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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两人都听到张瑾的哭诉，谢外婆觉得从没这么无地自容过，眼前阵阵发黑，直接晕了过去。谢家一阵手忙脚乱，张环担心她出事，偷偷的喂了灵泉。
第10章 “丧门星！一天到晚躺床上起不来！”张三妹心里非常不痛快。现在家里的活全落她身上，那个据说出身高贵的新大嫂，一天到晚躲在房间里，但开饭的时候她又会准时出现。大哥和那两个孩子都理了个光头，她看到都觉得挺碍眼的。 “小蹄子骂谁？！你还有没有人伦？！”张奶奶阴森森的盯着女儿。 糟糕！忘了还有一个起床困难户。她娘自从上过万人大会后，就变了个样，对她已经没了往昔的慈爱了。“娘，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大嫂。她连自己的贴身衣物都不洗！”张三妹觉得非常委屈，每次遇到村里的人，都要被挖苦讽刺一番。二哥从没下过地，在被大哥抽了几次后，每天回来就瘫床上不动。 “你要是能拿钱建砖瓦房，我也让你天天瘫床上。”老张家在苏梅的补贴下，建了三间砖瓦房，这也是张奶奶容忍她的原因。不知道她手里还有多少钱？得想个法子再挖上一些才行，她也是需要棺材本的。 张三妹反驳不得，只能把气撒在在院子里玩鸡屎的侄子侄女身上。 孩子的哭闹声并没有让苏梅出来，她不想看到变丑的孩子。如宝是男孩，光头没什么。但如珠以后怎么办？！上学、工作、结婚都难！摸摸光滑的头皮，苏梅又忍不住痛哭出声，她真的恨死张小丫了！她怎么那么恶毒！ 张奶奶看了大儿子房间一眼，又回去躺着了。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怎么就遭了这场灾难，他们有这么大的罪吗？听说谢家年轻一辈有好几个进城工作了，她也曾让水生和三妹去碰碰运气，可惜人家说他们觉悟低、不肯收。谢莲那种蠢货都能进厂，怎么到她家就不行呢？！这让她非常恼火。 张建国对自己现在的生活也是觉得很痛苦。他丢了很体面的工作，娇妻变丑妻，两个孩子也没以往的可爱机灵了。他偷偷去看过前妻的新家，那是用他钱建的大房子。他很想冲进去把她们打一顿，但又不敢，谢家的报复太可怕了，他承受不住。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总想着他娘有多慈祥、弟弟有多憨厚、妹妹有多可爱，但现实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哥，我不行了，让我歇会吧！”张水生干没三分钟就哭丧着脸要休息。 “废物！”张建国怒火中烧把弟弟踹倒在地。这废物再留在家里，只会拖累他，要想个办法把他甩掉才行。 “水生确实是废物，我看树根很快会让他滚蛋。”看热闹的村民，小声八卦。 “要是我也不想白养着这种废物。” “就算是废物，树根也不好打发他，张二嫂舍不得小儿子吃苦。” “可以给找户好人家，他皮相好，应该有人愿意让他当上门女婿。” “但水生干不了活，应该没有几家能容的下。” “铁柱家不是有三个闺女没儿子吗？那几个姑娘全都顶的上壮劳力。” “有你这么祸害人家闺女的吗？要是你家姑娘找这种废物，你乐意吗？” “这上门女婿跟寻常女婿能一样吗？” 他们越说越大声，张建国的脸黑的都能滴墨汁了，而张水生心里不断的生出惊恐。铁柱叔家里那三个闺女，个个如狼似虎。小时候见过她们打架，就没有输过的，长大后家里闹分家，她们连爷奶叔婶都敢打。他怕去当上门女婿，衣服上的泥巴都忘了拍，卖力的飞舞锄头。希望大哥能放过他。
第11章 谢外公这次被气的无法自制，扇了谢莲一耳光。“我们迟早要被你气死！” 谢莲缩在角落哭，她觉得这是大丫的错，如果不说那事，她娘就不会晕倒。 村里有位老中医，医术还不错。扎了几针后，谢外婆就醒了。 “老嫂子，可不能再动气了。你的儿孙这么有出息，想想多开心呐。” “老弟谢谢了，我送你出去。” 谢外婆醒了又闭上眼，儿孙怕打扰她休息，都出去了。恶心人的谢莲也被大嫂拎了出去。 “别气啊！”谢外公帮老妻拭去眼角的泪，低声安慰。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不想再管她了，但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两个孩子学习成绩都好，以后都是有出息的，不用担心她们。咱们多活一天，就多看顾一天。” “再多的情分都禁不住她这么挥霍，其他孩子都不想管她，她以后怎么办？” “咱们给她找个厉害的，让别人来管。” “如果不是可惜那份工作，想让她远嫁。”眼不见，心不烦。 “好！看看有没有能解决工作的，让她离家远点。”他们对谢莲是心灰意冷了，另外的孩子不会乐意他们围着一个转。 谢外公当着全家的面宣布，要给谢莲找丈夫。还要她保证不会自己随便找人嫁，也不允许她跟别人来往。她太蠢了，容易着了别人的道。 “如果有合适的远点没关系，到时候再想办法替她解决工作。但一定要找厉害点的，能管的了她，最好不会麻烦我们这边的。” 一听这话，都知道谢外公要放弃谢莲了。 “我有个堂弟37岁，在海南当兵，已经是营长了，可以随军。他前头媳妇三年前因病去世，有一子一女，大的十二，小的九岁。”谢莲脑子虽然不行，但她对外人是真的贴心贴肺。谢大舅母回娘家时，她的婶婶就来说过亲，她怕给堂弟说那么蠢的媳妇，会拖后腿，所以拒绝了。现在想想，婶婶就是看中她的蠢。 “你堂弟怎么样？” “非常强势，父母都做不了他的主。他之前看不上父母给他找的，但是现在两个孩子太让他头疼了，所以才愿意再找一个。他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虐待孩子。” 大家都巴不得谢莲马上嫁去海南。可是想法都是美好的，现实却不这么如意。大舅妈的堂弟知道谢莲的蠢事后，还是拒绝了。人家直白的说，怕影响他孩子。 张环姐妹很少跟谢莲说话，有些贼心不死的，都被张环暗中收拾了。那个食堂陈大婶居然敢领人上门来，张环没让他们进屋。忍无可忍，找了个时间把那八婆的舌头割了。谢莲那奇葩还去医院探望过。 “外公，陈婶子估计缺德事干多了遭报应，被人割了舌头了。” “你们都离她远点。” “肯定不跟她来往的。”陈婶子是半夜在家被人割舌头，她的丈夫在旁边睡得跟死猪一样。想让工厂赔钱也没名头。 所有人都知道是寻仇的，就是不知道谁的能耐这么大。
第12章 60年张环姐妹上初二，谢莲还是上了别人的当，给人当了几个月后妈。那家贱人还想算计她们的房子，张环直接报了公安，尽可能的把事闹大。厂长在大会上斥责谢莲为母不慈，还糊涂不辨是非。谢外公亲自去厂里，感谢领导这么照顾他家的两个外孙女。刚好西北开分厂，就替女儿报了名，谢莲最后哭哭啼啼的一人上火车。张环和张瑾终于摆脱这包袱，开开心心的整了一桌庆祝。 “姐，我看你班的那谁天天在巷口晃。”张环担心姐姐早恋。张瑾这几年被她的灵泉滋养的非常美丽，皮肤又白又嫩，身材还发育的很好，学校有好多男同学常常偷看她。 “不要搭理他！小心像娘那样稀里糊涂被人送作堆。” 张环放心了。“姐，好好念书，将来争取考上大学。只有自己优秀了，才能去选择优秀的对象。平时你千万别落单。” “吃你的饭。”张瑾翻了个白眼，又把鸡腿夹到妹妹碗里。 家中只有俩姐妹居住，有些心胸狭隘的很眼热这大房子。张环从没告诉过姐姐有人翻进过来，她都悄悄的把这些祸害打晕，再运到厂区的小树林里捏死当肥料。她们的家要保持干干净净的好。 如果她没这能耐，两个小姑娘面临的该是怎样一场大灾难。敢来伤害她们，就该有命来、无命回。 “我早上来学校的时候，看到有公安在小树林，估计又出命案了。年近岁晚就会多坏人。” “天啊！这要是真的，那小树林就死了三个人了。” “不信谣、不传谣。” “你放屁！不相信的话，现在就去小树林看看。” “以后不能靠近那地方，太可怕了！” 公安局里的人很头痛，三位死者的关系没什么大关联。有街头小混混、有家境殷实的、还有一个纺织厂的小领导。唯二的证人是半夜去幽会的野鸳鸯，他们都坚持只听到一声惨叫，没看到除死者之外的人。死的不明不白，毫无头绪。 “死者身上都无财物，肯定是抢劫杀人。” “他们三更半夜去小树林干嘛？现在没有打斗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 “询问过死者家人，都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的门。” “两个已婚、一个未婚，不排除乱搞男女关系。” 公安局局长听了下属汇报后，沉思一会。“再仔细排查他们的熟人，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半夜三更都要出门去。加强巡逻，看有没有可疑对象。” 这年代耍流氓都能判去劳改的，谁干坏事不是遮遮掩掩的？但公安经常巡逻时，发现了张环家的墙外有攀爬痕迹，进院子检查后，又啥都没，估计没爬上来。给公安开门的是张瑾，她的惊慌失措表现很真实。 “姐姐，外婆做了好吃的。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妹妹，公安同志发现外墙有攀爬痕迹。现在检查里面。” 张环当然知道外墙上有组脚印，那是死人留下的。为了不显突兀，在隔壁几家邻居的墙上，她也制造了成年男人的脚印。 “我还以为是哪家小孩调皮弄的。姐，先别告诉外公，找二舅帮忙请人把围墙加高加固。”张环怕老人着急上火。 “公安同志，请问还有什么发现没？我们还能住在这里吗？ “没异常，你们放心住。” 张谨客气送人出门去，转个身就把大门关的严严实实。 “队长，那两个小姑娘长得真俊。” “注意你的措辞！”队长严厉的瞪了小公安一眼。 “我这不是怕有些不长眼的，会欺负她们吗？”小公安满脸通红。 “她们两个都是在领导面前露过脸的，有困难，多的是替她们解决的人。” “是吗？……那真好。”
第13章 “二舅，这一袋是我去玻璃厂弄的碎片，但我觉得如果小偷戴上厚手套，也是拿他没办法的。所以我又弄了许多长图钉，半个手掌位放一枚，总有一枚能成功。” “小丫头想的挺周全。”谢二舅对这小外甥女印象挺好的，聪明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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