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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今天就来给你评评理。” 人群中一阵骚动，李保国走了出来。 王二他娘大喜。 自己娘家姓李，柳沟村写不出两个李字儿，村支书肯定会向着自己说话。 叨叨叨，叨叨叨。 李保国耐着性子，听完王二他娘的长篇大论。 他深吸一口烟袋，缓缓吐出烟圈。 “这事好办。” 第27章 谷苗失踪 “你们去开个验尸证明，如果是因为谷知青操作不当，导致的死亡，她该赔钱赔钱，该坐牢坐牢。如果不是她造成的，你们以后不要再找她麻烦。” “保国兄弟，你小时候可是吃过俺娘奶的，你胳膊肘子不能往外拐啊。” 李保国不悦，“你少扯这些没用的，现在是秉公办事。” 王二她娘不服。 “你这个评判不合理，俺要去镇里找更大的领导评理。” “我呸。” “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有本事你去镇里，看看人家领导搭不搭理你，你连领导家门口都摸不着。” 李巧兰翻着白眼，不屑道。 眼瞅着又要打起来，林凤拿出一百块钱，“死者为大，先去下葬吧，剩下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李巧兰一把夺过钱，“大姐，你糊涂了？我们又没错，凭什么给她钱，给了钱这不就坐实谷苗的罪了吗？” 眼瞅着双方都僵持不下，大个儿媳妇从屋里拿出一个口袋。 里面装满了瓜子、花生、奶糖。 她把每个穿孝衣的人的口袋，都塞得满满的。 “大家辛苦了，这点东西拿回去给孩子解解馋。俺知道你们也是被迫跟着来的，差不多就回吧，别误了下午上工。” “俺们几个能顺利生下孩子，多亏了谷知青。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老天爷要收人，谁都没办法。俺相信谷知青说的，就是那个羊水，羊水栓塞。得了这个毛病，医生都没法子。” 几个年轻的妇女点头应和。 “俺相信谷知青。” “俺们也相信谷知青。” 闹事的人本就是迫于亲戚关系才来的。 现在有了台阶，傻子才不下呢。 “大家别走啊。” 王二她娘赶紧去拦人。 眼瞅着拦不住，只好跟着大家一起灰溜溜地抬着棺材走了。 林凤表达着对大家的感谢，等送走村支书和帮忙的人，这时才发现。 谷苗不见了。 一众人把整个柳沟村都找了一遍，可是哪哪都没有谷苗的踪迹。 村支书在大喇叭里发动村民一起找人。 这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跟老领导交代啊。 天已经黑透，找人的村民们都回家休息了。 林野决定上寿山找人。 “寿山？” “你不要命了？” 林凤抹着眼泪，“现在天气暖和了，寿山上冬眠的野兽都开始出来觅食，你现在上去不是送死吗？” “那个丫头在你心目中就这么重要？”李巧兰问。 见林野不做声，李巧兰点点头，“好，嫂子知道了，你是看上她了。那丫头也算对我有恩，林山，收拾一下东西，你陪林野一起上山。” “不行。” “林山不能去。” 林野从屋里拿出一把气枪背在身上，“我自己去，就这么决定了。” 林凤的目光紧紧盯着枪身。 这是爸爸死后，林野第一次拿出这把枪。 刚打开院门，林野隐约看见外面星星点点的亮光，朝这边汇聚而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孤身上山找人。” 村支书一掌拍在林野肩头，“你以为我们柳沟村就你一个好样的？” “我们陪你一起上山。” 几十个年轻男人，有的举着火把，有的拿着手电筒，振臂响应。几个生面孔站在杨松柏身边，应该是知青大队的人。 “好，出发。” 林野没有多余的废话，带领着大部队奔入茫茫的夜色中。 第25章 寿山遇险 谷苗躲在空间买醉。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小婴儿在死去的妈妈身上，吃奶的画面。 王二麻木不仁的脸。 王二他娘坐地撒泼的身影。 李巧兰和一众刚生产完不久，就来给她撑腰的妇女的身影。 交叠着出现在她眼前。 在酒精的作用下，谷苗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的“失踪”，在柳沟村引起了多大的动静。 …… 寿山，又叫妖山。 山中常年雾气弥漫。 在当地流传着很多关于寿山妖怪吃人的故事。 久而久之，这座山在当地村民眼里就成了一个不可深入的禁地。 1955年之后，偶尔有大胆的人上山狩猎，也是趁着白日，多人结伴而行。 半夜来寿山，还是第一次。 “大家注意安全，先在山脚下寻找，不要单独行动，等天亮了大家再上山。” 村支书拿着大喇叭喊着。 刚到山脚，就有一部分人打了退堂鼓，村支书不好强迫村民必须参与找人。最后只剩下林野、林山、杨松柏和几个受过谷苗恩惠的男人进了山。 林野寻人心切，很快就脱离大部队，朝大山深处走去。 对他而言，上寿山已是轻车熟路，他来到自己的“根据地”——一个小山洞前。 谷苗会去哪儿呢？ 一个姑娘家应该走不远，他关了手电筒，望着平静的湖面陷入沉思…… 忽然一阵凉意涌上后背，林野猛地转身，对上一双闪着莹莹绿光的眼睛。 是狼。 林野打开手电筒，耀眼的灯光朝着狼的眼睛照去，狼吓一跳，呲着牙露出一副凶相，他不断用手电筒逼向狼的眼睛。 一人一狼陷入对峙。 …… 睡梦中的谷苗突然惊醒。 几点了？ 她往空间外的世界一瞅，才发现自己惹了大事——害得那么多人半夜上山寻她。 当她看到林野正在跟一头野狼对峙时，脑袋一热，一下子闪出空间，出现在林野身后。 “从天而降”的谷苗，把狼吓了一跳，它立刻败下阵来，夹着尾巴，隐入夜色。 “林野。” 谷苗轻声唤道。 林野看到谷苗，欢喜一闪而过，恼怒的情绪四散开来。他阴沉着脸，冷声道：“大半夜跑到山上来，你不要命了？！” 什么啊？ 到底是谁半夜跑到山上来的？ 谷苗刚要开口，却发现无法解释，只好乖乖低头认错。 “还好没出事，不然你家人得多担心啊。” “那你担心吗？” 谷苗摇晃着林野的胳膊，撒娇道。 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不担心，吃饱了撑的半夜跑到山上来。 “嘘。” 林野警惕地环视四周，发现在距离他们两米处，一条金黄色的大蟒蛇在树上缓缓游动，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它正朝着谷苗吐信子。 “啊——啊——” “蛇——” 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屁股都要摸一下的谷苗，就怕软体动物，大到蛇，小到蚯蚓，都能让她闻风丧胆。 谷苗的尖叫声，引得蟒蛇向她发起攻击。 林野迅速拔出匕首，一刀将其砍死。 惊魂未定的谷苗，吓得原地小跑，不慎脚下一滑，拉着林野直挺挺掉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立刻没过二人的头顶。 谷苗手划脚蹬，很快浮出水面，她奋力朝着岸边游去。 不好。 林野还没上来。 谷苗再次沉入水中找人。 林野闭着双眼，任由重力拉着身体缓缓下沉。 十年前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第29章 以身相许 十岁的林野站在高处，看着体力透支的父亲一点点被山洪吞没，弱小的自己却无能为力。 等父亲被打捞起时，已经被水泡得面目全非。 疯癫的母亲，软弱的哥哥姐姐，年幼的弟弟妹妹，让他不得不一夜长大，成为接替父亲的顶梁柱…… 在冰凉的湖水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宁静。 水下漆黑一片，谷苗屏吸在水中摸索，却怎么都找不到林野。 她灵机一动，迅速闪入空间，靠着意念准确地出现在林野身边，从背后托住他的腋下，奋力托着他沉重的身体，向岸边游去。 林野的体重有她两倍之多，拖他上岸后，谷苗已经筋疲力尽，她来不及休息，立马检查林野的身体。 脉搏、呼吸都已停止。 她顾不上难过，检查完气道，立马进行人工呼吸。 等他生命体征都趋于平稳后，谷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她生起一堆篝火，把自己的湿衣服烤上，又去脱林野的衣服。 谷苗思想挣扎半天。 给他留了一条底裤。 晃动的火苗映在男人的脸上，眉骨深邃，棱角锐利，却偏长了一双桃花眼。 俊美中带着几分匪气。 他宽阔挺拔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双臂的血管膨起，叫嚣着自己旺盛的活力。 谷苗的视线控制不住的往下游走。 怎么会有这么……欲的男人？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抚他带有细密水珠的肌肤…… 林野落水后并没有呛到水，因为童年对洪水的阴影，引起他入水后的应激反应，呼吸暂停，但还有些许意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个娇软的身体紧紧抱住自己，然后吻上他的唇。 触感很柔软。 这是他的初吻。 当谷苗纤细的手指，抚上他颤抖的喉结时，林野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具年轻的身体被暧昧包裹，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夜里缠绕在一起。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旱鸭子，救命之恩，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啊？” 谷苗的目光在林野身上游走，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风光一览无余。 “以身相许？” 林野嗓音沙哑到不行，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侵略和野性。 在谷苗狐狸般勾人的目光中，他很快败下阵来，起身去篝火边拿衣服。 “你喜欢我吗，林野？” 林野一怔，他捏紧手中的衣服，喉结轻轻滚动。 “喜欢的要死。” 他转身，目光落在女人一手就能折断的腰上…… 谷苗慢慢凑到他的耳边，软声道：“我也喜欢你”。 温热的喘息扑进他的耳朵，林野的心被撩拨的得一阵悸动。 “啊——” 谷苗整个人跌入林野怀中，她的鼻尖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微微有些泛红。 男人掠夺的吻落下来，谷苗被吻得混身战栗，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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