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的大夫人您何必下黑手推我家王妃呢,您女儿要做妾,又不是我家王妃要求的,何必乱撒气呢。”红俏扯着嗓子说。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快就被八卦给吸引过来了。 何氏一愣。 姜云絮委屈的爬起身,并且摆摆手,故作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事,我都习惯了,你别瞎说,宰相府咱们可得罪不起。” “你!”何氏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张脸火辣辣的,扭头就想走,掌柜的立即说:“夫人您挑选半天,一样也不买吗?” 何氏看了眼温婉如,温婉如立即说:“都包起来送去宰相府。” 两人迈出步子出了铺子,姜云絮也顺势从地上起来,恭敬地让开一条路,嘴里还说着:“我没事儿,都是小伤回去抹一抹药就好了。” 何氏紧攥着拳,在心里怒骂一声小贱人,居然又被算计了。 当着众多看戏的人面前,何氏一时无言,她堂堂宰相夫人,总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和姜云絮计较。 她斜了眼身边丫鬟素玉。 “大夫人,是奴婢一时眼拙不小心踩了三王妃的裙子,奴婢该死。” 素玉跪在地上朝着姜云絮磕头:“三王妃,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话落,素玉抬手就朝自己的脸上疯狂扇巴掌,又重又狠,不一会儿白皙的小脸就红肿了。 姜云絮蹙眉,这丫头倒是真狠心呐。 “絮姐儿,这丫鬟也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往长辈身上撒气呢,唉。”温婉如适当开口,再一次将姜云絮推到风口浪尖上,指责她故意污蔑长辈。 红俏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倒打一耙。 姜云絮却不急不慌地反驳:“大伯母虽失手了,我也没有怪罪,怎么二夫人却如此容不下我呢,败坏我的名声。” 温婉如听着这话气笑了:“我怎么败坏你名声了,明明是你不讲道理,你大伯母懒得和你计较罢了。” “唉!原本我都不计较了,但现在我不得不解释,省得我背负骂名,诸位请看这丫鬟的脚底板上还有泥印,而我的裙子上却是干干净净的,怎么解释?” 顺着视线看去,众人果然看见了素玉脚上还沾着泥,如果真的是素玉不小心踩的,裙子上肯定会有脚印的。 可姜云絮的裙子上,除了沾染地上的灰尘,并没有脚印。 温婉如一愣,视线在素玉的身上以及姜云絮身上徘徊,这下竟不知该如何辩解了。 “我娘嫁入姜家这么多年,一直安分守己,因大受打击而疯疯癫癫,可二夫人一回将我娘给撵出正室之位,这才短短几日,我娘就背负着骂名消失在宰相府了,如今又往我头上泼脏水,简直欺人太甚!” 姜云絮语气愤愤很快就挑起了民愤,她揉着眼眶,哽咽着说:“各位父老乡亲,家丑不可外扬,诸位刚才也听得清清楚楚,这位姜家二夫人亲口说我娘偷情,今日还请诸位做个见证,我身为女儿,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豁出去了,要给我娘讨回个公道!” “这也太欺负人了,姜家二房多可怜了,除了眼前这个还活着,其余的都死了。” “可不是,姜二老爷刚回来的时候多大的阵仗啊,贬妻为妾,真是没良心!” “这个二夫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评论瞬间逆转,姜云絮单薄瘦弱可怜的形象立马就引起了所有的同情,众人纷纷对着柳氏和温婉如谴责起来。 两人傻眼了,刚才还不是这样呢? 温婉如心里窝着口气说:“当初是你主动要求你娘自请下堂的,你怎么能张嘴胡说呢?” 姜云絮冷笑:“你回来的那天,宰相府已经摆满了红灯笼,我娘被人五花大绑地捆在柴房里,吃着猪食,人就瘦成一把骨头了,我一个外嫁女,能不同意么?” 她直接就扯开了姜家的最后一层遮羞布,反正要丢脸一起丢脸,她才不怕。 何氏意识到不妙,拉着温婉如的手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继续和她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先离开这里。” 两个人想要离开,可惜,路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姜云絮又说:“诸位,我娘一个疯癫女子,连自理能力都没有,试问,如何偷情,女子清白大于天,温婉如,你抢走了我娘的位置,还要将人给逼死了,你良心何在?” 话落,也不知人群中是谁见义勇为,一颗臭鸡蛋直接砸中了温婉如的小脸。 温婉如满脸的恶臭味,熏得她差点快吐了,失声尖叫后退。 “谁?是谁在背后中伤本夫人,有本事给我站出来!” 没人理会。 下一秒又是一颗臭鸡蛋砸过来,这次是何氏没能幸免,也跟着遭殃,臭鸡蛋在鬓间炸开花,顺着流淌,何氏气得赶紧用帕子擦拭,嘴里大喊着:“反了反了,来人呐,给我抓住捣乱之人。” 一时间大街上热闹起来。 渐渐的变成了混搭,许多人挂了彩,姜云絮灵机一动,直接将铺子砸了个粉碎,并对着掌柜的使了个眼色:“报官!” 掌柜立即照做。 很快官府的人来了,京兆尹看着眼前这一幕,以及几个犹如疯子似的妇人,一阵头大。 “京兆尹,快将这个人抓起来,她故意教唆人闹事,已经严重危及众人的人身安危了。”何氏怒指着姜云絮。 闻言,京兆尹立即朝着姜云絮走过去。 姜云絮怒极反笑:“明明就是你先动手的,却在这污蔑我?本王妃乃是先帝所赐的王妃,你有几个胆子抓我?” 这话吓得京兆尹停住脚步,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只恨不得晕死过去。 就在此时一辆奢华的马车停下,撩起帘子露出一张惊艳绝伦的容颜。 “是玄王!”京兆尹愣了愣,忙不迭地上前,舔着脸笑:“玄王,您怎么来了?” 楚玄知眼尾瞟了眼姜云絮,头顶着鸡窝发型,整个人狼狈不堪,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而后板着脸沉声说:“今日恰好本王来巡视铺子,不巧,砸成这幅模样,京兆尹,你说该如何?” 何氏闻言眼皮跳了跳,回头看了眼铺子里乱七八糟的,竟没有一个落脚之处。 她立即手指着姜云絮:“玄王,是三王妃砸的,与我无关。” 姜云絮撇撇嘴:“大夫人说话之前麻烦低着头看看自己身上。” 何氏立即低着头看,裙子上沾染着无数的胭脂,红一块青一块,而姜云絮还是干干净净的。 “既没动手,怎么身上沾上了,又在污蔑我,大伯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姜云絮嗤笑。
第30章 当街数嫁妆,质疑真假 两方人很快又吵起来了。 楚玄知眉心一皱,清冷如玉的声音夹杂着怒气:“够了!” 人群中霎时就安静下来了,有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活祖宗。 姜云絮摸了摸鼻尖,心里有些猜不透楚玄知,只觉得脸色火辣辣,她又一次的给这位爷添麻烦了。 明明耗费了十几天才装修好的铺子,又被她亲手给砸了,他一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吧? 楚玄知斜了眼京兆尹:“请姜宰相来。” 听这话,何氏眼皮跳了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上前一步说:“玄王,这种事没有必要惊动太多人吧,铺子的损失……我们认赔就是了。” 何氏指了指姜云絮:“一人一半。” 话落,姜云絮心底简直要笑开了花,她立即对着楚玄知说:“王爷,我虽是王妃,实在是囊中羞涩,不过您放心,这铺子被宰相夫人砸掉,我的确也有一份责任,所以,我只能倾尽所有赔偿。” 于是姜云絮立即对着红俏使了个眼色,红俏会意,飞奔离开。 何氏眼皮却跳得更厉害了,她今天出门绝对是没有看黄历,早知道姜云絮这么难缠,她一定当作没看见! “盘点损失吧。”楚玄知提醒掌柜的。 说完他就放下了车帘子,马车稳稳地停在这,一副没赔偿到位就不会走的架势。 无奈,何氏只好咬咬牙准备回府,却被姜云絮给拦住了:“大伯母可不能赖账,本王妃只是让丫鬟去取,大伯母不介意让丫鬟跑一趟吧?” 被人拽着,何氏咬咬牙,嘴里骂了一句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姜云絮冷笑,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一旁的温婉如见事情闹大,想要溜之大吉,眼尖的姜云絮哪会让她如愿。 “说起来这事儿还和姜二夫人有关呢,就这么走了,也太不厚道了,这赔偿也有你一份!”姜云絮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对方。 温婉如白皙的小脸一阵青白,她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有这么丢脸过。 何氏回眸斜了眼温婉如,这眼神仿佛是在埋怨对方不讲究。 “大嫂,我只是想换一身衣裳,咱们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样确实不妥。” 温婉如捂着脸,她刚才在混乱中挨了打,现在脸上还疼着呢,十有八九就是淤青了。 听着这话,何氏也意识到自己的惨状,却又离不开,只能让丫鬟尽快从马车内取新衣服来。 两个人重新梳妆打扮之后,脸上又涂抹了厚厚的一层粉,才遮掩了脸上的伤。 也在此时,红俏带着几人抬着十几个大箱子来,看见大箱子,何氏本能地蹙眉。 “玄王爷,这是姜宰相府给我的所有嫁妆,今日我就用嫁妆赔偿吧。” 姜云絮一开口,何氏来不及阻拦,箱子就被人给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装置。 从表面上看都是整整齐齐的,有绫罗绸缎,还有金银首饰,还有极品药材之类的,一些古玩字画也占了个大箱子。 “这些嫁妆竟然是姜宰相侄女儿的嫁妆,我记得姜家大姑娘嫁人时还一百多抬呢,这也太寒酸了吧?” 人群中有人鄙夷。 “哎,这怎么能比较,一个是亲女儿一个是侄女儿,要怪就怪二房底儿薄。”有人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姜云絮却没有辩驳,而是看向了掌柜的,掌柜的见状开始拿出来一样一样的估算价值,嘴里说着:“三王妃有心了,铺子里绝对不会多占王妃一枚铜钱,小的点到为止。” “好。” 随着掌柜的当众开始数时,到了第二层,掌柜的却无从下手了,因为那些布匹一捏就碎了,于是他走到了第二个箱子前,随手一翻,底下的药材竟都发了霉,古玩字画更是出奇,竟是赝品。 “三王妃,这些东西一共也就值个两千两银子,我铺子的损失可是五万两,这些差了太多了。” 掌柜的声音不小,让在场的人全都能听见。 姜云絮诧异:“不可能吧,我娘当初嫁给我父亲时,十里红妆,件件都是精品,怎么可能值两千两银子,掌柜的,你可别骗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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