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佛荷饶有兴致从十阿哥手中拿过成色上好的琉璃瓶,放在耳边敲击两声,发出清脆咚咚声,还蛮好玩的! “十哥你们怎么想要用萤火虫来许愿这种妙法子来?是何意?” “还能是何意啊!你瞧这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和天上星星有什么分别? 咱们都能对天上星星许愿,那为何不能跟星星类似的萤火虫许愿? 这还是咱们能触手可得的“星星”多好啊!”就是闪烁的光低微了些,十阿哥看了看手中已被清空的瓶子解释道。 “那你今日可是欢喜?”没能得到格佛荷认真回答之前,十阿哥又重新执着发问。 听闻此声,格佛荷收敛面上笑意,认真对上十阿哥忧心的眼眸展露笑颜感动道:“格佛荷今日很欢喜,谢谢十哥和几位哥哥今日忙活。” 听到这话,十阿哥才心满意足站直身子,俩人无言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默契读懂对方的心意。 天色已晚,他们没有玩闹太多时间便互相告别,格佛荷自个去寻娴何碰面后才回去。 第二日起身用膳后,陈宛白才匆匆赶来,满脸惊恐跪在脚边请罪:“臣女来迟还请格格恕罪!” “你这是为何?”格佛荷并未第一时间叫她起身,而是问明缘由。 “回格格的话,今日是欢怡出门的日子,臣女没能忍住偷偷跟随其后目送她一程,也算是了结臣女于她之间的情谊!”陈宛白羞愧解释! 听见是欢怡出门的日子,格佛荷怔住了,目光看向空荡的院子,看着落叶无声随风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心里就一阵堵得慌,随即对陈宛白摆手:“起磕吧! 你也算不上迟到,我还未出门上课,不过往后若是行动之前,记得回禀一声。” 虽是事出有因,却不是她能迟到的理由,最起码她应该事前告知自己一声,若是一个主子等奴才此等消息传出去,不说自己立不住脚跟,就连陈宛白自己都得名声狼藉。 “喳!臣女谢过格格恩典!” 语毕,格佛荷领着她去尚书房念书,今日她难得认真跟读,到能理解几分文中意思。 下课后和陈宛白匆匆分别,回去后整个人都散发些许沉闷低迷气息。 “格格您是否还在想欢怡姑娘的事情?”吉祥看她老是因为这位姑娘暗自神伤,便一阵心尖抽痛。 听见问声格佛荷只是抬眼看过去,面无表情半响摇摇头,有气无力道:“往后就别在我跟前提欢怡了,我与她情分一断。 往后再见面已然是……”是什么她突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吉祥眨了眨眼睛应声:“奴才领命!” 而这边欢怡被一顶青色轿子抬进一出狭小的院子,里面还塞了些许杂物,并无半点喜色。 乖巧不安坐在床上,头上喜帕被四阿哥随手掀开,极为冷淡交代一句:“往后你这便是你个人院子,若是有什么需求,你只管上前院找福晋说明寻来便是。”说完立即抬脚离开,好似身后有饿狼追赶般。 却不知,他走后欢怡狠狠松口气,满眼庆幸,抬起惊吓过度而颤抖的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息。 身边就一个十岁的奴婢跟随,她满脸青涩不知所措,看了看空荡的院子中飘落些许枯黄落叶却无人打扫,显得有些悲凉,心中就更加恐慌了。 欲哭无泪低声惊慌问道:“格格咱们往后住在此地可怎么过活啊? 这么荒凉,连只鸟都没有,而且据奴婢所知,后院的女人只有被主子爷宠幸之后,才能去给福晋请安敬茶,如此程序后才会被真正得到认可!”不然就是无名无实的假格格而已,连往后的吃食都是一个巨大问题。 面临的窘境,纵使欢怡进门之前便已经想清楚了,可当进来之后,她才惊觉,自己知晓的后宅争斗不过是冰山一角。 今日这个院子,和该有的奴才一人都未到的情况,想来是嫡福晋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是知晓进门后嫡福晋会刁难,可也没成想刁难成这个样子,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和她同出一门乌拉那拉氏嫡女,更何况是她亲自上门求来的“肚子”,怎能这般怠慢?
第259章 格佛荷被罚 不过已经进门,那就算是千难万难她都得努力活下去,扭头对婢女道:“你去给我端盆水来。” “喳!”婢女为她满是心疼和委屈,却不敢多言,放下手中一个大包袱后立即转身出去。 而欢怡快速左右看了看房间中到处都是灰沉沉的,幸好地板被擦过一会,不然下脚都得一脚一个印。 看着心不屑嗤笑一声,迅速摘掉头顶上的簪花等首饰,关上门麻溜解开玫红色喜服,自顾自换身新衣服,捞起袖子刚拿上抹布时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疑惑扭头看过去,只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嗓音:“欢怡妹妹你可在?本福晋先进来了!”声消而门开,四福晋推门进来言笑晏晏笑意不达眼底,嘴角全都硬挤出来的虚伪假笑,待看见欢怡换下玫红色喜服后,眸中满意之色快速一闪而过。 假似后知后觉惊奇疑惑道:“妹妹你是这是干什么?为何提前换下喜服? 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虽是不能身穿正红,可玫红色终归也比旁的颜色来得喜庆啊! 你虽年幼,可也不能不当一回事啊!”说着假似嫡姐教导不懂事小妹似的苦口婆心劝道:“咱们女人一辈子就只能出嫁一回,这穿喜服也就一辈子一回,你今日若是不珍惜的话,往后余生便再无机会了。 且不说这喜服和盖头都应该是由四爷亲自揭开的,这种人生大事,你额娘也应该是会教导才是,你今日行径怎么想是什么都不会似的? 还好府上女主人是本福晋,如若不然,你这种不守规矩的格格,哪个嫡福晋能容得下?” 言语间满是高傲自得高高在上,这一连串阴阳怪气,连同额娘都跟着受辱,欢怡气得使劲咬住后槽牙垂眸,双手藏于袖子中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中差点断裂才稍稍稳住心神,不断粗喘气息缓气。 不断在心中腹诽:欢怡你一定要忍住,今日你已经不再是乌拉那拉氏那个受尽宠爱的嫡女了。 你不过是四贝勒后院中不起眼,还需仰人鼻息的侍妾格格罢了,终究不过是一个随意打杀发卖的侍妾,一定要忍住!!! 四福晋见她跟缩头乌龟似的,任由冷嘲热讽不敢反抗,霎时了无生趣,隧而看见地板上有水光反射出来的光,目光落在佝偻着身子的欢怡,顿时了然于心,假似羞愧的模样上前亲昵虚拉着欢怡的手笑道:“都怪本福晋忙于x府中事务,并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到妹妹被抬到这来! 你我是亲姐妹,妹妹放心,在这后院中本福晋是嫡福晋,说的话谁人敢不听,所以你只管如同在闺房一般不用太过约束自己的行径,该玩玩该闹闹,本福晋就喜欢这种有活力的姑娘! 姐姐肯定会好好安排你的,本福晋已经给你备上一个较大的院落。” 说完神色一变,有些为难到难以启齿的地步,幽幽紧盯欢怡不出声,见此,欢怡只能压下心中厌恶之意硬着头皮出声询问:“福晋若是有何事情,只管明言便是,奴婢听从福晋之言。”反正都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还能再坏到哪去? 左右也不过是类似冷宫的院子,自个还不愿意侍寝呢! 她还年幼身子未长成,按照格格从太医那打听来的说法就是女子不能太过早生孩子,不然容易难产一尸两命,如此一来可不就顺了她乌拉那拉氏的意? 听见这乖巧的话,四福晋欣慰拍拍欢怡的手背夸赞道:‘还是妹妹懂礼,真不愧是乌拉那拉氏名门出身。 言归正传,本福晋给你安排和李格格一个院落,她可是明艳动人深得四爷的宠爱,只要有她在,你就不用愁见不到四爷了。 这段时日,本福晋会交代大夫好生为你开些滋补身子的药方,你记得按时饮用,别浪费了,这对女人生育也是有重要作用,一般人本福晋可不会费这心思,也就看在你我同出一门嫡亲姐妹的份上!’ 听见这虚伪的话,欢怡感觉胃部越发翻涌的厉害,犹如油锅里滴水似的一个劲冒泡,恶心得慌!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欢怡还是憋着一口气福身假似感激回声:“奴婢谢过福晋恩典!” 眼神暗了暗,李格格? 这不就是前些年甩福皇格格嘴巴子,后被圈禁在后院中不能随意走动的废人吗? 若是说她深受宠爱的话,也没错,前些年听闻四爷确实宠幸异常,连府中尚存的小阿哥就是李格格所生,不过眼下已然是如同死人般消失在众人眼前,她所处的院落更是连奴才都嫌晦气绕道走的程度。 所以这真的是嘉奖? 四福晋可不管她如何感想,自己痛快就行,反正这四贝勒府已经被自己管得犹如铁桶一般,府上消息不会轻易传出去,对于欢怡的消息更不会有一丝泄露,她就算是磋磨了一下又如何? 只要一想到格佛荷为了这个蠢货和自己作对的场景,她就恨不得折磨死欢怡,若不是看在她还有几分用处的份上,自个定是舍不得把四爷推出去。 领欢怡出去瞬间脸色铁青冷若冰霜,眼角划过一抹阴狠之色。 而格佛荷这边也情况也没能多好,毕竟无聊之下去养心殿找康熙唠嗑时不小心撞碎名贵瓷器,而被康熙罚抄写女德女戒和佛经三百遍静心! 格佛荷:!!! 抬起自己稚嫩小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欲哭无泪十足懊悔轻轻打量一下手背低声怒骂:“你这手怎么那么欠呢? 看到什么漂亮点的东西就想上手摸两下,半点都没有顾虑到身体撑不撑得住,咋就那么能造啊! 偏偏什么倒霉事情全让你赶上了,真是倒霉孩子!我……” “你缩着脖子在那嘀咕啥呢?还不赶紧回去给朕抄经书静心。”康熙忙中抽空抬眼看迟迟未动愣在原地小声嘀嘀咕咕的格佛荷,见她又是懊恼打手板,又是烦躁挠头,不由得无声轻笑,眉眼微翘。 隧而板着一张脸出声提醒,余光落在碎片上,伸手指了指:“瞧瞧你干的好事情,这若是卖出去,最起码也是上万两白银,就这样被你糟蹋了,你说可不可惜? 这要是换成白银送出宫救助百姓的话,不知能养活多少穷苦百姓了,所以朕叫你多抄写些佛经为他们祈福你心中可有怨怼?” 格佛荷拉拢着脑袋心如死灰心虚摇摇头嘟囔:“并无,儿臣真心实意无半点虚假!” 这心已经掉入冰窟凉的能结冰了,压根就不需要静心! 说完对康熙福身行礼:“儿臣告退!”语毕,迈动沉重的步子转身出去。 她的上百万白银再见了! 她的爱没了! 她真该死!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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