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阁老更是怒了,“圣上这是在赶臣走?” 救命!宁小药抱脑袋了,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跟着李阁老进屋来的大臣们都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大家伙儿都想不明白,进屋之后,他们竟然听到了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对话,偏偏李阁老还怒不可遏,圣上一副好想去死的表情。 “阁老,”这个时候,楼子规不得不又一次出面了,跟李阁老说:“您到底有何事?简单点跟圣上说。” 大家伙儿又一起盯着楼子规看,怎么听督师你的意思,之前阁老大人说的话,圣上都听不明白? “圣上今日累了,”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有问题,楼子规又补充了一句。 宁小药立马装虚弱,只求李阁老赶紧回家。 李阁老气乐了,看着宁小药笑了两声。 宁小药的身体坐得更端正了,第一次看见有老人笑得这么不慈祥的。 “圣上要如何处置谢文远?”李阁老问宁小药。 宁小药说:“我又不能杀他,我能拿他怎么办呢?” 这是实话,就算是李阁老也无言以对。 “那,闯入帝宫的流民,圣上要如何处置?”有官员开口问宁小药。 宁小药想都没想,说:“放了吧。” “放了?”好几个官员同时叫出了声来,这些流民是谋反啊,就这么放了?! “圣上,”李阁老说:“此事不适法不责众之说。” 宁小药看楼子规,小声问:“啥叫法不责众?” 楼子规简单道:“阁老的意思是,不能放了那些流民。” 宁小药头又疼了,问李阁老说:“那老爷子你什么意思呢?把人都杀了?祖祠坛那里已经死了很多流民了吧?” 李阁老说:“圣上,他们是暴民,是谋逆之人!” 宁小药冲李阁老摆了摆手,说:“啥谋逆啊,他们就是被太师骗了呗,弄不死太师,就把气撒到他们身上去?这种没出息的事不能干。” 李阁老… 众人…… 圣上也许是第一个骂阁老大人没出息的人了。 “再说了,他们冲到我家里的,”宁小药接着道:“骂的是我,要被杀的也是我,我都不生气,老爷子你气什么?没必要哈,别生气,回家吃点好吃的,睡一觉,明天起床看看太阳,心情一定就会变好了。” 李阁老木着脸看宁小药。 宁小药还有一肚子宽慰人心的话,被李阁老盯得不敢说了。 “督师,”有官员问楼子规:“你也觉得要放?” 楼子规说:“我听圣上的。” “圣上英明,”李阁老这时躬身冲宁小药行了一礼。流民们这些日子是由圣上养着的,听信小人挑唆,冲进帝宫造反,这些人就是忘恩负义,该杀不可留之人,不过当今圣上还是愿意饶过这些人,这样的胸襟,李阁老自叹不如。 宁小药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又说什么啦?! “为君者胸纳四海,”李阁老躬着身跟宁小药说。 宁小药低头看看自己的领口,就这么还装四大洋呢?她就算没裹裹胸布,也看不出来!(人老爷子说的不是这个! 见宁小药低头,楼子规马上就明白这姑娘在想什么了,脸不知怎地就是一红,楼督师抬手就在宁小药的背上拍一下,让宁小药抬头,光看就能长了? 李阁老这时跟宁小药说:“圣上英明,臣感激涕零。” 李阁老的眼睛是真的泛红,盼一个明君,他盼了两朝,阁老大人也不容易啊! 宁小药嘿嘿地笑了两声,她怎么着就又英明了?想不明白,总觉得李老爷子是个很奥妙的人。 “那那些动刀的人,圣上要如何处置?”又一个官员问宁小药。 楼子规将手搭在宁小药的肩上,捏一下宁小药的肩头。 “那些动手的,就交给督师好了,”宁小药马上就说。 “臣遵旨,”楼子规躬身领旨道。 “还有事了吗?”宁小药问李阁老们。 “那个替身?”李阁老问。 “先给他看病,”宁小药说:“等他病好了,我试试看能不能找着他的家人。” “圣上要给他找家人?”李阁老疑惑道。 “他也不是坏人,”宁小药说:“冤有头债有主,真有本事我们就去找正主去。” 李阁老低头道:“圣上教训的是。” “不不不,”宁小药忙摇脑袋:“我哪敢教训你哦。” 李阁老摇头一笑。 看着老爷子这一次笑得很慈祥,宁小药高兴道:“没事了吧?没事就散了吧。” “圣上,”李阁老把脸上的笑容一收,提醒宁小药道:“谢老夫人过世,她是圣上的曾外祖母,按理圣上应该去太师府一趟才是。” 第140章 伺候圣上更衣的楼督师 屋中众人在听见李阁老说,要圣上去太师府吊唁之后,脸上的神情都很复杂,这个时候圣上去了太师府,能保证不再出事吗?阁老大人,你才是闹事不嫌事大的那个吧? 宁小药坐着想了一下葬礼这个名词,死无全尸的就算了,例如拉了手雷跟丧尸同归于尽的自己,死了后能留全尸的,都是点把火烧成灰,难道李老爷子的意思是,她得去太师府看着人们把老太太的尸体烧成灰?(你信不信,谢家人会跟你玩命?╮(╯﹏╰)╭) “我一定要去?”宁小药问李阁老。 “圣上不愿去,也无人会说什么,”李阁老道:“不过老太太毕竟是长辈,不管圣上与太师相处如何,圣上去送老太太最后一程,为的只是孝道。” 那就必须得去呗,宁小药撇了撇嘴,决定还是先把这个世界人类的葬礼问问明白,虽说都是人类,可这个世界的人类比起末世人来,不但讲究还矫情。“那个,我……”宁小药要问问题。 “圣上应自称为朕,”李阁老打断了宁小药的话,道:“称寡人也可以。”一天到晚左一个我右一个我的,老爷子忍宁小药很久了。 “我……” “圣上!”李阁老的声音极其严厉。 “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宁小药不服气,自称为我十八年了,凭什么她现在要自称朕啊?当个皇帝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尊严何在?摔啊! 李阁老仍是严厉道:“圣上,礼不可废。” “话说寡人是什么玩意儿?”宁小药把朕和寡人这两个自称默念了一遍,问道:“当了皇帝就能随便剐人的意思?”看一眼身旁的楼督师,宁圣上又想起那日刑场受刑的督师了。 “圣上,是孤家寡人,不是剐刑的剐,”有官员跟宁小药解释。 “孤家寡人,寡妇哦?”宁小药瞪李阁老,“我当个皇帝还得自称为寡妇?” 众人……,好想哭,又挺想笑,这要怎么办? 李阁老看宁小药的神情,大眼瞪着,小脸蛋鼓着,圣上不像是在跟他装疯卖傻的样子,可是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寡人是什么呢?!圣上没读过书?李阁老在这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圣上可读过四书?”李阁老问宁小药。 宁小药眨巴一下眼睛,听过名字,内容是啥不知道啊。 李阁老站着等宁小药回答,这事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宁小药扭头看楼子规,她要承认自己是个读书少,没见识的货吗? “来人,”楼子规冲门外道。 影电在屋外应了一声。 楼子规说:“摆驾,圣上要去太师府吊唁。” “奴才遵旨,”影电大声领旨道。 “请圣上更衣,”楼子规又跟宁小药道。 李阁老和众官员都能看见龙袍上沾着的大片血迹呢,这个时候圣上去更衣,人之常情,谁也不能说不行这样的话。 “走吧,”楼子规催宁小药快起来,小声道:“你想跟阁老讨论四书五经?” 宁小药从坐椅上蹦起来就跑了,四书她都整不明白,还有个五经呢?! 楼子规跟着宁小药走,路过李阁老身边时,督师大人跟李阁老说:“阁老也与诸位大人准备一下,随驾去太师府吧。” 李阁老说:“这是圣上的意思?” 楼子规道:“是阁老提议圣上去吊唁的,怎么?阁老不伴驾?” 李阁老油盐不进地道:“这话应是圣上说才对,督师这样,岂不是越俎代庖?” 楼子规从李阁老的身边走了过去,他烦这位! 楼子规走出屋了,李阁老突然就醒悟了,问身边的诸位道:“老夫问圣上学问,他楼子规请圣上更衣是何意?” 诸位大人只能当自己不存在,这事他们不掺和。 宁小药在卧房里看着打开的衣柜发愣,葬礼好像应该穿黑衣,可她的衣柜里一件黑颜色的衣服都没有,这要怎么办?她去找大风们借一件夜行衣穿上? 楼子规走进屋,看一眼大开着柜门的衣柜,问:“怎么了?” “没黑衣服,”宁小药老实道。 黑衣?想明白宁小药的话意后,楼子规笑了起来,说:“小药你是皇帝,不用为谢老太太着丧服的。” “这样啊,”宁小药说:“那我穿身大红,会不会让谢家人受到伤害?” 楼子规…… “好吧,我们把大红这个颜色忘掉好了,”宁小药挠挠头,看着满满当当的衣柜还是选择困难症中,她要穿哪件呢? “平日的衣服呢?”楼子规问。 “哦,哑婆婆拿去洗了,”宁小药拿了件白衣服出来,问楼子规:“这件行不?” 楼子规看一眼这衣衫,有些尴尬地道:“这是内衫,你一会儿也,也换上吧。” 宁小药叹口气,把内衫担肩头上,继续选外衫。 楼子规替宁小药拿了件绛紫,绣着祥云暗纹的春衫出来,跟宁小药说:“就这件吧。” 宁小药哦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楼子规,抬手就脱衣。 楼子规忙就道:“你就在这里换衣?” “啊?”宁小药扭头瞅楼子规,神情古怪道:“不会吧?你看我后背,都能生出什么想法来?” “我,”楼子规忍不住又想跟宁小药谈谈男女授受不清的问题了,可是目光往下一落,他替宁小药缠伤口的纱布上沾着血,楼子规紧锁了眉头,走到了宁小药的身前,说:“怎么出血了?伤口疼吗?” “不可能,”宁小药低头看自己的伤,伤口都愈合了,怎么可能还流血? “你别动,”楼子规伸手解纱布。 宁小药往嘴里丢颗糖豆,乖乖站着不动了。 纱布解开,看着平坦,摸上去却肉呼呼的小肚皮上一道红痕,两指长一指宽,楼子规有些不相信,手指在这道红痕上摸了摸,又按了一下,确定伤口是差不多愈合好了后,楼督师是猛地抬头看宁小药。 宁小药举手,“我说了我是大夫啊,我医术挺好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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