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帮古人喜欢攻打西域,缘由可不仅是边塞要地,可能其中美人和精壮的兵马也是首要之选。 “格格前面就是宜妃娘娘坐镇的贵女赛马,您可要过去瞧瞧,凑个热闹?”见前面传来络绎不绝的喝彩声,吉祥怕自家格格老是闷在自己的闺房中,难免会沉闷了些。 “不去!”格佛荷兴致缺缺摇头回绝,既然有宜妃娘娘挺身做这个外交官,那自己偷偷闲也是可以的。 这般想着,她微微眯起眼睛,把目光落在不远处赛马场,只见马背上一个个英姿飒爽的蒙古贵女和大清贵女比拼,这不仅是要在马背上做各种高难度动作,还要比旁人速度快。 她是有点适应不来这种激烈型的运动,人多吵闹,吵得耳根子疼,还是闲游散漫比较适合自己。 听此一言,吉祥和溪善俩人相互对视一眼,无奈耸肩紧抿唇,拿上出游必备之物乖巧跟在身后。 而守门侍卫见她出去闲逛,立即对一旁之人挥手,分出几个人跟在身后护着。 格佛荷抬脚往一旁较为宁静的方向去,一路上随处可见的牛羊粪,令她无从下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中彩头”,深陷其中,幸好这牛羊粪不算太恶臭,还能呼吸。 找到多年未到的湖泊,不过那个地方已经有一个孤单的身影占据,那姑娘听见动静惊慌扭头看过来,见到来人是谁后迅速起身,惊慌失措之下脚跟没有站稳踉跄两步,幸好身旁伺候的奴才有几分功夫在身,在千钧一发之际眼疾手快扶稳。 随即松开手,主仆二人恭顺对格佛荷福身行礼:“婢妾马佳氏/奴才给福皇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婢妾? 虽是不知她是何许人也,可听见这个称呼,格佛荷还是秉着长辈给点面子情,稍稍侧身避开全礼,点头回应:“起磕吧!” 语毕,吉祥赶紧凑上前贴耳低声提醒:“格格这位是皇上新晋马佳常在,名为马佳云惠。”说完后退几步立好。 “婢妾谢格格恩典!”马佳云惠面对盛宠的福皇格格,此时有些紧张不安,双手无措纠缠在一起,身子轻颤要紧下嘴唇,乖巧低眉不敢乱动。 格格不发声,她也不好直接抽身离去,这是对贵主无礼行径,后果不是自己此等微末地位可以承担的。 而格佛荷见她如此拘谨的模样,便出声解困:“既然常在在此处歇息,那格佛荷便不惊扰您,格佛荷告退!” 说着对她温和笑着点点头。转身往别处走去。 “婢妾恭送福皇格格!”对于此等心细宽宏贵主,马佳云惠十分感激。 而格佛荷边走边思量方才之人,马佳云惠? 这人好像就是热剧女主的原型吧?众人纷纭,每一个人的说法不一,但要是她的话,性格上瞧着有点不相似。 此时的马佳云惠明艳动人,头顶上只簪一朵浅粉色的花,再配上白色流苏,孤影行只身穿嫩绿色宫衣,已然是绝美。 古典鹅蛋脸洁白无瑕,唇红齿白手嫩如葱,一泯一笑自带风情,杏眼微挑,眼尾微红含情,如此美人落入康熙怀中,她只能赞叹一声皇帝好福气! “你们谁知晓马佳常在的神情,说来听听,若是说得好的话,本格格重重有赏!”到走远些,格佛荷立即停下来歇脚。 身后背着贵妃椅的侍卫,赶紧放下摆好,吉祥也从被来的箩筐中拿出茶水点心一一摆在桌子上。 溪善快速发动脑子,边思量边低声解释:“回禀格格的话,奴婢对马佳常在知之甚少,也就知晓马佳常在还有一个姐姐在八爷府上做侧福晋,旁地就不知晓了。” 听见溪善的话,格佛荷若有所思看着湖面,心中暗自腹诽:是了,马佳云惠是有一个姐姐在八阿哥府上做侧福晋,为了家族爱而不得,时常礼佛深居简出,性子更是恬静不喜争斗。 好一个温婉美人,心如止水,不在意宠爱,倒是八阿哥有点稀罕她这股看不上自己的劲,俗话常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吉祥见溪善说完,立即补充上:“奴才倒是知晓一点,这马佳常在先前是马佳将军的嫡次女,但是马佳将军身伤渐渐淡出官场,逐渐有些没落,后来常在小选秀进宫做了姑姑。” “虽是进宫做宫女,可和旁人有几分不同,马甲常在是有品级在身,还有八爷撑腰,并未吃苦,小日子估计比一般清贵人家嫡女还要有体面。” “后面被李德全公公看中,调到养心殿给皇上做奉茶女官,之后就不知怎么地被皇上看中,一朝越级直接册封答应,知直到最近因宠爱被晋封常在,好不风光,不过和格格相比,那是一点看头都没有。” 说完也不耽误拍马屁,嘴甜一下。 听此一言,格佛荷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虚空点了点吉祥,无奈摇摇头:“你个促狭鬼!数你机灵,你们说的都好,赏五两银子!” “奴才谢过格格恩赏!”俩人憨笑挠挠头不好意思应声,他们不过是说几句话就有五两银子入账,还是格格大方,此等贵主他们抱定大腿不松了,下半生绝对有望。 马佳云惠…… 回想方才,她止乎于礼的妥当行径,无半点她前世之人豪放行径,应该不是如同她一般异世之魂,这号称被穿成筛子的清朝,没成想穿越之人还是蛮少的,独留她一独苗了。 随便想了想,格佛荷便立即抛之脑后,此等不重要的事情和人,没有留存在本就不大的脑子里,浪费内存。 “前面热闹非凡,没成想你倒是会偷懒,独自一人躲清闲!” “你这小丫头惯是会讨人欢喜,连皇阿玛都被你笼络了去,你要不,行行好,教教你十四哥我,若是我能被皇阿玛捧在手心上宠的哈,你就算是想要月亮,我都能给你摘来怎么样?”说完身旁坐了一个人,格佛荷定眼看过去,见是十四阿哥,她翻了一个白眼,翻身背对他。 也不起身,瓮声瓮气糊弄问安:“十四哥安好。”她本就和德妃有些不对付,连带看十四阿哥都有点不顺眼,而四阿哥跟德妃产生嫌隙,不是一路人勉强接受。 最主要的是,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本就不亲厚,现在竟然敢明里暗里挤兑自己,真是好样的,这口闷气她咽下了,不和傻子讲话。 见她背对自己,好似不欢迎之举,十四阿哥不解拧眉定眼看着她的背影,出声问道:“你这是不待见于我?为何缘故?” “我记得自己并未吃罪于你,你何故如此?难不成就因为额娘和你呛声几回,你便怀恨在心?” “可她是长辈,你是小辈,理应相让才是,你……” “你什么你?德妃娘娘是你的母妃,你想怎么孝敬都不为过,与我何干。” “难不成,你还想这份孝敬外包,由我承担不成?” “且不说我并非此等心胸狭隘,不过就是今日燥热有些烦闷,不想听你这跟鹦鹉学舌一般叽叽喳喳的,有何问题?” 十四阿哥话都没有念叨完,格佛荷便有些不耐烦听见他谆谆教诲的话,噌地一下子坐起来扭头对他出声辩驳。 看见他这张酷似德妃柔美之相,她就稍稍心烦,白莲花女人装出来的温柔小意固然好,可也最狠的角色,她不想靠近沾染晦气。 说完也不顾十四阿哥的脸色如何扭曲,自个无礼甩袖离开,她不想和令自己不爽快的人在一块,虽然无礼貌,但很爽就是了。 十四阿哥见她气性这般大,愕然瞪圆眼扭头对身旁伺候太监无措问道:“她这是吃了火药了?一点就炸!” “小爷还没对她怎么样呢!就一点好脸色都不曾施舍,要不是因为八哥的大计,小爷何故屈尊降贵前来搭理她?” 被无故甩脸子的十四阿哥脸色铁青,双手紧握对格佛荷远去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不管深吸多少口气,都压不下满腔怒气。 半点教都无,也不知皇阿玛喜欢她什么,说好听一点是天真烂漫,说难听一点就是胸无点墨的蠢货,一点脸色都不懂看。 然而格佛荷对于他的愤怒一点都不放在想心上,反正自己也不是靠她吃饭,何需委屈自己,就算往后德妃上位当太后,那也是多年之后,说不定到时候她已经嗝屁了。 来个英年早逝也不错,死在康熙最疼爱的年纪,就此成为康熙心中谁都无法代替之人。 眼看外面着实无趣,格佛荷也没有久待回营帐中,还未入门就见李嬷嬷刚好出来。 急忙凑上前低语回禀:“格格哈日希拉郡主来了,已x经等您些许时候,方才奴婢本想派人出去寻您,可郡主拦着不让,说您好不容易再次莅临蒙古,得好生玩闹才是,她多等一会儿也不碍事。” 哈日希拉? 蒙古郡主,这名字以及久远到令她记忆模糊,格佛荷了然点点头,抬脚进去。 听见动静的哈日希拉赶紧放下手中奶茶,胡乱擦拭嘴唇,起身相迎:“臣女哈日希拉给福皇格格请安!格格万福金安!” 熟悉的人脸逐渐在脑海中重叠,见到昔日玩伴,格佛荷热络上前拉她起身入座:“好妹妹你别跟我客套了,随意些才好。” “回想起来,咱们已经几年未见了,甚是想念,你近年来可还好?” 作为蒙古贵女,自己好生招待定不会出错,礼到就行。 听见此等温暖的话,让本紧张拘谨的哈日希拉渐渐放开,笑应:“回格格的话,臣女一切都好,就是时常想念您。” “待听见大清使者莅临蒙古的时候,臣女还暗自期盼格格能跟着一块来呢!没成想长生天听见臣女的祈愿后,竟如此厚爱于臣女,赐臣女心愿达成。” 言语间满是对格佛荷的想念和欢喜,不过其中掺杂了多少利益算计就不得而知了,俩人谁也不落下乘,你来我往滴水不漏寒暄。 看着敦厚许多的哈日希拉,在听见她对京城的向往,便得知她估计会被远嫁京城,成为皇室中人一员。 不过此时她身子未抽条,脸上还有晒得干裂的高原红,圆滚滚的身子,虽是憨态可掬十分可爱,但对于男人的审美亦或者是清朝病态审美,多少是有点背道而驰。 当年还明言说自己阿玛最是宠爱自己,往后定会让她所嫁心爱之人,并不舍她舍身谋求那泼天富贵,然短短几年,还未行及笄礼就迎来转变,其中定是发生不少不为人知的大事。 想了想格佛荷摆手让伺候的奴才们全都出去候着,直接对哈日希拉发问:“这段时日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能帮上什么忙不成?” 此话一落,哈日希拉呆愣住,勉强挤出来的笑容,犹如空中楼阁瞬间坍塌,眼眶续满水雾,欲落不落好不可怜。 她也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出门之前还好好的,并未觉得这满腹委屈如何难咽,可当格格出声关怀时,竟如鲠在喉般堵等发疼,嘴唇颤抖努动几下,发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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