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公主,这些时日,紫菀公主过得可还好?” “没有君神医打扰,菀菀自然一切安好。当初是君神医一再拒绝菀菀,而今却有后悔了。我也很不理解。君神医也该明白,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 “我知道……”他知道,他不该这样。他只是恨自己明白得太晚,不懂以前有她在身旁的好。可现在他明白了,萧菀韵却再也不给自己机会了。 “还有如今菀菀生活如意,若是君神医不想再看见她成日愁着一张脸,最好能不打扰,就不打扰。”倘若当初没有他的毅然拒绝,说不定他与菀菀此时,应该也很让他人羡慕吧? “情由心生,君某相信,公主定然明白。”他突然道。 “情?”何来的情?什么时候的事,君暮澜以前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人,如今还会对菀菀动心,她如何信服得了? 爱着你的时候,你不珍惜,如今不爱了,你又想着挽回?如果是站在菀菀的角度上,她也不可能会和一个曾经拒自己千里之外的人再有瓜葛。 “当初,紫菀公主满心都是君某,可君某只当她意气用事,不过是闹着玩玩。可慢慢的,她放下了君某,与君某成了陌生人,君某却习惯了她的陪伴,与她处在一起,周围都是欢声笑语。” “可是突然有一天,那欢声笑语消失了,周围便安静了,君某以为,那便是君某一直想要的。但时间久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中也空落落的。”君暮澜解释道 “其实,你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菀菀,只是爱而不自知,对吗?”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只是不敢承认自己早就喜欢上了菀菀。 这次,他不再否认了。 “可是这话,君神医不该同我说,而是要亲自告诉菀菀,让她明白你的真心。” “可是她现在就连见君某一面,也满心反感,君某不知,用何法子?才能打消她的反感。”君暮澜摇头道。 “这……”聂卿萦琢磨了半久,菀菀不允许她帮忙,她能出谋划策,已然是极限了。 说实话,她看得出来,菀菀和严漠在一起,脸上很少再有笑意了。 要说有多爱,从严漠眼中,她看得出,严漠爱菀菀。而在菀菀眼中,她并未看到半分爱意。 先前他俩在一起,菀菀似乎从未唤过严漠一声夫君。也许,她的内心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就好像与严漠成婚,不过是遵守了父皇的旨意。若是没有那道圣旨,菀菀应该不会和别人成婚吧? “既然如此,我有一法子,就看君神医是否愿意牺牲一下自我了?” “公主请说。” “你还记得,你和菀菀的第一次相见吗?”她问道。 他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便通过帮菀菀重温过去的事,让她看到你的决心,感受到你真实的爱。说不定……菀菀也不会那么介怀见你了。” 如果效果好,说不定他与菀菀还有得谈。嗐!只是可惜了严漠,本以为自己娶了想娶的人,却不想几月的相处下来,菀菀始终没有真正当他是她的丈夫。 是夜,太子府,绛雪阁内。 聂卿萦刚用完晚膳,齐珉便走了进来。 “属下见过太子妃!” “齐侍卫,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找小豆芽吗?她好像在膳房。”聂卿萦道。 “不……不是,属下是来找您的。”齐珉尴尬解释道。 “找我?”聂卿萦顿时不解。 “殿下托属下过来问问,两日前给皇上所取的血,可有查出什么头绪。可能确定皇上的头疾和突然吐血晕厥是什么原由?” “这……有些棘手。”聂卿萦犹豫道。皇帝这病确实奇怪,可关键把脉只能和那些太医一样大致不差,皆因劳累过度所致。吐血晕厥是因受了刺激。 可她总觉得父皇的头疾和突然吐血晕厥,怕是不只是这两方面。一定是他什么地方疏忽了。看来她还得多费些心思了。 “殿下希望太子妃能早日查出皇上此怪疾是何原由。” “嗯,你先退下吧。”聂卿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要找她问结果为什么萧奕辞他自己不来,偏偏让手下来问。想着这两日各忙各的,似乎谁也互不干涉,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属下告退!” 翌日,早。 用完早膳后,聂卿萦便把自己关在了药房。琢磨着玉瓶里面的血。 本以为严宓被处置的事情已然是板上钉钉之事。 可今日,皇上却突然下了旨,将人给放出来了。不过也还是罚了,赏了五十大板子,谴回了府上,说此事就此翻篇而过。 书房之中,萧奕辞听完后,气得直接将折子摔在了桌案之上。 “父皇此时下旨赦免了严宓,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他的命,还不及一个臣子重要了? “属下听闻,昨日晚上熠王连夜入了宫,找到推翻殿下之前给出的所有证据的新证。”齐珉解释道。 “熠王?”萧奕辞一怔。脑中回想起严宓在文武百官面前被治罪的场面。 第二百三十章:不像一个人,再传急报 怪不得之前在朝中父皇治罪严宓之时,他一言未发。原来早就留了后手…… “殿下,熠王此举怕是……想要和您对着干了。”齐珉猜测道。 “……”他沉默不语。 难道当年的七子相争,就要在他们兄弟二人之间上演吗? 这十几年以来,父皇总是告诫自己,莫要因为那个位置,兄弟之间不留情面,争得头破血流。可是父皇却从来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母妃带他入宫,还不足一月,父皇就下旨册封他为储君。自那时起,父皇便教导他,血浓于水,无论何时遇到何事,都不要兄弟反目,赶尽杀绝…… “叩叩……”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萧奕辞缓过神来,看向门外。“萦儿,你怎么此时过来了?” 聂卿萦上前问道:“甭管我为什么过来了,瞧着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此事就算你知晓了,也无济于事。”萧奕辞摇头道。 “你都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聂卿萦不服气了。 齐珉看不下去了,只好说了出来。“太子妃,此事您还真帮不了忙,严丞相被赦免死罪,直接罚了五十大板放回府了。” “父皇怎么可能突然赦免即将问斩的人?”聂卿萦似乎不解。 这毕竟是他一步步计划下来才把严丞相搞下来的,眼下却突然被赦免了。 “是熠王……”齐珉还未说完,就被萧奕辞打断了。 “齐珉,住口!”齐珉这才闭嘴。 “嗯?怎么不让说了?”聂卿萦顿然。 “你手上拿的是何物?”萧奕辞看了看她手上的药瓶。 “哦,忘了说了,经过我几天的研究,我发现父皇这血中,存在一种特殊的毒。此毒要是通过把脉,根本无法觉察出来。”聂卿萦解释道。 “毒?” “没错,是毒,而且是一种很难让人察觉到的慢性毒药。据推测,此毒在父皇身体里已然存在了一年之久。而父皇日常的头疾,以及前些日子吐血晕厥,便是这毒药累积到一定的量导致的症状。”聂卿萦分析道。 “存在一年之久?父皇平日里的饮食,都是严查之后才送进去食用,就连平日里的穿的衣裳,也有层层把控,怎么可能会中毒?”萧奕辞确实想不到,暗中之人有什么本事,竟可避过所有排查,给皇帝投毒。 “此毒名为无形,古籍上曾有记载,它便是无形之中取人性命。待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出现头疼,受刺激后还会间断性吐血晕厥。可一旦错过最佳治疗时期,晚期便会受病痛折磨,直至油尽灯枯。” “你可有解毒之法?”他连忙问道。 “暂无,古籍上并无记载无形解毒之法。”聂卿萦摇头道。“不过我会尽快研制出解药,好让父皇及时服用。但需要时间,只是眼下连下毒之人都还未揪出来,我不敢保证,父皇是否能坚持到我制出解药的时候。” “你只管研制解药,查下毒之人的事交由本殿去做。”萧奕辞安抚道。 “好。”她点头应道。 针对严宓被赦免死罪谴回府上的事,他毫无疑问,得入宫一问。 皇宫,御书房内。 福公公屈着身子,快步走了进来。 “老奴见过皇上!” “什么事?”皇帝头也未抬,淡声问道。 “太子殿下在外求见!” 皇帝写字的手一顿。吩咐道:“让他进来。” “是。” 随后,萧奕辞迈着步子走上前来。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朕知道,你是为严相之事前来。”皇帝放在毛笔,冷声道。 “儿臣不明白,熠王到底给出什么样的理由,能让父皇赦免一个将死之人。” “翎儿找出的新证,正好与你给朕的证据相反。严相私吞矿石之事,乃嫁祸之罪。而真正想要私吞矿石之人,是邬州刺史。” “不可能,前长史杜铋和严宓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可能出错!”萧奕辞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邬州刺史亲自承认,还签字画押了,确实不假。至于你几次三番的遇刺,是朝中大臣曹晖指使。辞儿也清楚,曹晖在朝堂上,与你的看法观点,从来都是背道而驰。”皇帝分析道。 “那严相府的那块令牌该怎么解释?” “经翎儿核实,那令牌之所以会出现才刺客手中,不过是有人居心不良,想要对付严家,所以才把刺杀太子之事嫁祸给严家。” “严家的令牌,哪有那么好顺走?儿臣还是不信。”萧奕辞坚决道。 “并非是在府上顺走,翎儿查出,严家大公子严浩曾经南下,在禹州丢了令牌,之后派人寻找,却始终没有结果。所以那块令牌,可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 禹州和燕州相邻,他还是有些印象的。严浩南下已然是几年前的事了,确实所查不假。 “如今事情已然明了,辞儿还认为此事与严相有关吗?”皇帝反问道。 “儿臣不敢。” “嗯,退下吧。”皇帝摆手道。 可见他并未告退,本想开口问话。他却突然道:“儿臣有事禀告。” “还有什么事?” “太子妃已经查出父皇有患头疾之症和吐血晕厥的原由了。” “哦?说说看。”难不成这太子妃医术当真了得。宫中所有太医都是一个答复,说他是因为劳累过度,受了刺激才这样。 现在竟还能有别的答复? “父皇中了慢性毒药,此毒名为无形,早期没有异样,可当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父皇就会患头疼之症,以及受刺激就会吐血晕厥,毒素越多,情况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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