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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老两口没那个能力，可我们砸锅卖铁，到处借钱，也会给小城的，只求放过我们女儿就行了。” 王老太恨铁不成钢地哭诉道：“谁叫我们老两口养了一个不省心的女儿。 我们托人给她介绍的男人，她说没有爱情，死活不肯嫁。 自己找了个英俊有工作的男人，可是连着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就被那个男人给抛弃了。 现在这个男人也是她自己找的，我和她爸还以为她会好好过日子，没想到……她居然是杀人未遂的主谋！” 老太太十分不解：“小时候挺乖挺上进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林麦道：“你们不用来求我，法院不是我开的，我也干涉不了公检法。 你们给再多的钱弥补小城，也改变不了法院对你们女儿的量刑。” 王老头道：“这个我们知道，我们只想小城写份谅解书，说不定我们x的女儿可以从死刑立即执行，改判为死缓，或是有期徒刑。” 他咨询过好几个法官和律师，都说她女儿这件刑事案，虽然杀人未遂，但情节太严重，造成的社会影响太恶劣，法官会严判，八成是死刑，立刻执行。 想要改判为死缓或者无期徒刑，除非有受害者出具的谅解书。 为了女儿能活下来，他们求到了林麦面前。 林麦一肚子的气，就你们女儿的命是命，小城兄妹俩的命就不是命了？ 她正色道：“我不能替受害人做任何决定，过几天小城就转普通病房了，你们去求小城吧。” 老两口交换了一个眼色。 王老头继续哀求：“小城最听你的了，你给他做主就行了。” 林麦冷着脸道：“你们如果非要我给小城拿主意，我一分钱都不要，就是要你们女儿吃枪子！” 王老头老两口只得抹着泪，伤心地离开。 第1018章 再上头条 明天全家人就要返回京城了。 晚上，林麦给小慕冬收拾行李里，发现一包还没有开封的开塞露不见了。 虽然冬冬很少便秘，可是开塞露还是要必备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是这一整包开塞露怎么会不见？ 林麦忽然想起，三十那天，还没开年夜饭之前，昊飞一连拉了几次肚子。 二叔方卫民还批评昊飞乱吃东西，吃坏了肚子。 昊飞已经有八九岁了，身体很健康，拉了几次肚子也就没事了，当时谁也没当回事。 现在回想，该不会这一整盒开塞露都被豆豆给偷了吧？ 她可是记得，豆豆为了讨好方婷给她倒过一杯水，不过方婷没喝。 依着豆豆报复心那么重，那杯水绝对有问题。 如果那杯水加了开塞露，芳婷没有喝，而是被昊飞无意喝了，所有的事情就全都解释得通了。 林麦不禁打了个寒战。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把自己的猜测说给方卓然听。 她甚至怀疑，陶之云年夜饭时差点摔倒也不是个意外，很有可能也是豆豆作的妖。 当时豆豆离陶之云那么近，她如果使坏，是很容易的。 林麦问方卓然：“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有可能对。” “什么叫有可能对？” “就是理论上行得通，可实际上你一点证据都拿不出。” “那倒是。” 此时的豆豆看着因为喝了她暗中加了开塞露的猪膀汤，而拉肚子拉个不停的亲妈，亲弟，和她十分讨厌的表姐，她心里充满了快感。 她又不知道林麦会录音取证，那天从新闻发布会回来，容继梅就扇了她几耳光，说她被林麦录音取证了都不知道，实足一个笨蛋。 今天让她煨猪膀，却不给她喝。 她偷偷往汤里加点料，让亲妈他们吃吃苦头，不能只她一个人无缘无故扇耳光。 第二天一家三口睡到门自然醒，吃过早饭，来到飞机场，再次被报纸头条给留住了脚步。 不过这次不是林麦本人上了报纸头条，而是她的百里香上了头条。 头条标题是：群众爆料，工商连夜查处，某知名卤菜品牌涉毒。 标题下的内容直指林麦的百里香卤菜店。 说在她两家门店的卤菜里发现罂粟壳。 虽然罂粟壳不是毒品，但这个年代基本没有毒品，特别是内陆城市。 林麦的那两家百里香门店却有罂粟壳，难免不让公安怀疑百里香涉毒。 如果不涉毒，是怎么搞到罂粟壳的？ 罂粟壳市面上没有卖的，作为中药，也管制得非常严格。 想要弄到罂粟壳，极大概率是从涉毒人员手里买的。 即便百里香那两家门店没有贩卖毒品，但很有可能和涉毒人员有关联。 方卓然一脸严肃道：“这是哪个对手想置你的百里香于死地？” 林麦心里闪过一个黑名单。 自己想到要过年了，打算过完春节再收拾那家伙，那家伙却先发制人，那就互相伤害好了。 林麦道：“我也不清楚。 我走不掉了，你带着小冬冬先回京城吧，等我把这事解决了就回去。” 方卓然什么也没说，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就牵着儿子往安检走去。 小萌宝回头对林麦大声喊：“妈妈要早点回来哦！” 林麦也大声回应：“好！” 出了机场，包里的大哥大就响了。 林麦拿起来接听，电话是沈小萍打来的：“林总，刚才我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你怎么一直没有接听？” 林麦回头看了看机场：“我在机场里面，可能信号不好。” 沈小萍焦急道：“我们百里香有两家分店查出卤制品里有罂粟壳。”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马上通知郑副总。 叫他和公关部行动起来，立刻通知所有百里香连锁店的其他大城市的公安和工商，联名查处该城市的百里香。 记住，不要匿名，速度要快。” 沈小萍虽然费解，出事的是江城的百里香，林总为什么要求其他城市的公安和工商检查自家的百里香？ 但她是个好秘书，林总的命令她坚决执行。 林麦开车去了总公司。 郑旭东见到她就告诉她，她让沈小萍转交给他的任务，他已经照做了。 林麦点点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让办公室文员通知郑旭东和百里香经理以上的干部全都去小会议室开会。 半个小时左右，林麦走进小会议室。 她扫视了一眼全场：“人都到齐了吗？” 负责百里香的高管道：“赵经理和王经理没来，他们已经被公安带走了。” 他又解释了一句：“他们是两家涉毒门店的经理。” 林麦点点头：“除了把两名经理带走了，还有哪些员工被带走了？” “两名涉案门店的所有员工。”那个高管道，“那两家门店在案子没破之前，暂时不能营业。 我干脆在两家门店的大门上贴了公告，在没洗刷冤屈前，我们是不会营业的。” 林麦肯定道：“做得很好，你这个公告向消费者表达了我们是被陷害冤枉的。 你有没有安抚那些被抓员工的家属，让他们别担心，我们会还那些员工一个清白的。” “那些涉案员工的家属也被公安带走，说是配合调查。” “那等调查结束，你就派人去派出所，当着公安的面安抚他们。” 那个高管点头：“明白。” 林麦又询问公安和工商是怎么查到那两家店有罂粟壳的。 她强调，要详细过程，包括早上门店员工收货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漏。 百里香卤菜店的所有卤菜都是采用的“中央厨房”模式。 所谓中央厨房，就是在卤制车间里把菜卤好，每天清晨四点钟开始货车配送到各个门店，门店上早班的员工负责接收。 那个高管道：“中央厨房出货方面应该没问题。 我详细问过中央厨房的负责人，他把关很严格。 负责配方的几个技术员带进去哪些卤料，往卤水里加了什么卤料，都有人监督的。 出车间时，又要安检一次，这才搬上货车。 为了以防司机在运输途中搞鬼，装好货后，都是负责人亲自上锁的。 司机手上没钥匙，在运输途中是无法开货厢门，在卤菜里面做手脚的。 所以货车司机基本上也可以排除。 收货方面也没问题。 到了各个门店，不是由经理就是由主管打开货厢门，带领早班员工搬货。 每个门店只有一把货厢门的钥匙，由经理和主管轮流上早班，轮流使用和保管。 这段过程，卤菜没问题。 应该是，卤菜进了店，才有人偷偷往卤菜里放罂粟壳。 放罂粟壳的可以排除经理和主管。 因为所有门店的经理和主管我都亲自考核过，他们人品都很过硬。 再说他们工资高，又是和公司签订的长期合约，不会做这种自毁前途的傻事。 那就只有可能是哪个员工做的。” 林麦思忖了片刻，道：“你跟公安打电话，把送货的司机带去审问，越快越好。” 那个高管十分不解：“货车司机连车钥匙也没有，怎么作案？” “他要是偷偷配了钥匙呢，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只要有一点怀疑，我们就不能放过。” 公安接到那个高管的电话，立刻去了那个货车司机的家里，让他去派出所配合调查。 涉毒案别说在内地，在边境都是大案。 派出所特意安排了两名精英老刑警负责此案。 其中一名老刑警看见货车司机虽然表现从容，可他几步顺拐暴露了他内心的慌张。 可到了派出所，货车司机就调整好了情绪。 不论两位刑警轮番轰炸式审讯，他都一问三不知，还给自己喊冤。 两名刑警一合计，把货车司机的妻子也带到派出所配合调查。 一个负责审讯，看能不能从货车司机老婆的嘴里问出有价值的东西。 另一个去查货车司机夫妻的存折收支情况，看有没有大额金额出入。 货车司机如果被人收买了，陷害自己的东家，收买他的人是不可能不给他一大笔钱的。 再就是调查百里香x在江城各门店的经理和主管，看有谁把货厢的钥匙给过货车司机，哪怕一两分钟。 那个老刑警一直奔波到晚上十点，才一无所获地回到派出所。 留在派出所审讯货车司机老婆的刑警，也毫无进展。 货车司机夫妻俩的存折收支没问题，所有被调查的经理和主管也都表示，从来就没有把钥匙交过别人手里，他们都知道那把钥匙的重要性。 两个刑警都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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