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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浑身颤抖，整个人抖如筛糠。 “你……你真的有系统……”他嗫嚅着问道。 许知知拿出一块帕子，擦拭着锋利的刀，“我的是犯罪系统呢！目标就是杀死你们这些傻白甜。让你们以为天上掉馅饼，以为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实际你得到一点了吗？你回忆一下。” 李风在脑海里不断呼唤系统，想让系统出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可惜他的功能也就是这样了，工具人目的达到后，系统怎么可能还会理会他。 李风又后退了半步，身后风猎猎吹着，把他单薄的衣服吹得鼓起来。半长的头发吹得盖住了脸，整个人陷入一种被颠覆认知的癫狂之中。 他信了，因为许知知没必要骗她，因为他……确认了系统的欺骗。 “许知知，你太狠了，杀人还要诛心……”李风咬牙道。 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许知知伸出手，擦掉指纹的刀塞到他手里。 李风还没反应过来，许知知上前一步。 李风下意识向后踉跄，许知知伸手去抓，在对方即将倾倒的刹那，将李风朝着里面推。 下一秒，许知知跌落烂尾楼。 李风拿着刀，瞳孔紧缩。 跑上来的警察看到的，就是跌落的许知知，还有拿着刀的李风。 冯婕痛苦大喊，“知知！” 她迅速冲上去，却被警察死死拦腰抱住不得寸进。 李风望着跌落下去的许知知，神色恍然不知所措。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转身解释，下一秒他就被按倒在地。 他茫然，张开嘴准备辩解，“不……” 然后他脑子一痛，整个人变得呆滞，好像傻了一般挣扎道：“不！不要！” 还没等他说完，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脑子变得无法思考。 【温阳，你竟然不动手！】 “我怎么预判她能突然醒来嘛！你有本事自己来，没本事就给我憋着！”温阳暴躁的声音对喷系统。 【你……没用！】 温阳“嘿嘿”两声，随后是哈哈哈哈的狂笑。 【你……你是故意的！】 系统讨伐出声。 许知知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眼底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李风清和沈君玉脸上带着浓郁的担忧上前，泪眼涟涟望着许知知。 “好点没？觉不觉得晕！”沈君玉担心说道。 许知知摇摇头，“我挺好的。” 站在两人另一边的冯婕红了眼眶，“还挺好呢！要不是四楼有网，你刚好掉上面，恐怕会直接摔……”华国人都忌讳死字，她最后一个死字没说出口。 “是……知知你太冲动了，怎么能为了坏人做出那样的冲动举动！”李风清有些怒气道。 差一点，差点他们就看不到女儿了。 许知知昏迷的几个小时，他们简直是度日如年。 冯婕也在念叨，自己为什么就信了许知知去拿东西的谎言。 许知知伸出手安抚她，询问秦肃最近的情况。 冯婕回答在私人疗养院，没有传出什么消息。 许知知垂眸，神色落寞。 李风清和沈君玉一脸担忧。 冯婕在一旁解释许知知入戏太深，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戏里温阳的角色。 许知知安抚着他们没事，等拍摄结束就会好。 门外的警察听到许知知醒来，进门来做笔录。 接连遭到两起绑架案，父子两人都因为被揭穿而发疯，绑架的还是一个人，为这桩案子增加了一抹迷幻的色彩。 他们初步判定，父子俩都有臆想症，还是基因遗传那种。他们臆想许知知是坏人，想要证明许知知是坏人，所以做出这些举动。 他们企图逼迫许知知犯罪，然后在警察揭穿他们后，陷入疯魔之中，偶尔意识清醒说自己忘记了发生的一切。 做笔录其他人自然不能在场，所以两名警察在房间里，其他人出去。 许知知安抚朝着三人笑了笑，如实做了笔录。 说得十分真实，只是隐瞒了对话，还有中间的一些细节。 绑架是确有其事，从策划到实施。 下面的网是李风铺的，对方想逼迫许知知犯罪，造成许知知故意伤害，他只是侥幸逃脱的假象。 警察勘察了现场，因为针孔摄像头远，他们没发现，只能这样认定了。 人证物证俱全。 李风现在装疯卖傻，但不能装一辈子，事实证明他实施这些的时候神志清醒。 这样的情况下，他必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系统眼睁睁看着棋子被这样盖棺定论，在许知知大脑里疯狂发狂。 最关键的是，他不能威胁许知知了！ 想到这里，系统再回忆之前的情况，还有什么不明了。 【许知知！真是你在算计我！】 许知知拢了拢被子，给自己盖好，空调怪凉的。 听到系统的话，许知知面色沉静，冷冷道：“装疯卖傻，不是你之前惯会用的吗？不断打断我对于你能力的猜测，让我觉得你不能插手其他人，限制非常多。然后卖弄破防的系统设定，引诱我渐渐走入你的圈套。” “基于这些，我原样奉还，没什么吧！” 说起来，许知知的灵感，还是来自双重人格王星星。根据许知知推测，两个人格其实一直有所重合，并不十分泾渭分明。 精神状态难改，许知知只能用全力入戏进行改变。 系统评价许知知的犯罪天赋很高，在这方面她得心应手。 这段时间她也打听了，用温阳这个人格套出了系统的一些底细。 如果她猜得不错，李风身上的遗忘和发疯，是系统的最后一次机会。 达到目的，许知知也懒得装了。 一直发疯，也是很累的。 【许知知，我们和谈吧！】系统听完许知知的话，选择了服软。 许知知垂眸一笑，“是因为，十万恶意值，你要消失对吗？” 系统沉默以对。 许知知继续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人说谎，为了验证谎言的真实性会掺着真话说。原本我没那么笃定的，现在看来却是真的。” 【许知知，你难道不想秦肃好了吗？让他当一辈子疯子。】 系统威胁道。 许知知闭口不言。 【许知知，你放过我，我放过秦肃。】 系统在这场博弈中输掉了，只能选择引诱。 秦肃是他有力的砝码，许知知会考量利弊的砝码，对许知知来说秦肃是非常重要的。 他当然知道还有半年秦肃就会恢复，但不妨碍现在他用这个和许知知谈条件。 系统的光点望着许知知，等待许知知回答。 胜利还是治愈秦肃，最后的选择摆在许知知面前。 系统内心是得意的，因为许知知没得到一丁点关于这个药物的消息。 以秦肃的重要性，系统不相信许知知会无动于衷。 许知知听到系统的话，整个人气到颤抖。 她一直在试探，一直没有结果。 现在终于走到这一步。 秦肃和永远除掉犯罪系统，选谁。 她沉默良久，闭眼又睁眼。 终于，她坚持自己的想法，冷冷开口：“我选择你死！” 许知知的手放在被子里，死死攥住。 殷红的血液浸透医院雪白的床单，她仿若没有发觉，心里不断肯定自己的选择。 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 明天正文完结！之后就是番外！
第115章 结束 【许知知， 你想清楚，你想让秦肃疯一辈子吗？】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破音，他知道许知知很喜欢， 甚至爱着秦肃。 他以为， 许知知最少要犹豫一段时间， 没想到完全没有。许知知不过短短十几秒，就直截了当选择消灭他。 许知知不理会他，因为多说无益。 秦肃疯， 那她就陪着，她拍完电影后有钱有闲。那样在清醒的间隙，秦肃还会亲近她。 如果她选择了救秦肃， 那得到的结果只会是两人分开。 秦肃身为警察的正义感，还有一直以来对犯罪的态度， 会让他无法接受许知知。 之前接受犯罪系统绑定， 是许知知被动接受。 明明有机会解开束缚，就此结束犯罪系统的罪恶，许知知却选择了他。 那么后面的半辈子，秦肃都会心心念念犯罪系统。 他接力父亲，两代人寻找凶手十六年， 就能看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许知知不会违背自己的初衷，也不会违背秦肃的理想。 况且许知知也不信系统的话， 他说救就会真的救吗？ 不见得。 系统在许知知这里信用为零。 系统迟迟没等到许知知的回复，知道许知知决定的事，从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开始思考如何求生， 他的意识融入系统， 是否能进行剥离。 他开始回想， 可得到的结果都是否定的。 星际时代对于系统的限制， 达到全方位防护的程度，血一样的教训让他们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然后植入毁灭只能基因才程序中，避免有逃出的智能。 许知知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心的血迹。 李风清和沈君玉进来时，她已经藏好了手，说自己要吃什么。 后面楚露来了，脸上满是愧疚。 几个月的时间，她以为李风已经放弃了想法，没想动根本没有。 他依旧丧心病狂认为许知知不是好人，想要证明许知知不是好人，这太过于荒唐了。 楚露后悔不已，她的一念之差差点让许知知丧命。 许知知安抚她，表示无事，她明天就可以去剧组报道，尽快拍完最后的戏份。 楚露红着眼眶点头，过了一会儿离开不打扰许知知休息。 许知知拿起电脑，黑进李风用于直播的手机，将手机全面清理了，包括可能存在的云端。 等到系统反应过来时，许知知已经清理了全部。 他更加气急败坏，用了自己所有觉得难听的词汇。 骂许知知冷心冷情，能眼睁睁看着爱人疯魔，明明有机会救他却选择袖手旁观。 说许知知根本不喜欢秦肃，不然不会一点都不想着秦肃。 许知知任由他骂，没有什么能比杀掉系统更重要。 修养了一天，许知知重新进组。 这几个月相处，让剧组众人都知道许知知是什么样的人。面对被绑架，差点被杀的许知知，有些相熟的演员上前安慰她，有些是同情地看着许知知。 李风父子的事，也被楚露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摊上有幻想症的李风父子，许知知真算得上倒霉。 许知知朝大家招呼，表示没事后开始如常进行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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