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爪子紧紧地抓着虚微的衣服,心想,龙脉不是已经还给他了吗?怎么还会被控制? 虚微大概看出了她的艰难,掌心压在她的脖子上,顿时那股控制凭空消失,云词倏地松了口气。 余浕却在专注地看下面的人,发现没有人动,眉心紧起,难道真的没有? 那她能去哪里? 虚微飞落到他身边: “玄剑男子居多,你若是想验明正身,我可以让他们都脱了给你看。” 余浕侧目看他,眸光冷冽,扫到他怀里的小白猫。 云词被他看得浑身都要炸了,但是还是不敢乱动,只能装死。 余浕莫名近了几步,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钻入了云词鼻息,反胃的感觉涌上来。 她拼了命地压下去,但是等他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时。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更为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直接呕了。 余浕看自己脏了的鞋,脸色阴沉吓人,将她拎起来看了眼她的腹部。 云词双腿下意识地合起来。 她觉得他是在看自己是公的还是母的! 云词觉得余浕学坏了,居然看猫的隐私部位! 但是他只是扫了眼就把她丢回到虚微的怀里,目光却没有收回来,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云词被他看得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四周都是他身上的血腥味。 她实在反胃的厉害,没忍住直接从虚微的怀里跳出来,缩在角落吐了。 虚微看她这样,又瞧余浕探究的目光,淡定地说道:“这猫有身孕了。” 正在呕吐的云词,动作猛地一顿:“嗯?”
第24章 二十四只崽 云词被这句话给吓的不知该吐还是不该吐。 所幸余浕听到有身孕就对她收回了目光。 毕竟余浕知道自己和她双修的时间, 第一次到如今也不过六七天,就算有身孕也不会这么快有反应。 尤其是苍龙和药尸都不易有孕的情况下。 但是他还是看了眼缩在一旁的小白猫。 云词急忙装吐,心想, 他应该不会对一直怀孕的猫有兴趣吧? 余浕确实对一只怀孕的猫没兴趣, 目光再次看向下面。 他目光略过人群, 望向天面飞过的鸟。 他这一生未这般寻过人, 她已经把他践踏至此。 他眸光落在站在下面的温酒身上,薄唇轻启,语气冷冽:“你最好让她躲得远远的, 若是被我抓到了,一定让她加倍偿还。” 他平静地说完后面四个字,下面本来还好好的树, 瞬间全部炸成了渣渣。 云词:“……”好可怕的男人。QAQ 他怎么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吓人的话。 这让她更不敢被他找到,这碎成粉末都没办法起死回生了。 云词瑟瑟发抖地回到虚微的怀里, 希望这个老头子能保护她。 然后余浕要杀人的目光又瞥过来, 云词更抖了,果然, 睡了任务对象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本以为余浕还会说些什么, 但是他只是扫了眼站在一旁虚微, 神情冷峻, 淡淡一声:“走了。” 他说完就直接飞身离开,没有再纠缠, 像是一阵风来得嚣张, 消失时却无影无踪。 云词趴在虚微的怀里, 看天边散开的乌云, 全身都放松下来。 余浕终于走了, 又安全了。 “这孩子啊。”虚微有些感慨地叹息了声, 笑着轻摇头。 云词看他的神情总觉得这个老头和余浕可能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虚微大概是注意到她探究的目光,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认识余浕?”她问道。 “嗯,曾经认识。”老头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典型的高手说话方式。 云词把书中跟余浕有关系的人都想了一次,也没想出这个人跟他有关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这个老头没出卖她,还保护了她。 温酒要下面聚集的人都散了,飞身上了屋顶看着自己师尊怀里的小白猫,觉得可爱:“你这模样倒是更可爱了。” 他说着就想伸手抓过来,被云词一爪子拍开。 “快把我变回来。”云词朝老头说道。 虚微将她放到地上,云词就变成了人形,但是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叮嘱了句:“近日注意身体。” “她受伤了?”温酒刚才在下面,对上面的情况不是很熟悉。 云词急忙说:“不是,就是被吓到了。” 她才不想说自己被吓吐了。 老头也不置可否,微微颔首,朝温酒说:“你带你师妹回去休息,最近给她补补身子,有点亏空了。” 云词:“……”这也能看出来? 云词觉得师妹这个称呼很奇怪,温酒大概也觉得奇怪:“师妹?” “嗯,她说想拜我为师。” 云词满头雾水,小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 虚微慈祥地说:“我知道你以后会说,提前帮你说了。” 云词抓头:“……好叭。” 她觉得这老头是想收自己为徒,但拉不下面子。 不过她也稀里糊涂地戴上了玄剑玉牌,她的玉牌比较闪亮,是金镶玉的,不像温怀钰的只是一块白玉。 云词很满意自己的玉牌,但是不满意他给自己取得新的名字。 守心。 这是虚微给她定下的字,很奇怪,大概是因为她现在没有心吧,才觉得守心这两个字按在自己身上很怪异。 不过名字对她来说只是代号,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过多少个名字了。 云词这个名字其实也是她教她杀人的老师,说她去世的女儿叫这个名字,所以把这个名字给她了。 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带有别人生命的名字,但又无法拒绝,只能用了,所幸喊她名字的人几乎没有。 反倒是瑟瑟这个名字被喊的多,毕竟余浕总喜欢喊她名字,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云词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了余浕,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把不宜的画面拍走。 “想什么?”温酒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云词转头看过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跟着温酒出了入微殿,正往温酒居住的杏林峰去。 她当然不敢说自己在想跟余浕上床的事,看向不远处漫山遍野的杏花,随口胡扯:“我要去的静水潭也有很多杏花吗?” 现在她有了新的身份也获得了自己的居住,虚微让温酒把她安顿在杏林峰旁边的静水潭。 “没有,那里只有一汪潭水,还有一棵遮天避月的梧桐树。” 云词嫌弃了,她性子并不沉闷,喜欢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想到居住的地方只有一棵树,一汪潭。 温酒瞧她这皱起脸嫌弃的样子,无奈地笑:“你可真是不识货,那个地方我求了那老头好几次都没给我,现在倒是给你了。” “那我们来换咯。”虽然杏花不是她最喜欢的花,至少漂亮。 “休想。”温酒无情拒绝,还走快了几分,就怕她会真抢了自己的杏林峰。 云词觉得此人不仅是守财奴还是抠门精。 慢悠悠地在后面走,看着四周的景色。 白天的九天之巅比晚上更有一番美意,可能这个时候是春天,漫山遍野都是开的灿烂的花,雪白的一片,被风吹来,花瓣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云词将落到自己唇边的花吹开,舒展开眉目,伸了个懒腰,心想,这也算是安顿下来了。 * 余浕此时在九天之巅的山脚下,看着开了一山的杏花,挥手间便直接毁了彻底,在满山飞扬的花雨中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把那个可恶的女人给抓回来。 余浕直接回了沧州深潭的船内。 诸桀和莫如月都在这里等他,看到他只身回来,两人都知道他没有寻到人,都不敢问怎么回事,而是恭敬地朝他低首。 “给本君治腿。”余浕坐下朝莫如月说 莫如月一听这话,清楚他可能放弃找‘甄恬’了,心里的石头松了些:“君主,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半个月,而且这半个月你不能乱动,否则就前功尽弃。” 余浕淡淡地嗯了声:“先回虚仑山。” 他消失半年虚仑山虽然有诸桀坐镇,但是有些事情还需解决。 “不找了?”诸桀在一旁问,收到了余浕一个刀眼。 他哼了声没回答,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人直接消失在船内。 诸桀和莫如月面面相觑急忙跟上,去往虚仑山。 虚仑山长年飘雪,寒气逼人,但是这里居住这很多曾经势弱妖族。 余浕入了虚仑山本来飘雪的天骤停,久不出的太阳也冒出了头,暖意顷刻笼罩在整个虚仑山上。 在这里居住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君主回来了。 纷纷抬头看向隐在白茫茫深林之中的幽静宫殿,果真看到了宫殿之内亮起了烛火。 余浕坐在椅子上看着迟迟没动手给自己治疗的莫如月说:“不用怕没治好本君的腿会杀了你。” 莫如月并不是担心这个,而是问道:“君主这半个月你能确保不乱动?” “嗯。”余浕没有任何犹豫。 莫如月这才将生骨花拿出来,朝诸桀说:“你守着,不能让人进来打断。” 诸桀出去守着,莫如月才坐在一旁,将生骨花悬于上方。 余浕看到生骨花,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给自己留的信,提醒了他生骨花效果不好,伸手想拦住,但是想到她骗人的样子,手又收了回去。 他闭上眼睛,感觉匕首划破了他的肌肤,尖锐的痛感并没有让他动眉心,但是想到她信里的话,他下意识握紧了椅子的扶手。 他暗暗地咬着后牙,心想,他再也不信她的话了,骗子。 云词此时正坐静水潭唯一的梧桐树干上看月亮,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叹了句:“肯定是余浕在骂我。” 这么晚了,也就他还想着把她拉出来鞭尸吧。 她往后靠在树干上,手枕着后颈,翘着二郎腿,看高耸如云的梧桐树上模糊的星星,下面是潺潺的水流,想着余浕这个时候去哪里了? 想着想着,肚子先叫了。 她摸了摸平坦的腹部,感觉最近真的很容易饿,看下面游的很欢快的鱼,想到了烤鱼。 急忙从树上爬下来,站在潭边,摸着下巴思考怎么抓条鱼上来。 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匕首,她好久没用匕首杀人了,杀杀鱼应该也不错。 于是没一会,她拎着三条大鱼就去隔壁找温酒。 一脚踹开温酒的房门,就看到他着急忙慌地穿上衣服。 云词啧了声:“我打扰你好事了?” 温酒刀了她一眼,穿好衣服朝她认真道:“我对女人没兴趣。” “话不能说太早。”云词将三条鱼丢给他,高深莫测地屈指算了算,“你马上就会对一个女一见钟情,还会受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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