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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给猫吃了什么药，让猫昏睡，或者让猫变成哑巴？”一个护卫猜测。 “那些猫不会跑了吗？” 顾青回答，“我看到有个哑仆在山洞里住着，充当看守。瑞根去的时候，他用手比划。” “还看到了什么？”肖恩也很好奇。 “明天他又会去山里抱一只黑猫出来，他已经买通了萨伊城里莫沙小姐家的仆人，会让仆人把女巫诅咒道具和黑猫放进小姐的房间里。他和莫沙小姐的一个亲戚商量好，等莫沙小姐被当做女巫处死，他们平分莫沙家的财产。至于那仆人，也会得到一袋金币。” 顾青把自己看到的将要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大家再一次气愤不已。 管家说，“莫沙小姐刚刚失去父亲，她父母都不在了，本来就够不幸了，那个混蛋还算计她的家业！” 凯文又热泪盈眶，对父亲说，“父亲，他们以为你死了，也是这样欺负我和妈妈的。” 男爵冷笑，“这一次绝不会放过他！”
第125章 看见未来的少女18 有了少女预言家这个人形作弊器，大家对瑞根的行动了如指掌。 当这位著名的女巫猎人，在山洞口被堵住，怀里正抱着一只黑猫，身后的山洞里还有一群。站在他面前的有国王的特使，西蒙男爵父子，游吟诗人马修师生，还有萨伊城的首席行政官、法官等人。 瑞根懵了，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就等在这里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冷汗都流下来。 当瑞根被抓起来审问的时候，他说这些黑猫是每次抓住女巫的时候，在女巫那里发现的，可是立刻有人就指出，“每次处死女巫的时候，黑猫也会同时被杀死烧掉。你怎么留下黑猫？而且，山洞里那么多，是你在养黑猫！你承认吧。” 瑞根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就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一直说，“我是大祭司授命的女巫猎人，我要见大祭司。只有他有资格审判我。” 可是没等审问出个结果，知道了事情原委的市民就愤怒地赶来，一些被害女人的家人朋友们就要找瑞根索命。法官无奈，只好先把瑞根关起来。 但是，市民们中间有人已经把事情传开了，大家坚持要求必须公审，人民要听审。 于是，法官答应两天后公审。 为了让更多的人能看到公审的过程，法官把公审的地址设在了法院附近的一片空地上。公审那天，人们早早过来占位置，甚至还有人爬到树上，希望能看清楚些。 瑞根还抱着求助大祭司的希望，但是，当被带出来的时候，看见那么多人对他怒目而视，先就腿软了。作为原告，凯文站在法官面前，眼睛通红，怒目看着瑞根，大声控诉他的罪行。 但是瑞根不认罪，害死那么多女人，认罪就是死，瑞根抱着侥幸心理，否认到底，虽然声音都颤抖了，但就是不认罪。 周围的群众都愤怒了，事实摆在眼前，杀人犯还在撒谎！ 法官问起，“你指认西蒙男爵夫人是女巫，证据不足，她的儿子不服，要起诉你杀害母亲。你有什么要说的？” 瑞根大叫，“男爵夫人就是女巫，男爵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当天搜出了她诅咒丈夫的工具。” 法官冷笑，“那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法官朝旁边点头，一个身形挺拔、风度翩翩的绅士走上前来，人群中发出惊呼，“西蒙男爵！他没死！”“还活着！可惜了，他妻子冤死了！” 西蒙男爵说出了当日堂弟推他 到山崖下，但他命大被救的事情，法官把早已拘捕的路易让人带上来，路易之前已经被用过刑了。那家伙虽然狠毒，却是个软蛋，被鞭打了一个小时后，就受不了招认了。当然国王的命令书也是他放弃狡辩的重要原因。 路易在众目睽睽下，招认了花大价钱收买女巫猎人瑞根的事情。人民愤怒不已，有的人已经开始朝瑞根和路易扔石头了。法官的助手制止了大家。 当被问到，贪了多少不义之财的时候，瑞根居然还在喊冤，“我的房子又破又小，家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我是为了正义，才狩猎女巫，我没收钱！” 围观群众已经开始吐口水了，路易都说了收买他了，他还在骗人。但是也有人说，“他的住处看起来确实不富裕。也不知道钱放哪里了。” 法官低声吩咐助手，助手走开，让人把从瑞根的两个城市的住处搜出来的财物，以及管家、仆人都带上来。 人们看到一个个箱子被抬上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金银器物、珍珠首饰、还有上好的布料等。还有两个小一点的箱子，打开来，好几层，有金币、硬币，还有宝石。 每一个箱子被打开，人们就会惊呼，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平民可能拥有的财产。 瑞根狡辩说，他曾经经商，赚了些钱。 但是法官问起瑞根，贩卖过什么货物，跟哪些商人做过交易，从哪里买进，又在哪里卖出，交了多少商业税…… 瑞根实在编不出来，终于无话可说。 这还不算完，法官又让助手把瑞根的母亲、妻子还有情妇和私生子都传上来。瑞根的妻子和情妇彼此不认识，都以为自己是瑞根唯一的女人，现在一见面，都觉得被骗了。两个女人还不太清楚瑞根犯下大罪，带他们来的人只说瑞根涉嫌逃税。 这两个女人都坚称自己是瑞根真正的妻子，后来竟然打起来了。而知情的瑞根母亲不敢说话，只把孙子护在怀里，头也不抬，尽量往边上缩。 法官问她知不知道儿子冤杀女人赚取钱财，她低头不说话，可大家看着她的样子，分明是知情的。 人们愤怒了，尤其是穷人们，看见女巫猎人在其他城市有两处房子，还有管家仆人，还有这么多财富，还养情妇，无论是出于正义，还是仇富，都让他们怒火中烧。 怪不得女巫猎人们蹦跶得欢，之前还有人觉得他们是志愿者，原来真相是这样，竟然有丰厚的财富可图。于是，群众自然联想到，有多少女巫被猎杀的时候，背后是有阴谋的。 瑞根在女人孩子被带上来，财产被抬上来的时候，就知道大势已去，他就算编些故事出来，也经不住调查的。他汗流浃背地在原地跪着，心里飞快地想办法。 突然一块小石头丢到他身上，有人喊，“烧死这个魔鬼！他不是人，是魔鬼！” 人群像是被点醒了似的，人们开始看身上、地上有什么东西可扔，还有的扑过去开始揍嫌犯，连瑞根的母亲和女人也被人揪扯起来。 法官的手下赶紧劝说阻拦暴—动的人群，法官也大喊，“他还有其他罪行，审判还没有结束！一定还有其他的冤案！” 人们听到还要审，才终于停手，暂时放过坏蛋，人群退后，几个嫌犯身上都受了伤，尤其是以前备受尊重和推崇的女巫猎人瑞根，脸上、脖子上都是血。 法官给西蒙男爵夫人案件结案，路易和瑞根被判死罪，侵占的财产归还男爵，男爵夫人恢复名誉。法官宣布了迟来的正义，民众报以掌声和赞许，有人甚至热泪盈眶。 凯文失声大哭，男爵紧紧抱住儿子，跟他说，“抱歉，没有保护好你们。我以后不会再娶妻子了。” 除了瑞根外，男爵夫人案相关人等退场。瑞根的家人终于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惧怕和羞耻让他们抬不起头。失去了财产，失去了名誉，即使法官没有追究瑞根的家属，但是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世人，当他们脚步踉跄的离开，人们鄙夷的目光让他们如芒在背。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法官进行了漫长的审判，瑞根害死的女人有数百名之多。 做过了充分准备的法官，把与瑞根有关的女巫案件的卷宗全部让人搬了上来。这还多亏了雷克祭司的决定，以前有神庙存放的档案都移交给法院了。当一袋又一袋的档案被搬上来，人们心情沉重，每一个档案袋都是一条人命。 瑞根听到第一起案件就判了死刑，人已经瘫软了。他不想死，可是谁能救他？瑞根开始叫嚣，“我是大祭司的人！我是大祭司亲自授命的女巫猎人！我要去都城，见大祭司！” 法官冷笑，“你还不知道吗？女巫审判的权利已经被移交到法官手上了。未来，国家不会再有祭司，只有神庙守护者，就连你要见的大祭司西泽，听说也已经被请出神庙了。现在是守护者雷克在管理神庙事务。你死心吧。” “怎么可能没有祭司？神灵会震怒的！”瑞根无法接受事实，虽然他听说了近来的传言，但是他始终不肯相信祭司集团的没落。 “神灵震怒，也 是因为你做坏事！神不会保佑坏人！”混在人群里的顾青大声喊着，引领着舆论。肖恩也赶紧大喊，“他不是人，他是恶魔！他欺骗了大祭司！” “处死恶魔！”“他不配谈神灵！”…… 法官的助手不得不再次出来维持秩序，第一起案件的公正审判，给了人民更多的信心。那些冤死女子的家人们也鼓足勇气，上前来要求伸冤和归还财产。 …… 相关案件的审判断断续续地进行了十几天，看客们来了一批又一批，甚至附近城市的居民都特意跑来看审案。助手们维持秩序，声音都嘶哑了，法官连日审判，也累瘫了。 瑞根被判了几百次死刑，最后终于去死一死。 男爵父子在瑞根被执行死刑的那天去观刑，凯文又哭了，大仇得到，心愿已了，但是母亲再也回不来了。 萨伊城的范例，是个好的开端，让更多的人敢于出来伸冤了。其他的城市也开始重审一些明显有冤情的女巫审判案件。 渐渐地，几乎近年来被判为女巫的案件，只要女人的家属在，哪怕是个远亲，都要出来恳求法官重审，并要求赔偿。 一个个声泪俱下的苦主，不是控诉女巫猎人和告发者的卑鄙，就是诉说祭司们的不公和荒谬的审判过程。 而顾青等人所做的事情，就是乔装混入人群，然后引导舆论，让大家进一步地质疑祭司的公正性。同时，他们也在到处传播祭司这个身份将要消失的理念。 而国王也采纳了顾青的建议，开始建设城市的公共卫生系统，修建下水道设施，禁止当街扔垃圾、倒污水，禁止污染水源，提倡好的卫生习惯，勤洗澡，保持洁净。 另外，经过了对某些女巫猎人恶劣行径的揭发，人们知道了，养猫的不是女巫，倒是那些猎人。破除了女巫和黑猫的联系后，国王声明，猫不是不详之物，老鼠才是人类的大患，它们会传播可怕的疾病，要求大家养猫，以除鼠患。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国家的卫生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虽然依然有些人抱怨新的卫生规定太麻烦，可是当瘟疫真的来临的时候，大家就明白了卫生习惯好的重要性。凡是卫生管理规定执行得好的城市疫病发生的病例就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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