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现在心里装不下别人。” 说这话的时候,黎天朗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在他的心里什么三年之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姜久宁是他的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哪怕只是个名分,那也是事实。 二人在这边推杯换盏,却不知有人悄悄的潜入了姜久宁的房间。 第二百五十章 她是黎夫人 这人进了房间之后,先走到衣架子近前拿起狐裘斗篷闻了闻,那表情就好像大烟鬼抽到了福寿膏,陶醉的不得了。 然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熟睡的姜久宁,见她生的肤如凝脂,面若桃花,自顾的吞了一下口水。 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姜久宁的鼻前晃了晃,只见姜久宁的眼皮抖了抖,睡得更沉了。 姜久宁明显闻到了一股迷药味,她想醒过来身体却不听使唤。 如果刚才没使用意识空间,害的自己这么疲惫,怎么会中了这种雕虫小技? 过了一会儿,来人从床上拽起姜久宁扛在肩上,扯下狐裘斗篷往身上一批,顺着窗户跳出了酒楼,几个起落消失在夜幕中。 来无影去无踪,就算黎天朗坐在隔壁喝酒都没有觉察到。 姜久宁在意识空间里先给身体解了迷药,偷偷的睁开眼四下看。还没分辨出东南西北,只能看出他们站在屋脊上。 扛着她的人突然顿住了脚,阴恻恻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挡花爷爷的路?” “采花大盗-花必落,赏银一万两。” 来人清冷的说道,话音一落,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对着花必落刺来。 花必落接连后退好几步,身形一转拿着姜久宁抵挡,来人的剑招一顿,姜久宁的视线晃晃荡荡的从他身上掠过。 只见高空中悬挂着一轮皎月,他长身玉立的站在屋脊上,手上的长剑闪着冰蓝色的寒光,微风拂过他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皎月是他的背景,映衬出他修直的身影,好像从天而降的神祗,踏着月亮的清辉而来,如梦似幻。 御北寒!? 他的名字刚从心头闪过,他也在她的视线中消失,花必落转了个身,跳上了另一条街的屋脊。 嘴里嘟囔着,“花爷爷知道你是谁了,后会有期。” “站住!”御北寒冷喝一声,紧追上来。 花必落扛着一个人速度自然比不上他,几个呼吸就被他追上,御北寒的长剑对着他的咽喉横扫,花必落脖子一缩,脚掌发力在屋脊上猛的一踏,哗啦啦一声屋脊被他踩出一个大窟窿,他扛着姜久宁掉了下去。 御北寒紧跟着跳了下来,这显然是一间废弃已久的房子,瓦砾碎片弄的尘土飞扬。 他扫开眼前的尘土,却见花必落扛着人从窗户撞了出去,御北寒又跟着跳了出来。 追到了院子里,花必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跑不掉了。 接了御北寒几招,便气急败坏的问道:“云在行,你啥意识?” “捉拿赏金犯换赏钱,”御北寒冷漠的说道。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不能休息一两天吗?”花必落骂道:“这半个月你天天不是抓这个就是抓那个,搞得我们鸡犬不宁人心惶惶,你他妈差钱咋的?” “你若是不作奸犯科,怎会担心被抓?”御北寒说的理所当然。 花必落狡辩道:“我不图财,不害命,比我罪过大的多了去了,你干嘛非得逮着我?” 他一边说着话,一只手背在后边,姜久宁看着他从后腰上摸出一个火折子粗的圆管,他摆弄的时候露出里边密密麻麻的针尖,想必他是想分散御北寒的注意力对他使用暗器。 姜久宁听黎天朗说过,江湖上有种暗器叫暴雨梨花针,细如牛毛的钢针装在一个竹筒里,摁下机关万针齐发,防不胜防。 但有个缺点,只能使用一次,但凡能见到暴雨梨花针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看他拿的这个形状跟暴雨梨花针的描述一模一样,御北寒的情况可就不妙了。 眼看花必落挪动了一下脚步,寻找到最佳位置,姜久宁突然摇晃起来,使出全力嚷嚷道:“你放我下来。” 她一出声,花必落和御北寒双双愣住。 花必落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醒过来,御北寒没想到这个声音会是姜久宁。 “别动,再动我先弄死你,”花必落低沉的警告道。 御北寒忍不住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询问,又怕真的是姜久宁因为自己的一句问话,而害了她。 他紧了紧手里的长剑,心神不安起来,说道:“姑娘莫怕,在下来救你。” 姜久宁当然也担心激怒了花必落,在他使用暗器之前先把自己给嘎了。 她才不想给一个采花贼做垫背的,灵机一动道:“你想救我?我看你才是想害我,刀剑无眼说不定哪下就把我砍了。” “姑娘不要误会,”御北寒忙说,此刻他已经完全确认说话的就是姜久宁,他很欣喜再次见到她,却也很担心她现在到底恢复得怎么样。 如果是以前的姜久宁,哪会这么轻易被人掳走? 他更不明白,她怎么会一个人出来行动,韩鬼哭呢?岳千山呢?黎天朗呢? “嘿嘿,你说得对,他就是想砍死你,”花必落顺势说道,“姑娘,这人是个采花大盗,是我从他手里把你救下来的。” “多谢英雄,”姜久宁附和道,接着压低了声音说:“到底怎么回事我都明白,此时你带着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不如把我放下。” “嘶!”花必落沉吟一下,姜久宁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倒是个聪明人,”花必落冷笑道,“我今个放了你,还上哪找你?” 姜久宁说道:“我家住在临山镇花溪村,你大可来找我。” “此话当真?”花必落问道。 “当真,我姜久宁说一不二。” “好,”花必落朝着御北寒微微一笑,突然一闪身把姜久宁甩了出来,御北寒急忙张开手臂去接,花必落趁机掏出暗器对准了御北寒。 姜久宁见状突然扯了一下斗篷,狐裘在御北寒面前展开,花必落狠狠的瞪了一眼,飞身逃走了。 而姜久宁落入了御北寒宽厚的怀里。 御北寒抱着她还想去追,姜久宁抓着他的领子说道:“别追了。” “为什么?”御北寒垂眼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感到一阵心疼,好像心脏上被扎满了针疼的密密麻麻。 在御北寒的眼里,姜久宁病弱削瘦,这哪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更像是油尽灯枯。怪不得她会被花必落掳走,她这么虚弱哪有抵抗的能力? 在姜久宁的眼里,御北寒从来没这么沧桑过,下巴上长着青色的胡茬,脸颊瘦了一大圈,身上还带着宿醉的酒气,那还有潇洒侠士的样子。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御北寒率先说道:“花必落特别狡猾,这次让他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找到他。” 他并不想说花必落的事,而是想问问她近来可好,可是他知道不该问,她已经是黎夫人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连狗都打听了 姜久宁淡淡的解释道:“他手中有一种暗器,我看像是暴雨梨花针。” 御北寒吃惊的垂眸,眼光里流动着欣喜,好像从这一句话就能看出姜久宁心中有他,还是关心他的。 但姜久宁接着说:“暴雨梨花针万针齐发,你倒是能护住自己,自怕我会跟着遭殃。” 她怕御北寒觉察出自己对他还有留念,才这么说的,显得她是为了自身安危才放走花必落。 果然,听了这话御北寒的目光黯淡下来。 “你为何会被他抓住?”他问。 姜久宁回道:“我不过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才发现被他带走了。” “没人跟你在一起?”御北寒追问。 姜久宁道:“我跟相公一起来的,他走开了一会儿。” 其实她都不知道黎天朗这会儿还在隔壁喝酒,只是自己随便给他编造的理由。 “以前你肯定不会被花必落抓住,”御北寒惋惜道。 “既然知道是以前,何必再提。”姜久宁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御北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把她抱在怀里。 姜久宁慢声细语的说:“放我下来吧!我得回去找我相公,看不见我他会着急的。” 她一口一个相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御北寒她已经嫁人的事,御北寒干咽了一口,恋恋不舍的把她放在地上,顺手把狐裘斗篷披在她身上,手指不经意的擦过她的脸颊,只感到一阵凉意。 “你冷吗?”他问。 姜久宁下意识的紧了紧斗篷,秋夜的风对现在的她来说寒意透骨,但她还嘴硬的说道:“还好。” 可脚跟刚站稳,脚底又窜上一股寒意,姜久宁低头看了一眼,她是光着脚的。 御北寒也顺着她的视线看,眉头不由的一皱,不由分说伸出手臂打横把她又抱了起来。 “喂,”姜久宁慌促的看着她,月光下她的双眼闪闪发亮,御北寒一直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看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不能让你光着脚走。” “可你这么抱着我成何体统?”姜久宁反抗道。 御北寒讥诮的反驳道:“你眼里也有性别之分了?” 姜久宁语声一滞,紧抿住嘴唇,支吾了一阵说道:“这跟医患关系是两码事。” “在我眼中一样,”御北寒不带情感冷清的说道:“此刻你是我在花必落手中救下的女子,护送你是我的本分。你们在哪间客栈?” 姜久宁道:“叫蓬莱酒家。” 御北寒举目望去说道:“跟这里隔着好几条街。” “那就有劳了,”姜久宁不再反对,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 她实在累了,困倦再一次袭来,但她不想就这么睡去,她还想多看御北寒几眼。 虽说这阵子她走路很少用脚,都是被黎天朗抱来抱去,但和御北寒的怀抱比起来,她更贪恋于此。 尽管之前听他说过,他对未婚先孕的女人没有兴趣,她还是对他不可控的动心了。 姜久宁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会喜欢他呢? 前世身边也曾有过那么多可靠的优秀的战友,她都没喜欢上,却在这个世界喜欢上了他。 可现在她根本没有追求他的勇气,没有追求他的实力。 她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姜久宁相信御北寒也是喜欢她的,她昏迷的时候曾经在空间里听到过他的话,他愿意娶她,他为她流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御北寒是真的为她伤心过。 并且通过今天在酒楼和张大人的偶遇,姜久宁又一次拿出御北寒做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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