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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所需要面对的上门求卦者也都是大人物，大人物在求卦的时候都得恭敬带笑，不敢对其稍有得罪。 除了这些少数地级外，就要数玄级实力最高，而玄级里的上阶则是重要职位的担任者。 就像明会长便是如此，他还是玄级上阶，尚且没有真正触碰到地级的门槛。 这其实不是他们没用，也不是灵意不够高。 相反，灵意高的人是不少的，只是随着卦师没落，太多绝学没有人继承，以致功法遗失、传承断绝。 拥有传承的门派敝帚自珍，不公开，不交流，只是传给精英弟子。 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越传越缩水，于是就一代不如一代。 知识，技能，是只有交流才能不断进步的。 就像那些武者一样，不管他们学的是哪家功夫，大家都可以面对面的打一场。 这样一交流，就能感觉到自己功法的优缺点，也能更好审视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丹师器师也一样，他们日常就能看到别人做出的高级丹药，还有一些特别优秀的武器，看着看着就会有所收获，迸发灵感。 可是卦师却是看不出来的，这是更为内视的技能，别人看到的只是你坐在那里摇着卦签罢了，就是看再久也不会因为这个有所收获。 在这种情况下，可不就是越来越弱吗？ 所以想要改变卦师现状，不是一个人强就可以解决的，有些格局必须打开，有些资源必须共享，这才是根本所在。 江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比个试，就被带过去进行实力测试了。 测试的地方是在一个透明的罩房里，可以容别人在外围观。 这里是青洲的洲府，也是整个青洲最大的卦师公会，所以测试房也是特别大。 在经过江楚的允许后，一群人浩浩荡荡都跟去围观了。 他们当然是不能进去的，却能站在透明罩房外面看。 “好可惜啊，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邓莹有些遗憾的对钟怀说。 钟怀这次比试拿到了第六名，名次相当高了。 两人对于这个结果略有小小遗憾，但已经算是满意了，也比他们以前预期的要好很多。 至少这个结果已经可以向家人交待了，而且奖励这么丰富，也是挺让人开心的事。 “大概看也能看出来，我们就看明会长的表情就行。”钟怀笑道。 邓莹也笑了。 进去测试房的人除了江楚还有明会长以外，另有三位跟着的管事。 这中间有时候需要一些工具，没点人手是无法完成的。 一进去，测试的第一项，就让江楚心中一动。 测灵意。 她来这个大陆以后，就只测过一次灵意，那还是在学院时测的。 那时的原途还是个无精打采的人，随便就给她测了一下，但是那个结果，却是让江楚的心都拔凉拔凉的。 85。 现在数月过去了，自己通过几次任务能感觉到灵意的明显提升，但是具体提升了多少……江楚并不知道。 但肯定不会再是85了。 这里的测试工具显然没有卦院的那么简陋，江楚站在上面，调用灵意，然后把双手按向了中间的位置。 红色的线嗖嗖的上升，直接就经过了85，还在继续朝着上面跑。 20、30、40、50…… 江当楚看到灵意超过85后，心就已经放了下来。 可算是远离这丢人的数字了。 而且就依她现在表现的实力来看，如果灵意只有区区85，那显然是无法让人信服的，搞不好就会以为她是有什么秘密。 比如有什么特别的工具，能辅助她的修炼等。 在卦师们的普遍认知中，85就是最下等的灵意，几乎可以视为放弃修炼的那种。 哪怕靠个人的努力能变强一些，但也绝对不能太夸张。 现在江楚就属于是太夸张了。 数字渐渐停下，最后落到了82上。 82，这个数字算是比较优秀的，但也只“算是”。 今天在场的卦师中，超过90的人可能至少也有20人。 “竟然是82，看来江小友一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看到这个数字后，明会长也很意外。 他都已经做好江楚其实是个超级天才的准备了，比如灵意超过100的那种。 谁知竟然只有82，这根本算不上“天才”。 “唔……确实如此。”江楚淡定点头。 下一个是测试稳定性，需要江楚真正的卜算一次，过程中她的灵意变化会通过工具中的小球摇晃幅度来体现。 小球晃的越狠，说明她的灵意越不稳。 灵意当然是越稳越好，越稳定就越能说明卜算成功率的稳定。 这其实就是跟功法修习的强弱程度有关了，有些弟子就是卜算成功率相当低，可能算三四卦才能中一卦，这就是因为功法本身不够好，而他修习的又不出色。 江楚站到那个类似蚌一样的工具之中，在它开始发亮时就坐了下来，开始卜算。 蚌的中间放有一颗珠子，也就是那个小球，小球是被悬挂在空中的。 江楚进去时，它呈静止状态。 江楚在摸签卜算时，它还是静止状态。 等到江楚一卦都算完了，它仍然未动。 “这是怎么回事，坏了？”明会长诧异的看向管事。 他是会长之尊，平日里当然不会去亲自负责弟子测试品阶之事，有关工具的问题还得去问经手的管事们。 可管事也是一脸懵。 “可能是真的出故障了，我来卜算试试。”他说。 江楚看他一眼，收起卜签，起身让出位置。 管事坐下来，平心静气后开始卜算。 那小球在他刚刚开始摇签时就开始摇动起来，一会左右晃，一会前后晃，一会儿前后左右的晃。 明会长：？ 他看看小球，又看看江楚，满是疑惑。
第664章 受教了 不是说坏了吗？ 那现在这是啥？ 不过明会长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管事卜算了一次。 球一会儿平静，一会儿小幅动，一会儿大幅动。 不过总体来说平静的时间占了约三分之一，小幅动超过了三分之一，大幅的不足三分之一。 表现算是中上。 管事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趋于平静的小球，疑惑问，“它刚才动了？” “对，动了。”另一个管事出声，“真是奇怪了，那为什么江楚的时候它不动呢。” “会不会是因为她的卜算方式与我们不同，所以小球算不出来？” 他们开始讨论起来。 江楚咳了一声，“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的灵意它就有这么稳定呢？” 她说完，包括会长在内的四个人都朝她看了过来，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你们要是不信，我让你们看看动的好了。” 江楚无奈笑说，又重新走了过去，然后坐下。 她拿起卜签，就像刚才做的一样。 可是不同的是，上一次没有动的小球，现在却轻轻摇晃了。 江楚停下手，抬起头，球又平静了。 四人：…… 八目相对，面面相觑。 “这……怎么会这样？”管事一说。 “我在这里当上十几年的管事了，一直都负责的是测试堂，可是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见过啊。”管事二说。 “匪夷所思，如果这球没有坏，那岂不是说江楚对灵意的把握已经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了？”管事三说。 “我真是不敢置信，要不，我也去试试，看看小球有没有坏？”管事二想了想，提议。 明会长点头了，江楚则是没吱声，看着二管事走进去，坐下。 与刚才的一管事一样，不过二管事的动静则是小了一些，这么看的话比起上一个更好。 二管事看了一下小球，就皱起眉从中走了出来，“真的没有坏？那岂不是……” 不怪他们不敢相信，实在是从来没见过。 也从来没听过。 这得多精准的把控力，才会在卜算全程压根不动摇哪怕一下的？ 那球安静的就像坏了一样！ 这太匪夷所思了，换成谁都不敢相信。 所以，外面正在旁观的那些卦师，以及别的管事们也都傻眼了。 他们能看到那个小球的变化，所以哪怕听不到声音也知道里面大概在发生什么事。 “我去，我看到了什么，江楚的时候那球都不动？？” “会不会是她压根都没有卜算啊，只是做做样子？” “什么做样子啊，这一关的卜算是需要给出答案的，你们没见她有在纸上写字吗？如果是做样子，那她怎么会答对？” “那是为什么，球坏了？” “……球如果坏了，那它在管事手下也仍然不会动弹的。” 大家说完就沉默片刻，然后眼中带了些惊色。 排除掉了不可能的答案，那剩下来的…… “我可以给予一点小建议吗？” 透明房中，也是与外面一样的死寂。 江楚看他们不出声，自己却是当先开口了，看向了管事二。 管事二纳闷，但还是点点头。 “你的功法是讲究快和准的，所以你的卜算动作也应该尽可能快一些，但是你太慢了，时间一长，灵意就会不稳，这就是必然的事。” 江楚说，“想要改变这一情况，也简单，你先单独去练动作，然后通过大量多次的练习让自己速度变快，等到速度提升了，你再去提升精准度。” 管事二愕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功法是讲究快的？” 他的功法是家传的，除了家人没有人知道他修的是什么！ 可江楚却说的好像是认识他家人一样，直接就把功法特点说了个清清楚楚。 这也太吓人了！ “因为小球的变化啊，它前面时还挺稳的，到了后面才开始幅度变大，显然是你的功法撑不下去了。”江楚说。 管事二愣了愣，拧着眉头仔细思索起来，这一想，眼睛就蓦地一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难怪我太爷爷曾说过我的性子太温吞，与我家的功法不是太相配，原来这话竟然是这个意思！” 他像是疯了一样，用力的拍着自己大腿，又惊喜又悔恨的样子。 太爷爷早就告诉他的事，可他却一直没有悟。 太爷爷去世之后他就更是忘了这句话，自然也没有加以修正。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经过江楚的指点，他总算是明白了其中关窍。 “多谢江……大师指点，在下感激不尽。” 他朝着江楚行了个一个礼，言语间的敬重再也不像刚开始那样随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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