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京:“……” 每天不着家,一见就是兽性,男人都这样吗? 纳兰京把他推开,黑着脸开口:“今晚不行。”隔壁有人呢。 “……”容玄。 容玄惧内不是说说而已,娘子说不行,他只能憋着,外加中途几趟冷水澡。 折腾半宿,纳兰京原本有事和他说,此时早已抵不住困意,枕着臂弯睡了过去。 容玄有内功护体,即便是冲了冷水澡,身上依旧火热滚烫,抱着她的腰肢,落下一个吻。 睡梦中,纳兰京迷迷糊糊嘀咕一声:“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我帮你降火。”大不了,可以小点声。 容玄:“……” 是了,自从开荤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冲冷水澡了。 在此之前,她不知道,每天夜里他起身出去都是去——降火! 清早醒来,容玄难得一天竟然不急着出门,陪她吃早膳。 一同坐在餐桌前的还有少年。 此时他正抬着清澈漂亮的眼眸,警惕的盯着容玄。 容玄见到他,看了纳兰京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不作声,夹了一块水晶虾仁饺子放到她碗里。 纳兰京则盛了一碗海鲜粥,放到少年面前:“府里的海鲜粥味道不错,你尝尝。” 说完,也不管他了,夹起碗里的水晶饺吃了起来。 吃完早膳,纳兰京和容玄去了书房,临走时,担心他蹲在门口等人,不由严厉出声:“去屋里待着!” 少年:“……” 少年:他分明记得她护着苏世钦的时候很温柔啊。 纳兰京回来的时候,少年在她屋里的软榻上闭着眼睛,听到声音,立即坐了起身。 纳兰京倒是没有怪罪,从屋里取了剑鞘到院子里练剑。 少年跟在她身后,然后蹲在院子里,看着她一招一式练着手中的剑。 午饭后,纳兰京又去了一趟指挥使府上。 少年也跟着。 顾白似乎知道她会过来,在府里等着,见到她身后的少年,眼底划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细看之下,少年的眉目和她像了七分,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并没有多问。 纳兰京先去看了一下楚玉的情况,见她伤势稳定,才出来,在顾白身旁坐下。 两个人谈起了方文静,顾白派出的人,一方盯着柳相,一方盯着柳大公子,而方文静的行踪则是有锦衣卫和朝廷刑部共同追捕,只不过后者还是下落不明。 找人并非两三天就能找到,纳兰京倒是不急。 不过…… 纳兰京忽然出声:“昨天我遇到了暗杀,估计是她派的人。” 少年和顾白齐齐看向她。 少年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 顾白则是扫了少年一眼,才开口:“多少人?武功如何?” 他们要抓方文静,自然要了解她的实力和底牌。 纳兰京:“五个高手,比在柳老爷子寿宴上那些杀手,高出至少一倍的功夫,他们训练有素,明显是有组织训练过的杀手。” 顾白眉头紧蹙,世人都以为方文静假死脱离护国公府李家,给柳何做妾,是因为柳相的权势地位,可根据目前他们知道的事,方文静根本不像寻常后宅妇人这么简单。 顾白:“你觉得柳相知道她手里的势力吗?” 纳兰京没有出声,双眸平静的看向少年。 顾白也看着少年。 纳兰京咳的一声,问少年:“柳何是你后爹吗?” 少年一双狭长的剑眉紧蹙,阴郁的眼底布满嫌弃和厌恶,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眼:“我没爹。” 纳兰京一幅了然的点头,漫不经心道:“看来柳何并不知道这些势力的存在。” 少年:“……”被套话了。 顾白扫过少年,眯着眼睛:“直接问他不行吗?” 少年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阴郁黑暗之气,也不知道是不满顾白,还是不满顾白提到的东西。 纳兰京摊了摊手,一幅你觉得他会说吗的表情。 顾白又甩了她一个眼神:孩子不听话,打一顿不行? 他的锦衣卫诏狱都有适合的刑具,可以借她一用。 “……”纳兰京唇角微抽,顾白不知道,少年的功力给她暂时用药封印了,要真的解开,恐怕两个指挥使大人,未必是这孩子的对手。 顾白见她无语望天,以为她不想逼迫少年,毕竟是亲姐弟。 倘若方文静不是一次次,对她这个亲生女儿下死手,或许她们还有转圜的余地? 顾白收回心神,正色道:“方文静手里有这股势力,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就是,柳何不知道方文静藏得这么深,被欺骗后,他绝不会再信任她。” “坏事呢,我们不知道她手里这股势力具体情况,如果她一开始就是打着接近柳何,利用柳何而达到什么目的,那她手里的势力绝不容小觑,你我的处境都很危险。” 毕竟,是他们让柳何和方文静的关系反目成仇,坏了方文静的好事。 纳兰京晃着腿,喝着茶,唇角勾着笑意:“差不多是这样,昨天我才死里逃生了一次,方文静也是看得起我了,派了这么多高手。” “你出门可小心点,别到时候还得我帮你收尸。”她喝了一口热茶,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顾白。 他捏着拳头,冷森森的盯着纳兰京,她还有脸说,难道这不是被她忽悠的结果? 纳兰京感受到他的怒火,轻咳一声,恢复正经道:“柳何肯定有所察觉,方文静不像他想象中蓄意无害,他一定会杀了方文静,否则怎么能睡安稳觉。” 第148章 一条生路(二更) 想想也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给自己生育子女的女人,原来另有所图,而真相自己毫无不知情,那个男人不害怕? 柳何身居高位的秉性更如此。 纳兰京:“现在就看方文静下一步怎么做,不过,依照我对她性格上的了解,她绝不会和柳何死鱼网破,否则就是两败俱伤,这个她很清楚。” “而我们要做的,当然是不能让她如愿了。”她微微一笑。 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方文静三番两次置她于死地呢? 纳兰京没有说具体,顾白也能听明白。 他的目光不由落到一旁的少年身上,方文静抛夫弃女,纳兰京这个女儿对她没有感情,会如此冷漠也正常,可这个少年在名义上,却是方文静养大的孩子。 却见少年坐在椅子上,飘逸的刘海下,一双清澈漂亮的双眸毫无波澜,眼底盛着一层似妖非妖的邪气。 顾白脸上一哂,看来这一家子都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心狠手辣之辈啊。 纳兰京放下手中的茶杯,准备告辞时,顾白慢悠悠的目光,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知会你。” “是朝堂上的消息……” 纳兰京挑着眉头看向他,洗耳恭听的姿态。 “听闻柳相最近在朝堂联合众臣提议,让容玄官复原职……”顾白回敬她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口气:“天顺帝还没有点头,不过是早晚的事了。” 一年前,容玄带兵支援相救三皇子,却和三皇子同时坠崖,三皇子当即身亡,容玄昏迷不醒,柳何联合众臣赶尽杀绝,要抄了容家给三皇子陪葬。 倘若不是长公主及时回朝,陪葬变成抄家流放,容玄怎么有机会卷土重来。 现在柳相却联合众臣提议天顺帝让容玄官复原职,要是没有阴谋怎么可能呢? 纳兰京瞟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顾白,说出了柳何目的:“我夫君身上没有一官半职,身住公主街,柳相有心想做点什么也无处下手,让我夫君官复原职,再故技重施让他下狱,不是更容易些,毕竟现在的朝廷可是柳相的一言堂。” 威武候府兵权在手,柳家把持朝政,天顺帝人言微轻,这是目前朝堂上的局势,至少明面上这样。 顾白早知道纳兰京对政事上的敏锐,绝不是后宅妇人能有,此时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纳兰京正打算离开时,又想起什么,让顾白陪着去了一趟诏狱。 — 方雪琳在和纳兰京做了交易后,日子明显好过了一些,她提的要求,只要合理范围内,锦衣卫都会送过来。 再次见到纳兰京时,她的脸色很差,却并没有一开始的慌张无措,显然是接受了被囚的事实。 纳兰京这次还是和她聊起方文静。 方雪琳不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却还是耐心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方雪琳:“自我记事起,姑姑已经出嫁好几年了,我听祖母说过,姑姑小时候身体不好,有大师给姑姑批过命,她身子骨弱,需要养在佛门重地,否则活不过十五岁,祖母信了大师的话,把她养在静安寺,只每月去探望一次,到十五岁才接回府。” “姑姑的名字也是那个大师取的……祖母说那个大师很厉害,他所言,皆应验。姑姑到了静安寺后,身子的确大好,祖母这才放下心来,等到姑姑十五岁回府,家里就给她议亲……”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纳兰京一眼,才低着声音开口:“我听祖母念叨过,当时的护国公府世子也算一个将才,颇得皇家信任,护国公府隐隐有重拾昔日荣光之趋,姑姑也算高嫁了。” 可谁又想到造化弄人,护国公府世子得了皇家青眼,就成了柳家的眼中钉,必然是遭了算计,才会英魂早逝。 不过,纳兰京记得方文静假死的时间,是在护国公府世子战死之前,她又怎么能未仆先知护国公府世子会死,而早早做了假死脱身的打算? 纳兰京又想到柳何知晓方文静是护国公府世子遗孀,却还是纳她做妾的事。 所以,他们是在护国公府世子战死前已经有了关系,甚至可能是两人策划的假死…… 那护国公府世子的死,也可能与方文静有关,依照她的性格,为了取得柳何的信任,帮柳何铲除异己,谋杀亲夫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虽然说护国公府世子,李家大公子是死在战场上,可谁又能确定,他身边信任的人没有被方文静收买? 战场上,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身怀异心的战友。 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巧,方文静和柳相暗渡陈仓,假死脱身成了柳相外室,又做了柳家四夫人,护国公府世子却在不久后死在战场上呢?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纳兰京示意方雪琳继续说下去。 方雪琳:“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姑姑是假死,是祖母一次去静安寺遇到了姑姑,姑姑才和祖母承认她和柳相有了私情,且成了柳四夫人的事……后来,祖母,母亲还有我,都会经常去静安寺和姑姑见面。” 后来在方文静的搭线下,方家自然站在了柳家的阵营,包括替柳何分忧解难,在柳家寿宴上,陷害纳兰京,想要拿捏容玄,逼迫容玄交出手里的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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