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辞……” 这一刻,景杳甚至没有任何防备的在宋砚辞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甚至没有过多考虑,下意识的就想依赖眼前的人。 同样,宋砚辞已经没多余的精力去纠结之前的那些事,甚至把已经准备好的所有质问都压在了肚子里。 “别怕,我在。”宋砚辞直接把人抱起,步伐飞快的往外走。 听着景杳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急,宋砚辞一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别害怕,我们这就去医院。”宋砚辞一边安慰着,一边焦急的摁着电梯。 可眼看电梯一直不来,他咬咬牙,抱着景杳就往安全通道走。 景杳双手搂着他,眼睛直勾勾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宋砚辞的侧脸。 一时间,压抑了八个多月的思念和所有情绪瞬间崩溃。 她咬着唇,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宋砚辞一边下楼一边低头看怀里的人,见她泪眼朦胧的模样,心疼得恨不得停下给她擦眼泪。 只是,宋砚辞并不知道景杳哭是因为想他,而是以为她在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不会有事的,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宋砚辞安慰着她,然后快速开车把她送往医院。 饭店内,景司郁跟阿肆一人坐着一桌。 眼看着景杳已经去了好一会儿没回来,景司郁开始担心。 阿肆也很焦灼,心想老板不会直接把人抓回去了吧?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的等在原地,直到宋砚辞打来电话,阿肆才知道他们去了医院。 阿肆接到电话后正准备赶过去,看了眼还焦急等待的景司郁,心想着还是告诉他一声。 “这位先生,我刚刚接到电话,刚才跟您一起的那位小姐出了点意外,已经送到医院了。” 阿肆不确定眼前这老头是不是真的是景杳的丈夫,所以只敢这么说。 景司郁一听景杳被送去了医院,顿时吓得跳起,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那个,先生你载我一程啊,我也去医院的。”说着,阿肆连忙追上去。 医院 景杳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情况并不严重。只是摔下来的时候扭到了脚,休息几天就好。 听到医生这么说,宋砚辞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等医生离开后,病房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也变得非常低沉。 景杳低着头,用手抠着被子,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宋砚辞站在病床前,目光灼热的盯着她。 她似乎胖了不少,脸颊上多了些肉肉,刚才抱着也重了许多。 脸色红润,状态不错,说明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好。 只是,当宋砚辞的目光落到那凸起的肚子上时,眸色猛的沉了下来。 垂落在身侧的手收紧后松开,松开后又再次收紧。 半晌儿,就在景杳以为他们会以这种静默的状态结束时,宋砚辞冷不丁开口。 “跟他离婚。” “嗯?”景杳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没反应过来宋砚辞这话什么意思。 宋砚辞:“我说,跟你的老北鼻离婚,你和孩子我都要。” “你疯啦?”景杳没想到宋砚辞会说出这种话,瞪大眼,脱口道。 “对,我是疯了。” “这八个月两百多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像疯子一样到处找你。我甚至连做梦都在喊着你的名字。” “我不想管这八个月你发生了什么,不想问你为什么宁愿找个那么老的人,更不想再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景杳,在我彻底失去理智前,跟他离婚。不管他开出任何条件,我都会满足。” “但前提,你和孩子,都只能是我的。” 宋砚辞的话,无疑像一道道响雷砸在景杳头上。 她望着男人无比严肃和认真的脸,又回想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 这个男人……真的是…… 景杳眼眶猛的一热,咬着唇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景司郁就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 “宝贝,宝贝发生什么了?有没有伤到哪?”景司郁直接挤开宋砚辞,焦急的询问道。 病房门口,阿肆看着这犹如修罗场的一幕。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默默收回了已经踏进去一只的脚。 宋砚辞站在旁边,看着景司郁挨着景杳这么紧,心底的醋意已经转为妒火,不断的往上冒着。 就在他已经忍不住,伸手准备把眼前这个碍眼的老头丢出去时,景杳喊出的一声爸让他楞在了原地。 “爸爸,我没事,就是地太滑,不小心摔了一下。” “爸?”宋砚辞诧异的看向景杳。 景司郁扭过头,十分嫌弃的瞪了眼宋砚辞:“别乱叫,谁是你爸!?” 宋砚辞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景杳此刻有些想笑,她是没想到宋砚辞会这么误会。 “爸爸,我肚子饿。”景杳不想让景司郁太担心自己摔了这一跤,就连忙岔开话题。 “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 “想吃小馄饨,还有葱油鸡。” “好好好,爸爸这就去给你买。” 景司郁应下后,临走时看了宋砚辞一眼,到也没说什么。 等他走后,宋砚辞仿佛才回过神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景杳的肚子。 大脑飞速运转后,心里腾起一股惊喜和不敢相信。 “杳杳……刚刚那个人……” “他是我爸,虽然也是我的老北鼻,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景杳好笑的回答道。 宋砚辞张了张口,向来持重的他,此刻却失了往日的稳重,颤抖的抬起手来,指了指她的肚子继续道:“那这孩子……孩子是我的?” 景杳:“我除了你就没喜欢过其他男人。” 得到回答那一刻,宋砚辞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俯下身把景杳紧紧抱住。 他把头埋在景杳的颈窝,在小心不压倒肚子的同时,将人全都拢进怀里。 景杳刚想说什么,便察觉到脖间有一抹滚烫划过。 她瞳孔缩了缩,双手轻轻环住宋砚辞的腰。 景杳咬着唇,眼眶湿润着,哑声道:“你怎么哭了啊……”
第230章 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 宋砚辞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那种失而复得的不真实感,让宋砚辞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贪婪的汲取着景杳身上熟悉的味道,任由自己对她的思念在这一刻泛滥成灾,毫不克制的释放着。 “景杳,所有事情我都解决好了。” “莱亚家族不会因为那个人的事情为难你,也不会再有人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这段时间里,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了。” “所以,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 宋砚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说话时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景杳给的答案是他不想听到的。 “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宋砚辞没等到景杳的回答,语气变得更卑微了。 景杳搂在他腰间的手不断收紧,喉头阵阵发涩,让她说不出话。 宋砚辞以为,这是景杳的回答。 顿时,原本还僵直的脊背,在这一刻像山崩一样,所有的念想都破碎。 可即便这样,宋砚辞也不曾舍得松开她半分。 许久,景杳整理好情绪后,轻轻拍了拍宋砚辞的腰,声音软糯的说道:“我腰酸了。” 闻言,宋砚辞这才反应过来怀中人已经是孕晚期的待产妈妈。 他连忙松开自己的手,扯过一旁的枕头垫在了景杳的身后,另一只手轻轻的给她揉着后腰处。 景杳全程都安静的看着他,目光落在他微红的眼眶上时,心头一阵一阵自责。 “宋砚辞。”景杳轻喊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过来。”宋砚辞守在病床前,神情紧张。 她摇摇头,还来不及说什么,景司郁就拎着吃的进来了。 见此,景杳咽回口中的话,然后在老父亲和宋砚辞的细心伺候下开始吃饭。 景杳是真饿,怀孕后嘴也馋了不少,时不时的都想吃点什么。 宋砚辞就像个尽职尽责的服务员,手里捏着纸巾,时不时给她擦一擦不小心弄到嘴角的汤汁或者油渍。 “吃饱了吗?还想吃什么,我让阿肆去买?”宋砚辞看着景杳一下子就吃了一大半,生怕她不够吃。 “她不能再吃了,医生说要少食多餐,不然容易积食。”景司郁虽然宠着景杳,但对于纪炀的医嘱还是非常严格的。 宋砚辞听完,倒也不敢和这位正牌岳父对着来,乖乖的点头后,又轻声跟景杳说:“晚一点,想吃什么跟我说好不好?” 他是打定主意了,就算刚才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自己也要厚着脸皮赖着。 反正,这辈子他不会再给景杳离开自己的机会。 “好。”景杳弯了弯眉眼应道。 随后,景司郁与医生确定了景杳真的没事后,就准备带她回去。 宋砚辞蹲下身,动作温柔的给她穿上鞋,然后就直挺挺的站在她身后。 “走吧,回家。”景司郁朝着景杳伸手说道。 景杳盯着自己父亲的手看了几秒,然后转过身去拉起宋砚辞的手。 当柔软的小手落入掌心时,宋砚辞的心跳都不受控制的加快起来。 “你要跟我回去吗?”景杳望着他,轻声问道。 这一刻,宋砚辞知道自己等来了那个答案。 他反握住景杳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道:“你在哪,我去哪。” 景司郁看着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时,心底虽然有那么一丝不爽,但更多的是欣慰。 罢了,这是女儿的决定,他顺从就好了。 “阿肆,你回去告诉我妈一声,就说我最近不回去了。”走出病房,宋砚辞一边揽着景杳,一边和阿肆说道。 “明白。”阿肆心里想笑,这好不容易跟老板出来巡查,结果人就被拐走了。 秋月山庄。 宋砚辞跟着回来后已经是傍晚,直接被景杳拉进来自己的房间。 景司郁虽然已经接受宋砚辞这个女婿,但是作为老父亲,看着那小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跟着,恨不得冲进去别人抓出来。 纪炀看着快气炸的好友,叹了一口气道:“孩子都快出来了,你就别瞎参和了,给人家小年轻一点私人空间嘛。” 话是这么说,景司郁也知道女儿是真的喜欢宋砚辞。 道理他都懂,可就是莫名不爽。 “宋家这小子,虽说流了一半克莱亚家族的血,但是这段时间他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听说了。手段雷厉风行,把克莱亚家族那些蛀虫和毒瘤清除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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