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承认喽……” 霍启明揉着鼻子,含含糊糊的顾自嘀咕了一声。 “本王要你毫发无损的把她带回来!做不到,你就继续回去做你的司直,滚出神都到地方复审疑难案件,一辈子也别回来了!” “这……” “你有问题?” “没有!下官一定不辱使命!” 霍启明神色一敛,一本正经的说道。 “依下官之见,此人掳劫城阳侯府的嫡女,非为了财也!否则,神都之内的商贾巨擘数不胜数,又何必要挑一个最不好下手得来?所以,下官要知道所有与林姑娘有仇怨之人的情况。不知王爷可清楚?” “她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 穆铮刚想说,不过就是一些内宅纷争而已,脑海中,便突然想到了严立本。 “严立本!前些日子,那个小丫头与严立本起了一些争执。” “朝天女户严家的那个混账儿子?王爷,我听说,严立本前些日子被摔断了腿!这件事……该不是林小姐做的吧?” “是他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是!是!” 霍启明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看来,这城阳侯府的小丫头,也不是个善茬儿! 否则,也不可能把傲世万物的瑞亲王都给拿捏住了! 霍启明快速将整件事问询了一遍,又沿着林幼仪走过的路,开始追查线索。 奈何这几条街整日里都是人来人往,可追查的痕迹,早就被毁的差不多了。 而且,时辰渐晚,夜色沉沉,更是为霍启明的追查,大大增加了难度。 不仅是穆铮,城阳侯和萧余安这边儿,也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萧余安耐不住性子,紧着就要调动人马,将整个神都城反过来也在所不惜! “你去翻!看你翻得动这皇城根儿下的哪一块地界!” 城阳侯眼看着萧余安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走,他声音沉厉的冲着萧余安喊了一声。 萧余安骤然顿住了脚步,愤愤然转回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这么待着,什么也不做?” “自然不能什么也不做!” 城阳侯剑眉紧锁,心中焦灼。 他确实很担心林幼仪,也很想如萧余安想的那样,调动兵马,满城搜寻林幼仪的下落。 可是,这里是神都,是天子脚下! 就算皇上不怪罪他们擅自调兵的罪过,他们也不可能将整个神都城的大户人家,全都惊动一个遍! 这样,不仅于事无补,而且,还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林幼仪被歹人掳劫一事! 到时候,就算轮幼仪被安然无恙的救了回来,那她的名声也毁了! 饮鸩止渴,只会让事情愈发不可收拾! 城阳侯思来想去,痛定思痛,最后,咬了咬牙。 “去找瑞亲王!” “找他?” “此事,只有瑞亲王能够帮得上忙!幼仪已经失踪了几个时辰,若再不尽快追查,只怕凶多吉少!” 城阳侯话音刚落,书房的门便被人嚯的一下子推开。 林母面色煞白,惶恐不安的走了进来。 “侯爷,你方才说……幼仪失踪了?她……她不是入宫编排舞蹈,为太后贺寿了吗?” “柔儿,你听我说……” 林幼仪失踪一事,侯府之内,唯有城阳侯和萧余安知晓。 城阳侯瞒下此事,就是怕林母受不住打击,病情恶化。 这几日,林母便一直感觉身体不适,不是头晕恶心,就是夜不成眠。 林母素来体弱,她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 现下,瞒也瞒不住了,城阳侯只能实言相告。 林母在证实林幼仪确实失踪了之后,急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城阳侯要照看林母走不开,便让萧余安独自去找穆铮商议营救林幼仪之事。 萧余安刚一走出城阳侯府,就发现侯府附近,竟然被人监控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面前,黑着脸冷声开口问到。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监控城阳侯府,是谁派你们来的?” “大爷,您说什么,小人怎么听不懂!小人就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而已,小人这儿什么小玩意儿都有,不知大爷想要点什么?” “要你的命!” 萧余安本就满腹的怒火,现下,又听到眼前之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他猛的伸出手,一把钳住那个“货郎”的脉腕,拧过他的手。 “你这只手,一看就知道是练刀磨出来的老茧!怎么,如今的货郎也要学着耍刀了?” 萧余安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猛的抬起腿,一脚踹在了那个货郎挑的担子上。 随着担子掉落在地,里面的东西,也一股脑的散落了出来。 旋即,一柄明晃晃的佩刀便掉了出来。 萧余安用脚尖挑起那柄佩刀,低头查看了一下刀柄上的印记。 “瑞亲王府?哼!你们是瑞亲王派来的?” 那个假货郎没有说话,只一脸懊丧的低着头。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卦象应验 萧余安抓着那个假货郎,怒气冲冲的就去找瑞亲王穆铮兴师问罪。 “瑞亲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余安扬手,将那个假货郎推到了穆铮的面前,怒不可遏的问道。 穆铮面色阴沉,缓缓抬眸看向萧余安,而后,抬手示意让那个假货郎先退下去。 “本王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王爷,现下幼仪下落不明,您有人手不派去寻找幼仪的下落,反倒要让他们监视在城阳侯府外,您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你怎么知道,本王没有派人去寻找她的下落?” “那您这是找到了侯府,还是防着我们找到幼仪?” “你敢怀疑本王?” “不然,这偌大的神都城,还有谁敢在天子脚下掳劫侯府嫡女?” “那可多了去了!你们侯府的女眷,不也个顶个的有本事吗?毁她名节,要她性命,如此歹毒的事情,也没少做!谁知道,是不是侯府之中,又有人心怀鬼胎,对那个小丫头下了手?” “不可能!” 萧余安理亏,穆铮所说的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之中,自然也包括他! “最好没有!否则,就别怪本王不顾及城阳侯的面子,杀一儆百!” 说到杀一儆百,之前,穆铮当着侯府上下的面,狠狠地惩治了丁姨娘的胞兄。 萧沁瑶和萧暮雪回去便病了,一连几夜的做噩梦。 现下,别说是兴风作浪了,便是她们自己的院子,都不肯迈出来一步。 穆铮看似沉稳,但心里面却已然焦躁的不成样子,他数着时间,耐着性子等待霍启明的消息。 谁承想,没等来霍启明,倒是把萧余安给等来了。 穆铮不耐烦的瞥了萧余安一眼。 “来人,送客!” “王爷且慢!适才,末将亦是担心四妹的安危,才会口不择言,还请王爷勿怪。不知,王爷可有幼仪的消息?” “没有!” “您不是已经在派人追查了吗?” “你这是在埋怨本王办事不力?” “末将不敢!” “那还不快些退下!” 穆铮语气不善,萧余安若非有求于他,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瑞亲王容禀,幼仪的娘亲,听说她被人掳劫,至今下落不明,现下已然昏厥了过去,家父陪护在侧,无法抽身,这才命末将前来,恳求王爷帮忙寻找幼仪的下落。时间不等人,还请王爷容末将从旁协助。” “随你吧!” 穆铮原也没有那么好说话。 只不过,他听到萧余安说,林母因为此事而昏了过去,这才松了口。 “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寻找幼仪的下落?” “本王已经让霍启明私下去追寻小丫头的踪迹。” “大理寺少卿霍大人?末将听闻,霍大人最善追踪之术,任何细微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萧余安一听到霍启明的大名,悬着心总算是稍稍安稳了一些。 不过,随着时间越来越晚…… 穆铮和萧余安皆有些坐不住了。 时近子时,霍启明这才风尘仆仆的赶回了瑞亲王府。 “怎么样,可有她的下落了?” 霍启明还未开口,穆铮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问道。 “下官反复追寻核查,最终,只寻到了南城东街洒金巷口,便无迹可寻!是下官办事不力,还请王爷责罚!” “本王要的是她的下落,不是惩罚你!传本王令,将南城东街的洒金巷给围起来,便是一只蚊子也不许放出去!” “是!下官还有一事禀告,朝天女户严家,也在那条街巷上。” “严立本!” 穆铮咬牙切齿,带着人直奔严府而去。 好在,南城东街的洒金巷中,居住的都是一些后到京都定居的门户。 而且,多为商贾之家,唯有严家一户在朝中为官。 银月当空,穆铮带人强闯严府的时候,就连那一轮银月,也悄悄地躲到了云雾之后,不敢露头。 三宝二话不说,直接将严立本从床榻上脱了下来。 严立本睡得迷迷糊糊,忽然一阵剧痛,让他吱哇嚎叫了起来。 看清来人是穆铮的一瞬,严立本被吓得魂不附体,一颗星更是险些从嘴巴里蹦出来。 他瘸着腿无法下跪,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惶恐,跪坐在地上向穆铮问安。 “下官见过瑞亲王,不知王爷夤夜前来,所为何事?”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面清楚!本王既然亲自来了,便不容你再辩驳!你既做得出这种事情,便别妄想还能保住性命!” “本王不妨告诉你,今晚,便是你的死期!若是你肯老老实实的把人交出来,本王尚可给你留条全尸!也可以放过你严家其余人等!否则,本王要你整个严府都付之一炬!” “下官……听不懂王爷您在说什么!” 严立本现下,满脑子都是林幼仪给他算的卦象。 除了水逆不准,其他的当真是一字不差! 今夜早些时候,严立本便一直在琢磨林幼仪说的话。 果然应了林幼仪说的那句,越挣扎,便越是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就连三日之期,也准确无误。 想的太多,严立本也不记得时辰,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谁知道,他刚刚睡着,穆铮便已经找上了门。 思量之下,严立本决定放手一搏。 他就不相信,穆铮可以不顾法纪,没有证据就滥杀无辜! “王爷,我严家虽非朝之重臣,但也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朝天女户,享受世袭官位。您怎么能无凭无据,便漏液硬闯,甚至出言恫吓,要灭我严家满门?下官不服,下官要去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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