我只是喜欢她,我也不想争,我只想呆在她身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是你容不下我,我根本没有想抢走翠翠。” 得亏这番话只有周亥文一人听到,饶是他接受能力强,听见这番轻声呢喃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跟他说,也不由得愣了瞬。 “你什么意思?” 江少抬眼,眼神纯真异常,更坦荡:“翠翠喜欢我。”这句话很肯定。 周亥文表情明显不悦起来,强行忍耐住,江少慢吞吞加了后半句:“她可能也喜欢你。” 吃喝玩乐他样样精通,任打任骂又听话,所以江少想,花翠的的确确是喜欢他的,没有周亥文,他们相处得非常愉快。 但,她同样喜欢周亥文。 江少的喜欢很单纯,满心满眼都是花翠没有第二个人,其实他并不在乎周亥文,只要能一直待在花翠身边,哪怕伏低做小。 但周亥文容不下他,所以他只能费尽心思挤走他。 江少认真道:“所以,我的感情不肤浅,不幼稚,是你不够纯粹。” “你......”周亥文蹙眉,哪怕把这些说成花儿,他也无法容忍身边有第三个人出现。 “于原!”不远处,花翠突然叫了声,两人纷纷看过去,她已经起身揪住于原衣领,“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于原小声又急促地喘气,他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迅速起了大片小片红痕,被花翠强行别在耳后的芦草滑稽地掉到他腿根。 他嘴唇动了动,吐出的字却破碎不成句,只能勉强摇摇头。 “哮喘?你是哮喘犯了吗?身上有药吗?”花翠伸手在他身上四处摸索,摸了半天没找到药,“不像哮喘......难道是过敏?” 花翠看了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过敏原,最后她联想到他身上的芦草,问道:“你对芦苇过敏?” 于原自己也不知道,更没法回答她,他脸上的红疙瘩颜色加深。 周亥文划着小船靠近,“他怎么了?” 花翠回答说:“大概率是芦草引起的速发性过敏,严重还可能导致休克,得想办法先送医院。” “好。”周亥文应声,江少帮忙掌着小船方向,他直接跨到花翠身边,“我来划船,先上岸。” 花翠点头,紧接着伸手去扒于原衣服,他身上有很多芦草屑,一时半会儿难以清理干净,谁料于原虽然意识有些模糊嘴里大喘气,但还记得揪住衣服死死护着“清白”。 花翠也恼了,都什么时候了,清白比命重要吗? 她抬手给他一巴掌,趁他虚弱使不上力又愣神之际,一手桎梏着人,另一只手单手就解了他衣服。 周亥文看见后微微蹙眉,忽略掉清脆的巴掌声,心中莫名吃味,她动作怎么那么熟练?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吃醋耍性子的时候,手上划船动作加快,上岸后立刻把人送进医院。 花翠陪同前往。 好在送医及时,于原过敏反应虽然严重,但没出什么大问题,医生给他注射了支抗过敏药物,又开了药,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 他脸上红疙瘩消退了许多,速发型过敏就是这样,发作快,消退也快。 花翠在病床边问:“好点了吗?” 于原点点头:“嗯。” “谢谢。”他又轻声补充了句。 “用不着谢,芦苇丛是我带你去的,我年纪轻轻前途无限,可不想因为你就背上命案,不值得。” 于原半天才“哦”了声,她倒是很实诚。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衬衫衣领,上面皱巴巴的,他隐约记得花翠之前扒他衣服时的“恶霸”样,脸上顿时升了些热度,心乱如麻。 一抬头,花翠站在他面前,冷酷无情地伸手:“还钱,你的医药费是我垫付的,你还得另外支付感谢费。” 于原:“......哦。” 心动的感觉褪了几分,于原肉疼地支付完高昂感谢费,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拿到钱,花翠立刻又一变脸色,笑眯眯问:“饿了吗?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买。” 周亥文和江少两人正是到外面买吃食去了,不过于原并不知道,折腾这么一番,他确实饿了:“白粥就好,谢谢。” 花翠再次伸手:“饭钱,还有跑腿费。” 于原忍了忍,没忍住:“你怎么对我就是处处不离钱?”平日里明明不是吝啬鬼。 “很简单,因为你爱钱嘛。” 于原无言,对花翠的印象再加一层,这姑娘外表看着白净讨喜,实则内心焉坏儿。 谁靠近不得被折腾掉一层皮? 看看江少,中邪似的,于原跟他这么长时间,头一回见他这样。 于原眸光微微晃动几下,他跟着这荒唐的几人四处跑是去捞钱的,至于什么感情游戏,他参与不起更不想掺和。 自知之明,他有。 * 花翠从医院食堂回来,她手中拎着给于原打包的白粥,还在走廊里便听到房内隐约的哭泣声,她好奇地探头去看,谁料刚停下便被病房里的人撞上,她被撞得一屁股坐地上,白白给人当了肉垫。 手里的白粥更是没拿稳掉地上,溅了一地。 里面有女人喊叫:“你、你怎么还推人啊!” 花翠后知后觉“嘶”了声,摔她怀里的女孩连忙抬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没事吧?” “没事。”花翠暗道倒霉,好奇心害死猫,不该凑这热闹。 女孩从地上爬起来,又把花翠扶起来,她看看地上白粥,咬唇说:“真的对不起,这粥多少钱?我赔给您。” 对方看着比她还要小些,花翠摇摇头想说算了,还未开口,里面一个光头男人走出来,他冷笑声:“看来你还有钱啊,既然如此,跟我谈什么赔偿?” 女孩咬牙:“我爹是在你们厂里受的伤,医生说他以后都做不了重活了,你们必须要赔偿!” “笑话!我还没找你们赔偿,你们反倒是先咬一口。你爹手断了,知道耽误我们多少活吗?一分一秒都是钱,真要论赔,恐怕是你们赔不起!” 听见这话,里面一个年纪稍大的妇女惊恐地出来拉着女孩,她显然是被吓住了,紧紧拽住女孩:“荷荷,要不、要不我们算了吧......” “娘。”叫“荷荷”的女孩无错地唤了声。 光头男人见此,更加得意地哼了声。 花翠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见这光头男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犯恶心,她“呸”了声:“算什么算?是该赔,但不是你们赔。” 光头男表情难看起来,不过见到花翠的脸后还是愣了愣,随后语气变得轻浮:“哪来的臭丫头,劝你别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我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老东西,劝你嘴别那么臭,小心死后下拔舌地狱。”花翠可不怕他,遇到这种地痞无赖,她更加无赖,“荷荷是吧?别听他吓唬你,如果你爹是在干活时受伤,那他们不仅该赔偿,还要依据伤情进行赔偿,医药费,误工费,补助金一样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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