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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傻乎乎地主动加码，那不是便宜了豆豆的亲爹亲妈吗？” 林麦不在意道：“毕竟和豆豆母女一场，出点小钱无所谓。 至于这钱落进了她亲生父母的手里，那就跟我无关了。” 方奶奶带着几分幻想道：“说不定豆豆跟她亲生父母生活一段时间之后，就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是假惺惺。” 林麦摇头：“没用的，豆豆的问题并不是觉得我对她不够好，是她容不下冬冬，她要的是全家独宠。” 每次只要想到豆豆质问她为什么要生弟弟，林麦就堵得慌，她凭什么不能要自己的孩子？ 方奶奶困惑道：“冬冬还没出生之前，我看她对肚子里的弟弟还挺好的呀。” “那个时候的弟弟又没办法和她争宠，她当然乐于表现得乖巧可人。” 方奶奶不再说话，两眼望着某处发呆。 时间不早了，林麦进了厨房准备午饭，小文和小慕冬都给她打下手。 话不多的小文一反常态地像个话唠，不停地说着他从书上看来的笑话给林麦听。 林麦聒噪得不行：“行了，别说了，我没事。” 她知道小文讲笑话给她听，是想逗她开心，怕豆豆的离开让她伤心。 豆豆的离开的确会让她伤心，可伤心就那么多，现在已经不伤心。 小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午饭还没做好，院门外有人在喊林麦的名字。 恹恹躺在客厅的旺财突然竖起了耳朵，然后汪汪叫着冲出了屋子。 大概是小文和小慕冬收留了它，还给它洗澡喂食，旺财只会对他们两个摇尾巴，对其他人它很冷漠。 可是护家却很尽心尽力，只要有陌生人出现在院门口，它都会隔着院门狂吠，以示驱赶。 林麦这时也通过厨房窗户往外看，见来了一群农民模样的人，没一个是她认识的。 她暂停了做午饭，走到院门边，问他们是谁，找她有什么事。 其中一个满脸沧桑，拄着拐杖的干瘦老太太乞求道：“麦子，好孩子，我知道你想帮我们，但是求求你，不要把我们的子女抓去坐牢。” 其他老人也纷纷附和。 陪同这些老人前来的中青年人也不停地乞求，说他们会改的，以后会赡养老人的。 林麦这才明白过来，这些老人全都是子女不赡养，她让沈小萍安排法律援助的对象。 林麦想帮他们，他们却怕子女受到法律的制裁，大热天的从乡下赶来为他们的不孝子女求情来了。 林麦把门打开，放那些老人和他们的子女进来，温和道：“进屋谈吧，外面热。” 这些老人方爷爷方奶奶几乎都认得，见他们组团突然造访，惊讶地问：“老哥哥老姐姐，你们怎么来了？路上热不热？” 吩咐小文去厨房切个大西瓜大伙吃。 这些人哪有心思吃西瓜，把刚才跟林麦说的话又跟两老说了。 方奶奶很生气，对那些老人道：“你们的儿女不给你们养老，坐牢那不是应该的吗？” 好几个老人的子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表示知错了，以后一定会给父母养老，请求林麦不要把他们告到法院去。 林麦对这些不孝子女的话深表怀疑，道：“你们不想坐牢，就跟法院的同志签订保证书，保证会好好赡养老人，就没人会抓你们去坐牢。” 那些不孝子女异口同声地问：“是真的吗？只要好好赡养老人，就不用坐牢了吗？” 就在前两天，当法院同志来到他们家，调查他们不赡养老人是否是事实，说，如果不赡养老人是会蹲监狱的。 他们x胆都快吓破了，今天组团带着自家的老人来求林麦。 林麦点头：“真的。” 一个老太太上前一把握住林麦的手：“麦子，那你能不能写份保证书，保证我们的儿女不会被抓到监狱里？” 林麦瞠目结舌，看向方爷爷方奶奶。 方爷爷气的胡子都在抖：“行了行了，你们的家事麦子不会管了，你们也别逼着麦子写啥保证书了！ 都是我多嘴，看你们日子难过，才想让麦子帮你们一把的，你们不接受好意就算了。” 那些老太太老头子全都讪讪的。 方爷爷对那群老太太老头子的不孝子女道：“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你们走吧。” 那群子女全都灰溜溜地走了。 一下来了十几个老人，家里的饭菜不够，林麦让小文去巷子口的酒店买了好几份的东坡肘子、粉蒸排骨，梅菜扣肉之类老人吃得动的菜，再加上自己烧的菜，摆了满满一大桌，请那些老人吃。 那些老人当中有连饭都吃不饱的，别说吃肉了，大家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可在方爷爷方奶奶的劝说下还是放开了吃。 等全都吃到肚子圆，林麦让人安排了一辆中巴送他们回家。 方爷爷怒其不争地直摇头：“这些人到现在还护着自己的不孝子女，以后还有苦日子熬。 今天在我们家吃的这顿饭，恐怕是他们余生再也吃不到的好饭了！” 方奶奶扶着他进屋：“老头子，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晚上睡觉前，方卓然的电话如约而至，问豆豆一事处理得怎样了。 林麦全都跟她说了。 方卓然听到豆豆还向林麦索要林麦给她买的金首饰，对她彻底冷了心。 这孩子，离开他们没有多少不舍，好像跟着他们生活有多不如意似的，要起东西却一点都不含糊，像谁欠她似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她自己自求多福吧。 不过这些话方卓然都没有说出口，怕林麦听了伤心，只是宽慰了她一番。 第978章 夫妻两的算计 从法院出来，豆豆跟着容继梅夫妇乘公交来到了一个城中村。 穿过城中村弯弯扭扭的小路，来到了一座二层楼面前。 楼里面，每间屋子都住了不少人，走道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豆豆以为这环境就已经糟糕透顶了，却没想到，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这种小单间的房子她亲生父母都租不起，而是租的楼顶用铁皮加盖的违章建筑。 铁皮搭建的房子一点都不隔温，外面骄阳似火，屋里热得快要失火。 这也就罢了，房屋里乱糟糟，床上堆满了杂物，也不知道晚上怎么睡觉。 饭桌上还放着没洗的碗筷，地上堆着没洗的衣服。 没洗的碗筷散发出的馊臭味，和没洗的衣服散发出的酸臭味混合在一起，那气味闻一口，差点把豆豆送走。 两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缩在床角，好奇又狡猾地打量着豆豆。 容继梅对着床上那两个长得很像的小男孩向豆豆介绍道：“这就是你的双胞胎弟弟。” 然后又向那两个小男孩道：“大双，小双，你们姐姐回来了，还不快叫姐姐？” 两个小男孩全都听话地叫了姐姐，然后问：“姐姐，你有吃的吗？” 豆豆有点尴尬地摇了摇头：“没有～” 大双小双立刻对她没了兴趣，依旧玩他们的。 这时，从屋外走进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的穿着打扮明显比那两个穿着破洞背心的小男孩好许多。 一件公主裙，头上扎着一个大蝴蝶结，和豆豆的装扮一样。 不过一个是高级货，一个是地摊货。 女孩子一进来就不善地打量着豆豆。 容继梅忙给她们双方做了介绍，女孩叫容晶晶，是容继梅哥哥的女儿。 哥哥嫂子在去年全都出意外过世了，容继梅这个唯一的姑姑就承担了抚养晶晶的责任。 容继梅一脸慈爱地对晶晶道：“从此以后你就和表妹豆豆住一个房间。” 晶晶很不乐意：“我住的铁皮房又热又小，再添一个人会更热。” 容继梅哄着她道：“等家里条件好了，一定让你住大房子。” 说这话时，她有意无意瞟了豆豆一眼，这个小摇钱树实在太不给力了。没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 豆豆睥睨的斜了晶晶一眼，故意和容继梅撒娇：“妈妈，我想和你睡。” 容继梅宠溺地摸了摸头：“好～” 豆豆这个月的抚养费林麦在法院就现金支付了。 容继梅拿着这笔钱出门买了五花肉，中午用五花肉加土豆烧了一小盆土豆烧五花肉，再配上馒头，午饭就做好了。 那盆土豆烧五花肉一上桌，大双小双拿起筷子就抢起了里面的五花肉。 被容继梅一人敲了几下栗子：“你爸还没吃，你们就上赶着抢。” 大双小双这才悻悻地停了筷。 容继梅给李广志的碗里盛了大半碗的土豆烧五花肉。 几乎把盆里一半的五花肉都盛他碗里了，盆里就不剩啥五花肉了。 可李广志根本不管这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且还是喝的白酒。 豆豆看呆了。 方爸爸滴酒不沾，吃起东西也从不只顾自己。 总是先顾着太爷爷太奶奶和她还有林妈妈。 李广志的举动让她大开眼界。 容继梅为难地看着四个孩子，一咬牙，分了豆豆五块肉，她和其他三个孩子各三块。 豆豆察觉到晶晶不善的眼神，心里很不高兴。 全家人靠着她吃上了肉，她还敢这个态度对她！ 豆豆故意把碗里的五块肉分给了两个弟弟每人两块。 大双小双顿时眉开眼笑，连谢谢都顾不上说，就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碗里的肉。 豆豆见晶晶眼巴巴地盯着她碗里剩下的那块肉，笑着问：“你想吃？” 晶晶猛点头。 姑姑扫大街，姑父在工地搬砖，两个人收入微薄。 偏偏姑父爱打麻将，赢少输多，家里就更拮据了，很难吃上一顿肉。 她分到的那三块肉早就吃完了，可她还想吃。 豆豆把碗里最后剩下的那块肉放进了容继梅的碗里：“想吃也不给你吃，给妈妈吃。” 她傲娇地抬着下巴，对双胞胎弟弟道：“我每个月都有一百五十块钱，每天都可以吃肉，我每天都分给你们吃。” 大双兄弟高兴坏了，争先恐后巴结她，晶晶气得脸全黑。 容继梅想把豆豆给的肉给晶晶吃，可是怕豆豆因此生气，只得自己吃了，还夸豆豆孝顺。 弟弟巴结，妈妈表扬，豆豆开心极了。 一家人很快就把晚饭吃完了，沈小萍也来了，把豆豆在别墅的个人用品，连牙刷都给她送来了。 等豆豆清点了之后，在清单上签了字才走。 豆豆在清点自己的东西时，全家人围观，包括晶晶。 林麦有钱，虽然不会给豆豆买奢侈品，但是买的东西也不差。 晶晶在一旁看的口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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