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 为什么与话本里的完全不一样? 话本里男女主角新婚的第二天清晨,女主角都是羞羞答答,娇娇滴滴,男主角趁机展现丈夫伟岸的肩膀,以供妻子依靠。 而现实,现实里他的太子妃,只留了个矫健飒爽的背影...... 朱标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压根就没睡醒。 门外,晚月听到里头声响,征得主子同意后,领着小宫女们捧着洗漱用品进入房内。 常乐同在家里一样,先刷牙洗脸,再饮温水,最后梳妆打扮。 主子自然的,毫不扭捏客气的动作,晚月几乎错觉自己和主子还在常府闺阁。 那什么,不都说女子成婚第二天会腰酸体乏么? 为什么自家主子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甚至面若桃花,气色红润,似乎更有精神了? 怪哉,怪哉。 朱标确定自家太子妃是真的与话本女主角毫无关联,他认命的自己穿衣、起床、洗漱...... 常乐再次着翟衣,戴凤冠,朱标同样换回衮冕。 两人随着女官、赞引至乾清宫外,等朱元璋和马皇后升座,朱标先行步入,立于东,常乐后入,立于西,跪拜四次,礼毕,回春和宫。 常乐迫不及待卸钗寰,摘凤冠,褪了翟衣换成常服。 八月午后的阳光很热烈,她一路走来流了不少汗,顺便又去浴房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寝房里摆着冰盆,丝丝凉意蔓延,常乐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新婚有假,朱标难得空闲,他也洗澡换了常服,“要不要午歇会?” 常乐瞧眼外面明晃晃的烈日,愈发觉得困倦,“歇会儿吧。” 两人又各自换了寝衣,新婚燕尔,寝衣还是大红色的。 一回生二回熟,朱标是个极擅学习的聪明学生,他娴熟地扯开自家太子妃的衣带。 常乐两手紧紧抓住自个衣襟,“那什么,不是午歇么?” 朱标掀眸看她,“自是午歇。” 床幔合起,四四方方的幽暗天地里,他眼眸深深,嗓音低沉...... 常乐:“......” 原来她的午歇,和他的午歇,不是一个午歇! 第三日清晨,常乐再着翟衣,由赞引引至乾清宫左门入,侍奉马皇后盥洗及进膳食。 第四日,朱标、常乐由赞引引至奉先殿,拜谒祖庙。 第五日,朱元璋在华盖殿设宴,朱标接受文武百官的道贺,马皇后在坤宁宫设宴,常乐接受命妇道贺。 蓝氏身为太子妃之母,位居命妇之首,她忍着泪意,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儿。 常乐有感,俏皮地朝自家娘亲眨了眨眼,以示自己过得非常好。 她也的确过得还不错,吃得山珍海味,用的绫罗绸缎,进出有人伺候,如果每日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其实这个也不算问题,等过了新婚期,估计每日见见马皇后应当就可以了。 真正令人烦躁的,当是朱标,十六七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初尝人事,难免不懂节制。 常乐当初好歹年届三十,虽没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她懂,她什么都懂...... 可奈何她现在的身体过于年轻,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可能都没发育完全,真的很难享受夜夜笙歌的美妙滋味!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她得与传说中的“钻石男高”好好谈一谈!
第26章 婚后的第六天, 朱标婚假结束,早早起来赶去奉天殿上朝了。 常乐开心地在豪华大床里滚来滚去,果然床再大, 也还是独眠来得轻松自在。 马皇后体贴她多日辛劳,特意免了今日的坤宁宫请安。 常乐了无牵挂的再度入梦会周公,直到烈日高悬和饥肠辘辘。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都顾不得梳妆,赶紧夹了一只灌汤小笼包,蘸醋后一口咬尽,然后享受地半眯起眼, “好好吃!” 晚月无奈摇摇头,贴心地拿来发带绑住自家太子妃胡乱飘的浓密长发。 常乐两颊塞得鼓鼓囊囊,泛着健康润泽的红晕。 晚月欣慰道,“您的气色愈发好了。” 常乐没太在意, “是么?” 晚月笃定地点点头,“您在府里时, 长年面色苍白, 自进宫后, 我给您梳妆都用不上胭脂了。” 这样么...... 常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近些年来,她做过许多改变历史之事, 大大小小的昏迷,长则数月, 短则几个时辰。 哪怕事后再怎么补充营养, 她始终骨瘦如柴,胸前仅有两个旺仔小馒头, 瞧着便是副病弱模样。 也不知道朱标怎么能下得去手,他还津津有味, 乐此不疲的架势。 咳咳,扯远了...... 常乐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起身走向梳妆台,她凑到镜子前,仔细观察镜中的自己。 镜中女子眉眼灵动,双颊是健康的粉白,原本尖尖的下巴似乎也圆润了些? 怎么回事,皇家饭食这般养人么? 晚月见她神色凝重,担心道,“您怎么了?” 常乐摇了摇头,“我先想想。” 婚后的五六日,日夜操劳,太过忙碌,她忽略了件极重要的事。 原历史中,常氏是在洪武四年四月嫁入春和宫,而现在,自己与朱标八月成婚。 四月初时,她晕倒过一段时间,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她没有按照原历史嫁给朱标。 同样,八月,她又嫁给了朱标,可在不同的时间,也是改变了历史。 按照以往规则,她改变了朱标的人生,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她这会儿应当是处于昏迷之中。 可如今,她非但没有昏迷,似乎还更健康了? 是因为她和朱标的婚姻之事,她四月初晕过一次,已算作惩罚? 还是...... 常乐摸摸自个似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似乎是在发育的旺仔小馒头。 还是因为入宫的缘故? 传言皇宫乃帝之居所,诸邪不侵。 难道传言是真的? 那她以后是再也不晕了么? 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发挥所长了么? 常乐笑咧开了嘴,与朱标结婚竟还有这等好事么! 晚月狐疑地看着自家突然兴高采烈的太子妃,“您,您还好么?” “很好,我很好,非常好!” 常乐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能量,“晚月,太子办差辛苦,记得多备些晚膳。” 晚月:“......” 太子妃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常乐:“怎么了?” 晚月:“......奴婢遵命。” · 是日傍晚,朱标办差归来。 他刚踏进春和宫门,里面少女肆意飞扬的笑声迎面而来。 朱标在门口停了半晌,随即又加快了步伐。 院子里的桂花树边,他的新婚太子妃倚在云梯的最高处,貌似是在摘桂花? 地面的晚星晚月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男主子,恭敬但潦草地行了个礼。 她们正扶着云梯,断没可能为了行礼,而松开了手。 常乐听到声响,略略垂眸笑道,“您回来了。” 朱标仰着头,轻应了声,仿佛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常乐歪了歪脑袋,“您怎么了?” 朱标忍不住走近两步,“......我没事,你站那么高,专心点,别分神。” 常乐:“......” 他这算是古代版本的“开车别打电话”么? 常乐把装着桂花的小竹篮挎在臂弯里,两手并用顺着云梯往下爬。 最后几阶时,朱标直接双手托住她两腋,把人提回地面。 常乐:“......谢谢您嘞。” 她那语调怪里怪气的,朱标稍顿片刻,突然笑道,“乐儿,救命之恩,你当如何谢我?” 常乐:“......救命之恩?” 登月碰瓷,也没他离谱吧? 朱标理所当然道,“方才倘若无我相助,存在发生意外的几率,而因我相助,你没有半分危险,难道不是救命之恩么?” 常乐:“......” 他是哪里来的世纪大骗子? 朱标:“听闻常茂的满分算学是由乐儿所授?” 他话题转换地极快,常乐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两步,防备道,“你想怎么的?” 朱标亲自拧了条湿帕子递给她,“乐儿擦擦手。” 常乐:“......”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朱标:“乐儿想必看过会试的算学卷,其中三道题很有难度,满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常乐:“哪三道?” 朱标:“......” 常乐无辜眨了眨眼,她实话实问而已。 朱标:“乐儿是否愿意把算学之法传授给国子学诸生?” 常乐当然愿意,非常愿意,可...... “我去国子学教书?朱元......” 常乐及时刹住秃噜到嘴边的最后一个字,“皇上......不是,父皇能同意么?” 朱标:“......乐儿唤爹即可。” 常乐:“呵呵呵,好......” 她的语调更加怪里怪气,朱标看看她,接着道,“不是国子学,就在宫中。” 常乐:“???” 朱标:“我欲请母后诏勋贵夫人、千金入宫学习。” 他的意思是先教会各家女眷,通过女眷交给子侄兄弟,再由学得精髓的少年担任国子学算学课老师? 可真迂回,迂回得比山路都还要十八弯! 常乐暗自撇了撇嘴,不就是所谓的男大女方么,迂腐! 朱标仔细打量她表情,“乐儿可愿意?” 常乐摸着自个光洁的小下巴,思考片刻,道,“授课自然没问题,但我有个要求。” 朱标微微挑眉,“你说。” 夕阳隐至山后,夜幕悄无声息降临,秋风带起凉意。 春和宫燃起盏盏灯火,两人缓缓往殿内走。 常乐轻咳了声,道,“那什么,您也知道当教书先生也是很累人的,要备课,要扯着大嗓门......如果,如果夜里太劳累,睡眠质量欠佳,那我会没力气,没精神的。” 朱标:“乐儿夜里睡不好么?” 常乐猛点头,你天天奋战到半夜,她能睡好么! 朱标:“我的错,是我的错。” 常乐双眼亮晶晶的,满脸期待,所以今后她可以好好休息了么? 朱标:“都说累极而眠,怪我,怪我文弱书生之躯,到底力道欠缺。” 正在迈门槛的常乐一个踉跄,眼瞧着她的花容月貌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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