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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低声念了一句，“参得透吗？” 不知过了多久，凌慕烟自嘲地笑了笑。 “呵，怎么参透？” “参不透的。” ** 从包厢离开后，顾枝栖脸上的神情瞬间收敛。 苏蕴聆见着她的时候，她的眉宇间还染着几分倦懒与凉意。 见此，苏蕴聆伸手牵住她，而后，摁了摁她的眉心，“怎么了？怎么这副神情？” 听到苏蕴聆的声音，顾枝栖回神了，抬头看了苏蕴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苏蕴聆见此，便也不再问了，只是默默地紧了紧牵着顾枝栖的手。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顾枝栖微微低头，看了一眼。 盯着两人扣在一起的手瞧了许久，顾枝栖的嘴角终于向上弯了一下。 见顾枝栖笑了，苏蕴聆的嘴角也跟着往上扬了扬，“方才有好好吃饭吗？” 顾枝栖闻言，对着苏蕴聆摇了摇头。 光顾着聊天了，都没吃多少。
第2001章 继续查 见此，苏蕴聆牵着顾枝栖往他的专属包厢去了，“那就再去吃点儿。” 等菜期间，苏蕴聆瞧着顾枝栖问了一句，“有试探到什么吗？” 闻言，顾枝栖脸上忽然多了几分惋惜的神情。 见此，苏蕴聆还以为她没试探出什么，正欲开口安慰，便听顾枝栖道了一句，“原本，她的可疑度是百分之六十，现在，有百分之八十了。” 苏蕴聆自然知道顾枝栖口中的她指的是凌慕烟。 只是，不太明白为何顾枝栖会这般说，所以，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可疑度怎么增加了？” 顾枝栖没有直接回答苏蕴聆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听说过杀妻证道的说法吗？” 顾枝栖的话一出，苏蕴聆稍稍愣了一下，但随即直接变了神色。 ** 从疏影阁离开之后，顾枝栖和苏蕴聆又回执法堂了。 一回到执法堂，两人便又去监控室了。 顾枝栖不仅让肥啾查了仙医盟藏书阁的监控，还查了凌以璘院子外的监控，以及大长老去看萧依雪时的监控。 一进监控室，肥啾便将查到的图像资料到放到了电脑上。 将资料放到电脑上后，肥啾对着顾枝栖道：“通过追踪，我发现，三次行动中，那人的行踪消失后，凌慕烟都会出现，所以，你的怀疑应该是对的。” 顾枝栖听了，扬了扬眉，点开图像资料，开始一个一个看起来。 首先，是大长老和三长老被杀当日的监控。 十一点三十，“凌栀雨”从藏书阁出来，而后，直接去了大长老院子里。 十二点，抵达大长老的院子。 十二点十五，“凌栀雨”出了大长老的院子。 十二点四十五，“凌栀雨”的身影消失在了监控盲区。 一点三分，“凌以璘”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 从“凌栀雨”消失的地方到“凌以璘”院子里，路程大概是五到十五分钟。 古武者动用劲气，最快五分钟，普通人需要十五分钟。 所以，凶手从监控盲区走到凌以璘院子里，完全来得及。 一点二十，“凌以璘”进了三长老的院子。 两点整，“凌以璘”从三长老院子里出来。 两点半，“凌以璘”在监控盲区消失。 三点，凌慕烟和林若雪走出飘雪茶楼。 从“凌以璘”消失的地方抵达飘雪茶楼，于古武者而言，最短二十分钟，于普通人而言，就需要四十分钟。 而凌慕烟和林若雪是上午十点进的茶楼。 凌慕烟是古武者，完全可以，在到达茶楼之后，贴上隐身符折回仙医盟作案。 而林若雪那边，顾枝栖问过了，是在催眠状态下问的话。 即使在催眠状态下，林若雪依旧说的是，进入茶楼后，她和凌慕烟一直在一起喝茶。 只是，细问之后，才发现，很多细节的地方，林若雪都说不出来。 看起来，很像是被提前催眠了。 而催眠林若雪的人，顾枝栖怀疑就是凌慕烟。 如果凌慕烟真是催眠师，那么，顾枝栖催眠她问话的时候，凌慕烟完全可以先将自己催眠。 这般，在被催眠问话的状态下，也只会说出自己拟定好的答案。
第2002章 凶手：抓捕 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么，上一次，凌慕烟在被催眠状态下给出的答案，怕也是有点问题的。 例如，否认喜欢过徐常青这事儿。 猜测凌慕烟是催眠师，所以，今天约见凌慕烟的时候，顾枝栖并没有对凌慕烟进行催眠。 而是，在凌慕烟清醒的状态下，对她进行了心理暗示。 顾枝栖故意选择了她感兴趣的无情道，让她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放松警惕，而后，又利用她对无情道的执念，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在情绪波动的情况下，很容易说出不过脑子的话。 而凌慕烟的那句“参不透”，便是在情绪不稳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也是那句话，让顾枝栖确定了，凌慕烟曾经动过心。 而动心的对象，应该就是徐常青，这一点，顾枝栖暂时还不太确定。 顾枝栖一边想着，一边将监控画面停在了暗牢中。 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大长老两次去暗牢看萧依雪的监控画面就出现在了画面中。 看到上面的画面，坐在一旁的苏蕴聆立马道了一句，“不是同一个人。” 顾枝栖点头，“我见过徐长老，第一个应该是徐长老本人，这第二个，是冒充的。” 只是，可惜监控距离萧依雪所在的暗牢太远，看不清两人的唇，不然，倒是可以通过唇语知道两人的对话内容。 顾枝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敲击着键盘。 电脑上出现了几个连续的视频，是那个假徐长老出执法堂后的监控视频。 到仙医盟之后，在某个监控盲区，那人消失了。 那人消失没多久后，周围的监控便拍到了凌慕烟。 此前，凌慕烟的身影没有在监控视频里出现过，直到假徐长老消失之后，凌慕烟才出现的。 监控内容，苏蕴聆也都看完了。 这般，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凶手就是凌慕烟。 顾枝栖关掉监控之后，回头看着苏蕴聆，问：“有了这些，可以抓人了吗？” 苏蕴聆点头，“可以。” 说完之后，便开始低头发消息。 顾枝栖见此，问了苏蕴聆一句，“要现在就派人去抓她了吗？” 苏蕴聆点头。 顾枝栖：“我想一起去。” 凌慕烟不仅是古武者，还是毒师，还有可能会催眠，手上也许还有其他符纸。 以防万一，还是她亲自跟着去一趟比较保险。 苏蕴聆闻言，点了点头，起身了，“走吧，一起去。” 于是，两人带了几个人，开车往仙医盟去了。 一个小时后，执法堂的车队抵达仙医盟，只是，到了凌慕烟的住处才发现，凌慕烟并不在自己的院子里。 听守卫说，去仙医盟的祠堂祭拜三长老去了。 于是，执法堂的人，直接去了祠堂。 仙医盟的祠堂，外人是不能进去的。 所以，苏蕴聆和顾枝栖只好带着人等在外面，防止凌慕烟逃跑，还让执法堂的人围了祠堂。 听闻执法堂来抓人的消息后，凌以璘第一时间赶来了。 看到苏蕴聆和顾枝栖的时候，凌以璘的神色十分复杂。 “慕烟师妹她……”话说到一半，凌以璘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我进去看看。”
第2003章 顾姑娘可还在外面？ 说完，也不等顾枝栖和苏蕴聆开口，凌以璘便直接埋着头，迈着大步进了祠堂。 到现在，他也愿相信凌慕烟是凶手。 只是，他也知道，苏蕴聆都亲自带队抓人了，想必，是已经掌握确凿证据了。 不心也得信。 只是，他不明白，凌慕烟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以璘刚走进祠堂，便瞧见了凌慕烟。 凌慕烟背对着他，就那么直直地跪在祠堂中间，背挺得很直，宛若一棵直挺的翠竹。 凌以璘的脚步微微顿了顿，盯着凌慕烟的背影瞧了许久。 嘴唇动了几次，但都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还是凌慕烟先开的口，“是以璘师兄来了吗？” 这般，凌以璘才抬步向着凌慕烟走去了，只是，凌以璘走得很慢。 走到凌慕烟身旁，他废了很大力气，也用了挺长时间，嘴唇又是动了好几次，最后，只是问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明明，她和三长老情同父女，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害三长老。 听到凌以璘的问话，凌慕烟的终于不是直直地跪着了，微微低下头，眸底染上几分迷茫，“为什么？” “我也想问问为什么？” 凌以璘听着她的话，轻蹙了下眉，“大长老和三长老，是你杀的吗？” 凌慕烟身形微微僵了僵，沉默良久，最后，还是低声道了一句，“真的查到了啊？” “没想到会这么快。” 凌慕烟微微垂着眸，自言自语着，最后惨淡地笑了一下，“也是，小姑娘厉害，这么快查到也不奇怪。” 凌以璘将她的自言自语都停在耳里，问了一句，“大长老和三长老真的是你杀的吗？为什么？” “大长老脾气虽不好，却从未得罪于你，三长老待你如己出，你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慕烟师妹，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啊？” 凌以璘说着说着，语气和咬字越来越重，心里痛得厉害。 听到凌以璘的问话，凌慕烟只是轻飘飘地道了一句，“不是已经查到了吗？顾姑娘没告诉你原因吗？” 只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有些恍惚。 凌以璘：“我并未问她，我想听你的回答。” 凌以璘的语气十分执着，可是，凌慕烟却没再开口，微微仰头，看着上面多出来的两个灵位。 最后，双手合十，对着那两个牌位拜了拜，然后起身了。 转身时，她还是那个温和有礼，平易近人的凌慕烟， “顾姑娘可还在外面？”凌慕烟嘴角挂着温和淡笑，瞧着凌以璘问道。 凌以璘盯着凌慕烟看了几秒，不明白，为何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这般表情。 最后，还是对着凌慕烟你点头。 凌慕烟对着凌以璘轻轻颔首，而后，迈着缓步向着门口走去了。 凌以璘越过他时，凌以璘跟着转身，看向凌慕烟。 凌慕烟走得不急不缓，好似，不是走向要抓她的人，而是要去赴一场十分重要的宴会。 盯着凌慕烟瞧了许久，直到她快走出祠堂时，凌以璘才迈开脚步，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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