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安的蛋蛋立刻就安静下来, 乖乖地靠在云词的脑袋旁。 云词刚生产完, 满脸可见的虚弱。 虚微轻叹:“也是辛苦守心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生下了一个孩子。” “掌门师兄为什么不告诉她怀孕的事?” “余浕那孩子命里本不该有子嗣,苍龙一脉也该断了, 但是这个孩子来的有些意外,我逆天而为用九天灵泉之水帮助他们孕育这个孩子,我若是早告诉她真相, 她要受的罪就不仅仅是这些了。” 冷霜也知道逆天而为,是要遭天谴的。 现在云词稀里糊涂地生育下这个孩子都九死一生, 若是明知怀孕还生下来, 那她和孩子大概只能留一个了。 这样也算是逃过一劫。 只是她有些担忧地看向虚微:“那掌门师兄,你怎么办?” “无事。”虚微看向安静的蛋蛋, 眼中满是慈爱, “这也算还了一些我的罪了。” 冷霜还想再说, 虚微抬手:“守心刚生完孩子你先帮她调理一下身体。” 冷霜知道自己师兄的性子, 没有再说,应了声是。 虚微没有再逗留, 转身往门外去, 走到门外, 他仰头间就看到漆黑的夜空之上突兀地出现了如烈焰般的云霞, 连清冷的月亮都渡着一层暖光。 清水潭那颗遮天蔽月的梧桐树瞬间开满了鲜艳如火的花, 一朵朵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这样的异象, 让他微微诧异。 温怀钰和温酒是亲眼看到那些异象的出现,更为惊讶。 温酒转头看向虚微问道:“师尊,这些异象怎么回事?” “天降异象。”虚微看着那些落下的花,背手而立,眼中是欣慰,“逆天而行不过是事在人为,这孩子是神脉的延续。” “苍龙的神脉吗?”温酒问道。 “不仅仅如此。” 虚微伸手接过一片落花:“你们两这段时间照顾好她。” 他说完就消失在清水潭。 温酒看着自己师尊消失,抬头又望向高空之上久久不散的彩云,心里都是不解。 不仅仅是苍龙的神脉?那还有谁的? 温怀钰倒是不在意这些,他伸长脖子想往屋内看看姐姐怎么样了。 “师尊,姐姐没事吧?” “应该没事,冷霜小师叔在里面。”温酒靠在一旁。 “我能进去看看姐姐吗?”他手攀在门上。 这时门也被打开,冷霜走出来看到温怀钰便微微弯腰,朝他温和地说:“她没事,这几日不能进去打扰她。” “那姐姐生了个弟弟还是妹妹?” “是个小妹妹。” “我能看看吗?”温怀钰一直希望有小伙伴跟自己玩。 温酒也有些好奇,苍龙的后代是什么样的。 冷霜笑着点了点头:“我抱过来给你们瞧瞧。” 没一会她就将窝在小篮子里安睡的蛋蛋给他们看。 温怀钰和温酒看着那颗还没拳头大小的粉蛋,有点不可思议。 “不是小娃娃吗?”温怀钰好奇地问。 “要等再长大一些会出来,那个时候才是小娃娃。” “那姐姐是不是还要孵蛋蛋?”温怀钰有些兴奋,然后被温酒拍了下脑袋,“每日用灵力滋养自然就能长出来了。” 温怀钰嘿嘿地笑了笑:“师祖,蛋蛋什么时候能破壳出来啊?” “这个不一定,看机缘。” 温酒:“机缘?” 他记得这应该会有个时间段的。 “这个孩子同其他的不一样,所以孵化要看她的心情。”冷霜说完便将蛋蛋给盖好小被子,“你们别轻易碰她,她害怕了会冒小火苗的。” 温怀钰一听就更兴奋了,眼睛都挪不开,心想,一颗蛋怎么冒小火苗。 温酒也是头次听这么稀奇的蛋,伸手想碰碰看,还没碰上就看到本来安安静静躺着的蛋,像是被吵醒了,滚动了下,然后很不高兴,蹭的一下冒起了火,直接烧起他的衣袖。 温酒:“……” 温怀钰在一旁哈哈大笑,冷霜急忙用温柔的灵力安抚蛋蛋,笑着对温酒说:“刚睡醒,有点不高兴了。” 温酒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脾气跟她母亲挺像。” 他将袖子的火灭了,看着这颗蛋蛋,眼中也是喜爱。 冷霜怕蛋蛋冷着,给他们看完就放到了云词身边,要温酒和温怀钰在外面看顾着。 自己打算去弄些滋补的食物给云词补补身体。 温怀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撑着下巴看天边的月亮,心里担心,也不知道大魔头那边能不能看到这样的异像。 要是看到了,又找来可怎么办。 * 南海。 莫如月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异像,手指掐算了下,急忙走到趴在桌上熟睡的诸桀旁,把他弄醒说道:“外面刚才出现了异象。” “嗯?”诸桀睡的迷糊,一时间没想到明白什么异象。 莫如月把他拉到窗边,想让他看这些如火般烈焰的云,但是再次抬头看,却已经没了痕迹。 “没看到什么啊。”诸桀揉了揉眼睛。 她把他推开:“已经过去了,我刚才算了下时间,很有可能是她生了。” 诸桀听到这个,睡意一下就没:“那跟余浕说一下啊。” 他说着就要往隔壁去,但是走到门口脚又收住:“你确定吗?” 莫如月也没亲眼看到什么,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不确定。”她如实说。 “那要是不是这么办?”诸桀看余浕从外面回来就没出来,之前还失魂落魄的。 莫如月摇头:“先说,不是再商讨。” 一时也只能这样了,诸桀敲了敲余浕的房门:“余浕,我们有事跟你说。” 但是屋内没有任何声响。 诸桀又是敲了几下,见门不开,直接将门推开,但是推开门屋内只有漆黑,还有地面杂乱的酒坛。 屋内空无一人,空余酒香。 “人呢?”诸桀有些担心。 “去找找吧。”莫如月有些不放心,正想出去找,就看到半空出现一行字。 本君已回虚仑。 他们看完那行字,也着急忙慌地往虚仑山去。 但是余浕并没有离开南海,他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街道上,浑身都是醉意,猩红的眸子看着高挂于天的明月,只觉得亮的刺眼。 他将手中的酒壶丢向那高空的月亮,最后只听到瓦片碎了一地的声音。 余浕看着那零落的酒坛碎片,冷笑了声:“真没用啊。” 也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还是那个没砸中月亮的酒坛。 他一个人往前走,酒意在身上发酵,脚步虚浮踩在一堆碎片之中,脚掌被尖锐的碎片刺破,他也像没有知觉,麻木地走着。 余浕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不想呆在有她气息的地方。 但是这个地方何处没有她的气息,客栈之内是她和他暧昧相拥的地方,长街之上她还扯着他的手路过一个个摊位。 她高兴地喊他余浕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 可如今他们已经是陌路人。 余浕孤身一人往海滩之上走去,他坐在海浪之中,看着浪潮在月色之下微波粼粼。 他掏出新的一坛酒,仰头灌了干净,他本就不爱碰酒,今晚却不知道喝了多少,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明,本以为酒能忘忧,但是他脑海却不断重复她说的那句对不起。 心里的怒火似乎被酒引起,烧的他身心具焚将手中的酒坛直接丢进深海之中。 他双手一指,本来还平静的海浪顿时掀起了巨浪,慢慢地汇聚成云词的模样。 他拳头死死地握着,被酒精麻痹的意识让他此刻只认为云词出现在自己眼前,眼睛要渗出血来般猩红,质问着:“你又来做什么!又要来玩弄我吗!” 但是‘她’没有回答。 “还是来可怜的我的。”他咬着后牙,恨不得将她吃了,可是回应他的依旧无声。 余浕混沌的意识像是反应过来,‘她’的冷漠和随时会离开。 便像是疯了一样,猛地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去,语气和缓了几分:“色色,你现在跟我走,我就原谅你。” 他伸手想将她抓住,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都是湿漉还有鲜红的血,根本没有她的痕迹。 余浕僵了许久,才自嘲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余浕,你真的疯了,才会相信她会跟你走。” “她多么狠心的人啊,你怎么敢痴心妄想。”他盯着手中的水痕,鼻尖酸涩,隐于黑暗的眼眸湿润到盛不下两行湿热,轻喃着,“余浕,你怎么敢想。” 他彻底没有念想,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闭上眼任由海浪将他卷进深海之中。 只有深海之下没有她的痕迹了。 余浕的意识被海浪和酒意一通裹挟,彻底醉倒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海岸上,天色微亮,星辰暗淡,昨夜的种种都在消失。 他手揉上宿醉的脑袋,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姻缘契绳,眸光没有任何的波动,伸手隐去便坐起来,就看到自己腿上正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他愣了下,伸手将抱着自己腿的小家伙拎起来,发现是蜃林那只爱吃麻辣兔肉的大熊猫,只是他缩小了很多。 蜃林消失,它怎么还在? 大熊猫睁开眼,看到他的脸就叫了起来。 “你喜欢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他说完把它丢在一旁,起身看向水天交界初升的太阳,眼中也不见任何暖色。 也没有丝毫地留恋,打算飞身离开,但是大熊猫可怜巴巴地抱着他的大腿,又是叫了几声。 余浕居高临下地看它,最后还是没有管,任由它抱着,自己迅速地飞离此地,直接往虚仑山去。 * 昨晚被余浕骗会虚仑的莫如月和诸桀,没看到余浕在虚仑上,在他的宫殿苦苦等了一夜。 正打算等天亮,若余浕还没回来,就回去找。 没想到余浕自己回来了。 他推开殿门,看到他们两,神情也无悲无喜,完全没有昨夜雨中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夜之间他的情绪似乎都被抽离了。 诸桀看得心里发毛,担心地问:“你昨夜去哪里?” “喝酒。”他说完,便指了殿门外,“出去。” 莫如月看他毫无波澜的神情,比昨夜的感觉还不好,她刚说昨夜天有异象的事,就看到余浕突然手捂着心口,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把两人的话都吓的堵在了口中。 诸桀急忙上前扶住他,碰到他就发现他浑身冰冷,急忙朝莫如月说:“先看看他怎么样了?” 莫如月急忙给他诊脉,一碰她脸色就大变:“君主你是不是把你的逆鳞拔了?” “怎么回事?”诸桀脸色也是严峻起来,他们都知道苍龙的逆鳞如半条命,拔了就相当于把自己半条命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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