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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行人的速度都比较快，三分钟后就都出现在了家楼下，半小时后又到了公司楼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湮总觉得今天的公司有些奇怪，似乎是尽力在让自己犯错。 比如她从来没有坐过的电梯，今天看着竟然有些控制不住想往那边走过去，最后还是被崔志阳扯回了楼梯间。 那时候崔志阳好像说了什么，连李逵都在问她，但姜湮一句也记不得了，失魂落魄的状态持续到了五楼。 打卡声响起的瞬间，姜湮仿佛渡劫般地松了口气，她刚刚总觉得身体被人掌控了，现在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今天中午公司会发放统一的盒饭，各位不必再下楼去点餐了，并且由于是免费提供，不存在拒绝盒饭这一说，希望有外卖订单的都提前取消一下。” 听见这话，姜湮挑了挑眉，这要是放在任何一个普通公司里，或许都会遭到不少员工的抵制，但在这个什么都反常的地方，这件事情就显得很正常。 而且姜湮内心有强烈的预感，早上让她那么神游的，和这次的盒饭有关系。 午休时间有大厅的员工主动送上来了盒饭，姜湮没看清那人是不是从电梯里出来的，只知道她似乎在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眼神很诡异。 “好了，大家分一下吧，今天的午饭是鱼肉，已经挑好刺了，可以直接享用。” 说话的这人神情有些扭曲，像是在大街上飘了很久的鬼看到了属于自己的猎物。 姜湮心里想着事，打开盒饭也没有直接吃，而是扒拉了一圈看得很仔细。 她还以为早上的现象和这次盒饭有关呢，原来没有啊，她又判断失误了。 姜湮没有看到，分明这是她内心的想法，但是那时候，她背后分盒饭的员工笑得极为猖狂。 姜湮咬着筷子想了想，送过来的盒饭比快餐店做出来的还美观，而且鱼肉很新鲜，这真的免费？ 她尝试着咬了一口鱼肉，果然很嫩，她胃口好像因此变大了，三两下往嘴里扒着饭，实在是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突然，姜湮嘴里咬到了一个有些硬的东西，她无奈又不耐烦地想着：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刺的吗？ 把嘴里东西吐出来的时候姜湮愣住了，那玩意给正常人看或许第一眼真的不会想到事实，但姜湮就是莫名其妙想通了。 怪不得，怪不得鱼肉这么嫩还没有刺，怪不得刺明明是细长的，但她刚刚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刺，哦……这甚至也不是鱼肉，至于是什么根本不敢去想！ 姜湮吐出来的那一块东西，小小的一块，根本就分辨不出形状，她只能依稀知道——完了。 她借着补妆的由头从镜子里看其他人，无一不吃得大快朵颐，或许这就是他们每天的食粮吧。 姜湮想到秦希他们，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尤其是李逵和崔志阳，他们俩没什么心眼，估计吃完也想不到这件事。 就在镜子一转要盖上桌子的时候，那里面反射出了一张人脸，离姜湮极近，赫然是她的同事，只不过现在那张脸上有残留的鱼肉，嘴旁边还有很淡的血迹。 姜湮心里一惊，她甚至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又看了多久。 这种感觉让她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着北，但她也没有蠢到转头就去和人对峙，她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扒饭，放在那的鱼肉没再动一口。 那人突如其来的注视让姜湮不能直接提醒秦希他们，下午的办公时间又不能说话，她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下班回家。 “什么？你说今天中午我们吃的鱼肉竟然是......？”崔志阳瞪大了眼睛问道。 只觉得胃中翻涌。 姜湮觉得说的不准确，修改了一下语言，“不一定，准确的说可能是混合在一起做成的。”
第474章 谈合作 崔志阳已经笑不出来了，连假笑都扯不出一个，在姜湮补充了那后半句话之后，他跑到厕所里吐了出来。 “卧槽，我踏马居然吃了......！”李逵同样不可置信，但他反应得比较慢，等到他去厕所吐的时候，崔志阳刚好从里面出来。 姜湮看这两个活宝觉得他们是真的挺有意思的，又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秦希和陆嘉树，他们好像很冷静，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你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她轻声问道，得到的回答是二人齐刷刷地摇了头。 秦希搭话比较快，立刻接了一句，“我只是单纯觉得这家公司给的都不靠谱，所以当时那碗盒饭我压根就没拆开。” 陆嘉树在一边点了点头，这倒是令姜湮有些没想到，她不得不承认，中午的鱼肉虽然很恶心，但是的确色香味俱全，他们竟然忍下来了？ 与此同时，崔志阳和李逵从厕所里出来了，一人至少吐了两遍以上，现在都虚脱了，互相搀扶着来的沙发。 姜湮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实在是忍不住想笑，结果脑海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嘴角顿住了。 秦希给李逵拿水的时候恰好撞上姜湮这副表情，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湮湮，你在想些什么？” 姜湮一字一顿地开口，“盒饭是鱼肉和......混在一起做的，用到的肉不多，像是一个人身上的，这个人……会不会是死在公司门口的那个？” 此话一出，客厅之中可以说是死一般的寂静，姜湮问的这个问题的确是他们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因为这么一说的话，的确有点太瘆人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而且那个人别有用心地想让我们吃盒饭，可能就是故意让我们发现这件事情，这是一种警告吧。”陆嘉树摸了摸杯子边沿，还真探讨起这件事来。 姜湮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掉了般痛苦，所有事情都有迹可循，这就像是一个可以闭上的环，但就是找不出任何线索啊，究竟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秦希也从那个问题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了，通过姜湮的思考，她想到一个办法。 “湮湮，我们现在有点太一根筋了，其实完全可以换一个思路的，我们先完成支线任务，毕竟老板妻子主动对我们发出支线任务而且留下了痕迹，不至于那么难。” 其实这还是有些冒险的，在还没有摸清楚老板背后的真相时就去找老板妻子，很容易触犯广播的规则。 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这个任务必须要有一个突破，只能这么办。 姜湮点了点头，“好，我昨天下班路过的时候看见了同事电脑，公司明天有一个合作要谈，对方好像还是一个大客户，我们把这个机会抢下来吧？” 秦希故意对她抛了个媚眼，“是不是让姐陪你一起？” 这种别人做起来很低俗很下流的动作，在秦希身上毫无违和感，仿佛浑然天成，姜湮也还真被她迷的不要不要的。 “那必须的，希希，我没有了你可怎么办啊～” 两个女生你一句我一句比谁更嗲，原先什么紧张什么焦虑的氛围全部消失了。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姜湮和秦希也是这么随意地接受了这个项目，结果一眼看到文件上的对接合作方，两个人都愣住了。 她们内心真实而又统一的想法是：这真的不是天助我也吗？ 这个公司就是老板妻子的公司啊，当然，说是她的有些不准确，应该算是她家的。 但姜湮和秦希心中都很莫名的相信，这次就是一个契机，她们一定会碰上老板妻子的。 这般想着，她们收拾收拾就出了公司，因为不是下班，所以她们走了大门，前台的眼神就紧紧盯着她们的后背没有离开过，像是要把人的后背烤焦。 “你好，我们是广告公司派来对接的人员，之前已经有过预约了，请问现在可以见陈总了吗？”秦希低声跟前台沟通，姜湮则是趁此机会观察这个公司。 她们一进来就看见了大厅公告栏上有“优秀职工”的评选，旁边贴了每一个员工这一个季度以来的业绩，甚至最后一张还专门写了因为能力不足被开除的人员名单。 姜湮在大厅里见到的大部分都是女员工，头发是扎起来的，裙子是过膝的，高跟鞋是低于五公分的，腿上是没有裤袜的。 凭借在“鬼公司”工作过的经验，姜湮可以肯定这个公司里的员工都是真实存在的人，但活得和机器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每一个走在路上的员工手上都拿着文件，不是回消息就是修改方案，甚至有一个捧着平板电脑做PPT的。 秦希从前台那边回来的时候看见姜湮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她有些紧张地绕着她看了一圈，“湮湮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差啊。” 姜湮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只不过是刚刚有点出神而已。” 只不过是……觉得这种行尸走肉的工作很累而已。 秦希不疑有他，对她晃了晃拿到的工作牌，“这家公司坐电梯要刷卡，前台给了我一张一次性的，要用吗？” 坐电梯这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进入到这个游戏之后好像变得异常奢侈啊。 姜湮伸手拿了其中一张，“那当然得坐，每天都爬上下五楼我已经累死了，今天不想继续爬。” 陈总的办公室在三楼，同一楼层还有三个副总的办公室，且门牌上只有职位没有名字，姜湮和秦希最后是靠排除法猜中地方的。 “这次贵公司的合作方案做的很不错，但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再细化一些，这样吧，到时候我让我的助理给你们发去一版修改意见，再改一改，行吧？” 那位陈总看方案的速度实在是快，可谓是一目十行，要求又碎又多，可姜湮和秦希都清楚一件事：他是甲方。
第475章 老板妻子 于是姜湮率先笑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陈总愿意利用自己宝贵的时间给我们提修改意见，我们当然会竭力满足您的需求。” 这会秦希已经找借口出去了，她说话太直，姜湮怕她和陈总起什么冲突，就把出来寻找老板妻子这个任务交给她了。 她们都知道，之所以这么顺着这个陈总，可不是因为她们真的需要这一笔合作，而是因为老板妻子的支线任务。 这次再加上修改之后来的一次，她们最多也就有两次机会，必须要抓住老板妻子这个突破点，否则这次游戏是真的无解了。 秦希深知这一点，走路的步伐也有些急，但在三楼转了一圈，丝毫没有看见老板妻子的半点身影。 她又看了一眼贴在墙上的纸，上面写清楚了每一层是什么地方，怎么看都只有三楼有可能啊。 就在秦希踟蹰不前的时候，她无意间抬头看见了面前的一个空白门牌，这个她当然不是第一次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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