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枝满身是汗地坐在巨大浴桶里,湿漉漉的黑发紧贴在雪白的肌体上,一黑一白,衬的女子越发天生丽质、国色天香,那双细长且光滑如玉的腿,隐在斑驳的花瓣之下…… 萧沉韫喉结微动,眼底又生出晦涩。 只一个眼神,苏南枝便懂了,咽了咽口水,往后一缩:“萧沉韫,你别胡来。” “是你说的,想要生一个眉眼像我的孩子。”萧沉韫踩进浴桶,将她拢在怀里,像祭司般嗓音充满蛊惑力,低声暗哑地暧昧道:“我不努力,你怎么生?” “生孩子这事儿……须、须得劳逸结合……太频繁伤身……” 开过荤的萧沉韫,以前从不近女色,甚至对此嗤之以鼻,可如今嘛,他摩挲着女子细嫩洁白的手腕,星眸晦暗,轻声一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苏南枝在萧沉韫怀中沉沉睡去。 一夜七次。 她人都快被萧沉韫啃没了。 第二日清晨,苏南枝猛然掀开被褥,刚要下床时,浑身瘫软地朝前一倒,却被萧沉韫眼疾手快地揽入怀中。 男人嗓音沙哑地问她:“去哪里?” “我昨晚,一夜没回苏府……” “本王已经让余晔告知子珊,对苏家说,你舍不得她即将远嫁,要在皇宫陪子珊三天。” “三天……?”苏南枝咬牙,嗔怪地瞪他一眼,“王爷说的三天是何意?难不成我要在你寝卧里,睡上三天?” “有何不可?”萧沉韫死皮赖脸,挑眉一笑。 “不可。”苏南枝脸又烧红了,“我怕被你啃得连渣都不剩。” “以后不是要一起,睡一辈子的吗?南枝。”萧沉韫轻轻抱住她,替她盖好被子,“我不动你了,你再多睡会儿吧。” 察觉到身后男人腹下的硬物,苏南枝缩进被窝中,红着脸道:“你让我如何信你?你不动我?” “是想动的。”萧沉韫替她掖好被角,随后自己起了身走下床,掀起衣架上的蓝色华袍,“但是,忽然有些舍不得。” 苏南枝指尖攥着被角,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美眸,看向身材健硕强壮的男人,八块铁板一样整齐坚硬的腹肌,那腰身肌理线流畅优越,一看便很有力量…… 昨夜她体验过了,萧沉韫这腰身,确实很有力量。 她叹口气,揉了揉自己酸疼的细腰。 萧沉韫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的类型,他挺拔如松的身姿,站在那里慢条斯理穿衣,举止矜贵缓慢,穿上靛蓝色海浪华袍,便衬的英俊无双,威武不凡。 这一看,看的苏南枝心口砰砰直跳,红了脸。 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他馋她的身子,还是她馋他的身子。 萧沉韫走出门外,替她合上房门时,恰好看到苏南枝羞赧的目光,薄唇一勾:“你这么看着本王,本王还怎么处理公务?” “你去处理你的公务,不就好了?”苏南枝翻个身,背对着他,“我睡个午觉。” 萧沉韫抿唇一笑,笑的如沐春风。 他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轻松温馨的时光。 待屋中没了动静,苏南枝才翻过身来,略有些失落道:“他真走了啊……” 经了昨晚那么一夜,苏南枝足不出户,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等到半夜时,她才隐约听见屋中响起细微脚步声。 苏南枝坐起身,点燃榫卯琉璃灯内的烛火,便看见萧沉韫披着一身的寒露回家,鞋底还沾了些泥土。 “去哪里了?” “去京郊烨羽军的校场了。” 萧沉韫将她抱入怀中,苏南枝便觉得浑身冰凉,他浑身寒气源源不断地传到了她身上,她有些心疼道:“下次不要忙到这么晚了,太晚伤身。” 苏南枝替他解下外裳,挂在架上:“王爷,我有一事很好奇。” “怎么了?”萧沉韫将她抱来放在自己腿上。 “在雪山崩塌前夜,你说要去宣城找一位老嬷嬷,验证栀栀的真实身份。”苏南枝蹙眉,盯着他道,“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我是栀栀了?” “你还记得过年那日,狄锦姿说她曾两次救本王吗?” “记得。” “那日,本王便怀疑她不是我要找的栀栀。栀栀只救了我一次,或许是狄锦姿消息有错,才记成了两次。” 萧沉韫缓缓道:“起初,狄锦姿找到邹福,从邹福父女那里得知我们在荒岛上的相处过程,狄锦姿想杀邹福父女灭口,进而彻底冒充你栀栀的身份。却不想邹福被你所救,你又在骊山道观巧遇邹沐暖,解开了你五年前栀栀的身份。” “而本王,在怀疑狄锦姿身份是假后,便一直在暗中寻找邹福,顺着线索,却一步步发现,你五年前曾在蜀州淮河附近失踪,又想起樱粉绒花簪与你母亲之间的关联,更加疑心你是我要找的栀栀。那夜我前去宣城,就是为了找到关键证人,印证你是否是栀栀。” 一说到这里,萧沉韫便深长地叹口气,满眼心疼地握住苏南枝指尖:“你这五年,究竟吃了多少苦,才会从荒岛上那个单纯软糯的栀栀,变成如今肃杀果断的南枝?”
第三百四十六章 入职礼部,女官生涯 吃了多少苦? 听到萧沉韫的问话,苏南枝思绪陷入恍惚,眼前又浮现出前世将她活活烧死的那场大火,又浮现出前世那些惨绝人寰的灾难,父亲被五马分尸、大哥遭野狼分食、二哥战死…… 重生后一步步走到今天。 所以她究竟吃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呢?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感同身受。 苏南枝敛去眼中的受伤和脆弱,低声淡笑,依偎在萧沉韫怀中,缓缓道:“吃了多少苦不要紧,我都熬过来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都是光芒万丈的好日子。” 见她将从前所有经历,化为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萧沉韫心里却酸涩的厉害,是他缺席了苏南枝吃苦的那些年,才让她受了那么多的伤。 如果可以重来…… 他一定寸步不离,守着他的南枝。 要吃多大的苦,受多重的伤,才能从胆小软糯又爱哭,连打雷都怕的栀栀,变成如今的苏南枝。 萧沉韫拿起桃木梳,温柔地替她梳发,目光却重若泰山,有坚不可摧的信念:“以后,我都陪着你。” “刀山火海,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 第三日。 萧沉韫亲自送苏南枝回苏府。 苏南枝站在苏家廊下,眉眼弯弯,抿唇一笑,朝马车里的萧沉韫挥了挥手:“王爷回去吧,改日再见。” “改日再见。” 萧沉韫眼底皆是快溢出来的宠溺,嘴角一直带笑。 看的余晔满身鸡皮疙瘩,搓了搓双臂,叹道:“哎呀,看来王府很快就会有王妃了。” 苏南枝回府不到两刻钟,礼部便差人送来公文。 自苏南枝被封为礼部正四品参议后,已经一月有余,按理来说,自从被封官便该即日任职。 前些日子,礼部右丞大人考虑到苏南枝病重,便允了她在家修养,如今病体刚好,又恰逢各国朝贡,礼部需要承办朝贡大典,又需要接待各国使臣,事务堆积如山,委实忙不开,这才急忙催促苏南枝任职。 “姑娘,您这病体刚愈,得好好养着,现在去任职,身体能吃得消吗?”春盛担忧地将公文本子放入木匣。 “吃不消也得去。”苏南枝蹙眉道,“我是大庆第一位女官,断没有一上任,便推三阻四不去的道理。如今整个礼部忙成一锅粥,若我偷懒不去,人家背后会怎么议论我?” “实在不行,让老爷和苏大公子携礼,去找礼部尚书走个后门、求个人情,让姑娘多在家歇几天。亦或者去了礼部,让他们别给姑娘太重的活儿——”春盛忧心忡忡。 苏南枝却紧蹙秀眉,强硬地摇头拒绝:“我既是第一个可上朝堂的女官,又怎能丢了女子的脸?谁说女子不如男?我苏南枝,一不走后门,二不靠家里,也能在礼部站稳脚跟。” “说得好!”苏正走过圆拱门,牵着手拿桃木剑的小湛,笑道,“我苏家儿女,做事堂堂正正,无愧于天地,更无愧于心。” 苏正是一步步科举中状元,再一步步官拜一品,在京城立足的。 苏家三父子是正经参加过科举的人,知道十多年寒窗苦读有多么不易,故而,不屑走后门,更厌恶以不正当的方式,抢走本该属于别人的位置。 苏家三父子,从来没想过苏南枝此生也会入仕。 “枝枝,你入仕,为父只送给你一句话。”苏正清苦慈祥的面上,浮出欣慰又凝重的笑,笑意深沉,夹杂着无数深意。 “请父亲赐话。”苏南枝眼眸熠熠生光。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盛世开太平。”苏正满是苍老皱纹的双眼,沧桑一笑,笑里有诸多风霜。 他的一生,也在诠释这一句话。 年至终老,为官一生,他无愧于民,无愧于心,唯独对楚莹有愧。 他忙于政务那些年,是楚莹操劳着整个家,孝敬公婆养大子女,想起楚莹,苏正从肺部漫出一声长叹:“枝枝,我带小湛去樱羽山给你娘亲守墓。” 话罢,苏正坐上马车。 苏南枝也坐进马车,朝礼部赶去。 礼部设立在皇城承天门,六部殿的礼部院。 苏南枝病倒这几日,礼部一直没发官袍,以至于她来礼部时,四周忙忙碌碌的人都没认出她的身份。 “话说,新任礼部参议,就是那个苏南枝!从任职到现在一月有余,愣是没来当过一天值。说是受了伤,我看啊,她就是怕吃苦受累!仗着有后门,顶个闲职,做做样子罢了!” “她父亲可是前兵部尚书,与我们礼部尚书一向不对付。苏正之女在咱们尚书底下任职,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蹉跎!她苏南枝若识相,便该老老实实辞官,回去嫁人生子!” “一个娘们,和咱们男人抢什么官职?”一群人一边做事,一边喋喋不休议论。 “若她来礼部,咱们哥几个,势必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趁早滚蛋!若天底下女人,都像她一样抛头露面,那可真是乱了规矩!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也不知道谁会娶!” “咳咳……”礼部左侍郎,周炳成握拳咳嗽了下。 礼部大大小小的官员,齐齐回头,正好看见左侍郎身旁站着的苏南枝。 每个人脸上的微表情都极其精彩,各自面面相觑,还是正六品礼部主事率先回过神,人精似的迎上来,同苏南枝嬉皮笑脸道:“苏参议大人,久仰久仰。”
第三百四十七章 做人留一线 周炳成瞥了眼苏南枝,随后朝众人介绍道:“诸位同僚,这位是新来礼部的苏参议。往后大家都是礼部的人,苏参议无需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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