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这家伙在水井边冲凉以后,头发都没绞干,湿哒哒地就往床上爬,还毫不避讳地要来搂自己。 乔楚不耐烦地一脚踹了过去,将陈青山果断踹下床,然后翻身朝里面睡了。 陈青山:“……”咋的?自己回来,她这还不高兴了?还是在做梦? 可一时间陈青山倒是不敢上床了,只站在床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去把头发绞干再上床。”乔楚命令了一句。 “哦!”陈青山立刻就高兴了,去拿帕子绞头发。 一边绞头发,陈青山一边心中暗暗羡慕乔楚:她头发短,绞干也快。 要不自己也把头发剪短一些?! 不然耽误事儿啊…… 等那个熟悉的人再次缠上来的时候,乔楚不耐烦地抬腿准备再次踹人,陈青山不由分说就给摁住了:“床上听我的,别的都听你的!” 又是这一句…… 等一切尘埃落定,已经天色微明,乔楚如今灵府初开,精气神也都充沛无比,并不因为半夜辛劳而精神萎靡。 陈青山就更别说了:坐了几天牢房,他憋了很久,又再吃了一颗朱果,现在他觉得自己一点不累,还能再来好几次…… 远处邻居家的大门开关的“吱呀”声让乔楚清醒过来,她坐了起来,看着陈青山皱眉问道:“你怎么从牢房里面出来了?还是半夜出来的?” 很好,半夜看见自家相公回来,天亮了才想起要问这一茬。 这充分说明了相公耕耘有道,让她物我两忘,忘了其它。 陈青山莫名骄傲,将情况解释了起来。 原来昨夜有人隔着窗户扔进来一个沾了油的火把,陈青山第一时间清醒过来,纵身往那窗户边一跃,就看到了窗户外面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没想到陈青山竟然能跳上来这么高。可看到那手指头粗细的铁条窗户时,黑衣男子有了安全感。 黑衣男子并没有放弃计划,而是一跃而起,准备隔着窗户把陈青山给捅咕下去! 谁承想隔着个铁窗户,那男子居然还被陈青山打输了,一个不留神,被陈青山拽住了胳膊,只一拳头打在了太阳穴上,那人立刻就晕了。 此时火势已经起来,陈青山也顾不得了,将那铁窗掰开,把黑衣人掏进来丢下去,自己再爬出去,还很体贴地把那被掰开的铁条给复原…… 然后陈青山就回来了。 估计那黑衣人临死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个没什么危险的点火的事情,怎么就能把自己弄成了这个地步?! 那铁条那样坚硬,陈青山怎么就能轻松拉开又轻松复原? “我现在该怎么办?”陈青山说完经过,乖乖地看着乔楚,如同一条大狼犬。 乔楚忍住了想摸陈青山头发的冲动,翻了个白眼:“你想怎么办?” “我说过了,床上你听我的,旁的我都听你的。”陈青山说这话的时候,咧着嘴笑,笑得一脸憨厚、一脸餮足,笑得乔楚想踹他一脚。 这混蛋!每次都没完没了…… “你的事情,你自己说了算。”乔楚把皮球又踢回给了陈青山。 陈青山于是乖乖地答应一声:“哦。” 起床,出门。 临出门之前陈青山还说:“你别担心,我去县衙一趟,很快就回来。” 你以为是出门买菜?说回来就回来?! 乔楚无语地看着他离开,吱呀一声关上门。 陈青山无语地看着门外,门外并肩而立站着两个人:目瞪口呆的徐敬业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徐敬业想说话,陈青山一抬手,神色冷肃指了指巷子拐角处,用嘴型道:“去那边。” 徐敬业只能乖乖闭嘴,和徐二叔跟着陈青山去了那边。 “我媳妇还没起床,你下午再过来。”陈青山见过徐敬业,以为徐敬业只是来求医的,直接开门见山。 “我……”徐敬业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还是徐二叔伸手扒拉开了徐敬业,上前一步:“我是敬业的二叔,昨晚牢房起火,我和敬业想去救你,结果没找到你,却在牢房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徐二叔将手中的令牌拿了出来。 陈青山看了一眼,摇头:“我没见过。” “你能把昨晚的情况说一说吗?为何你没死,却另外有一个人死在了你本来该在的地方?而他身上还有这个?” 见陈青山沉吟,徐二叔神色凝重地补充了一句:“这事儿很重要,若是不调查清楚,有可能是灭族之祸。” 陈青山确实被这话吓着了:自己一个人孑然一身倒是无所谓,可现在自己是有媳妇的人了,家中还有三个侄儿侄女,还刚刚认了个义父义母…… 拖家带口的,必需谨慎。 陈青山于是就将情况解释了一番。 徐二叔面上并无震惊之色,倒是徐敬业,没想到陈青山竟然能够将铁条掰弯了再掰直了,一脸震惊。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徐二叔一脚踹在了徐敬业的小腿肚子上,又看向陈青山,“行,你跟我回一趟县衙,把事情说清楚,你就可以回来了……” 第67章 战神脑中有淤血 “好。”陈青山在徐二叔身上没有感觉到敌意,也隐约能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乖乖跟着二人去县衙,半路上还吃了个早饭,那惊人的食量把徐敬业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食量,就是兵营里那些最能吃的,也超不过他啊! 陈青山也烦恼:吃了十几个大包子,还是觉得饿。算了不吃了。 一定是在牢房里面饿坏了! 一行三人来到县衙,迎面就碰上了昨晚扑火抬尸体的一个衙役,差点跟陈青山撞上,等看清楚面前的人竟然是陈青山的时候,吓得惊跳起来:“妈呀!鬼啊!” 衙役一转身,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县衙,一边冲还一边喊:“鬼啊!陈青山回来啦……” 衙门里头顿时乱成一团。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觉的县令大人此时已经穿戴整齐,正一脸憔悴地坐在堂上发呆:这位置还不知道能坐几天,珍惜最后的机会吧…… 看到陈青山跟着徐国公府的两位将军进来,县令大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陈青山不是烧死了吗?怎的今日又活过来了? 还是说昨晚自己是做梦?那些人其实没有死? 县令脑子一阵恍惚,忍不住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巴子,痛感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陈青山走过来跪下,愕然问:“你怎么没死?” 陈青山:“……” 徐二叔让所有无关人等都退了下去。 到底是个草民,陈青山短暂愕然过后,还是把昨晚的事情给解释了一番。 县令目瞪口呆,却又恍然大悟:所以,昨晚那块被徐将军拿走的令牌,是来放火的人遗留下来的。 而陈青山离开了,那放火的人却进去了,所以从总体人数上来说,死人的数目对得上,大家才会以为死的是陈青山。 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得到,一个人居然能把手指头粗细的铁条给随随便便就掰弯,把人换了个位置,又给掰直了呢? 那又不是面条! 陈青山没死,那徐家的大将军就有希望得救,想来徐家也会更加愿意帮忙查出真相吧? 县令大人如今对刘家老爷刘水富是恨之入骨,加上还想保命,于是二话不说就将前前后后的情况都对徐将军交代了。 徐二叔摆摆手:“查案我不在行,我已经去信给了你们的知府大人,他会派人过来查。”其实还给皇上递了密折。 那八号令牌的来历让徐二叔莫名愤怒,同时又有些惊惧: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一旦让那背后的势力卷土重来,只怕会动摇国本! “这几天你尽力处理好手里的事情,旁的别多想,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是最重要的。”徐二叔说完,也不再搭理这些事情,摆摆手就领着徐敬业和陈青山走了。 乔楚吃早餐的时候,陈青山回来了,还带回了徐敬业和徐二叔。 乔楚看了陈青山一眼:“吃了早饭吗?没吃就过来吃一点。” 徐二叔和徐敬业:“吃过了。多谢陈夫人。” 陈青山:“没吃。”坐下就吃了起来。 徐二叔和徐敬业:“……” 实在是万万没想到,一口气吃了十几个大包子,居然还没吃饱!?这陈青山不是人,是牛啊?! 又在家吃了一顿早饭,总算是吃了个八分饱,陈青山满足地放下了碗筷,又利落地收拾碗筷。 乔楚很满意:真是个勤劳的相公。 徐二叔等陈青山忙完,乔楚开始喝茶,这才开口:“陈夫人,我们今日登门的缘由想必您知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您方便给我小弟治病?” 乔楚点点头:“你们把人带过来吧,我看看能不能治。” 徐二叔没想到这么顺利,倒是呆滞了一瞬。 好在徐敬业反应比较快,利落地点头:“好嘞!我们这就去把我小叔接过来。”说完,仿佛是怕乔楚反悔似的,拉着徐二叔就跑。 徐继业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大哥和二叔去救人,天色快亮才回来,还没救上来,问也没问出什么来,如今一早出去,这会儿竟然就要来接小叔去看病了?! 那乔楚刚刚丧夫,能愿意给外男治病?! 徐继业有心想问,可看着大哥和二叔激动的神色,却又不敢问了,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跟着马车去了陈家。 当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的徐家小战神徐云霄被抬进来时,陈青山傻了眼:这人,不是曾经给自己传授拳法的那个伤患吗? 怎的居然成了这样? 陈青山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变得瘦骨嶙峋的男子,还擦了擦眼睛。 没错!虽然瘦了,还闭着眼睛,可陈青山依然能够认出来,这确实就是那个传授自己拳法的男子! 这真是……缘分呐! 陈青山的神态让徐二叔和徐敬业也很诧异,徐继业更是直接就道:“怎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徐家小战神容貌出众,是公认的。 陈青山却没搭理少年徐继业,只转身对乔楚道:“这是传授我拳法的那个人。” 乔楚也惊了,看看陈青山,又看看闭着眼睛的徐云霄,得到陈青山肯定的点头后,她也点点头:“我知道了。” 既然曾经给陈青山传授过一套如此高明的拳法,说不得乔楚也要投桃报李,要尽力而为才行了。 徐二叔却皱眉问:“拳法?什么拳法?” “回头再说。”乔楚摆摆手,让他们把人放在了竹躺椅上。 徐家众人有些不满:这院子就算把前面隔出去出租了,后面也还有两进院子那么多间房呢,怎的还不能让人躺床上? 是不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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