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抽出了袖中的手帕擦了擦手。 灯光明灭中,能看见手帕的边缘绣了个小小的吱字。 之后岑殷一离开,凤梧就醒了。 "嘶,本王这是?"她捂着太阳穴晃了晃头。 可能是喝上头了,凤梧从地上爬起,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躺下。 "禀王爷,岑修撰来了。"看门小斯带来了消息。 "带进来。" 怎么她这屋没个人伺候? 明天要问问管家。 凤梧刚坐好,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王爷,岑修撰到了。" "进来吧。" 小斯推开门。 "修撰请。" "多谢。"岑殷道了谢,跨进前几分钟刚出去的门。 凤梧强撑着身子,压着满身火气道:"岑修撰今晚来得如此晚。" 意思是有什么事明天不能说,非得今晚这样嚯嚯她。 "还是今日事今日毕得好。" "下官来着就为了跟三皇女说一声喜事,陛下已愿为我和四皇子下旨成婚。" 听此,凤梧莫名火气更盛。 "那真是恭喜岑修 撰,那修撰现如今也是本王手下的人了,也是双喜临门。" 岑殷摇了摇头。 "非也。" "岑殷!你什么意思?!抱得美人归就翻脸不认人?!"凤梧这回是压不下了,脸上一片扭曲,一改往日的欣赏,觉得她此时的脸面目可憎。 什么叫白帮人做事! 什么又叫到手的鸭子飞了! 吃了哑巴亏就是她这种。 "先前可是你当着本王的面同意,本王以为你已经是本王的人,本王才派人去做这件事。" "现如今,你要耍赖?!" 说到这,可能意识到被耍了。 凤梧突然平静了下来。 但依着两人之间越来越紧张的气氛,这似乎就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皇女此话说得,下官可记不清,何时与皇女有过约。" "今晚下官来,就为了给皇女道一喜,那便是明天陛下的圣旨下达,下官不日便与四皇子成婚,还望皇女赏脸到场。" 她说完台步便走,出了屋后,听见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摔碎声。 还有凤梧的咒骂,岑殷在黑暗中的唇角微微勾起。 …… "姐姐,你来啦?"凤吱还在完善他那幅画,见岑殷到了还小心的收起。 她也配合的挪开视线。 "这么晚还不睡?"她过来时看着天色,应该戌时过了两个时辰了。 "等姐姐嘛!"凤吱揉揉眼,嘟囔道。 "很晚了姐姐不是还过来!那吱吱就要等!" 岑殷看着他起身,身子有些摇晃,干脆过去将他抱起。 "舒服。"被放在床上,凤吱发出一声喟叹。 见岑殷还站着,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姐姐也来!" 她还迟疑不动,就见凤吱鼓起了脸。 "姐姐是不是嫌弃我?" 她无奈上床,把凤吱挪到床里。 "嫌弃你什么?" "不知道!" 回答得超大声并且理不直气也壮。 凤吱还特意认真的想了想,结果还是摇头。 他一直是完美的,实在想不到什么缺点。 "姐姐今晚在这睡吧!" 岑殷拒绝。 "为什么呀?" "明早早朝,见着不好。" "那好叭。" …… 一大早,岑殷的马车就遇上了好几位大臣。 下了马车后,不约而同的都打起哈欠,神情萎靡恍惚。 泉州水患的事看来是都有所耳闻,晚上怕明天一大早女皇如果问起来,自己答不上,那可真是丢了老脸。 所以一个个做足了功课。 她正要抬步,就见一个人迎面向她走来。 岑殷看着眼前这自来熟的人,对她点了个头。 她准备走后,01来了提示。 【宿主,这是凤吱他爹的妈。】 【……】 阮菀青看着眼前人仪表堂堂,心中暗自肯定。 小吱这看人的眼光不错。 她笑意盈盈,先开了口:"岑修撰。" 岑殷等着她的步伐,也跟着道:"阮主事。" 两人相携入殿。 早朝开始,还是熟悉的女官喊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站在右侧首位的魏凌华出列作揖:"臣有事起奏。" "奏。" "泉州今日突发水患,冲毁房屋和田地,百姓民不聊生。" 凤容看向下方大臣,询问:"可有人有破解之法。" 随着她声音落下,朝堂上一时噤若寒蝉。 看着龟缩的众人,她猛的一拍凤椅把手,大声呵斥。 "我东隐泱泱大国,竟养出尔等如此一无是处的官员!" 被骂得瑟缩的大臣更加不敢冒头。 主要是他们昨晚想了快一晚,也想不出什么计划来啊。 凤容骂得心平气顺后,才喊着岑殷答:"岑修撰有何法?" 岑殷把昨晚在御书房所说的再重复了一遍。 并自动请缨前往。 然后面无表情的听着凤容把她抬得极高,顺手把大臣贬到尘埃。 为她竖了好大一波敌人。 "不过这事还需要一位皇家人去安抚民心,你们有谁愿意去?" 大火烧到底下的三位皇女。 凤檀和凤梧两人纷纷找着借口,实际上内心觉得这个差事太苦,去了肯定是要退一层皮,她们才不傻。 到最后只有凤喻自愿请旨。 凤容看着两个垂着头看地的皇女,心中升起不悦。 她甩袖离开。 女官跟在她左右,喝道:"退朝!" 众人作揖,齐声道。 "恭送陛下。"
第37章 泉州 "我不管,我也要去!"凤吱死死扒拉着岑殷,在她怀中撒泼打滚。 "你如果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去!" "哼!" "泉州路途遥远,你这身子?"她还是不放心,到时候在路上,凤吱一个劲儿闹腾,谁受得了? "我身子怎么了,我身子好的很呢,反正我把话撂这了,你不让,我就自己去!" 他推开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气鼓鼓的交叉着手臂。 "岑修撰,该出发了。"凤喻敲着凤吱的房门,听着里面的动静有些无奈,她怎么不知道两人是这种关系?? "修撰,其实四哥可以去,也没有什么危险。" 去,去了闹起来了谁哄,还不还是她来哄。 看着眼前小心瞄她脸色的人,岑殷还是心一软。 "记住别闹腾。" "噢耶姐姐真好,上天入地第一好!" "来嘛嘴一个。"凤吱一脸春心荡漾,想勾搭岑殷。 "你们两个快点!" 凤喻服气极了,这两人还真是,有辱斯文! 过了一会儿。 嘎吱一声,门被从里推开,凤吱顶着个烈焰红唇开门。呛了她一声。 "没大没小的!小时候你哥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这么大,听没听过长哥为父!" 没亲够的怨气就这么冲向凤喻。 没想到她还垂着头也不还口,就这样还能讨到夫郎呢,啧。 凤吱自感无趣,正好岑殷也跨出了房门,想伸出手揽住她胳膊。 "注意身份。" "我们是未婚妻夫!"凤吱不满。 "等会儿你在城门口处再进马车上,我和六皇女迎着送行的人。" 她只摸了摸他的脸,语气稍微严肃,凤吱就安静了下来。 "知道了吗?" "知道了嘛!" 哼,他那么听话,干嘛还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嘛! 一旁的凤喻没眼看。 不过在几人要到时,她看着凤吱红艳的唇,还是提醒了一句。 "四哥,你要不把你脸遮遮?" 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好吗。 "为什么?" "唇。" 他轰的脸红了一片,但还是嘴硬的说:"我又不见她们。" "出了京城,你会不出来?" 凤吱她还不懂吗?装的端 庄,其实内心顽劣十足。 他听着把头一扭,凤喻日常苦口婆心的劝导。 失败。 …… "六皇女,岑修撰,一路顺风。"皇宫城墙外,魏凌华带着一干大臣给两人送行。 "多谢丞相。"凤喻扶起她的手,看着众人。 "众位大臣不必相送,本王和岑修撰先行了。" "王爷、岑修撰,慢走。"大臣们对她们行了一礼。 看着马车远去,魏凌华一脸沉思。 泉州水患处理起来虽说是困难,但是回来后所获的功赏也是极大的。 想必岑殷回来之后应该能连续升任几个官阶。 这样一来,也就不能当她毫无威胁了。 她遣散着身后的大臣,唉,自己还需要去御书房做汇报。 走到半路她突然停下,还是决定,现如今还是得跟岑殷交好才是。 又想着她的品性,改了刚才的说辞。 如果不能交好那也不能交恶…… …… 岑殷他们刚出城门,凤吱就迫不及待的冒了头。 "姐姐,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害怕!"他试图想往她怀里钻,脑袋被她的大手撑住。 凤喻看着他这样毫不留情的揭了他的老底。 "我们不说前年吧,你把人家号称江湖第一的杀手阁的第一杀手使了计谋打成重伤,人家现如今还在缠着你;就说今年吧,你到药王谷把人家养了几十年的药材揪了,你说,这有多远?这不是出了远门吗?" 还害怕?我看是别人怕他才是! "你随便污我名声!你个不孝女!"凤吱恼羞成怒的对她咆哮。 "更何况药王谷是我的地方!" 他又转头对岑殷卖可怜。 "姐姐别信她,她就是因为满口胡言乱语才娶不到小夫郎的。" 凤喻:你不要人身攻击啊。 认真看两人小学鸡打嘴架的岑殷,还有些遗憾。 "吱吱和药王谷是什么关系?"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凤吱向她解释。 "药王谷谷主是我和六妹的师父,怎么认识呢,就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给六皇妹送吃的,然后从天而降一个老头。" "他把我手中的东西抢过去吃光,然后为了补偿我们,就强硬收了我们为徒。" "对。"凤喻也在一旁附和。 岑殷突然有些疑问了。 【01,后面凤吱真因为被换了药材死了?】 药王谷传人还不懂药? 【呃,好像也是欸,可是剧情就是这样记载的,不过剧情也没说这两人是师兄妹呀!】 电光火石之间,它突然想到,爆了个粗口。 【我*,宿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01死活不相信,因为他没遇到过。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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