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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做零工了，太累！ 在家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买点有营养的食材回来做，多买点。 买五人份的饭菜。 桌上还用盒子压着一千块钱，张月珍颤抖着手将钱拿起，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她跌坐在地，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怕吵醒孩子。 小默言却已经听到了，他站在房门阴影处，无比痛恨还幼小的自己。 小小的人儿在心里做了几次建设，才鼓起勇气走出去对着张月珍是说：“妈妈，你走吧。” 张月珍擦干眼泪，慈爱地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你这孩子，说啥呢！妈妈能走去哪里。” “妈妈，你走吧！我求求你了，我是他儿子，他不会打死我的！你走吧！” 陈默言稚嫩的小脸上被泪水打湿了，一声声地哭喊着，让妈妈走。 邻居叔叔阿姨们都在劝妈妈离开那个男人，但是妈妈不愿意走，他知道，是因为他！ 他害怕失去妈妈，所以自私地一次又一次地求妈妈不要丢下他。 但是现在，他觉得比起妈妈的痛苦，自己的想法太坏了！ 他想快点长大带妈妈离开那个男人，但是长大真的要好久啊！ 他怕妈妈等不到他长大了，那个男人越打越狠了，他心疼妈妈。 “妈妈你走吧，你手里有钱了！你走啊，去哪里都好，不要再回来了。 等我长大了，我再去找你。” 小默言的哭喊着的哀求声，像刀子一般，刀刀刺进了张月珍的心里。 她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哭泣哽咽着，“妈妈不走，小言还没长大，妈妈哪里都不去。” “可是，他会打死你的！我不怕他，我是他儿子，他不会真的打死我的。” 张月珍满脸泪水地摇头，抚摸着小默言的脸庞道：“不会的，他不会再打我了，你看他这两天，不是已经不打人了吗？ 他是你爸爸，他会变好的。” 小小的默言，终究还是太过年幼，他觉得妈妈这样想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只好撅着嘴要求道：“那你藏点钱，他要是还打你，就赶紧跑好吗？” 张月珍想到自己的那个猜测，眼神坚定地答应了。 “好，妈妈藏点钱，他要是还打我们，妈妈就带着你跑。”
第22章 会家暴的爸爸 四 还在外面找工作的云飞可不知道家里的老婆孩子准备离家出走了。 他正在工地上搬砖呢，本来应聘的是小工，但是他露了一手，就转成大工了。 工地的活累人，但是工资高，他有第一辈子的建筑手艺，所以今天的工资挺高的。 赚的比厂里上班多，下班也比厂里早，这就是他昨天辞职的原因。 他一身的怪力，不怕累，要养孩子，不敢拼可不行。 他选择的是周结工资，毕竟不是正式工，只是临时工。 太阳下山后，包工头喊着大家收工了。 云飞赶紧从竹架上爬下来，收拾好工具，准备回家。 包工头还夸奖了一句：“小伙子可以啊！有没有兴趣一直跟着我干？” 云飞知道这是转正的意思，但是他拒绝了，因为跟着包工头干，下一个工程不一定在哪里。 对于接下去的路，他早已有了规划，这是他从小形成的习惯。 设定好一个目标，便一直往前走。 “谢谢工头，但是家里孩子太小，离远了我不放心。” “能解，好好干！明天八点来。” 包工头拍了拍云飞的肩膀道，看得出来他更加欣赏云飞了。 …… 手里提着一箱纯牛奶，天还没黑透，云飞就到家了。 “我回来了。” 张月珍紧张地走过来：“老公，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我还没做好饭。” 一开始听着妹子喊她老公，他挺不适应的，现在倒是觉得没啥了。 老公跟名字都是称呼罢了。 “我辞职了，换了一份工作，这是牛奶，你跟小言先喝着，我订了牛奶要过几天才开始送，你以后早上记得拿一下。” 张月珍看云飞身上灰扑扑脏兮兮的。 很想问问换了什么工作，又不敢，只能是云飞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等云飞洗完澡又洗完那套贼脏的衣服后，张月珍也把饭做好了。 因为云飞特地交代过要买五人的饭菜，张月珍还以为是要来客人呢，所以半点没敢省。 把四菜一汤摆上桌后，张月珍还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公，不是有客人吗？” 云飞疑惑地摇头，“没有啊，你约了谁吗？” “可是……你不是说，要准备五个人的饭菜吗？” “对啊，喊小言出来吃饭吧。” “嗯！” 陈默言每天帮完妈妈做家务活后，就会回房间待着发呆。 说实话，云飞都有点怀疑孩子会不会有点心里疾病了。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家里也没有电视，张月珍更是连手机都没。 饭桌上，云飞吃着饭提起一件事：“九月份送小言去读幼儿园吧，现在都五月了，就不去了。” 张月珍惊喜地让默言快谢谢爸爸。 小默言却没吭声，只是沉默地吃着碗中的饭菜。 云飞给他夹菜吃，他也吃掉了，没有闹脾气。 他很讨厌这个男人，但是不会对着食物发脾气，他深知每顿饭都来之不易。 …… 上依旧是母子俩睡房间，云飞睡沙发。 睡醒后，云飞就独自前往工地干活，一家三口，就这样泾渭分明地相处了三个月。 八月中旬，工程结束了，云飞拿到了他最后的一笔工资。 开开心心地早早回了家。 听到开门声，张月珍温和地走过来：“老公，今天怎么这么早？” 三个月平静的生活，让她逐渐开始适应了云飞，最起码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他了，而不是战战兢兢的。 “工程结束了，我先洗个澡，待会带你们娘俩出门去逛街，咱们在外面吃吧。” “嗯，好。” 小默言噘着嘴不高兴，他觉得不止爸爸变了，连妈妈也变了。 张月珍叹息了一声，开口劝到：“小言，爸爸现在不好吗？你为什么还要闹别扭。” 小默言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忘不了他打你，我没办法不恨他。” 张月珍心疼地把孩子抱住，刚拿完换洗衣服的云飞，站在房间门口心里复杂。 收拾好心情后，云飞去洗了个澡出来。 母子两人已经谈完心了，此刻双双复杂地看着面前清爽的男人。 他黑了不少，但是身上的烟味，酒味都没有了。 云飞笑了笑，“你们娘俩咋了？盯着我傻看，我脸上脏了吗？” “没有。” “走吧，咱们逛街去。” …… 一家三口来到附近的步行街逛着，这个时候的夜街还是很热闹的。 云飞走进了女装店，给张月珍珍挑了几套衣服。 她虽然长得不算很好看，但是身材很好，打扮打扮，五分的长相，能达到七分。 看她换了一套连衣裙出来，云飞真心地夸赞了一句：“好看。” 小默言在旁边有些晃神，他从出生就没有看过这样的母亲，美好地让他觉得像是在做梦。 买了四套女装，然后又去了童装店给陈默言买新衣服，新鞋子。 这三个月以来工程有些赶，为了多赚点钱，云飞下班回来都很了，还很累，所以没心思带他们出来逛街。 板着小脸的六岁萌娃，穿上背带裤套装，个娃都萌萌的。 导购员小姐姐还在旁边夸赞：“你们家孩子太可爱了。” 买完衣服后，云飞想着带他们去吃饭。 张月珍拦了一下说道：“算了，随便找个吃碗面吧，今天花了很多钱了，你也没给自己买。” “我干的活脏，不用买，糟蹋衣服。 难得带你们出来逛逛，咱们吃好吃的去，面啥时候不能吃啊。” 云飞手里提着东西往前走，张月珍牵着陈默言在后面跟着。 看着前面那人单薄的背影，张月珍的泪水渐渐溢满了眼眶，生怕被人看见，又赶紧擦了擦。 小默言不懂她内心的想法，只是单纯地以为妈妈不开心了。 “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妈妈就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一家三口去吃了海鲜自助，又带着小默言在商场门口，玩了一些游乐设施。 最后给他买了一个机器人，给家里买了一些水果牛奶之类的存货后才回家。 回去的路上，陈默言的脸上明显有了笑意，走路都欢快了许多。
第23章 会家暴的爸爸 五 第二天，云飞难得的没有早起离开，一觉睡到了十点才起床。 张月珍都已经在准备午饭了，给云飞做的早餐，还温在锅里，只够他自己的饭量，所以她还得做点午饭。 这三个月以来，云飞都会给她家用，偶尔家里缺点什么，他下班也会带回来。 所以她很久没有带着小默言出去打零工。捡瓶子了。 只因为云飞的一句话，他说不希望小默言成为自卑的孩子。 小默言在客厅里，欣喜地摆弄着机器人，试图拆开再重装。 …… 饭后，云飞帮着一起收拾了一下碗筷去清洗。 随后叫住张月珍：“月珍，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 张月珍听话地坐到沙发的一旁，小默言虽然还在玩机器人，但却是竖起了小耳朵偷听。 看着严阵以待的母子俩，云飞失笑了一下，“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说一下默言上学的事。 马上九月了，我给孩子找好了学校，就离咱们这不远的那家私立小学。 等他上小学后，我准备拿点货回来，去摆地摊，这三个月我也攒了些本钱了。” “你觉得就好。”张月珍没什么主见，闻言也只是紧张地回答了这么一句。 云飞在心里叹息了一下，其实他想过个两年跟张月珍离婚的，因为自家知道自家事。 虽然他该有的都有，灵魂却还是纯纯的妹子，老婆什么的，实在有些接受无能。 但是张月珍这个脾气，真的嫁到哪去，都容易把人惯得对她蹬鼻子上脸。 这件事只能放在心里，一拖再拖，起码得让她能够独立些再说。 “既然你没意见的话，那我就给小言报名了，然后这两天我得出趟远门，去进货。” “好。” 上云飞突然想起张月珍还没手机，又带着她去挑了一款。 她想买最便宜的那种老人机，被云飞拦住了，给她买了个中等价格，实用的。 安排好家里后，云飞踏上了去广市批发市场的路上。 他准备进一些女装和童装摆摊，再加些小饰品之类的东西，还要买辆那种没有顶的三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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