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亭周只好改口道:“行吧,我压根没去。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燕梨轻反驳道:“我也不是三岁小孩。” 乐亭周低头扒了一口饭。 他当然知道燕梨轻不是三岁小孩,可才两天没跟着,爱慕燕梨轻的人就排起了长队,要再放任不管,过个十几天燕梨轻就该牵起别的男人的手,向他宣布自己遇到了白头偕老之人了。 一想到这点,乐亭周就气得睡不着。 他含怨咽下一大口白米饭,幽幽地看着燕梨轻道:“我若不来,你就该被抢走了。” 燕梨轻:“……” 燕梨轻:“被谁抢走?” “被一大——群野男人!”乐亭周恨恨道。 燕梨轻觉得这家伙有点夸张,那些来医馆的人,大多是好奇她的样貌,谈不上真正的喜欢。 再说了,比起勾勾手指就跟别人走的乐亭周,她觉得自己更稳重一些,才不至于被野男人骗。 -这任务得用一天时间来完成? 【是的,你想赶他走了?】 燕梨轻略有迟疑,这毕竟是她干活的地方,乐亭周一直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可她其实也没那么想赶乐亭周走。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乐亭周主动担起了收拾碗筷的活,就好像真是因为心疼自家夫人,而抽空过来帮忙分担似的。 燕梨轻看了一眼走远的乐亭周,随后起身走到陈老大夫的身边,“陈老先生,亭周他……” 她顿了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接下来的话。在她整理措辞之际,陈老大夫笑道:“是想问你这夫婿方不方便留下陪你?” 这话太直白了,燕梨轻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不方便,我这就让他回去。” “无妨无妨,让他留下罢。”陈老大夫摆摆手说道,“吃人嘴短,他既忙活了一个中午,老夫也不能那般无情,你说是吧?” 燕梨轻稍微松了一口气,“多谢先生。” 陈老大夫笑了笑,再次提笔,又忽地想起了什么,望向乐亭周离开的方向,“你那位夫婿……” “他怎么了?”燕梨轻不解道。 “他也许对这不太熟,你去帮一帮他的忙吧。”陈老大夫的话点到为止,没再说多余的话。 燕梨轻应了他的话,便快步往后院去,想着和乐亭周一起洗完碗,能早些回来打理医馆里的活。 然而等燕梨轻到后院的时候,却发现乐亭周有些不对劲。 这人半跪在水井旁边,因剧烈的疼痛感而难以动弹,眉心紧蹙,看起来十分痛苦。 “乐亭周?” 乐亭周看了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愕然,他立即舒展眉头,朝燕梨轻笑了一下,问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 直到燕梨轻走近,乐亭周单手撑着井口,勉强站了起来。他解释道:“我蹲久了,眼前有点发黑。你怎么过来了?医馆里不忙了吗?师姐?诶,师姐!” 乐亭周一把抓住燕梨轻的手腕,“你扒我衣服干什么?” 系统小小兴奋了一下,【哇呼。】 燕梨轻一脸的冷漠,“你昨夜不是说脱光了给我检查一下吗?我现在检查,不行?” “这……不太好吧?”乐亭周抓住燕梨轻大胆伸来的另一只手,并将人牢牢控制住,“大庭广众的,我害羞。” 燕梨轻敷衍地挣扎了一下,“你攥疼我了。” 乐亭周立马松了力道,见燕梨轻的手腕果然红了,迅速道歉,绝不嘴硬,“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就不能不脱吗?” “不能。” 燕梨轻这话说得太坚定,乐亭周只好转换战略,柔声哄道:“回去再脱,好不好?” “行。”眼见着目的将要达成,燕梨轻也不多做纠缠,“那你先告诉我,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真是摔的,没事。” “撒谎。”燕梨轻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道,她直视着乐亭周的眼睛,“乐亭周,你骗不了我的。” 乐亭周避开了她的视线,“师姐,要不我还是先洗碗吧?” 燕梨轻:“……” 【他好贤惠,我感动死。】 【干柴烈火、你推我躲的时候,脑子里还惦记着洗碗呢。】 -闭嘴。 “乐亭周!”燕梨轻收回了手,眼神冷了下来,“若非看在你是我师弟的份上,我才懒得与你纠缠。你要是执意不说,我就再也不问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死了也与我无关。” 乐亭周怔怔地看着她。 【你现在应该扭头就走,然后和乐亭周冷战,持续十集,最后得知真相,在亲吻中与乐亭周和好。】 【不对,是我不严谨了,其实还有一条路,就是转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五年后牵着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再见乐亭周的第一句话就是——‘乖宝,快叫叔叔’】 燕梨轻:“……” 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堵住系统的嘴? 只是系统有一点说得没错,她现在应该转身就走,都放下这样的狠话了,再留在原地,岂不是很丢人现眼吗? 可燕梨轻就是挪不动腿。 燕梨轻承认比起生乐亭周的气,她其实更想要知道真相,早知道乐亭周嘴巴这么紧,她就不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了。 “师姐……” 乐亭周像是终于妥协了,他的双手低垂在身侧,摆出了一副任燕梨轻宰割的模样,随后低声道:“扒的时候,轻一点。” 燕梨轻有些没绷住。 -什么意思? -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让你扒他衣服的时候,轻!一!点!】系统贴心地帮她把乐亭周的话翻译了一下,【扒,就是用手哗啦一下掀开,轻一点,就是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偷偷摸摸地哗啦一下掀开。】 燕梨轻想给系统一巴掌。 她深呼吸一口气,乐亭周不就是赌她不敢,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那她就做给他看! 哗啦一下而已,谁怕谁。 燕梨轻抬起手,慢慢地放在乐亭周的衣襟上,她再次深呼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正当她准备动手时—— 她的身后传来了难以置信的一声质问,南烟雨指着乐亭周的鼻子骂道:“禽……禽兽!你要对我姐干什么!!” 南烟雨迅速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乐亭周,然后将燕梨轻拉到自己的身后护好,“光天化日之下,你好不要脸!” 乐亭周倒在地上,没有反驳南烟雨的话,也没去看南烟雨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偏过头去,痛苦地咳了一声,“咳……” 真好,洗碗工自己送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说: 乐亭周:(虚弱)(求抱抱)(难受但我不说)(不说但你能看出我难受) 燕梨轻:…… 南烟雨:死绿茶!!!
第12章 他这虚弱的一声咳,显然是更加地激怒了南烟雨,她斥道:“你装什么装,姐你别信他,他这人坏心眼多得很,最擅长骗人。他这演得一点也不……” 乐亭周偏过头去,咳出了一口血来,直接堵死了南烟雨剩下的话。 燕梨轻沉了脸色,冷声道:“那怎样才像?” “南烟雨,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我不管你对乐亭周有什么样的偏见,但今日你实在是过分了些。”燕梨轻绕过她,去将乐亭周扶起,面上担忧不减,“还能走吗?” 乐亭周轻轻点头,顺势倚在了燕梨轻的身上,他低声道:“师姐,你别怪南师妹,她也不是故意的。” 南烟雨:“……” “她那还不叫故意?她刚才就差把你推下水井了。”燕梨轻扶着乐亭周去找陈老大夫,路过南烟雨的时候瞪了她一眼,“你去把地上的那些碗洗了。” 南烟雨有点委屈,但也知道若是这个时候再做无谓的反抗,只会惹得燕梨轻更不高兴,便乖巧应道:“是。” 她看着乐亭周的背影,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把这人塞进水井里,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报。 该死的绿茶精! 而另一边,乐亭周变换了角色,坐到了陈老大夫的面前,他身上确实有一点伤,但也没严重到咳血的地步,他刚才就是故意的,故意被南烟雨推倒,故意咳出血来。 他讨厌南烟雨注视燕梨轻时出现的目光,即便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爱情,但他就是不高兴。 只有当燕梨轻更偏爱他,乐亭周才能容忍南烟雨的出现。 燕梨轻守在一旁,看着陈老大夫为乐亭周把脉,她看着陈老大夫的表情,试图从那其中知晓乐亭周的伤情究竟如何。 但陈老大夫没什么表情,他安静地为乐亭周把了脉之后,又命一旁的弟子去拿药来,给乐亭周上药。 乐亭周自然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脱了衣服,他被带到了屏风后。从开药方,到上药,整个过程下来,几个人就像是哑巴一样只字不提。 最后还是燕梨轻没忍住,向陈老大夫询问道:“陈老先生,乐亭周他伤情如何?” 陈老大夫答道:“没什么事,养养便能好。” 燕梨轻松了一口气。 恰逢这时,南烟雨正好洗完了碗进来,陈老大夫这话不偏不倚地正巧落进南烟雨的耳朵里,她甩了一个白眼给乐亭周。 原先有一个乐亭周,燕梨轻倒还能向陈老大夫发出请求,询问是否能让乐亭周留下。但现在又多了个南烟雨,燕梨轻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了的。 没人出来打杂还拖着两个随时都要吵起来的拖油瓶。 在南烟雨快要忍不住开口讽刺乐亭周之前,燕梨轻及时开口道:“烟雨,你来得正好,就由你负责送乐亭周回去罢。” 她又看向乐亭周,“你有伤在身,就别在外晃荡了。” 南烟雨:“……” 乐亭周:“……” 两人难得有默契,异口同声道:“我不……” 燕梨轻简明扼要道:“滚。” 两人:“……” 在燕梨轻的注视下,南烟雨不情不愿地扶起乐亭周,乐亭周则是皱紧眉头往外走。 等到了门外,两人各自往旁边挪了一大步,南烟雨将扶过乐亭周的那只手放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乐亭周也同样地擦着自己的胳膊。 两人谁也不理谁地走了一段路。 最后,还是南烟雨先忍不住了,她开口道:“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小心眼?反正我……你就不能让让我,别横插在我和我姐的中间?” “不能。”乐亭周冷淡回道,“你就是死了也不能。” 南烟雨气炸,“乐亭周!”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现在还算是合作的关系,你非要这样逼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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