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没算计。” 都把她的保命手册捏到了手里,这叫没算计? 说不定早就在湖底等她自投罗网。 鹤白闲人无奈笑笑:“好好好,乖徒说算计就算计,为师还掐指一算,算出乖徒的爹姓孟总行了吧。” 孟妍呵呵:“你算错了,我爹不姓孟,我是跟我娘姓。” 别人或许是随父姓,但她不一样。 冠母姓是她们家的(20)tradition。 鹤白闲人认真听她说完:“为师受教了。” 他在人间的时日不长,只知子女都随父姓,现在孟妍这么一说,不由得也有些奇怪。 为什么孩子都默认要跟父亲姓?就连他也下意识认为孩子该随父姓。 目光落到孟妍身上,鹤白闲人道:“到为师这里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 孟妍摆出一副戒备的模样。 过去? 眼下她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就连唯一可以制衡鹤白闲人的四级词汇书都被对方拿了去,她要是过去不就是肉包子打狗? “敢不敢跟我来场公平对决,你不许用法术,我们真刀真枪打一场,输了的人从此消失。” 鹤白闲人挑挑眉:“打?怎么打?在哪里打?是脱了衣服打?还是直接到床上打?” 孟妍翻了个大白眼。 这人的嘴还真是一点儿没变过。 “好了,知道你厉害,为师不和你打。” 鹤白闲人拂袖,孟妍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僵住了,像是被人强制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这厮玩阴的。 孟妍咬牙恨恨,刚要骂却又惊觉自己就连声都发不出来。 鹤白闲人向她走来,每一步落到孟妍心头都像是凌迟。 “都说了他是伥鬼,你还不信,现在后悔了没?”鹤白闲人恨铁不成钢。 孟妍垂下眼帘,眼底情绪不明。 现在事情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见她这个样子,鹤白闲人也不愿多提起别人,于是问道:“你会记得我的对吗?” 他没有自称为师,而是用了我这个词。 孟妍瞪他一眼。 并不会。 鹤白闲人再次按住她的后颈,和她额头相贴:“那就罚你永远记住我。”
第80章 大结局:世间再无病态体 孟妍无法动弹, 只能眼神(1)warn他。 鹤白闲人抵着她的额头,似乎很是贪恋这般的温存。 想要再多一点,久一点,他怕以后没机会再…… 半晌, 鹤白闲人轻叹一声:“罢了。” 这一声很浅, 像是晨间的风拂过天山瑶池,携带着几缕悠悠的桃花香, 淡极, 远极。 孟妍只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耐不住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眼前一黑没了(2)consciousness。 等到再醒来时, 大蚌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彼时卧躺在寒玉床上的她左手被塞了一本书,右手握着一缕头发。 书自然是四级词汇书, 头发是被绑成同心结的头发,只是好像少了一股,看上去有些松散。 孟妍看了看书, 又看了看头发, 只觉脑子混沌一片。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3)struggle回想之前, 就只记得自己好像和御一起吃烤鱼来着, 后来御发酒疯,她把他踹进了湖里。 旱鸭子自己上不来, 她只好跳下水捞人, 记忆里她已经把人捞上岸了,再然后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孟妍眉头皱了又皱, 莫名有种喝酒喝断片的感觉。 且不说她千杯不醉万杯不倒, 就算是普通人,喝那点儿酒也不足以醉。 孟妍觉得有些奇怪,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 把四级词汇书和头发往怀里一揣,孟妍下了床就要往大蚌外面走。 据她(4)observe,她现在貌似在湖底,看来得靠她自己游上去了。 只是还没等她踏出去,大蚌已经带着她自湖底升到了湖面。 虽然不知道这只大蚌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有穿越娘亲所说的玄幻之能,但见它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孟妍索性就(5)relish着了。 有了大蚌代步,很快便来到了湖面之上,也是这个时候,孟妍才发现外面世界雪拥霜堆,茫茫一片,就连湖水都结成了冰。 若不是大蚌开路,她自己一个人想必是游不出来的。 竟是已经冬天了吗? 孟妍不解。 可她怎么记得自己跳下湖捞人的时候是夏天? 难不成她在湖底一睡就睡了半年?或者更久? 大蚌把她送达岸边,孟妍轻松一跳跃出。 正要问大蚌一些事情,回头却见大蚌顷刻间化作飞灰,消失得干干净净,湖面上只剩下行来时破冰的痕迹。 孟妍心中疑惑更甚。 她身上穿的还是夏季的衣裳,北风挟着飞雪这么一刮,纵然她打小练武底子好,也(6)instant被冻得发抖。 两手交叉搓了搓臂膀,孟妍四下看了看,蒙蒙之中见得山那边有烟火气,便迎着风雪往那边赶。 足尖轻点,踏雪无痕,风雪被她尽数抛在身后。 孟妍很快便来到山这边,正对面,一间小木屋矗立在竹林之中,屋前的积雪被扫出一条路来,底下寒冰未化,铺了一层炭灰防(7)slippery。 雪压竹枝,木屋临寒,二者相得益彰,倒是难得有几分山林意趣,可见主人也是个向往田园生活的人。 孟妍踩着铺了炭灰的路往屋里去,她并未刻意放轻脚步,动静落到里屋,里面传来猫狗叫声,似乎还夹杂着几声啾啾鸟鸣。 紧接着,小木屋的主人隔着遮蔽风雪的门帘问了一句:“谁?” 声音甜美青葱,是个年轻女子。 孟妍笑答:“姑娘不必(8)panic,我是来这边探亲的,不小心在山间不慎迷了路,见此处有人家便寻了来,身上衣服单薄,天寒地冻,希望能讨件姑娘的衣服御寒。” 她没有直接告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寻了一个探亲的借口,毕竟她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便听得屋中的女子惊喜地唤了一声“孟姑娘”。 孟妍还在意外小木屋的主人竟然识得她,那女子已经掀帘迎了出来。 似乎刚才在屋内摘取药材,手里还拿着几株晒干的药枝,一身粗麻布衣,发髻用木簪绾就,不过(9)despite是这副简单的打扮,未施粉黛,也难掩其容色娴雅,风姿绰约。 “妙仪姑娘?” 孟妍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觉女子的眉眼和揽芳阁那位紫衣风华,云鬓斜簪的苏九娘苏老板有些相似。 不同的是,面前的人比苏九娘年轻不少,看上去约莫和她差不多的岁数,就连声音也更娇俏些。 “是我,孟姑娘。”苏妙仪笑着应她,连忙把人带到屋里烤火取暖。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炉上熬了药,水声咕咕噜噜,满屋子都弥漫着沁人的药香气。 不少狸猫、黄耳、鸟雀等小动物处在其间,或嬉戏,或懒眠,或进食,或斗乐,有的缠了绷带,有的身体(10)disability,但即使如此,一个个都很是自在逍遥,看得出被养得很好。 此刻因为孟妍的突然到来,一时都停下了动作,一双双眼睛都往她身上盯。 苏妙仪做了个安心的手势:“孟姑娘是我朋友,不必如此,都自己玩去。” 果然,她这句话一出,猫啊狗啊鸟啊什么的都不再关注孟妍,自顾自忙活自己的去了。 孟妍由衷赞叹:“它们还挺护主。” “它们都是我在山里捡的,或轻或重都受过不少伤,因为我给它们包扎(11)treat过,它们就自发留下来给我看家护院了。”苏妙仪笑着解释,“平日里我这里也会来一些病人看诊,一来二去也就染上了我这里的药香,孟姑娘身上没有熟悉的味道,它们这才把姑娘当做了生人。” 孟妍道了声原来如此:“说来妙仪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苏妙仪说过她不能离开揽芳阁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妙仪拉着她落座,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她,又倒了杯热茶供她暖身:“说起来,这还要多亏孟姑娘。” “我?” 孟妍换上了厚实的衣服,她和苏妙仪身量差不多高,衣服很是(12)fit。 正捧着热茶喝呢,冷不防听见苏妙仪这句,一时怔愣。 苏妙仪颔首:“对啊,孟姑娘不仅打败了病态体,还逆转了整个规则,从此,这世间再无病态体,再无女子像你我这般受害,我也因此结束了漫无天日的惩罚,得以从揽芳阁(13)extricate,如今的我不再是揽芳阁的表面老板苏九娘,而是一心悬壶济世的山林医女苏妙仪。” 不仅如此,揽芳阁也被她遣散了,所有财物都分给了阁内姑娘和侍女龟公等人,日后也能谋个好去处。 她作为被病态天道惩罚的人,在揽芳阁被迫效力宋清润。 但孟妍那日离开之后,第二天宋清润也跟着离开了,让她往后自行(14)arrange,不必再给他做事。 是以苏妙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揽芳阁关了。 孟妍被她一席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继续追问下,这才知道苏妙仪所说的世间再无病态体是什么意思。 原来自从她跳下湖把御捞起来后那日后,整个世界,乃至各个病态体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燕承因为带兵杀入皇宫之事,上奏自请削去爵位,并主动请缨离京镇守(15)frontier,永生不入皇城,在边塞把守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宋清润厚积薄发,因一篇【与养父书】被朝廷破格录用,不经科举便授了官职,新增收养条律,处理各种收养纠纷。 时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贫富差距不断减小,再无人家户因为穷困而易子,御便以四年前屠杀赵家满门之事去衙门自首。 按大奉律令,当处以斩行,但贫苦百姓联名上书,(16)request皇帝念在御多年为底层人民做事的面上从轻处罚。 再加之公主沈菁棠从旁谏言,指出那赵家为富不仁,折损多少无辜幼童女子性命,当地百姓早已怨声载道,御动手也算是为民除害。 由此看来,御不仅不能杀,还当赏。 朝廷为此事讨论了半个月,最后当赏派力压当杀派,皇帝为御亲题豪杰二字,赏黄金万两。 御什么也没要,让人把钱都分给百姓,他自己只拿了一壶御酒就走了,此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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