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变得更有穿透性!捂耳朵都不管用了! 风湛光顾着逃跑,没仔细看路,冒冒失失下撞到了一个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刚想抱怨几句,抬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大师兄羽泽君。 羽泽君扶住了风湛,“跑什么?” 风湛指了指雪扬的房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最后摆了摆手。 羽泽君拿起他身上烧到一半的符纸,问道:“又被贴了噤声符?” 雪扬画符时最讲究平心静气,偏偏风湛又是个话多还没眼色的主,经常在雪扬画符的时候去打扰他,被贴符都算是客气的了。 毕竟他当年直接被雪扬揍了一顿。 风湛点点头,将随身带着的小药包提溜了起来,摸摸索索从里面掏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羽泽君。 羽泽君没接。 他还在犹豫。 上次帮风湛试药后,他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停不下来,打坐的时候在哭,修炼的时候在哭,去找夏时茶炼剑的时候还在哭。 哭到话都说不清楚,以至于最后被人误认为是进阶失败伤心过了头,喜获称号“衍天宗第一哭包。” 但身为剑修的他—— 真的很缺钱。 风湛见羽泽君半天没有动静,抠抠搜搜拿出一块上品灵石在他面前晃了晃。 羽泽君收下了灵石,但仍没有接过他的药,“要加钱。” 风湛咬咬牙,又给了羽泽君一块上品灵石。 衍天宗上下除了大师兄已经没有人愿意帮他试药了。 羽泽君终于从他手上拿了药,表情痛苦地咽了下去,吃完后才想起来问上一句,“这是什么药?” 噤声符的效力还没过,风湛张牙舞爪比划了半天羽泽君也没懂是什么意思。 他把风湛的胳膊摁了下去,“算了,这次吃下去之后好像没啥反应。” 话音刚落,羽泽君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他好像高兴得太早了。 羽泽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扶着腰开始狂笑。 “哈哈哈哈风湛哈哈哈,你这是什么哈哈哈哈药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快想想办法哈哈哈哈!” 风湛耸耸肩,他也没办法。 这个药本来是想用来在短时间内提升修真者能力的,但现在看来,这药让人兴奋过头了。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小本本,在上面快速写下了几个字后递给羽泽君看。 【练下剑。】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羽泽君大笑着拔出了自己的赤霄剑。 他将剑在手中一转,空气中隐隐可见残存的数道剑影。 下一秒,羽泽君横身将剑径直指向前方—— 剑气划破长空,不远处的房屋轰然倒塌。 ...... 羽泽君讶异地把剑举起仔细端详起来。 他今天有些不一样。 明明是和昨天一样的招式,但在舞剑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真气足了许多。 是风湛的药! 他转身想找风湛问问清楚,谁料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到了他耳中。 “羽泽君。” 雪扬正攥着画到一半的符纸站在废墟中,笑容可怖。 羽泽君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想开口解释但张嘴就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 他还是跑吧。 * 半空中,徐然坐在椅子上向下指了指,“打架斗殴。” “师父你不管管吗?” 云弦山正看得开心,不在意道:“打着玩的。” 徐然听懂了,意思是他才不管。 她自然没话说,垂眼看回了地面。 云弦山为了把她带回逍遥居,直接把戒律堂的椅子固定在了一个状似盘子的飞行法器上,带她直接飞了回来。 在路上的时候顺便还往她胳膊上洒了些药。 一通操作下来,徐然舒服多了。 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索性跟师父一起看戏。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正在被人追着打,另一个穿着天蓝色长衫的人在旁边急得跳起了脚。 徐然手指向了风湛,不解道:“蓝色衣服的那个人是不会说话吗?” 不然他怎么在一旁干着急却连话都不说两句。 拉架拉得一点都不真诚。 云弦山“哦”了一声,回道:“那是你三师兄风湛,会说话。” “八成是雪扬嫌他烦给他贴了噤声符。” “雪扬就是那个打人的,是你二师兄。” “那个一边跑一边笑的是你大师兄羽泽君。” 徐然将三位师兄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心想师兄们都还挺活泼的,地上的场景让她梦回高中的小男生打架。 徐然有滋有味地回忆起青春,倏地想起来什么,扭头看向云弦山,“师父,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名字?” 云弦山视线和他交汇了好一会儿,轻声道:“云弦山。” 师父认得那么快结果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心够大的。 是真不怕再遇到一个叶清朗。 徐然有些诧异,居然是云弦山! 不仅是二十岁就到了分神期的天赋型选手,更是点满技能点,符术剑术等样样精通无一处短板,像他这般厉害的几百年来修真界独此一人。 既是他的话,先前周青在戒律堂说的那些话也不足为奇了。 周青年岁过百却才刚刚到了分神初期。 她皱了皱眉,想到了云弦山在书中的结局。 【云弦山在孤崖涧遇袭,神魂俱灭。】 徐然下意识皱了皱眉,故作轻松道:“原来师父你就是云弦山!” “我老是听人说起你!天纵奇才飞速进阶!” 云弦山冷哼了一声,带着徐然落到地面。 * 雪扬眼看着自己就要摸到羽泽君的衣角了,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腿好似有了千斤重一般,动弹不得。 “谁——” 他话骂到一半扭头看见了站在身后的云弦山。 “师父......”雪扬放下了自己高举起的右手,老老实实冲云弦山打了招呼。 羽泽君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还好师父回来了,不然他一边笑一边跑迟早窒息而亡,“哈哈哈哈师父哈哈哈哈!” 风湛尝试着“啊”了一声,惊喜发现噤声咒的效力已经过了,他迈着小碎步跑到云弦山面前,八卦道:“师父!” “痴情女无情郎的结局怎么样了!叶清朗这个负心汉有没有得到该有的惩罚!” “呃——” 风湛侧头看见了叶清朗身后的徐然,“你是谁啊?” 徐然举起手冲他打了个招呼,笑咪咪道:“你口中的痴情女。”
第6章 ◎第一次吸猫◎ 风湛感动地有些想哭。 师父对他未免有些太好了。 他只是在今天随口一提外面的风言风语,没想到师父不仅主动提出要去看热闹,甚至还在看完后直接把人带了回来,让他直面故事主人公。 感动衍天宗。 风湛上前了些,这才看清了徐然身上的血迹和伤口,他狠狠跺了下脚,“叶清朗还是人吗!” “你喜欢他什么呀!喜欢他冷酷无情喜欢他打你吗!” “傻不傻!”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 徐然摸了下鼻子,也不知道外面的传言给她立了个什么离谱人设,三师兄竟义愤填膺到这般境界。 “我不喜欢——” “不喜欢他就对了。”雪扬凑过来顺手给她贴了道符,“清心符。” “听我的,好好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 清心符即刻见效,徐然瞬间感觉吸入肺中的空气都带着一丝清香。 她第一次见到符篆有些好奇,刚想上手摸一下结果被羽泽君叫住了。 “不要动。” 羽泽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旁边,努力憋着笑,“符纸即用即毁,小心烫到。” 徐然立刻把手缩了回来,等符纸烧完后抖了抖身上的灰。 “谢谢。” 她冲越凑越近的三人笑了笑,师兄们人真不错。 风湛偷偷抹了把眼泪。 多么乐观的姑娘,即使被叶清朗折磨残废了还不忘记微笑。 风湛在小药包里找了半天,最后从深处翻出了一粒药丸。 “这是我之前做的风骨丸,你试试。” “不管用也不要灰心,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免费帮你治疗。” 说罢便把药丸往徐然怀里一扔,生怕她不答应一样。 徐然拿着黑不溜秋还沾着点可疑毛毛的药丸,有点懵。 风湛名声在外,就算原主平日里呆在西岳峰不出门也对他早有耳闻。 衍天宗第一炼药狂人,常年诱骗纯真少男少女们帮他试药。 原主曾看到自己一个新入门的小师弟高高兴兴地去了风湛那里,回来时脸却肿成了一个皮球,话都说不清楚。 经验教训在前,她不太敢吃。 而且这个药看起来就很苦。 徐然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吃到苦的东西。 她为自己找好了理由,把药还了回去,“谢谢三师兄,但是我怕苦,药就先不吃了。” 风湛闻言虽有些遗憾,但越挫越勇,“那我给你加点蝶花蜜在里面......” “等...等一下——” “你刚刚叫我什么?三师兄???” 风湛手里的小药包“砰”地一下掉到了地上,缓慢将头扭到了云弦山的方向,“师父?” 雪扬和羽泽君也齐刷刷地转头看了过去。 云弦山应了一声,说道:“是我新收的徒弟。” 他撇了眼地上的小药包,说道:“拿点别的伤药出来,这个包里的药不要给她。” 风湛一向喜欢把刚炼好的药放在随身带的包里,没人知道吃了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别刚从叶清朗那边逃出来就折你手里了。” 风湛向来听师父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何又突然收了一个徒弟,但师父的选择永远不会错。 他指着徐然的腿,有些为难,“但是我这好像没有特别合适的药能治腿部残疾的.....” 徐然唔了一声,八成是她坐在椅子上让人误会了。 她把腿向上抬了抬,“我腿应该没啥大事。” 风湛恍然大悟道:“那你这是恃宠而骄?” 新来的待遇果然就是好,不然为什么连路都不用自己走一步,师父直接连人带椅子一起领回了逍遥居。 徐然:...... 云弦山扫了风湛一眼,淡淡道:“去准备药。” 雪扬自觉举手帮忙,“我去给小师妹收拾个房间出来。” 说完就瞪了羽泽君一眼,羽泽君自知理亏,笑着去给雪扬找砖头修房。 云弦山蹲在徐然身侧,轻手轻脚地检查起来。 刚刚只给她的胳膊简单止了血,现在看来,伤得好像比他想象中更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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