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友顺在一个低矮的院门口跳脚痛骂:“咋不说你家丫头自己贱呢!她就喜欢让老头摸!要不是她勾引我,我怎么会弄她?这村里小孩这么多,我怎么不摸别人就摸她?我这么大年纪了,要不是她勾引我,我会干这种事?” ——齐友顺骑着摩托车,堵住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脸垂涎:“小琴,咱也是老熟人了,你啥时候有空来我家坐坐?爷爷还给你棒棒糖吃。”说着,还非常下流地挺了挺腰,“爷爷不怕再坐牢,反正都这把年纪了,公安都不敢抓我。” ——齐友顺鼻青脸肿,对一个中年妇女说:“李小琴那个贱人,我们村老头一块钱上一次,你愿意娶回去当儿媳妇,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儿子打我,这医药费你得出,少了三千,咱们就去公安局。反正我都六十多了,不怕丢脸,陪着你家出个名算啥?” ——齐友顺和一群人在胡同口,各自捧着碗蹲在路边,一边吃一边聊天。有人说起李小琴现在又谈了个男朋友,是哪个村的,在网上搞什么直播,好像还挺赚钱的。就是李小琴老挨打,她男朋友打她,还给网上的人看。 一群人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齐友顺笑嘻嘻地说:“就那种贱女人,一天打三遍才能老实,要不然肯定得跟别的男人睡,给她男人戴绿帽子。” …… 一幕幕的画面在齐友顺眼前播放,他全身抖得像筛糠,除了拼命磕头求饶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齐友顺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用一种古怪的姿势向着前方走去。 他的两条腿时不时绊在一起,好几次都差点跌倒,就这样歪歪扭扭地走到桥头,一跃而下。 黎青樱站在黑暗里,用两个视角看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的视角里,齐友顺能看见什么,她也能看见什么。 无人机的镜头下却截然不同:齐友顺爬起来扶着桥栏,就一动不动了。 桥栏上的狮子头上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眼睛在夜色里发出绿莹莹的光芒,紧紧地盯着齐友顺。 过了几分钟,黑影跳下地面,人立而起,齐友顺也站了起来。 黑影向前走,齐友顺就跟在它身后,动作跟它一模一样。 黑影向前一跃,齐友顺同时一跃而下,落入了河中。 过了一会儿,黑影跳上了桥头栏杆上,绿油油的兽瞳盯住了黎青樱。 似乎有点迷茫,怎么又有一个齐友顺? 黎青樱摇了摇头,在它面前解除了千幻羽衣的效果。 黑影猛地向后一仰,两只前爪抬起,吓了一跳。 黎青樱一把接住了它。 这是一只通体纯黑的猫,无人机里,它的眼睛是金黄色的,望着人的眼神充满了暴戾。 它的分量比黎青樱想象的更轻,手指都能触摸到一根根骨头。 “小家伙,你还挺有本事的。”黎青樱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得到的是凶悍凄厉的叫声和一只弹出指甲的利爪。
第二十章 下章入v 黎青樱当然不可能被一只猫给抓到。 她两根手指捏着猫脖子后面把它拎了起来:“你有这个本事怎么还能这么惨?” 这只猫不仅瘦骨嶙峋,而且伤痕累累。 身上的毛发长短不齐,看起来像是被烧过;尾巴尖断了;肚子上有烟头烫伤的痕迹;背上有好几处锐器划伤的口子,并没有经过仔细处理,有的地方已经发炎化脓…… 伤口新旧程度不一,明显是被人虐待了不短时间。 黑猫大概是确定自己打不过这只两脚兽,便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听着它叽米呜哇的骂声,黎青樱失笑。 动物比人简单多了,至少爱恨分明,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就当今天发善心吧。”黎青樱从系统商店里挑了上好的兽宠伤药物买下来,捏开黑猫的嘴丢了进去。 然后就把它随手摆在桥头的狮子头上,发动了千幻羽衣,仍旧变成了齐友顺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药性太大,黑猫在地上一跳老高,喵喵直叫。 黎青樱也不理它,把刀收回系统里,俯身检查摩托车。 摩托车本身就有些老旧,刚才撞在桥头,车轮有点变形。她双手用力一捋,就把轮子捋直了。 把血道印的箱子绑在车上,黎青樱发动摩托,召出无人机探路,径直向着武阳市的方向奔驰而去。 她专门走小路,全都是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尽力避免和人打照面。 好在这是凌晨时分,小路上基本没什么人,只用了四十分钟就来到了武阳市外围。 黎青樱挑了一个路口,丢下摩托车,钥匙都没拔,自己提着箱子步行数百米来到了河边。 从系统商店购买了一套鲨鱼皮水靠穿上,黎青樱提着箱子跳入了水中。 武阳府这些年大力提高环境建设,其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疏通这条百里清渠,在河岸两侧种植观赏植物,制造绿色景观。 百里清渠从武阳市中穿过,很多街心公园就是依凭河岸建设而成。 黎青樱钻在水下,一手提着箱子,双脚轻快地划动,像一条黑色大鱼,飞快前进。 城市的灯光洒落在水面上,即使偶尔有人从街道上匆匆走过,也看不见水下迅速游过的影子。 半个小时后,黎青樱爬上了岸,这里偏僻幽静,不见人影,正是昨天晚上她消失的公园角落,监控死角。 她脱下水靠,弯腰搬起旁边的窨井盖,自己跳了进去。 三分钟后,黎青樱钻出来,已经是自己原来的模样,还一身狼狈——身上满是污泥,手里握着脏兮兮的手机,脚上鞋子少了一只,垂头丧气回了家。 值夜班的保安给她开门时吓了一跳:“小樱,你这是怎么了?” “吴伯好,你值夜班呢?”黎青樱脸色苍白,勉强露出笑容,“我去公园散步,有个窨井盖松了,不小心掉进去了。” 保安在小区工作了快三十年,跟她们母女很熟,闻言连忙过来:“那你没受伤吧?” 黎青樱摇了摇头:“没事,我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就好了。” “行行行,你快回去休息吧。”黎青樱身上的气味有点大,保安停下了脚步向她挥手。 黎青樱洗完澡,换上睡衣,跑上三楼楼顶露台打开窗户,无人机确定周围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人,才带着挂在下方的银色箱子缓缓从高空降落。 到此为止,黎青樱终于能歇一歇了。 在自家别墅里小睡了一觉,按照平时的生物钟,黎青樱准时起床开始晨练。 只是晨练的地点改到了训练空间里。 一次次重复简单枯燥的动作,一次次用尽全力的劈砍斩削,黎青樱毫不懈怠,直到筋疲力尽,训练空间提醒她应该离去,才结束练习。 吃完早饭,黎青樱把昨天晚上的视频加工了一下。 八点钟,几大媒体平台将同时发布观察者Y的最新视频“夜半荒山,地下密室,他们竟做出这样违背人伦的事”。 黎青樱相信,到时候她又会有大批的关注点入账,警方肯定也会把目光投注到她的身上。 完全没有感到恐惧担忧,黎青樱打开了系统里的会客厅。 上次答应纨绔元中白,如果他提供的线索有效,就给他洗髓丹,让他唤醒道徽。现在验证无误,黎青樱该履行承诺了。 这次她降落在庄园中的地点不是瀑布边上的八角亭,而是一座神秘巍峨的大殿。 从地图上来看,这座大殿就是此处庄园的主建筑,位于庄园最高处,殿前金墀玉阶,殿中龙凤盘柱。 黎青樱高坐大殿高处的黑金色王座似的巨大椅子上,再次触碰代表纨绔的绿色星辰。 这一次,她发现自己可以把意念传送过去,通知对方接受邀请。 不过,没等一分钟,元中白的绿色人影就出现在了大殿中。 他尽力平息着自己的激动,恭恭敬敬地向上方的白色人影行礼问候:“大人!” 黎青樱一抬手,元中白面前就显出条案座位:“请坐。” 元中白抑制着心中的期待和忐忑,端端正正坐了下来。 黎青樱又点了点代表大锤阚展的黄色星辰,不过阚展来得就有点慢,用了将近三分钟。 阚展显然也很期待这次相会,他抱拳行了个武者的礼节:“见过大人!” 两人都坐下之后,黎青樱慢慢开口:“纨绔昨日提供的消息,经验证有效,所以我依约将洗髓丹给你。” 她手指一点,元中白面前就出现了一颗龙眼大小泛着金光的药丸。 元中白大喜过望,双手将洗髓丹捧住,起身深深一躬:“多谢大人!” 就因为他不能唤醒道徽,他们一家都被人踩在脚底,在整个家族里都处于最底层。 他空有抱负,却连带着家人脱离元家都做不到,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宗家指派到各地充当管家跑腿的角色。 “纨绔,你知道元东方跟屠灭尽的人见面是要做什么吗?”雌雄莫辨的声音从高处传下来,疏离中带着威严。 元中白心中一震。 今天凌晨,元东方的随行团队突然匆忙离去,他当时就猜是不是跟这位神秘的星辰之眼大人有关,现在听到上面的询问,更加证明了他的猜测。 否则,大人怎么会知道元东方的名字? 他十分谨慎地摇头:“我只知道他说要到武阳市,去见见他妹夫的一个外室女,看看是否同意让那个外室女认祖归宗。” “像他跟屠灭尽见面的这种事情,我是根本没有资格知道的。” 黎青樱在心里哟了一声,没想到元东方来武阳市居然还跟她有关系呢。 元东方的妹夫不就是汪道臻吗?所谓的外室女不就是她本人吗? 她用带着几分兴味的口吻说:“说说那个外室女的事情。” 元中白毫不隐瞒:“元东方的妹夫就是淮州汪家家主汪道臻。汪道臻年轻时在外面有个外室,生了个女儿,就在武阳市。前些日子,那个外室意外身亡,天眼系统通知汪道臻履行监护人义务。” 元中白平时就喜欢搜集各种信息,汪家这样的目标更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据我所知,汪道臻最初也不曾把这个女儿放在眼里,因为这个女儿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曾唤醒道徽,和汪道臻长女汪雪烟这样的武道天才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武道世家中,没有武道天赋的婚生子女都没有什么人重视,更别说一个外室女了。”元中白的声音有些苦涩。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夜之间,汪道臻就改变了想法,准备把这个外室女接回来,让她顶替失踪的长女,与帝京豪门景家长孙联姻。” 黎青樱看了原书后十分不理解的一个地方就是,汪雪烟失踪了,景钊为什么就一定要和汪道臻的另一个女儿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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