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立时应声,将要走出门时,裴长渊又将人喊住:“今夜也不用守夜了。” 暖玉有些犹豫:“可是小姐还没有洗浴……”在抬头看清裴长渊神色时又猛地一怵,说实话,自家小姐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是有些怕这位姑爷的,不知道为什么。 她视线流转在云挽月身上,脑中不断回转早上云挽月要她一定要一整晚都守在外面的叮嘱,不一会儿又变成了裴长渊那副没什么神色的面容,最终闭了闭眼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小姐,你就自求多福吧,暖玉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裴长渊很有耐心,他抱着人坐在床侧,细心地将人的喜服妥帖解开,直到露出红色里衣,又将人安稳放置在床上,将自己的喜服褪去,一个回身,正对上了一双眼眸。 水灵灵的,仿佛蒙上了一层纱。 这人不知何时撑起身体,定定地盯着他,不知盯了多久。 裴长渊看着云挽月面上的红妆,从一旁的热水中拧干帕子,轻柔地落在云挽月的面容上,云挽月下意识闭上眼,在毛巾拿开时又急不可耐地睁开眼,仍是紧紧盯着裴长渊。 裴长渊喉头微紧,仔细用毛巾将那一抹朱红擦拭干净,擦拭干净之后,指尖仍忍不住停留,不断摩擦着,一点又一点。 云挽月仍是那副紧紧盯着裴长渊的模样。 于是毛巾落在了地上,裴长渊翻身上床,单手揽住人的腰将人安置在自己怀里,仅有里衣相隔,温度便开始交缠,逐渐混为一体。 “月月?” 云挽月仍是那副无知无觉的模样,分外乖巧。 乖巧到裴长渊眸色一暗,抵上人的额头:“月月,我是谁?” 云挽月眼眸流转着,随后在人怀里坐直,指尖点在裴长渊的眉头,眼眸,鼻子,和嘴唇上。 最后很是笃定:“长渊,你是长渊。” 这声长渊逐渐与记忆中的他念了无数次的声音相重合。 “长渊,你怎么总是板着张脸,能不能笑一笑?笑一笑多好看。” “长渊长渊,我好累呀,帮我拆簪子拆头发好不好?” “长渊长渊,你今天能不能陪我去……” 她的开头永远带上一句长渊。 让他每一次听见,都觉得自己的名字从来没有这样好听过。可是后来,他再也没有听过。 裴长渊重新抵上人的额头:“月月,再唤一次。” “长渊。” 唇落在了眼眸:“再唤一次。” “长渊。” 唇落在了鼻尖:“再唤一次。” “长渊。” 唇落在面颊:“再唤一次。” “长——唔” 唇落在了唇上。 酒是梅子酒,带着分外的醇香,没有掺杂一点酒味,是裴长渊此时品尝到的,除此之外,还有柔软,湿润,和能够让他完全沉醉的属于月月的味道。 味道从口腔蔓延到全身,到达心脏时像是导火索,方一落下,便激起更强烈的垒动,让流经此处的血液愈加灼热。 温度节节攀升。 不知过了多久,云挽月挣扎着撑着人的胸膛软绵绵地用力,努力使劲了许久才得了一点空隙,她急促地呼吸着。 眼眸仍是一片迷蒙。 裴长渊的手撑在人的后颈,不给逃离的机会,他的声音也像是染了一层砂砾,比以往都要低沉。 “月月,再唤一次。” 云挽月皱着眉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喊了,我喘不过气。”声音软绵绵的。 裴长渊将云挽月的手拿开,放低了姿态:“是我不对,我跟月月道歉,再唤一次,好不好?”尾音都带着诱哄。 云挽月的脑子早就被酒精锈住了,她想了想,觉得自己是个懂礼貌的人,这人已经道歉了,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于是她很听话:“好吧,最后一次,长——唔!” 更加猛烈,与那低声下气的语气截然不同,带着横扫所有的气势,将仅剩的一点梅子味强势掠夺,又极有耐心,在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如此反复。 直到禁锢头发的红色发带掉落在地上,三千青丝铺满了床面,而绣鞋勾在细白的脚尖,将掉未掉,另一只不断蜷缩着,躲进了被子里,床下是另一只绣鞋。 在裴长渊再也克制不住,要将红色里衣从肩头滑落时,躺倒在床上的人陷入了沉睡,嘴中还不断念叨着:“骗子,明明,说好了,但是又骗人……” 裴长渊禁不住笑开:“哪有骗你,分明没有答应你什么,哪来的骗。” 控诉的人已经陷入了长眠。 裴长渊定了定,看着睡得格外香的人许久,最终将人的衣服妥帖整理,指尖白光一闪,落下洗净决,将两人一天的脏污除去,随后将人安置在怀里,严丝合缝。 他闭上了眼,迎来了自己许久都未曾有过的睡眠。 —— 翌日一早,云挽月挣扎着醒来,脑子是一片浆糊,格外地重,身上各处也不断传来疼痛,就像前一天=晚被人打了一样,她皱着眉头想要动弹一二,使劲动了动,发现动不了,又使劲动了动,发现还是动不了。 云挽月:……人的起床气,真的可以很重。 于是她猛地睁开眼,腮帮子也跟着鼓起来,正要发作的时候对上了一张俊脸,格外熟悉的俊脸。 云挽月:!!!(起床气顿时一消) 等会,裴长渊?啊对,他们成亲了……等会?成亲归成亲,他们是怎么睡在一起的?而且她明明另外安排了床榻在房间里专门给这人睡的啊!到底是怎么躺在一起的啊! 她视线努力下移,在看见自己穿的很好的里衣时又松了一口气,除了衣服她还看见自己的四肢都被人压着,背后的手也超级用力将她死死地按着。 怪不得浑身疼,谁一晚上被这么压着睡能不疼啊?太离谱了,她竟然再这样艰苦的环境下睡了一晚上还没有醒,真的太离谱了。 云挽月试图动一动这人的手,动弹不了一点,她脑子里在那一瞬间闪过无数个两个人醒来如何尴尬的画面,越想越无地自容,真的没有人可以在跟一个异性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还可以完全不尴尬啊! 没有人可以吧?而且她还全部不记得了,这合理吗?昨晚到底是谁占了占谁便宜,她到底有没有摸到腹|肌啊? 想到这,她能小浮动动弹的手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一些地方,随后张开手,摸了摸。 昨晚不记得了,不如现在试一试。 方一碰到那一块一块,很是分明的肌肉时她又率先红了脸,急急撤开了手,她视线飘忽着,又落在了头顶这张俊脸上,随后她对上了一双极浅的眼眸,眼眸的主人不知醒了多久。 云挽月:…… 她的脸,进一步爆红。
第28章 四喜丸子(十八) “我我我, 你你你……” 裴长渊顺势将云挽月方才作乱的手握在手心:“嗯,怎么了?” 云挽月立时没了言语,这怎么说?她本来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结果人直接拿捏了作案工具,这怎么说? 她有罪, 清晨醒来就觊觎人家腹|肌她有罪。 她顾左右而言他:“对了, 我们是怎么就躺在一起了?” 裴长渊看着格外红润的嘴唇眸色一暗:“月月不记得了吗?” 说来惭愧, 她确实不记得了, 谁知道那一壶是酒啊,想不到她身为吃货多年,竟然也有翻车的一天。 “抱歉啊, 我确实不记得了,我不知道那是壶酒, 而且还怪好喝的, 一下就喝多了, 我昨晚没有耍酒疯吧?” 裴长渊想起这人昨晚格外乖巧的模样心里又痒了三分。 “没有,只是你唤我长渊。” 长渊?云挽月愣了愣, 这是她能喊出来的吗?天爷,她不会压着人一口一个长渊, 用的还是逛窑子那种语气吧?毕竟她一醒来就摸人腹|肌了, 她对自己的定力很有自知之明。 一时间, 她竟有了些不知从何而起的事后心理。 她把自己的手抽出,这次很轻易就抽出来了, 随后拍了拍裴长渊的肩, 语气也很是微弱。 “对不起啊裴长渊, 昨晚是不是欺负你了?” 饶是裴长渊都愣了愣,他看着云挽月的神情, 停顿了三秒之后,合理垂下眼眸,发丝顺着下颌滑落,沾染在云挽月之间,看着有些可怜。 “昨晚月月没有欺负我,月月不用担心。” 云挽月眼眸微缩,放在人肩上的手也一下变得滚烫起来,所以就是欺负了吧!就是吧!她真的是,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是个色批啊。 她更加愧疚:“没事,受了委屈就说出来,没关系的。” 她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呢? “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吗?现在云家虽然被针对着,但还是有一些产业的,你想要什么,我应该还是买的起的。” 裴长渊将人按在怀里:“月月,我没有其他什么想要的,我只希望我们能像普通夫妻一样日日同床共枕,醒来便瞧见你。” 云挽月:……这就有点为难了。 她斟酌着语气:“这,真的要同床共枕吗?” 裴长渊i眼眸微沉:“昨夜我们便是同床共枕,月月若是担心别的大可放心,在你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我不会做些什么。” 云挽月面露尴尬,真的,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了,昨晚是她酒后对人这样又那样,第二天醒来就还怀疑人家,就挺不对的。 她心一横:“一起睡就一起睡!反正都成亲了,哪有新婚夫妻分房睡的!不过要先说好,你不能像这样抱着我睡了,真的第二天浑身疼,这种姿势也不利于睡眠,睡眠跟吃饭一样重要。” 裴长渊从善如流,他将手从人身上拿开,顺便妥协给人将被子提了提。 “都听月月的。” 这话说得宠溺,云挽月面色一红,婚后生活实在是有点难适应,她将人推了推:“那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 裴长渊也很好说话,站起身,将外袍随意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云挽月终于松了一口气,捏着被子的手才松了松,脑中便出现了一个声音,是久久没出现的系统。 “亲爱的宿主~新的任务要开始了哦,男主从花妖月季手上获得了九尾狐狐尾一条,于是顺着狐尾打算去寻九尾狐,这也是女配正式进入主角团的契机!请一定要完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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