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天道抽风,这对世界来说,影响巨大,生死尤不知。 猛然间对上格佛荷警惕疑惑的目光,天道骤然停下手中动作,讪讪笑着心虚收回手,溜之大吉消失在跟前,只要它跑得快,就没有尴尬窘迫之态。
第285章 太子:对于被废虽落寞伤怀,可同时也松口气 “跑的还挺快的狗天道!”格佛荷对着天道消失的方向愤愤不平挥拳猛捶一下,以示泄愤。 紧接着转念一想,既然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掺和进去,那便好生隔岸观火看着吧! 而此时被康熙想要下令废除的太子坐在梅树底下颓然饮酒,轻轻勾起自嘲之意的嘴角,挺直的肩膀松垮了些,在一夜之间竟生出几缕华发,冰冷泪珠顺着眼角划过脸颊没入怀中。 神色落寞悲伤难以自已,身子轻颤,满是悲凉萧瑟之态。 身边之人不敢上前劝解一二,唯有匆匆赶来的太子妃壮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夺过太子爷手中酒盅,扭头对身边之人摆手吩咐:“都下去候着,谁都不许靠近!” 太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不悦抬眼看过去,对其怒目而视刚想训斥,可瞧见是满脸喘喘不安的太子妃,连拿着酒盅的手都是颤抖的,太子颇为不忍,心中怒气霎时烟消云散,就此作罢,扭头落寞垂眸。 “喳!”而见证太子从横眉冷对,想张嘴怒骂到强忍怒气不发,好脾气给咽回去,任由太子妃大胆举动,眼见太子妃想要宽慰陪伴太子左右,伺候的奴才们高高提起的心渐渐落回原处,爽利抬脚离去,然视线还是不放心稍稍回眸。 待清完场后,太子妃不安回眸紧盯太子发顶,把酒盅小心藏于身后,一脸心疼:“爷您若是心中不爽利的话,爷倒是可以找臣妾对饮几杯,臣妾虽是不胜酒力,但也能陪在爷左右。” “这后院姐妹和孩子众多,爷身后并非无人,您何需自个坐在这落寞呢?” “您别感怀伤秋,臣妾瞧着心疼,饮酒过度容易伤身,臣妾已经命奴才们去熬了醒酒汤……” 太子妃话都没有说完,太子猛地抬头看向她,眨了眨眼隐去浓重失望之意,勉强笑了笑,伸手牵着太子妃的手入座:“坐着吧,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你也不用小心翼翼维护爷的脸面,刻意不提被废一事,皇阿玛圣言一如,很难有假,还请焉青心中有所准备。” “若是你心中有什么想法的话,我也可以忍受你假死出宫,去过你想要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太子妃哪能不知太子心中所想,他是不想自己被废后连累自己,所以才会忍受自己假死出宫,既是有出宫后重嫁一女侍二夫的可能性,太子依旧心胸宽广隐去不悦给她寻条后路来。 之所以明白太子心意,太子妃简直感动哭得不能自己,紧紧环抱太子脖颈扑倒在他怀中,大胆伸手轻轻捂住太子嘴唇,双肩颤抖抽噎述说心中所想。 自从自己嫁进这毓庆宫后,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另嫁他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太子爷不幸中途薨逝,若是膝下无子无女的话,她定会殉情跟随太子爷左右。 这些年太子处处给自己身为太子妃该有的尊荣和脸面,从未纵容后院格格侧福晋们到跟前来挑衅自己权威,对自己虽不至于体贴入微,倒也能做到温和有礼,做事情有商有量,有夫如此,何需更换? 太子的话吓得太子妃心惊胆颤,泪如雨下惊慌失措摇头,无语凝烟,眸中满是祈求疼惜。 “别说了,还请爷别说了,臣妾生是爷的人,死亦也是爷的魂,皇阿玛那般器重爷,您可是中宫嫡子,皇阿玛定不会废了您的太子之位,说不定是奸人谗言,妄图挑拨离间爷和皇阿玛之间的父子关系,好让旁人上位。” 说完自己都有些不信,毕竟这件事x情阿玛也是悄悄来信说过,可她还是心疼太子爷,这些年太子爷跟着皇阿玛处理政务,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废除太子爷的位置?这不仅能引起大清动荡,让外族趁机攻入的机会,之外,那些想来旁的想要夺位的皇子们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 皇阿玛为何就不能多相信太子爷?爷明明对皇阿玛恭敬有加,事事顺从,对于政务也是力求全满亲身躬行,接到皇阿玛指令之后,多半太子都为熬到深夜,红烛耗干才稍稍停手。 如此好的太子都能被废的话,她倒要仔细瞧瞧皇阿玛重新选出来的新太子有什么三头六臂,竟引得皇阿玛这般昏庸到眼盲心瞎的地步,连珍珠和鱼目都分不清。 说着软下身子靠在太子爷肩头,泪眼婆娑小心劝慰:“还请太子爷别赶臣妾离去,臣妾有幸被皇阿玛赐婚嫁给爷,那从此爷便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地,除了生死降临,别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把臣妾从爷身边拽走。” “你我结发夫妻多年,爷也是知晓一点臣妾的性子,既然不能同生,臣妾只愿能和爷死后同梓宫,共甘同苦臣妾甘之如饮。” 眼看太子妃哭成泪人,太子心尖微微抽疼,伸手揽住太子妃肩膀,紧盯晕花的妆容,稍稍有些许吓人,太子想了想从太子妃怀中抽出手帕,动作柔和在太子妃脸上点了点摁住眼泪擦干。 红着眼眶,轻拍太子妃后背暗哑着嗓音艰难道情事实咱们才能趁早做打算,我往后虽是做不成太子,可仗着这些年皇阿玛的宠爱,好生闭宫过日子应该也能过的过去。” 说完抬眼看瞬息万变浮动的云层,心中无限伤怀难过,暗自腹诽:就是不知皇阿玛是否会赶尽杀绝了,他虽是中宫嫡子出身,可皇额娘薨逝过年,在皇阿玛心中分量定会渐渐消减,所以能给他带来的助力可能甚少。 宫中的奴才们也惯是捧高踩低的主,往后就是苦了太子妃等人伴随左右,跟只能躲在暗处不见天日的鼠虫一般藏在这毓庆宫里讨生活。 此时他对皇阿玛的感情有些复杂,有怨恨,有不甘,有怨怼等种种心绪爬上心头,终不得解。 皇阿玛竟然看不破这样拙劣栽赃陷害的手段,亦或者说皇阿玛明明能一眼看穿,却因为忌惮自己从而听之任之,劝告自己一定要信以为真发落自己。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们之间的父子亲缘还真是淡薄,连旁人都比不上…… 多想几息,太子上扬的嘴角渐渐拉胯,笑中混着豆大泪珠。 “爷……”太子妃见太子双目猩红,神色愈发癫疯的模样,吓得双手微颤,心下一紧,惊愕轻推了太子胳膊一下出声想要拉回太子思绪。 如她所愿,太子在听见太子妃娇糯惊恐的声音后恍惚回过神来,轻拭泪珠,动作轻柔把太子妃放下,眸色温柔充满信任:“我无事,你莫忧心。” “后院女眷,还请焉青帮忙看顾一二,待皇阿玛归来正式下旨后,咱们立即闭宫锁门安心过日子。”语毕,拍了拍太子妃的手。 对此,太子妃只能止泪点点头:“臣妾明白,后院之事爷只管放心便是,臣妾定会看好她们,臣妾告退!”说完福身行礼离去。 她就算留下来也不能为太子爷分担一二,还得令太子为自己分心,如此还不如快速把后院之事安排妥当,免得爷烦心。 不得不说太子妃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出嫁从夫,三从四德,女红女戒都学的很好,从来不善妒,对于后院也是尽可能宽容御下,凡是出生的小阿哥和小格格,都尽可能让生母亲自抚养,多有看顾。 为太子处理所有后顾之忧,扛得住太子颜面。 太子看着太子妃渐渐远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这心也跟着消沉下去,悲喜异常明显。 不过说实话,处在时时刻刻都得保持警惕谨慎紧绷的日子,他也是有些许厌倦了,因为里面防的人不仅是亲兄弟,其中还有分量最重的阿玛,他必须每走一步都得在脑子里几番思量。 此次被废虽是落了下乘,可他也跟着莫名狠松口气,感觉肩膀上轻了许多。 而康熙也跟大臣们一时之间僵持不下,有些忠臣,若是想多说几句废太子的话,便立即拿想一头撞死御前来要挟,为太子正名,阻止自己想要废太子的决心。 听这底下的人不断叽叽喳喳,康熙只觉头疼得厉害,跟上百跟绣花针同时疯狂扎入脑袋似的,疼得难以喘息,霎时康熙脑子里紧绷的理智神经断裂,怒火冲天抄起桌面上的茶杯狠狠砸在众人脚边,大声怒骂道:“大清还是朕做主,太子亦也是朕的皇子。” “这不关是从家事国事上来说,朕都能做主定下来,你们若是谁想要多言几句,那便滚回去,朕爱卿们已经为大清呕心沥血多年,惹得早生华发,身子逐渐枯槁。” “如此一来,朕心中大为感动诸位对大清的付出,所以现在若是有哪位大臣想要卸甲归田荣养的话,朕立马批准。”眸中满是凌厉警告意味,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似的,随时准备一爪子弄死猎物。 此话一出,众人霎时傻眼了,快速隐晦打起眉眼官司,一番短暂较量后,达成一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失方才那般热络给太子请求,连同想要以死进谏的忠臣们,也咂舌哑然失火,止住假装想要撞桌角的动作,暗中使用巧劲牢牢抓住阻拦拉着他们人的衣裳,万不能叫他们在蒙古异乡里“香消玉损”才是。 不能做官,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们还没能为族中小辈铺路,哪能就这样薨逝?不然下去了也无颜面对祖宗询问才是。 顿时众人纷纷垂眸,假装对于此事毫不知情,嘴角变硬张不开嘴。 虽是知晓他们贪生怕死,可没有发现他们怕死到这个地步,轻飘飘一句警告的话,都能让他们哑口无声。 康熙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不屑冷哼一声,无力摆摆手:“出去!” 别站在他跟前惹人烦,一帮大老粗,说话不中听,人不听劝也就算了,还非得句句反着来,如此一来,康熙更加坚定太子已经把前朝大臣们全都笼络过去,时刻试图撬走自己的龙椅。 心中对于太子越发不满。 “喳!奴才告退!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走就走,又不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不能为太子求情。 大不了今日不行,明日继续输出,总能等到把皇上说心软那一天,毕竟太子身出正统,专心研习对年帝王心术,哪能是那帮庶子们能比得上的? 此时大臣们犹如上战场的士兵们一般,眼神坚定凌厉,俨然一副做好打持久战之意。 说着诸位皇子和大臣们抬脚离开,独留康熙一人感怀悲秋,被大臣们的态度恶心得不行,如鲠在喉,咽不下吐不出,实在憋屈。 憋得满脸通红,梁九功和李德全见状赶紧身前,帮忙顺背的顺背,给倒茶的倒茶:“皇上您喝口茶润润口。” 就算是再急,那也千万别把自己气糊涂亦或者是气得薨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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