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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宝头上的那个大包已经彻底消了肿，可以出院了。 方爷爷住院了好几天院，做了好多检查，和那天晚上的值班教授判断的一模一样，老人家得了冠心病。 方卓然很是困惑，老爷子半年检查一次身体，没有高血压，胆固醇、血糖啥的，都很正常，怎么就突然得了冠心病，太不可思议了。 幸运的是，送来的当天晚上，值班教授给他安排了一针进口强心剂，外加吸氧支持，他的身体情况好转得很快，一个多星期之后也出了院。 林麦夫妻两个终于结束了焦头烂额的日子。 方爷爷和小萌宝同时住院，差点把他夫妻两个煎熬死。 好在老人孩子全都没事，林麦终于可以回学校安心上学了，白爸爸却突然找到了学校。 第959章 白夏远行 林麦见白爸爸突然跑来了，颇感意外。 她小跑着到了白爸爸的跟前，问：“皇阿玛怎么有空来看奴婢？” “调皮！”白爸爸笑了一下，随即换了严肃脸，“听说你万通地产的焦经理在到处找银行贷款？” 林麦见他脸色不好，忙问：“焦英俊跑去跟爸贷款了？ 我跟他交代过，不要跟爸贷款，怎么还是找上爸了？回头我找他去！” 白爸爸不停地用手指虚点着她：“好哇，原来是你这个不孝女让你的手下不跟我贷款的。 我就说嘛，姓焦的那个小子胳膊肘往外拐，给别的银行业绩，居然不给我！” 林麦惊愕道：“你们银行居然有贷款的业绩考核？” 她以为这个年代银行还没有贷款的业绩考核，等到了九零年代才有。 她忙道：“那我现在就跟焦英俊打个电话，让他在爸的银行里办贷款。” 白爸爸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去快去。” 林麦忙在校园里找了一部公用电话给焦英俊打电话。 焦英俊的助手告诉她，焦英俊去陪一个银行的分行长吃饭去了。 林麦追问道：“是不是为了谈贷款一事？” 助手答是。 林麦问明是哪家酒店，就和白爸爸一起开着车赶了过去。 到了那家酒店，林麦让服务员把焦英俊叫出来，就说他家林总来了。 焦英俊很快就跟着服务员出来了。 看见林麦，他一脸不敢相信道：“还真是林总来了，我还以为是服务员传错了话。 林总找到这里来，有什么要吩咐的？” 林麦问：“你跟那家银行的行长达成了意向没有？” 息英俊自信满满道：“快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林麦斩钉截铁：“立刻中止。” 焦英俊惊愕的眼睛都瞪大了，气吞山河地问：“为什么？” 林麦指了指自己的老父亲：“因为我爸想贷款给我们。” 焦英俊更加蒙圈：“不是林总说不能麻烦白行长吗？” “此一时彼一时，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了。” 焦英俊点头：“那我回包房把阮行长给打发了。” 他进了包房，没有一刻钟就返回。 对林麦比那个ok的手势，就要上白爸爸的车，跟着他去他的银行签贷款合同。 白爸爸在上车之前，告诉林麦，下下个星期天，白夏要去西部工作，如果她有时间就来送送她哥。 林麦很是意外。 自从去年白夏研究生毕业，分到京城地制研究所，和同事相处愉快，工作也很顺利，怎么突然就要被调到西北工作？ 包房里，阮行长看着满桌隹肴，一点胃口都没有。 自从今年开春，上面发了文件，每个银行都要拉贷款，阮行长只觉头大。 现在改革开放才几年，个体户虽然如雨后春笋，冒出了不少。 但是这些个体户大多只想混个丰衣足食，小康水平，没有多大理想。 因此不会来银行贷款，把生意做大。 干大事业的民营企业虽然有，但是并不多，很难拉到贷款。 国营企业就不用谈了，十家有七家摆烂，就更不可能贷款了。 因此每个月的任务都完不成。 好不容易遇到万通地产的焦经理这个傻缺撞了上来，求着贷款。 阮行长本来想在他这里吃点回扣，却没想到这家伙突然临门反悔了！ 阮行长又是生气，又是懊悔。 早知道就不为了那点回扣故意刁难焦英俊，这下好了，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很快就到了白夏出发去西部工作的日子。 那天正好是个星期天，方卓然要加班，不能去送白夏。 可是方爷爷方奶奶很想去送白夏去艰苦的地区工作。 方爷爷对白夏很是赞赏，说好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祖国哪里有需要，他们就去哪里建设。 方爷爷自从大病了一场，虽然很快就好了，但身体差了一截，和他那些老朋友老战友长跑一千米没跑到，就累得气喘吁吁，大不如从前。 方卓然带老爷子看过中医，中医说，方爷爷脉细数、脉无力…… 一大堆中医术语，林麦听不懂。 但中医说，宜静不宜动，吃饭八分饱，这两句林麦还是听懂了。 因此白夏远行，她不敢让老两口也去相送。 别说方爷爷身体差了许多，哪怕方爷爷和以前那样身体好，他和方奶奶是长辈，怎能去送白夏这个晚辈呢。 她打算带着三小只一起给白夏送行。 可豆豆不愿去，林麦柔声问：“怎么不想去？ 你舅舅对你那么好，你如果不去他会伤心的。” 豆豆对着两根食指道：“我最好的朋友古招娣今天要跟着她的亲生父母回江西老家，我想送这她。” 林麦对豆豆的好朋友古招娣略知一二，这小姑娘来她们家玩过几次，很守规矩，林麦对她印象还不错。 林麦替小姑娘高兴，八卦地问：“她亲生父母是怎么找到她的？” “古招娣出生没多久，家里困难，就想把古招娣送人。 那时古招娣的养父养母多年没有孩子，听人说抱养一个女孩，就有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这个抱养的女孩叫押子女童，古招娣就是那个押子女童。 古招娣的养父母就很想领养一个女婴，而她亲生父母又正好想卖。 两家一拍即合，古招娣的亲生父母就把她卖给了她养父母。 所以她亲生父母把她找回来一点都不困难。” 林麦不解地问：“既然你好朋友的亲生父母生活困难，怎么又要把她找回去？” 豆x豆道：“古招娣的亲生父母靠卖炒瓜子挣了钱，现在家里条件很好，就想把她给认领回去。” 林麦点头：“那行，你去送你的好朋友。” 豆豆问：“妈妈能不能给我十块钱，我想给古招娣买一份礼物。” 林麦给了她十块钱：“我看你攒了不少零用钱，舍不得用，向妈妈要？” 豆豆嘿嘿笑了几声，突然问：“妈妈，以后如果我的亲生父母找过来，你会马上不要我了吗？” 林麦猜，古招娣的养父母很可能就是这样对待古招娣的。 豆豆敏感，害怕她也会这么对她。 林麦摸了摸豆豆的小脑袋：“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怎么会不要你？ 即便你亲生父母找过来，我还是你妈妈。” 林麦牵着小慕冬和小文到达火车站时，白爸爸他们早就到了，全都围着白夏说个不停。 林麦从身上拿出几千块钱往白夏手上塞。 穷家富路，出门身上不能没有点钱。 白夏坚决不要：“我一个做哥哥的，怎么能够拿妹妹的钱，你再往我手上塞，我就生气了！” 白爸爸和白妍也都劝林麦：“我们给钱他都不要，你就别硬塞了。” 可小文帮着林麦塞塞钱给白夏，小慕冬见状，也把钱往白夏的大手里塞，奶声奶气道：“舅舅拿着，买糖糖吃～” 众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最终白夏收下了林麦给的钱。 众人七嘴八舌地叮嘱白夏，去了西部，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白妈妈提着不少营养品来了。 她一来就把那些营养品递给白夏，责怪道：“你这孩子也真是，要去西部之前也不跟妈商量一下，西部多苦啊。 是不是你领导欺负你这个新人，逼着你去的，我这就去找你领导说理去！” 巴拉巴拉就是一连串负能量的话。 白夏听得直皱眉，十分无语道：“我一个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了，做个决定要跟谁商量？我也没跟爸商量啊。 而且也不是领导逼我去的，是我主动报名去的。” 白妈妈垮着脸道：“傻子，你这个傻子！” 林麦不喜欢白妈妈，白妈妈一来，她就站得远远的，两只眼睛还乱瞟，无意中看见了赵倩如和赵爷爷赵奶奶在一起。 林麦和赵倩如不是很熟，如果只碰到她一个，林麦可以不用打招呼。 可是赵爷爷赵奶奶全都在，如果她不主动打招呼，就显得很没礼貌。 林麦冲着赵爷爷，赵奶奶挥了挥手，笑眯眯道：“赵爷爷赵奶奶，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赵爷爷一家三口走了过来。 赵奶奶十分不满地指着赵倩如道：“不是我们要去哪里，是你倩如姐要去西部支教。” 她拉着林麦的手道：“你倩如姐可真能折腾，教书在哪里都可以教，干啥非要去西部教啊，那里多苦啊！” 赵倩如搂着她奶奶的肩膀道：“奶奶，西部再苦也没有当年你和爷爷为赶跑侵略者苦啊，你们那可是拿着命去拼。 在哪里教书还真不一样呢，京城不缺老师，可西部缺。” 赵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就是舍不得你吃苦。”说着话，眼圈都红了。 林麦忙道：“赵奶奶不用担心，我哥也要去西部工作，正好可以和倩如做个伴，互相照顾。” 她是不会叫赵倩如姐姐的，她是方卓然的妻子，赵倩如还得叫她一声嫂子呢。 赵奶奶一听这话，这才破涕为笑，扔下林麦，跑去拉住白夏的手，千叮万嘱，到了西部，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孙女。 白夏满口答应。 赵倩如和白夏乘坐的是同一辆列车，列车进站之后，两个人一起上了车。 等到火车开走了，两家人也出了火车站，赵爷爷赵奶奶坐着他们的公车走了。 林麦也要和白爸爸等人分手了。 白妍欣喜地对林麦道：“还是麦子机灵，把小赵和夏夏凑一起了。 我看哪，他们两个肯定会走在一起。” 林麦真没想过要把白夏和赵倩如凑在一起，她只是为了安慰赵奶奶才那么做的。 经白妍这么一说，好像有点歪打正着的意思。 白妈妈慢慢蹭了过来，从包包里掏出一套小男孩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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