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个彪头大汉喝醉了酒,正将一个二十左右的妙龄姑娘围在中间,对那姑娘上下其手:“哟呵!瞧瞧这细腰……” “啧啧,这手嫩的像嫩豆腐……小姑娘你就从了我吧,我爹可是渊城的富商!我干爹更是渊城知府——” “砰”地一声,苏南辕飞身上二楼,一脚将轻薄姑娘的壮汉踹飞三步远,壮汉撞飞了桌子,木碎屑横飞! 那姑娘睫毛上还挂着泪花儿,像看盖世英雄一样凝视风姿卓越的苏南辕。 苏南辕手中佩剑还没出鞘,就已经将三个魁梧大汉打趴下了! “你你你!你可知老子是谁,你居然敢打老子!?”壮汉被打飞了两颗牙,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愤怒,指着苏南辕大声骂道,“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去找人来收拾你!” “去吧。“苏南辕砰地放下佩剑,坐下继续吃肉喝酒,一脚踩地,一脚踩在凳子上,大口喝酒吃菜,扔了几颗花生米进嘴,看向冯清琅道,“你不吃了?” 冯清琅跟着坐下,诶了声,发现苏南辕穿着红领狐裘白大氅,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鲜衣怒马、神明爽俊。 可惜这个少年郎,他脚踩在凳子上,就像个……痞子、糙汉。 冯清琅想到此处,扑哧一声笑了。 不远处,先前那个被调戏的姑娘柔弱扶风般走来,双膝一软,跪在苏南辕脚边:“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愿意以身相许,待在公子身边做牛做马,伺候您穿衣用膳,只求公子不要嫌弃!” “噗——”苏南辕险些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冯清琅也朝那姑娘看了过去。 发现这姑娘长得还不赖,一对若烟似雾的柳叶眉、一剪楚楚动人的秋水眸、小琼鼻、微微红润的樱桃小嘴,是个颇有韵味的江南女子长相。 冯清琅看了也有些心动,咳,可惜她是个女子,于是她将目光投向了苏南辕,打算看他什么反应。 “姑娘,不敢当不敢当,替你解围不过是举手之劳,犯不着你以身相许。我救过的人多了去了,若不论男女都以身相许,我这府上早就人满为患了。” “公子您是不是嫌弃我呀……我……若公子如此嫌弃我,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酒楼,免得招恩人嫌弃——” 那姑娘说罢,便朝墙上撞,苏南辕一把捞住她的腰制止她,却不想这姑娘就跟浑身没长骨头一样,一被苏南辕揽着腰,就朝他胸膛上倒。 若是寻常男子,早就心猿意马了,可惜他是苏南辕啊,榆木疙瘩一个,当即推开姑娘,连忙退避三舍道:“姑娘,好好说话,你不要动不动倒在我怀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一副“你莫要毁我清誉”的样子,惹得酒楼里响起一阵哄笑。 “哈哈哈!” 冯清琅唇畔微弯,双手环抱佩剑,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冯清琅你笑什么?”苏南辕忽然弯了下唇角,将冯清琅推上前,“这个,我小弟,也是一表人才,虽然样样都比我差了些,但也很不错,年纪轻轻便已是副将。” 冯清琅微微一笑,咬牙切齿道:“苏南辕你是不是有毛病……” “公子,你莫要拿我取笑了。”那姑娘认准了苏南辕,“我……我只愿意侯在您身侧,服侍您。” 苏南辕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对这姑娘避之不及,索性躲在冯清琅身后:“不不必了。” “对!对!就是他!”酒楼里忽然响起嘈杂之声,先前去搬救兵的壮汉回来了,带着一位锦衣官袍的大人走来,“干爹,就是他在此地挑衅姿势,打了我。” “见了知府还不跪下!?”有官撑腰的壮汉阔步而来,雄赳赳气昂昂。 渊城知府带了二十个衙役来,冷眼睥睨苏南辕:“便是你个毛头小子,恶意伤人?还打伤了本官义子!岂有此理!来人,将他抓入大牢,判刑处理!” “你若现在跪下求饶,我还能让我干爹对你从轻处理!”壮汉迈开大腿,哈哈大笑,“来来来,从老子胯下钻过去,就让你少坐两年牢——” 那壮汉话未说完,便被苏南辕一拳揍飞。 “你你你你——”渊城知府瞬间怒了,“大胆刁民——” 苏南辕冯清琅腰间令牌,不耐烦地放在知府眼前! 渊城知府看着上头的三品副将二字,气焰小了一般,扫了眼苏南辕,眼生、没见过,应该是京城来的副将,京官不能得罪,京官背后往往都有靠山撑腰,他老狐狸似的笑了笑:“啊这……大水冲了龙王庙,全是一场误会!” “他是冯清琅,京城来的三品副将,而我苏南辕,是二品大将军。”苏南辕俊脸冷峻,冰刃一样锋利的目光,扫向壮汉和渊城知府,呵呵道, “律法面前,没有靠山可言,你调戏良家妇女,按律当收监。若你要比靠山,本将军就与你好好比一比,本将军兄长乃是京城大理寺卿,亡父乃是前兵部尚书,小妹南枝郡主也曾是三品礼部参议,她如今是摄政王王妃,哦,本将军妹夫更是当、今、摄、政、王!”
第五百八十九章 把便宜占回去 “不过本将军无意与你比这什么靠山,你——”苏南辕指向壮汉,“调戏良家妇女,还有你,身为知府却寻思王,都应按律惩处。待会儿回到总督府,我便将此事写成折子转呈莫北川总督。” “别啊!!”渊城知府当即慌了,连忙卑躬屈膝地拉住苏南辕袖子,“同朝为官,大家都是同僚,有事好商量。只要苏大将军不将今日之事外传,您想要什么,下官都答应您!” “松手!”苏南辕怒摔袖袍。 “还不快给苏将军跪下?孽障!”渊城知府怒斥。 先前仗势欺人的壮汉立刻跪倒在苏南辕脚边,哭爹喊娘地哀求:“大、大将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先前是贱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我向您赔礼道歉。渊城的青楼小馆全是小人家中开的,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全部记在贱民头上。” “晚了。”苏南辕冷笑着回送他二字,随后道,“不仅如此,我还要请莫总督仔细调查你家青楼是否正规,有没有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拐卖妇女!” 大部分青楼或多或少都不干净,经不起细查,要么上税有问题,要么拐卖人口。 壮汉慌乱极了。 苏南辕冷呵一声:“还不快滚?” “滚、下官这就带着孽障滚。”渊城知府骂骂咧咧地带着那壮汉离开了。 酒楼恢复如常,掌柜连忙走来赔礼道歉:“扰了大将军雅兴,草民送您一桌好酒好菜,请二位移步雅间上座。” 苏南辕舒了口气,尝了口清酒,心情才勉强好了些。 许是心事缠身的缘故,苏南辕灌了不少酒,一个个空小酒坛堆在他脚边,正要斟酒时,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拿起酒坛,为他添酒: “公子何故如此心烦?借酒浇愁愁更愁。” 是先前苏南辕英雄救美的那个江南姑娘。 冯清琅看向那姑娘,收回了替苏南辕倒酒的手。 “又是你啊……”苏南辕从腰间摘下荷包,按在桌上推给她,“拿上银子走吧,好好过日子。” “公、公子误会了。”姑娘摇头道,“我宋师师并非贪图钱财之人。” “那你不图钱财,图什么?” 宋师师红着脸不说话,只说道: “求公子允许师师伺候在您身侧,哪怕为恩人做牛做马,师师也愿意。我母亲早已病逝,父兄又因战争牺牲,如今家中只剩师师一人,女子在乱世犹如浮萍,都想有个可以依靠的庇佑。求公子庇佑师师,让师师跟着您吧……” 宋师师边说边跪下。 苏南辕连忙将人搀扶起来,头大道:“我不喜人伺候,不如你跟着他吧?” 苏南辕指向冯清琅。 宋师师一听这话,就抹着眼泪哭了:“师师并不是可以被人送来送去的物件,师师……只想跟着公子。” “原来你图的是我这个人啊……那就麻烦了……要是图钱,我还能给你钱,图我的话,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苏南辕,你喝醉了。”冯清琅听不下去了,走过去拽苏南辕,“跟我回去睡觉!别、别在这里招桃花!” “谁要跟你一个大老爷们睡觉啊。”苏南辕推开冯清琅,继续喝闷酒。 “这位公子,你别担心,师师在这里照顾他。”宋师师善解人意地对冯清琅说道。 冯清琅秀眉紧皱,叹了口气,索性坐在苏南辕对面,扯开酒坛蒙布:“喝吧,我陪你一起喝。” “你小子不胜酒力,上回就喝吐了,还是别喝了。”苏南辕醉醺醺地去抓冯清琅酒壶。 冯清琅烦闷举杯,将烈酒一饮而尽,烈酒呛喉,呛的她面红耳赤、双眼冒泪,她举杯碰了砰苏南辕的酒坛。 “来人,先将这位姑娘护送回家。”喝了两小坛烈酒的冯清琅,喊来士兵护送宋师师, “师师姑娘,就算你有心报恩苏将军,也明日再议吧,今日天色已晚,街上早已阒无一人,再迟些就是深夜,你回家不安全。” “那……那多谢冯将军。” 送走了宋师师,冯清琅这才松了口气。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不知喝了多久,冯清琅脚步趔趄,走路都不稳当,苏南辕也醉的厉害。 二人勾肩搭背,走在夜深人静的街巷。 冷风袭来,檐角铜灯微弱摇曳,在晦暗的夜色中,苏南辕咽了咽喉咙,眼角猩红,忽然攥住冯清琅纤细白皙的手腕,将他摁到了墙上。 醉酒的冯清琅被他这么一推,冰冷墙面刺的她后背一凉,猛然清醒,看着越来越近的苏南辕,蓦然浑身僵硬,紧张地忘了呼吸。 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还没问出‘你干什么'这句话,苏南辕伟岸高瘦的身子便俯下来,略有薄茧的大拇指,摩挲着冯清琅的下巴,一双暗藏星辉的俊眸,紧紧盯着冯清琅的唇,咽了咽口水。 “你——”冯清琅还没完,苏南辕便凑上前强吻她。 冯清琅瞪大双眼,有一股电流从尾椎骨迅速窜到后脑勺,脑内一片充血,也不是喝酒后燥热,还是怎么了,她觉得很热,这股燥热让她做事冲动,她情难自禁地踮起脚尖,捧住苏南澈下巴,回吻过去。 她吻的很动人,也很温柔,像小猫伸舌头缓缓舔舐。 冯清琅好紧张,浑身都在发抖,她心里在想: ‘苏南辕,你这个坏人。’ ‘你占了我便宜,我要把便宜占回来。’ “咯噔!”万籁寂静的长巷,响起灯笼落地声,惊醒了苏南辕和冯清琅! 二人双双回头去看—— 只见巡街的打更人惊呆了,慌忙捡起落地的灯笼,嘟囔道:“活见鬼了,两个大男人在街上亲嘴?” 冯清琅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男袍,脸色瞬间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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