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不凡鼻梁疼,纪家强手掌连着手腕疼,两人恨不得立时就到医院接骨打针,这会儿见到有驴车哪还顾得上什么车主,只说停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他们赶到县城,将驴车送到县派出所去。 这话正合云团团与席征的意,当即云团团就牵着驴车来到了大道上。 到了大道上,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防止再出现什么危险,云团团这个唯一会赶驴车的硬是装了一把不会。 最后你推给我,我推给你,那驴车便由最后加入的小弟席征赶了。 席征是真不会,拿着鞭子坐在车前面对着已经自发坐上车的五人说道:“你们坐稳了,我可赶了。” “你个瘪犊子玩意,能不能别墨迹了。”纪家强太疼了,见席征还在那里磨磨唧唧,驴车还一动不动时直接大吼道:“你给我使劲抽它,抽它!” 最后「抽它」那两个字几乎是贴着席征耳朵喊出来的。 席征被纪家强这么一吼,当即就对着那驴子挥了鞭子。 力气略重,驴子被抽痛,直接原地起步就来了个八十迈,车里的五个人除了云团团一把抓住了车板随着八十迈的驴车冲出去了,其他五个包括赶车的席征在内都留在了原地。 尤其是席征,被毛驴颠出驴车的时候手里还拿着赶车的鞭子…… 按着惯性,五人从车上掉下来时都是坐着在地面上的。于是原本应该坐在车板上的五人就一脸懵逼无语的看着驴车载着云团团一骑绝尘,跑出去老远才停下。 纪家强和朴不凡以及其他两人用一种面无表情的神情缓缓转头看向右手还高举鞭子的席征,心中一万匹草泥马一边呼啸而过一边口味芬芳骂着傻逼。 席征抽了抽嘴角,小声为自己辩解:“...是强哥让我抽的。” 听到席征的话,朴不凡又与其他两人扭头看纪家强。 纪家强:“……” 好像还真是他。 云团团双手都扣进了车板里,才没被甩下车,等那有个性的驴子终于停下来了,云团团才长舒一口气,缓缓的翻了个身仰头躺在车板上。 看着蓝蓝的天空,云团团不禁摇头。这多危险呐,咋就不能按计划行事呢? 缓了一会儿劲,云团团坐起身,然后跳下了驴车牵着驴车往回走。 做为公民,她有配合行动的义务和责任。所以哪怕她再怕出意外或是以后被报复她也会配合行动。 而做为国民,哪怕云团团贪生怕死。但如果有一天庇护她的祖国需要她去死,那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慷慨赴死。 因为这也许就是普通国民唯一能为祖国做的事了。 看一眼还坐在地上的席征,云团团抿了抿唇。 接下来的计划还能顺利进行吗?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席征垂头丧气的坐在驴车上,已经对这次的行动不抱任何希望了。 云团团装了一回生手,随即便一副笨拙模样的赶起了驴车一路朝着县医院小跑而去。 这条路极为颠簸,从头到尾都是坑坑洼洼的,这样的路好人都能颠岔气了,更何况两个骨折患者。 两人一会儿让云团团快点,一会儿让云团团慢点,疼得冷汗直流,哼哼唧唧的。尤其是纪家强,他的伤最重,后来还险些晕过去。 若不是席征眼明手快的拉了他一把,这位说不定又得滚下驴车,来个伤上加伤呢。 有驴车代步赶路的速度就快了一倍还不止。驴车一路不停的到了县医院,云团团还特别懂事的帮朴不凡和纪家强挂发号。不过在交医药费和治疗费的时候,云团团特别小心眼的说了句她的钱不够。 假三江直接扭头看云团团,“你刚刚不是说钱够吗?强哥说跟你去取钱你还说够用。” 云团团闻言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纪家强疼得已经要哭出来了,朴不凡也没比他好多少,见云团团不出钱,也没立时就跟她计较。 毕竟是谁疼谁知道,秋后算帐也是真不急于一时。 朴不凡的鼻子打不了石膏,所以他鼻子那里直接固定了铁板。从鼻子到上半个脑袋都被纱布包了起来。 纪家强的的手到是能打石膏,对了,他不光手掌上的骨头出现骨裂了,手腕也骨折了。因伤势过于严重,医生还建议他住院。 “那不行,住不了。我们还要赶到省城,然后坐火车去京城呢。”医生一说完,云团团就直接插话进去替纪家强拒绝了住院观察。不过前脚跟医生说完这话,云团团后脚又跟纪家强几个确认了一遍真不拆伙呀? 咱们都这样了,还能放你走? 别做梦了。 那行吧!本姑娘会继续按警方的计划,配合你们行动的。 等从医院出来时间都已经下午三四点钟了,这个时间正好还有去省城的客车。不过纪家强却和朴不凡商量了一回,几人带着席征和云团团去了招待所。 云团团自己一间,其他五人一间,开房的介绍信是纪家强拿出来的,云团团没看到上面写了什么,但想来赵队他们一定能弄清楚。 晚饭是席征出去买回来的,夜里席征,假三江和王利轮流看着云团团的房间,不叫她察觉不对再跑了。 话说回来若不是现在还不太方便行动,他们也不会让云团团单独住。 这一夜,云团团将空间里的两组柜子拿出来。一个堵门口,一个堵窗户,所以睡得还不错。而纪家强和朴不凡那里却是发了一夜的烧,早上起来比霜打的茄子还蔫巴。 而假三江和王利以及席征三人一大早不是揉屁股就是揉腰的,差让人云团团脱口问他们一句「菊花安否?」了。 “你们仨这是咋了?” 假三江和王利都不想搭理云团团,到是席征回答了。 原来三人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昨天从驴车上自由落地的时候伤着了。 当时都只是微微有些疼,没想到睡了一宿后直接变本加厉了。 听完席征的话,终于轮到云团团彻底无语了。 这是啥运气呀,难道干他们这种坏事也是要看黄历? “小心!” “啊啊,烫烫烫!” “啊——” 正在这时云团团听到一道尖声提醒,不及多想便直接伸手拽着席征朝后退了好几大步,二人尚未站稳就听到假三江和朴不凡大声嚎叫。 原来是暖壶内胆从暖壶皮里掉了出来,那一暖壶的水便都砸在了假三江的腿上和脚上,以及溅到了他不远处的朴不凡身上。 看着王利手上的暖壶,云团团默默的将头转到了一旁。 她昨天睡得好,今天起的也早,洗漱后便拿了暖壶去打水准备一回晾凉了往她小水壶里灌,她好路上喝。 水刚烧开,她就接了满满一壶回来。 这水即便没有100度,应该也有98度吧? 想到这里,云团团又往后退了两步直接缩到了席征身后。仿佛她不站出来就没人知道这一暖壶的热水是她打回来的一般。 可问题是这暖壶在她手里好好的呀。 想到这里,云团团的视线便落在了不远处的招待所服务人员身上,而那人则一脸心虚的将头缩了回去。 云团团:“……”
第63章 云团团看到那服务人员难掩心虚的表现,眨眼间便想到了原因。 县上的招待所虽然比他们镇招待所有些上客率,但也不会多出多少来。而这暖壶怕是早就出问题了而工作人员却没及时上报,然后用胶呀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临时对付起来唬弄每月月初检查,等检查结束再将有问题的暖壶收起来。 为防丢失或是其他情况发生,县招待所的暖壶都是统一放在前台一角,需要的时候凭房间领取的。她今天...想来那些招待所的人也没想到她会从那么一排暖壶里挑了个有问题的出来,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吧。 云团团的这些想法不过电光火石间就在脑中转了一圈。反正现在不管什么原因,烫都烫了。 看着先是疼得原地蹦跶,随后冲到外面水井那里用凉水猛冲的假三江与朴不凡和帮忙的打井水的王利,再看看与她和席征一样傻傻站在那里看热闹的纪家强,三人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向地上的暖壶碎片。 同一款的心思,你值得拥有。 事情的起因也真如云团团这种常年在外面闲混的人猜测的那般。暖壶早就坏了,但暖壶不易采购还关系到责任人和奖金评优等等问题。所以暖壶便一直弄这种方式对付着。每次月初上面来检查了就拿出来摆上面,等检查的人员走了就再收起来。 因县招待所就没有住满过,所以暖壶也从来都够用,这个问题就一直没人当回事。 云团团之前经常住招待所,也与这边的人都混了个脸熟,打水的时候就自己去拿暖壶,偏巧之前检查完忘将有问题的收下去,那么多好暖壶摆在那里云团团偏就一眼挑中个有问题的…… 这会儿将人烫到了,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吓到了。 先用凉水猛冲,之后才又急急忙忙的往县医院送。而一直通过望远镜观察他们这边的赵队等人也被这突发事件整懵逼了。 “这咋又伤了一个呢?”赵队眉头紧皱的放下望远镜,一边看着身边的队员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路可怎么走下去。 这个问题警方在担心,嫌疑人们也在琢磨。 假三江的烫伤很严重,虽然及时做了处理却还是将大腿和脚面烫坏了。上了药后别说鞋了,连裤子都不能穿。还是云团团帮忙想办法给他弄了一件大围裙才从医院回了招待所。 朴不凡虽然也被烫到了,不过相较于假三江的大面积遭灾,他那点伤可以说是无足轻重。 如今伤了鼻梁的朴不凡,伤了手腕和手掌的纪家强,烫了大腿和脚面的假三江,算上云团团的六人「进京小队」一下子就伤了一半。想到从县城回省城还要挤大客车,完事还要挤火车,黑白两道的人都沉默了。 见气氛沉重,云团团再度伸出了手,再次提出了散伙的醒世良言。 听到云团团这话,受伤的没受的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刷刷的看向云团团。 “没门!” 云团团见状,只得摸了摸鼻子将视线转向窗户。 咋整,她都开始替这些人担心上了呢。 因来回挤车不光容易造成二次伤害还容易被伤害了也挤不上去。于是几人小队再次进行了一回商议,最终于由席征和王利去县派出所将昨天捡到的驴车先认领出来,他们赶着驴车进京。 昨天是席征将马车送到派出所的,今天则由王利扮成失主去认领。 做为新货源,云团团不被允许接近派出所,为了之后的出行方便云团团拿着纪家强给的钱和票与伤势最轻的朴不凡去了供销社。 他们得按野外生存方式买些吃食和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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