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蝶:…… “奴婢银蝶,有些事想单独和公公说。” 梁松喂八哥:“我不认识你,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银蝶深吸一口气:“听闻公公忠心,此事关系四姑娘的前程。” 梁松放下饵食道:“你说。” “这里不方便。”银蝶心中暗喜道,“此事事关重大,请公公找个无人处说。” “当真事关四姑娘?”梁松再三确认。 银蝶肯定道:“奴婢绝无虚言。” 梁松带着银蝶来到暖月斋的空厢房,自己先进了里头:“你说吧。” 银蝶反身关上门,嘴角露出笑意。 梁松终于上钩了。 “梁公公觉得奴婢相貌如何?”银蝶先主动勾引。 梁松仔细看看银蝶,想了想宫中的娘娘和四姑娘,肯定论断:“中下之资。” 银蝶气得脸色通红,自己秀美,胸也大,这个狗太监居然说自己中下姿色。 “奴婢愿以蒲柳之姿伺候公公起居。”银蝶抛媚眼,“公公刚到相府,缺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呢。” 梁松没明白意思:“院子里头有炭盆,不需要你烧火。” 银蝶咬牙:“我的意思是我愿意和你对食。” 梁松打量银蝶:“银姑娘,你是不是受了刺激说胡话?要不要叫个大夫去去痰迷心火?” 银蝶被气得不轻,直接脱去外衣,弄乱头发:“请公公帮我看病。” “我不会看病,即使看病也不用脱衣裳。”梁松口气严厉起来,“穿上衣裳滚出去。” 银蝶大声叫起来:“梁松强迫我,救命呀。” 这个时辰是廖姨娘精心安排的,恰是朱夫人给朱以时请安,经过暖月斋的时辰。 听得暖月斋救命声,朱夫人不由得进了暖月斋。 玉容于小憩中被吵醒,连忙出门迎接。 朱夫人蹙眉道:“我方才听见你院子有呼救声。” 玉容睡意惺忪道:“女儿并没听见。” 银蝶跌跌撞撞跑出来,跪在垂花门哭诉道:“夫人救命,梁公公胁迫我对食,我不愿意他便强行撕我的衣裳。” 玉容一下清醒了:开什么玩笑。梁松撕自己的衣裳也不会撕你的。 朱夫人怒道:“居然有此事?” 玉容道:“绝对不可能。” 廖姨娘上前扶着银蝶,温声道:“你受了什么委屈,好好给夫人说,夫人会给你做主的。” “奴婢今日要去厨房,来给姐妹们辞行。梁公公说有话对奴婢交代,奴婢跟着到了无人厢房,谁料梁公公对奴婢动手动脚。” 银蝶哇地大哭,“梁公公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 玉容道:“梁松不是这种人。” “可怜的孩子,你受委屈了。”廖姨娘叹气道,“四姑娘,事已至此你还要为你的奴才遮掩吗?” 朱夫人怒道:“惜月,你是怎么管暖月斋的?” 玉容:老梁被仙人跳了。 “母亲,皇上和贵妃都说过梁公公为人耿直。”玉容为梁松辩解,“这里面必定有误会。” 翻译:这是凌小狗和贵妃看重的人。 廖姨娘淡淡道:“那日画眉姑娘无意说起,梁松不过是泡茶的太监,平时见皇上贵妃都少。” 翻译:看重个屁。 银蝶哭道:“四姑娘包庇梁松,奴婢要以死明志,揭发梁公公的不轨。” 廖姨娘抱着银蝶:“傻丫头,你在府上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会为你做主的。” 朱夫人道:“来人,将梁松绑了。” 梁松和玉容同时道:“慢着。” 玉容叹气,自己拼死也要保住梁松,没想到自己和朱夫人反目成仇来得这么早。 梁松:你先说? 玉容:你先!我出招就是大招了。 梁松转头对朱夫人说:“银姑娘冤枉奴才,奴才有证据证明。” 玉容:你有证据不早说?还有,这个银姑娘叫得很魔性…… 廖姨娘脸色阴沉:“强词夺理,分明是无人的厢房,你能有什么证据?” 银蝶哭道:“梁松就是见四下无人,才对奴婢动手动脚的。” 厢房四面皆是窗户,上半部分以福寿图案镂空,采光通风甚好。 梁松推开隔壁厢房,只见里头好几个丫鬟婆子在绣衣裳帕子,听到声音纷纷起身给朱夫人请安。 银蝶面如土色:“方才隔壁有这么多人?” 玉容:稳了。 梁松指一个婆子道:“你说说方才听到什么了?” “银蝶问梁公公她长得是否好看,梁公公说不好看,银蝶就发疯撕衣裳。” 玉容:…… 梁松又指一个丫鬟:“你说。” “银蝶要对食,梁公公说银蝶有病,银蝶脱衣服让梁公公给她治病。” 差不多拼凑出真相了。 朱夫人吃惊道:“你们在厢房做什么?” 梁松正色道:“明日四姑娘要去杜府相看,奴才让丫鬟们绣些帕子香囊,赐给杜府丫鬟。” 玉容:……你想得好周到。 廖姨娘气道:“为何这么多人没有声音?” 婆子道:“梁公公说姑娘在歇息,不许我们发出半点声音,还说贵妃娘娘也是这个习惯。” 梁松胸膛挺得笔直。 玉容转向银蝶:“这么说,你是故意陷害梁公公?你想干什么?谁授意你的?” 银蝶吓得说不出话。 朱夫人一耳光打过去:“好丫头,居然敢陷害主子,谁给你的胆子?不老实说出来,让你全家蹲大牢。” 远远的树下,站着廖姨娘的丫鬟花溪,见状忙去找朱探月。 银蝶吓得直哭:“三姑娘给了奴婢两百两银子,让奴婢这么做的。” 朱夫人大怒:“兰寿,让人将三姑娘叫过来。” 廖姨娘浑身发颤:“若是三姑娘做出这种事,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玉容意有所指:“这么大的事情,三姑娘都不和姨娘商量,当真该教训她了。” 朱夫人怀疑地看着廖姨娘。
第二百五十章 相看杜维岳 朱探月仓皇过来,脸上满是不安,在见到廖姨娘后稍微平静了些。 廖姨娘骂道:“平日我是如何劝诫姑娘的?你居然指使丫鬟诬陷惜月。我多次和你说过,惜月是金玉尊贵的嫡女,她多得贵妃和老爷夫人的宠爱,你有什么好不平的?” 人证物证俱在,廖姨娘担心女儿胡乱辩解,更生事端,索性上来就定调。 玉容:自我剖析好深刻。 朱探月哭道:“我错了。” 廖姨娘又骂道:“梁公公说话虽然耿直不给面子,但是他是宫里出来的,又是惜月身边的,你客气些尊敬些又何妨?” 朱探月跪在朱夫人面前,哭得泪人一般。 “女儿鬼迷心窍,见四妹妹得了父亲和母亲的赏赐,又见哥哥为四妹妹斥责女儿,心里不平,故意让银蝶陷害梁公公,女儿再也不敢了。” 玉容:把我的台词全抢了。 廖姨娘跪下道:“探月犯错全是妾身的不是,请夫人重重责罚妾身。” 朱探月哽咽不已道:“不,此事姨娘半分不知道,全是我的错,请母亲重重责罚。” 朱夫人见母女两个坦诚认错,十分气不觉消了三分。 廖姨娘对朱探月道:“四姑娘受了大委屈,全因你而起,你去给四姑娘赔礼。” 朱探月毫不犹豫:“四妹妹,这回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德报怨的事情,玉容不做,她淡然而笑:“上回三姐姐让我假摔在皇上跟前,已赔礼过一次,记得那次三姐姐说的也是再不敢了。” 朱夫人重新燃起怒火。 “将银蝶全家卖了,朱探月禁足,不到春节不许出来,每顿只许送两个素菜,一碗米饭,身边的丫鬟婆子扣一个月月例。” 银蝶挣扎着被拖走。 朱探月不服气还要求情,廖姨娘已经磕头谢恩:“多谢夫人宽恕,妾身定会好好和三姑娘说礼。” 朱夫人拂袖而去:“你不要只顾着独善其身,要好好教导三丫头才是。” “是妾身的错。”廖姨娘姿态很低。 玉容微笑对朱探月道:“害人反害己,原来是这个意思,今日我算是明白了。” 朱探月恨恨道:“你别以为自己就赢了,明儿你要去相看,你以为夫人能给你什么好亲事……” “探月,够了。”廖姨娘起身,深深看了一眼玉容,“四姑娘长大了。” 玉容和廖姨娘对视一眼,扶着梁松的手进院子:“姨娘过奖,再不长大岂不是日日受人欺负?” “贱人。”朱探月啐了一口玉容的背影,抱怨道,“花溪送信让女儿承认陷害之事,咱们为何不赖在银蝶头上?” 廖姨娘道:“银蝶已经招认,证据确凿。若是你不认,夫人非但不会饶恕你,反倒要将我也怀疑上。你认了,夫人只会觉得你浅薄无知,容易控制,对咱们也不会过于防备。不过是禁足,罚银子,你且忍耐几日。只是……四姑娘如今不得不防。” 朱探月咬牙道:“我绝对不放过朱惜月。” 廖姨娘抿嘴,眼神中充满幽暗。 暖月斋中,玉容大肆赏赐众婆子丫鬟。 钱是王八蛋。 花钱买平安。 “今日若不是你们在场,咱们暖月斋会被诬陷,这些银子大家拿去打酒暖暖身子。” 婆子丫鬟们都欢喜:“姑娘贤德,比起三姑娘简直天上地下。” 馨儿边发碎银子边叮嘱:“你们无事,便将姑娘的贤德和委屈说出去,也不枉姑娘厚赐。” 婆子们笑道:“这是自然。” 见梁松依旧是满脸正气,玉容好奇指着馨儿几个问道:“她们的姿色如何?” 梁松打量了同僚们:“中下姿色。” 满屋和谐的气氛烟消云散,馨儿等摔帘子出去端茶水:“死太监。” 凝霜、落雪收拾炭盆。 好奇心大盛的玉容问道:“我呢?” 梁松仔仔细细打量玉容,最终道:“红颜祸水。” 玉容:死太监。 梁松叹气道:“姑娘可惜了,居然明日要相看那黑大个。” 玉容笑意盈盈:杜维岳能答应算我输。 第二日巳时,朱夫人过来接玉容去杜府。杜维岳的舅母梁夫人是中人,跟着一道前往。 梁夫人笑道:“真是凑巧,早一日晚一日都见不到维岳。这孩子伴随太后,此次是回来送奏折的。” 朱夫人笑道:“让两个孩子见见,若是八字得对上,索性今日就定亲。” “极好。” 玉容全程装害羞。 杜维岳府上离相府不算太远,片刻即到。 五进的小院处处透出男子的粗犷,唯独府上的小花园内遍植玉兰花,还有几块精致的江南奇石,透出几许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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