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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杯子被摔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在此刻安静的石家院子里被衬托的格外刺耳。 “于笙那个贱蹄子，让我在那么多贵妇面子丢了脸面！以为自己长了张巧言令色的嘴就能把我踩在脚下蹂躏……”石夫人想着，心中的火就如浇了油一般，愈演愈烈，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嘴中喷发出来。 一旁的仆人战战兢兢地站在石夫人的身后，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啪！”一个耳光落在了离石夫人最近的侍女的脸上。 石夫人转移了怒火，看向自己身旁的婢女，“好你贱蹄子，杯子打碎在地上你不会收拾吗！傻愣愣地站在那是等着我帮你收拾吗！身为石家的仆人，该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小心我随便找个人牙子给你卖了！” 此时的石夫人心情不妙，看谁都不顺眼，便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随意迁怒于旁人。 “夫人，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奴婢这就收拾！千万不要找人牙子发落我啊！”挨了耳光的侍女吓的不行，立马跪下开始收拾地上的杯子碎片。 被子碎片过于锋利，她一不小心刮伤了手指，手指顿时豁口大开，鲜血直流。但侍女也不敢叫喊一声，忍着眼泪收拾好碎片就出去了。 其他的仆人看到这一个侍女被这样对待，都屏气凝神地站在一旁，生怕忍的石夫人不快被乱骂一通。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怒气冲冲的石老爷走了进来，看了战战兢兢的侍从们一眼，彷佛更加闹心了一般，一屁股坐了下来。 石夫人见到石老爷如此心烦，稍微收敛了些自己的怒火，示意侍从上来给石老爷倒杯茶。 石老爷接过茶水，大手一挥，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茶，接着将那杯子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带着怒气地说道：“别让逮到到底是谁来了我石家做贼！”
第一百六十三章 歪打正着 = 这些日子石老爷呕心沥血就是在找那天的贼人，但是那贼人精明，根本没留下任何马脚，也没盗走任何带有标识的东西，就连想要追查回来都做不到。而今日他在外做生意，却收到消息说城外的乞丐和流民突然从破庙里发现了许多银钱。 虽然那些都是散钱，不一定是从石老爷这么拿走的。但是石老爷心中有种莫名的预感，这一定就是那贼人干的。 劫富济贫？ 还真有人干的出来啊！ “老爷。”石夫人听到石老爷的咒骂，同样是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您还没找到是谁干的吗？” 这就像是在影射石老爷无能一般，让近日本就暴躁的石老爷顿时像是炮仗被点燃一般，一拍石桌站起来，“你以为是那么好找的吗？那贼人做得密不透风，若不是我起夜，或许还根本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呢？你倒好，睡得挺香的。我平日里吩咐你好好管家，你就是这么管的，连个守库房的人都不安排……” 石老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石夫人几乎是被骂的不敢还嘴。她平日在外面作威作福，但在石府却是只能受石老爷的气。 等石老爷气喘吁吁的骂完，石夫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撒，又想起了于笙那日骂她。 都怪于笙，就是于笙骂了她之后，他们石家才开始走霉运的。他们石家向来没有什么仇家，从来没有被贼人上门偷过，一和于笙吵完就丢东西了，指不定就是于笙让人来干的！ 思来想去，石夫人越想越觉得有理，咬牙切齿地想要找于笙好好算计一番。 不得不说，她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见石老爷也是憋着火，石夫人便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石老爷。 没成想，石老爷听了，居然恍然大悟般，“夫人说的甚是在理啊。如此说来，于家确实是最有嫌疑之人。明日我定让人好好查探一番，若真是他们干的，那我必叫他们好看。” 石夫人眼神一转，觉得不必再等，“哎呀老爷，这种事情你哪里找得到证据的？他们那种人，指不定都把银子花的没影了。我看就别调查了，直接报复回去就行。” 石老爷狐疑地看向石夫人，“你倒是心里有数的样子，难道知道些什么？” 石夫人生怕石老爷怀疑是自己偷拿了钱，赶紧道：“我一个天天呆在内宅的妇道人家，我能知道什么？老爷，我不过是有种预感罢了。” 这说法稍微安抚了石老爷，他斜睨着石夫人，“预感？我看是私仇吧。说吧，你想怎么报复？” 于笙这么大个人不好对付，但是上次踏青看她那个小李长欢身上的衣裳款式不错，要是能弄过来的话，以她石家开衣裳铺子的本事，肯定能大卖，说不定就能把丢掉的钱赚回来了。 想着，石夫人凑到了石老爷耳边，“上次送行宴那日，瞧着那于笙的小李长欢，好像叫李……李长欢，她身上穿的衣裳款式非比寻常，应是能时兴的款式。要是能把那衣裳搞到手里，以老爷的本事一定能卖出去不少，倒是咱们丢掉的钱就能赚回来了。” 能时兴的款式？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像是唬人似的。 石老爷看向石夫人，一脸不信。 石夫人也知道空口无凭，只是打包票似的说道：“老爷，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看错的。再者，一个小姑娘的衣裳罢了，不用费什么功夫就能弄到。要是卖不好，咱们也不亏什么，还能报复回去呢。” 听了石夫人这番话，石老爷沉思了几秒钟，“好，那就听你的。” - 第二天一早，石夫人便让人蹲守到于笙家附件，监控李长欢的行程。 其实李长欢并不怎么出门，她平日就爱带走家里画画写写的。往常还会因为要去林夫人那里跟着林夫人学习出出门，如今林夫人一家走了，她就更没什么机会出门了。 但毕竟是喜欢画画的，画画总要出门写生，看些新鲜风景。而李长欢又是个爱美的性子，出门必定会穿上自己好看的衣裳。 这于是便给了石夫人可趁之机。 她让李长欢在外头结识的同样爱画画之人邀请了李长欢出门来写生，写生的地方是个地方不小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个建造得极其美丽的池塘。 若是今日关琛陪着李长欢来了，便会发现，这个池塘就是石家的池塘。只可惜，李长欢是独自赴约，而她被邀请来的，就是给这个池塘写生。 那池塘的确被石老爷让人修的极好，池塘旁边的花更是一朵赛一朵的美颜。 这样好风景一下子便吸引了李长欢的目光，当李长欢刚刚走进池塘想要欣赏一下水中游动的鱼，却不料被哪儿来的一股子劲推了一把，扑通一声掉进了池塘中。 李长欢自己都来不及喊救命，很快就有仆人出现，大声呼喊着，“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李长欢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落水，又稀里糊涂地被救。 被仆人救上来的李长欢浑身湿漉漉的，那仆人便连忙招呼着李长欢去内屋换见衣裳免得着凉。 李长欢年纪尚小，受了冻也有些神志不清，没多想便在下人的带领下去换了衣裳。 而石夫人，就趁着长欢换衣服的这个间隙，让仆人将李长欢那身踏青的衣服偷走了。 换好衣服的李长欢当然心心念念着自己最好看的一身衣裳，换好衣服便找仆人问，“请问我原来的衣裳呢？” 几个仆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道：“婢女没看见。” 李长欢有些意外，又道：“可以去帮我找找吗？” 几个仆人又对视一眼，脸色看起来很古怪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他们也不懂为什么主人家要拿走一个小姑娘的衣裳。 李长欢终于意识到了些不对劲，抓着一个仆人的衣裳，语气有些强硬了，“我要我原来的衣裳，你们放到那里去了？” 仆人们无奈，只好敷衍道：“小姐，我们会让人去帮你找找的。你先去休息会，吃点东西暖暖身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 掉入水 ======= 这可真是如同鬼打了一般，好几个仆人伺候在旁边换衣服，换完却个个都说没看到自己原本的衣裳放在哪了。 李长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东西都不敢吃了，直接偷偷溜回了家。 于笙看到李长欢开开心心地出门，闷闷不乐地回家，便询问道：“怎么这副不开心的样子？” 李长欢看到于笙后，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委屈道：“娘，小五把衣裳弄丢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于笙有些疑惑，直到听到李长欢说掉水了她才有些严肃起来，拉着李长欢仔细检查，“没事吧？感觉如何？” 李长欢摇着头，“娘，小五没事的，小五就在水里待了一会就有人把小五救起来了。” 听到说没事，于笙稍微放下了心，又问道：“你是怎么会跌到水里的？娘不是和你说过了，在水边要小心些吗？” 李长欢之前就有过溺水的经历，于笙教导过她很多遍要远离水边。毕竟李长欢现在又还小，学游泳也早了些。 李长欢连忙解释道：“小五很小心的，小五也不知道为什么掉入水中，而且……而且衣裳也是在换完之后突然不见了的。” 一说到这里，李长欢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的往下掉。 于笙没想到李长欢这么惦记着一身衣裳，一时哭笑不得，“好了，没事的。衣裳丢了，娘给你再做过就好了。人没事就行，下次要小心些，知道么？” 李长欢听着于笙的安慰，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可是，娘你不是说衣裳的料子很珍贵的么？” 上次于笙在给李长欢裁剪衣裳的时候提过一嘴，没想到就被李长欢记下来了，难怪会为丢了一件衣裳耿耿于怀。 于笙更加觉得好笑了，摸着李长欢的脑袋道：“区区一点衣裳料子而已，以你娘的神通，那是要多少有多少，你不必担心。” 这么一说，终于把李长欢哄得不哭了，只是仍旧笑不出来。 “哟，这是谁惹了咱们小五，这小脸哭得通红？” 于笙抬头一看，县令夫人徐徐从门口走了进来，弯下腰摸了摸李长欢的脸，“哭得这么红可就不美了。” 或许是于笙和林夫人的频繁来往感染到了县令夫人，这些日子县令夫人也常来他们家作客玩耍，彼此之间也很熟悉。 于笙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了，县令夫人比起林夫人，对李长欢的宠爱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听到立即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偷小姑娘的衣裳。小五别怕，姨姨替你找回来。” 李长欢顿时希冀地看向县令夫人，“真的可以找回来吗？” 县令夫人点头，担保道：“自然。” 一件衣裳而已，哪里值得大费周章地找。 于笙心知县令夫人是在安慰李长欢，心里无奈，但还是道：“那就多谢县令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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