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一笑,却想的不同。 身旁的盛南秋轻嗤,心里头老大不痛快,瞥见沈司鹭早醒了躺那里眯眸看这边,突然心头就痛快很多了。 倒是五王爷,见几人都好好的也不例外,笑呵呵的挥了挥手,身后侍卫团团上前。 他志满意得道:“父皇,我劝你放弃抵抗,若你现下写下传位诏书,我还能留你们一命。” “逆子!你休想!”皇帝怒骂,绝不屈服,帝王的威严犹在。 大约能猜到皇上的反应,五王爷面色变了变,依旧笑眯眯: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不乐意就下去跟你的好太子作伴吧!” 他用力一挥手,身旁的侍卫却不动,他感到奇怪,又道:“上去把他们杀了!” 还是不动,殿内几人似乎看出了什么,面面相觑,静观其变。 五王爷内心一慌,只能大喊:“丛毅!丛将军!” 此人是自己安插在皇宫的将领,培养了十几年,就为了今日这一刻。 却仍然无人应答,他这才真真正正的慌了。 沈素看向越祁安,用眼神询问,越祁安只抬手揉她头发,沈素脸微红微侧身躲开,总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像摸小狗。 而且,越祁安从未摸过她头,今日怎么? 越祁安也不恼,仿佛想通了什么,无所顾忌地笑了笑,宠溺看着她。 下一刻,一个人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洛鸣举剑按在一人的脖子上,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要找的人是他吗?” 那人战战兢兢的站着,身上有数道伤口,正是五王爷要找的丛将军。 他惭愧道:“对不住王爷,属下办事不力。” “你……”五王爷心道不妙,他正欲转身想要跑,却被他身旁的侍卫摁住。 “放肆,我可是你们的主子!”他吼完,下一秒,侍卫将他架住。 此时,越祈安才被沈素扶着站起来,凌乱的血迹也无损他的优雅,冷冷道:“你不妨看看身后。” 五王爷脸一僵,侍卫摁着他转身。 殿外布满了尸体,这些才是他的手下,脖颈着都有一道伤口,无疑是一刀致命,正是如此他才会毫无察觉。 也是为何,箭突然全部停了 “怎么会……”五王爷仍然不可思议,他转身不甘心的问道:“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搬到救兵?我明明让丛毅把人都调出去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越祈安长身玉立,摇了摇头,似答非答。 皇帝受了惊吓,但好在有惊无险,几人扶着他在龙椅落座。 他不由深深看了眼越祁安,自然没忽略越祁安看沈素那明显不一般的眼神,心头又是一叹。 接着,盛南秋,越祈安以及谢迟顾纷纷跪下,不约而同道:“陛下,臣救驾不力请陛下责罚。” 皇帝叹了口气,让他们快快请起,重重有赏。 接着,侍卫将五王爷压至皇帝面前,让其跪下,他还在喃喃自语:“一定是有叛徒,不然我怎么会输呢?” 皇帝看他执迷不悟,悲怒交加,下令道:“押入宗人府等待发落!” 说罢,他便捂住心口直喘气,几人惊呼。 皇帝摆了摆,只喊了:“太孙来。”沈素担忧的上前扶着他回寝宫。 殿上只剩下沈司鹭几人,侍卫正要将五王爷拉起押走,她一扬广袖上前道:“且慢,让我说几句。” 侍卫停住,只见沈司鹭捂着肩慢悠悠的蹲下,她美艳的脸蓦地的在他眼前放大,美目细细欣赏了他这幅狼狈的样子,才笑吟吟道:“你是高高在上的五王爷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沦为阶下囚,跪在我面前。” “呵,外室女永远是外室女,上不得台面。”五王爷骂道。 沈司鹭也不在意,美目盼兮间,又道句:“你以为越祈安为什么能这么快搬来救兵?因为他与牵机阁阁主来往密切,你还能有什么事情瞒得过?” 五王爷脸色霎的变白,任由侍卫将他押走。 寝殿里。 沈素扶着明德帝落座,一脸担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皇祖父……” 太监宫女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前朝发生的突变顷刻就传到了后宫,不少人都忙着收拾东西逃命,难料不过一刻钟就摆平了 皇帝摆了摆手,一旁的御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给他把脉,差点陛下就不能站到他面前了。 太医的眉头皱了皱,斟酌语气拱手道:“陛下并无大碍,只是今日大喜大悲心脉不稳,开服药服用几日便好,切忌保持心绪平和。” 皇帝叹了口气,面色流露疲惫,也不为难太医:“朕知道了,你快给太孙看看。” 御医又拿着药箱上前要给沈素看,惊得她连忙后退一步,有些伤在腹部和肩口,难道要她在众目睽睽下脱衣? 那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她稳住心神道:“孙儿没事,都是些小伤,回宫自行处理就好,现下急务是稳定朝堂,处理官员的后事。” 皇帝点了点头,倒也没坚持,只是让御医把她表面的伤口处理了,看她的眼神有些欣慰:“看来越祈安真是教会了你许多,越发稳重了。” 沈素一边上药,一边笑着点头称是。 不一会便好,御医便告退,她用的上好金疮药,伤口处清凉凉。 皇帝也恢复了些许气力,又吩咐大总管道:“宣越祈安……” 总管领命,皇帝顿了顿,又继续:“还有沈司鹭。” 在等待的这会子,他又让沈素落座。 “今日的事……”皇帝开口了,沈素端端正正的等着他的训斥。 却不料,明德帝满意道:“你办的不错,朕以为你与越祈安……咳,没想到,竟是联手扳倒了老五,你这几日进步很大,朕……皇祖父甚感欣慰。”他满脸慈爱的笑了笑,褪下了朝堂的威严,此刻也是个望孙儿成龙的爷爷。 沈素一惊,放在膝上的手蜷了蜷,素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睛眨了眨。 其实她啥也没做,就是一腔热血的想举报五王爷,还被反将一军,后面的输出全靠越祈安和沈司鹭。 但不能完全否认,她笑道:“……都是越祈安教的好。” 见她如此维护越祁安,皇帝心情复杂。
第146章 气不顺的太孙 不一会,越祈安便来了。 皇帝沉了沉脸,又恢复了威严的模样,不过面色还是带着一些浅淡的笑意:“爱卿来了,免礼。” “陛下,人员伤亡已经清点清楚,均已通知家眷,受伤的官员都送往太医院治疗,不知陛下希望如何抚慰他们?请示下。”越祈安长身玉立,神色仍然淡淡,不过说起家眷时声音染上了些许悲痛。 沈素一下子明白过来,越祁安这是想到了当年越家惨案,可当着皇祖父的面,也不好多安慰。 想着回头多宽慰宽慰,早日助他发掘越家旧案真相才好。 皇帝陷入了沉思,等待的期间越祈安忍不住扫了眼一侧正襟危坐的太孙。 她衣袍染血,脸颊和颈侧都有细碎划痕,原本清秀的脸带着破碎般的美丽,只是面带笑意的看着皇帝,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越祈安冷眸暗了暗,想起方才因为他,沈素差点就……不禁有些心悸,殿里若有若无的药味,大抵是上过药了。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太孙受伤了?” 沈素:…… 她扯了扯嘴角,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嘲讽道:“这不明显吗?难道本宫要身上中箭才算的上吗?” 虽然她是炮灰,越祈安是自己抱的金大腿,但不代表她要做个不会生气的舔狗。 话中带刺,暗嘲自己不如沈司鹭,越祈安被她一呛,非但不生气还有些许微妙的愉悦。 “自然不是。”越祈安唇角勾起,这证明太孙确实在意自己。 皇帝抬头,有心训斥沈素几句不要把眼睛总盯在越祁安身上,到底忍住了: “越爱卿!” 越祁安收敛些,拱手站立。 “如此,便发放慰问金,免税五年,家中孩儿送入太学受教。” 皇帝叹了口气,考虑起了身后事。 沈素抿了抿唇,发放慰问金,免税免除家庭负担,入太学保证了子女的教育,不过…… 越祈安皱了皱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皇帝见状问:“越爱卿有何提议?” “臣以为,不如建一个专业机构,定期向这些家眷进行慰问调查,若有生计贫困的便有朝堂发放慰问金,至于家中孩儿……太学有入学考试,而且要求严格,这般不经过删选,一来会令其它学子不满,二来可能他们也跟不上进度,不如令设一个学堂先行教学,再从出挑选出优异的学子进入太学。”他朗朗道来。 沈素不禁也点了点头,作为现代人来看,方法二更符合社会实际。 皇帝满意道:“可,这件事便交由你和太孙来办。” 沈素:……她说话了吗? 接着,沈司鹭来了。 她脸色苍白,由婢女搀扶着,行动缓慢的进入殿内。 皇帝免了她的礼,总管很有眼力见的给她搬了条椅子。 “司鹭,可是受伤了?” 毕竟也是亲孙女,虽然生母身份卑贱,但念在她是死去嫡子所出,不至于关爱沈素那般,但还是念怀。 他这一问,沈司鹭似是有些感动,目光盈盈,声音切切:“谢皇祖父挂怀,孙女没事……多亏了越大人相救。” 她话说一半,眼神感激的朝越祈安看去,上挑的狐狸眼仿若钩子般在他身上若有若无扫过。 沈素在一旁看着鸡皮疙瘩都起了,原书中沈司鹭性格霸道,极其慕强,所以对越祈安非常执着。 却见越祈安不动如山,俊脸若沉水,“司鹭姑娘替臣挡了一箭,应当是臣感激不尽才是。” 见他不解风情,更挑起了沈司鹭的征服,她挑了挑秀眉,目光扫了沈素一眼。 莫不是真是个断袖不成? 听到此,皇帝的眼神却暗了暗,没说话。 接着,越祈安立马跪下对皇帝道:“臣未能保护好太孙,致使殿下受伤,请陛下责罚。” 因为越祈安中途离开,差点导致他失去太孙,想到这皇帝也是有些恼怒的。 他沉声道:“若不是朕及时派盛南秋保护太孙,只怕此刻……”他顿了顿,越祈安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心里也有些懊悔。 “罢了,念你此次护驾有功,朕不罚你,由太孙来罚。” 越祈安望向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分别写的你想怎么样都行的字眼。 沈素摸了摸下巴,接着带着些顽皮对皇帝道:“那孙儿可要回去好好想想。” 废话么,她敢罚越祁安? 越祁安低首:“臣任凭太孙处置。” 皇帝也大笑,指了指越祈安,道:“越爱卿,你可要小心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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