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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如果开始没有被发现，病症也会蔓延得很快。 交代了罗清羽一些细碎的事情后，慕九月带了些酸菜等咸淡菜进了空间，开始全心闭关研究蛊毒与解蛊的方法。 州府很快派了人来辅助处理，甚至还带了众多大夫前来。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除了附近的几个乡村外，隔壁的县城也都出现了病症，每天都在死人。 州府大人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边派人封控，一边八百里加急，将形势送进京…… 秦夜陌比宫里更早收到消息，他思来想去后，亲自进宫。 此时，姚梓其正陪着皇上在下棋。 皇上的年龄与姚梓其差不多，却比姚梓其更显老态，看着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 听说秦夜陌求见，他无奈而笑，一手执棋往棋盘上落下，一边淡淡道：“让他进来。” 随后，他淡淡问道：“国公爷猜猜，那小猴子急吼吼求见，所谓何事？” 皇上其实早收到消息，秦夜陌这次回京后，总若有若无地暗中调查太子妃的事情。 他心中是非常不喜的，姚唅月不管如何，现在也已经是太子妃，他一个世子爷，竟然惦记自己的嫂子，成何体统？ 姚唅月是姚梓其的女儿，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想试探他知道多少？ 姚梓其回京后，也前往东宫看望过太子妃，但太子妃因为早产伤了身子，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整天药不离口。 然，他也就是去看了一眼，之后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府里陪着病重的老夫人。 皇上知道姚梓其对秦紫莜与姚唅月都不喜，所以对于他的做法，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那孩子从小就野，想一出是一出，谁知道他所为何事？” 姚梓其的表情很淡，他知道秦夜陌在暗中查姚唅月的事情，他也不说，但自己也在暗中调查。 只是，事情过去了十几年，背后之人似乎也不简单，一时半会儿想要找到什么证据很不容易。 皇上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子落下，淡淡道：“国公爷可是有什么心事？你又输了。” 姚梓其定定地看着棋盘，轻轻道：“微臣能有什么心事？只盼着在娘亲的有生之年，好好陪着她罢了。” 皇上幽幽叹息：“朕知道，你还在怨恨紫莜，恨她当年算计了你，更恨她没有照顾好你娘，朕都能理解。” “对了，还记得苏婕吗？据说她夫君病逝，如果你心里还有想法，朕做主，把她赐与你为贵妾，如何？” 姚梓其心神颤了颤，却很快平复，淡淡拒绝：“谢皇上好意。不过，臣现在只想好好奉孝于娘亲床前，其余的便不想了。” 家里有秦紫莜在，不管哪个女人进了他的府里，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更何况，当年的那份心动，早在发现被背叛的那一刻，就已经断了。 当年如果不是她先背着他与人混在一起，他又岂会中了秦紫莜的计，娶了她？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劝道：“你们现在就只有唅月一个，国公府还无人继承，你总不会愿意看着国公府最后真的落入庶子的手里吧？” “不如你收两个通房，产下子的再往上提？” 姚梓其无奈，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娘亲的重病，与女儿的真假，哪有心情再生子？ “以后再说吧。” 皇上还想再劝，秦夜陌已经匆匆跑进来。
第302章 请旨前往疫区 “皇伯父，大事不好了。”秦夜陌刚进来便大声吼开，看到姚梓其也在的时候，他的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如露已经传信与他，姚梓其知道了慕九月的存在。 皇上头疼地扶额，站起来往上位走去：“你倒是给朕好好说道，什么大事不好了？” 秦夜陌顿了一下才开口：“皇伯父，西南海边的县城爆发了鼠灾。” 皇上按了按太阳穴：“鼠灾？然后呢？” “鼠灾泛滥，引发了鼠疫，现在很多百姓都感染上，并且，已经出现死亡的病例。”秦夜陌声音凝重，一字一顿地说道。 皇上原本不以为然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深深地凝着秦夜陌，身上不自觉散发出一股威势。 “阿陌，这事儿可非小事，你从何得知？” “不瞒皇伯父，侄儿有一个朋友，她这段时间刚好往西南海边游玩，在那边发现了鼠疫，给侄儿传来的信件。” 姚梓其早在听到他说西南海边的时候，就轻颤了一下。 再听到后面，他虎躯剧颤。 鼠疫？朋友？ “皇上，如果此事当真，那万万不可拖延，一旦鼠疫真的扩散，后果不堪设想。”他连忙站起来，冷静地开口。 皇上也沉默，他还没有收到消息，不知道要不要相信秦夜陌？ “皇上，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臣愿意请旨，先暗中前行了解真相，若此事属实，想来皇上也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到时候再派出大部队前往。” 皇上与秦夜陌皆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请旨前往那样的地方。 要知道，如果那边真的是鼠疫，那就是一种有着极强传染性的疾病，前往那样的疫区，风险极大。 更何况，前一刻他还义正辞严地与皇上说，他只想在母亲病床上伺疾，下一刻他却主动请旨前往疫区？ “姚爱卿，你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皇上脸色凝重，身上的威势更盛。 “皇上，臣身为臣子，自当为皇上分忧，哪里需要臣，臣便在哪里。” 姚梓其大义凛然地说道，天知道他的手都在哆嗦。 如果他没有猜错，慕九月现在就在那里，也是她身边的人给秦夜陌传来的消息。 虽然他与慕九月还没有见面，但对她，他心中总是多了一份牵挂。 请旨前往，一来是想见见她，二来，也是想暗中先与她相处一段时间，培养些感情。 秦夜陌顿了下，也看向皇上道：“皇伯父，侄儿也愿意与将军一起，先前往疫区，后面皇伯父再派大部队跟上。” 皇上沉默着，双眼却不时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他有一种直觉，这两个人身上有秘密。 现在鼠疫的真假他都还没有确认，这两货就请旨前往？ 关键是这两货都不是一般人。 秦夜陌虽然很多时候都不怎么靠谱，但这种大事，他相信他应该不敢轻易拿到他面前来开玩笑。 “好，朕同意了，先给你们拔两个御医带上，若然后面真确认了，朕再派出大部队追上你们。” 皇上凝声下令：“但你们都要给朕全须全尾地回来。” “遵旨！”两人同时应声，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姚梓其与秦夜陌才匆匆出宫。 宫门外，姚梓其凝着秦夜陌，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此时毕竟还是在宫门口，并非是说话的地方。 秦夜陌却懂了他的意思，朝他凝重地点头。 姚梓其虎躯再颤，留下一句话：“晚上连夜出发。” 因为姚梓其回京，这段时间秦紫莜可乖了，每天都乖乖地呆在府上。 平时她极少去看望老夫人的，但姚梓其回来后，她每天都会前往看望，陪老夫人说说话，给她说外面的一些趣事。 姚梓其离开前，肯定要去看望躺在床上的母亲，看到秦紫莜，他的脸色冷下来。 “你出去，我有事情要与母亲说。”他的声音很冷，女儿的失踪，母亲的病重，都是因为她的结果。 哪怕她稍稍用点心，女儿也不会被人换走，母亲也不会躺在病床上这么多年。 “相公，我……”秦紫莜有些手足无措，面对他的时候，她一如十九年前初见他时。 私底下，她也一直如普通妇人那样，称呼他为相公，而不是生硬的国公爷。 “出去！”姚梓其对她可没有好脸色。 如果是以前的秦紫莜，她可能真的甩门而去了。 但独守空房十几年，早已经磨平了她的棱角。 “相公，我们是一家人，这个家里，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听，不能知道的，我不出去。” “你……”姚梓其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虎目中满是冷意，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攫着，拼命压抑自己想要给她一拳头的冲动。 老夫人听着身边的争吵，急得不行，可是她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 她努力想要引起两人的注意，可两人此时在抗衡，都没有注意到她。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手动了动，发出一丝轻微的声响。 “娘！”姚梓其最先回过神来，转身跪趴在她床前，伸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拉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虎目中有盈光溢出。 老夫人转动着眼珠子，看看他，又看看秦紫莜，让他不要再吵了。 姚梓其拉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中的凉意与颤抖，他心疼不已。 心中也是自责，如果当年他没有前往边境，或许娘亲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女儿或许也不会被人调换。 “娘，我有事要离府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好好养病，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 他轻轻低语，述说着他心中的无奈。 他是真的想要好好伺奉病母床前，但女儿那边的事情也刻不容缓。 他对女儿的亏欠实在太多了，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为她做些什么。 “什么？相公，你又要离京？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秦紫莜低呼，没法接受他刚回京不久又要离京的事实，这次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
第303章 让她管家？ 姚梓其原本是不想理会她的，但看到老母亲眼底的祈求，他忍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再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紫莜，我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离京，你给我在府里安分点，有时间多来陪我娘说说话。” 老夫人也是皇室公主，她年轻的时候也强势霸道，但她至少没有什么大错。 秦紫莜不管是当初对他下药，还是女儿被调换，或是他母亲被害，每一件，都是不可原谅的大错。 他倒想知道，等待真相揭开的那一刻，她将要如何面对她们？ “相公，我……”秦紫莜不甘，她想陪在他身边，她想要的，从来都不多，只是一个他而已。 “如果你还当自己是国公府夫人，那就把府邸管起来，而不是交由二房一家霍霍。”姚梓其的声音更冷。 回府后他就大刀阔斧地将国公府的大权收回来了，只因为他从慕九月的姓氏中，怀疑到了穆家身上。 二房的女人是穆家的女儿，国公府内，哪怕他不在，但他娘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在守卫森严的国公府里偷换他的女儿，外人不应该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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