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算了算时间,这孩子都出生一个月了,按照一般的孵化时间,一个月能出壳了。 “宝宝为什么还没孵化出来?” “虚微说蛋蛋之前在小鱼缸内吸的是你的灵力才长大的,导致不吸我的灵力一直长不大,没办法破壳,需要你给她灵力让她长大才能破壳。” 余浕了然地点头:“所以这次你来寻我,是因为要找我孵蛋是吗?” 云词没想到他心思这般缜密,心虚地笑了笑:“是的。” 她没说谎,余浕喜悦的心又有些低沉,她到底不是因为喜欢他。 余浕这回没有说任何不悦的话,也没生气,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云词看他再次暗淡下去的目光,心里却觉得不自在,急忙补了句:“但我来这里是因为你,我知道你要找雪罗果才来皇城的,来之前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她说完有些怯怯地看他,似乎是怕他生气。 余浕眼眸静望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看到她手腕上的姻缘契绳,若她真无意对他,这个契绳早该断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了。 “余浕,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云词指了指不远处夜空上团聚的黑雾,“我担心聚魂阵真的被心慈启动了。” 温酒还有温怀钰还在里面。 她想起身,但是脚崴的比较严重,晃了下又被余浕捞到了怀里。 “你脚还伤着。”余浕完全不在意那边的情况,将蛋蛋放入自己怀里,看伸手握住她被扭伤的脚踝。 “给我治一下,别耽误救他们出来。” 余浕知道她想救温酒,反倒更不急切,手握着她微肿的脚踝:“先顾好自己。” 云词疼得往后缩:“轻点。” 他手中的力道轻了几分,将她罗袜脱下,见她白皙纤细的脚踝完全肿了,绑在上面那根细细的红绳都勒住了肉,眉心更是拧着紧。 他指腹碰上那根红绳想将其取下来。 但是他碰上就感觉指腹被烧了下,他收回手看向被烧红的痕迹,眼中都是困惑。 云词看他的动作,注意到他的手指泛红,担心地问:“你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握紧手,盯着那根红绳看。 之前他只当是她家人给她系上保平安的,现在看来这根红绳也不是俗物。 他避开了那根红绳,掌心抚过她红肿的脚踝,温热的水雾就覆盖在上,云词感觉痛意减轻了许多。 抱着自己的裙摆,低头看自己的脚踝。 余浕装作无意地问:“这红绳你自己系的?” 云词也看那根红绳,记起是原主本身就有的,她看就一根普通的红绳没什么区别,就没管。 现在听他这么问,思索了下才说:“嗯嗯,就一根普通的绳子。” “那绑这里做什么?” “显得脚踝细,好看,你不懂姑娘家的审美。” 余浕看她这不正经的样子逗笑了:“臭美。” 不过她知道她肯定也不知道这红绳不一般,看她脚踝不肿了,才松开手:“看还疼不疼。” 云词脚尖抵着地转了下脚踝,没问题了就站了起来:“好了,我们回去吧。” 他点了头,直接将她拦腰抱起飞往皇城。 “我能自己飞了,你还抱我做什么。”云词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满脸不解。 “刚让我认回孩子,就抱不得了?”他反问,云词立刻没话说了。 余浕抱着她飞快地往前,夜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起他的长发,衬得他更是容貌出尘。 云词起先欣赏他的美色,后来见他的脸色还是带着苍白,想到莫如月跟她说余浕从南海回到虚仑差点死了的事。 心里起了几分忧心,心慈那人用的都是一些禁术,余浕能敌的过他吗? “想什么?”余浕看她眼中都是担心。 “心慈用的都是禁术,你要小心。”云词朝他叮嘱道,“他想用那些仙门之人的仙魂换到诏安身上。” 余浕踏入喜梧宫就隐约猜出了心慈的目的,现在听她这么说确定了几分,点了点头:“知道了。” 两人一靠近皇城就能感受到四周涌来的杀意。 看来心慈是彻底疯狂了,毕竟今晚是诏安最后的生机了,若是这次聚魂阵没有成功,让那些仙门之中逃离出来,那皇室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你去对付心慈让他不要启动聚魂阵,我去问诏安又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心慈。”云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余浕将她放下,云词不放心地掏出三张符纸给他:“跟上次在蜃林给你的三张符纸一样,还有保护好蛋蛋。” 她说完就飞快地往喜梧宫飞去。 余浕将手中符纸放好,掌心抚上放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心想,蛋蛋是单纯的描述孩子的形状,还是名字? 他怀着疑问,看她消失在黑夜之中,又转向高空之上,夜空上覆盖着愈发厚重的黑雾,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恶鬼的力量并不如心慈所想的那般好控制,若是按照这个发展下去,这里的一切都会失控,整个皇城都可能沦为一座鬼城。 若不是为了寻到雪罗果,这里的一切于余浕而言没有任何关系。 他将微乱的袖口抚平整,望向那响着铃铛声的星云塔,没有去那边,而是直接飞向皇宫之内。 一脚踹开了皇帝的寝殿。 雪罗果的下落身为一国之主的皇帝理应知道。 但是他踏进宫殿之内,沉重的宫殿大门嘭的一声关上。 殿内四周幽静,只有烛光在偌大的宫殿之内晃动,气氛诡异。 余浕脚步未停直接往室内走,不紧不慢地问:“本君只要雪罗过的下落。” 他的声音在殿内回响,停在龙床之前,看着一身龙袍的皇帝坐在床榻之上,但是瞬间皇帝就像是失了支撑的人偶,口鼻流血直接摔落在地。 余浕眼皮都没未动一下:“用至亲的性命来献祭,虽然有点用,但不过是杯水车薪。” “哈哈哈哈。”宫殿之内响起心慈的笑声,“还是虚仑君主知道的多啊。” 本应该在星云塔之内的心慈,从暗处走出来,坐到了之前皇帝所坐的位置,笑望着余浕:“以前就听闻虚仑君主是天生的神脉,只是天妒英才,双腿残疾。” 他恶意的目光看向余浕的双腿:“就算是在奴仆面前都只能跪着,现在瞧来站的也挺直的。” 余浕脸上的平静沉下来:“天师知道的也不少。” 心慈长指拂过自己的狭长的眸子,望着余浕像是看见了脏东西,眼中满是不屑:“若不是你天生神脉,或许你娘还要苦恼一下,你是谁的杂种吧?” 他话音稍落,一道杀气直袭而来,心慈想躲但是余浕的力量化成无数的水线,如同天罗地网将他困住,将他压倒在余浕的身边。 余浕抬脚就踩在他的喉咙之上,神情冷若寒霜:“雪罗果的下落。” “雪罗果啊。”心慈就算被狠狠地压制,眉目也不见惧色,只有邪气,“可惜,你问的太迟了。” 他话音一落整个地面骤然亮起血红的光,将他们团团困住。 余浕看着四起的阵法,眼中一凛,这个阵法比聚魂阵还诡异。 他想将踩在脚下的心慈杀死,但是下面的人却突然变成了一团黑雾,他才突然意识到心慈把自己也练成恶鬼了。 心慈嚣张的笑声在幽暗之中响起:“真不好意思呢,和尚我后知后觉,你一个人的神脉就能让我的诏儿直接化神。” 余浕冷静地看向将自己困住的阵法,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龙脉在身上蠢蠢欲动,怀里的蛋蛋也似乎很不安,在乱动着。 他急忙用身上的力量将孩子保护住,知道心慈想要他身上的龙脉。 可是龙脉岂是这么容易被夺去。 况且魂阵都困不住他,这个诡异的阵法怎么可能困住他。 余浕手微抬,四周空气便像是凝滞了般,所有的烛火静止了,瞳仁红色一闪整个地面轰的一声,飞溅而出数道水龙盘旋在阵法四周,强大的阵法像是易碎的玻璃瞬间就碎了彻底,整个宫殿也摇摇欲坠。 哗啦的水和掉落的瓦片一同砸落在地。 余浕踩着那些水,浑身杀意飞身抬手就阴狠地扼住一道想逃离的黑雾,但是他发现黑影早就不是心慈了。 “余浕,你果真非同凡响,但是那又能怎么样,你还是中计了。”心慈嚣张的笑声凭空响起,“聚魂阵已经启动了,哈哈哈哈哈哈。” 天边这时轰隆一声,响起一道惊雷,余浕抬头就看到喜梧宫上方黑雾层层,像是吞噬天地的漩涡。 余浕一直平静的神情瞬间崩塌。 他真的中计了,心慈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云词! 他像是疯了一样飞快地往喜梧宫去。 “你发现的太晚了,我的献祭阵法成功。” “滚!”余浕眸色满是阴狠,手一挥那些聚过来的黑雾直接碎了彻底。 喜梧宫上面电闪雷鸣,云词被无数恶鬼环绕,失力地倾倒在地,她看着阵法之外的诏安。 她怎么也没想到心慈已经疯狂到会控制诏安。 她满是血痕的手在地面努力画着破阵的阵法,虚弱地喊着:“诏安,你不想这样的。” 但是诏安像是提线的木偶,站在外面冷眼看着被困在献祭阵法里垂死挣扎的云词。 她眼睛木然地动着。 云词神魂已经被戾气重伤,她喉头涌上血腥,溢出了唇角。 扑上来的恶鬼越来越多,上方的雷鸣震天,一道闪电横劈而下,云词瞳仁微动,知道自己要死了,颤着长睫就看到一道人影直接扑过来,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她撞在诏安的脚边,看到闪电直接落到他的身上,而随着闪电黑雾将他团团围住。 “余浕。”她无声喊了声,脑袋空白一片,想爬起来全身的力气像是被夺去了,她嘶哑地喊到,“余浕!”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漆黑的瞳仁红的似乎要滴血了,抖着手画出一道火符冲向结界。 但是那细弱的火瞬间熄灭。 她看着要被黑雾开始吞噬的余浕,趴在地上用尽了全身的灵力再画了一张符。 但是被心慈一脚踩灭。 “你救不了他。”他居高临下,眼中都是势在必得,“他愿意用自己换你。” 他说完云词手中锋利的匕首,便刺向他的膝盖。 心慈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将她硬生生地提起来:“既然你这么在乎他,那你跟他一起死好了。” 云词怒视着他,嘶哑道:“你这样做,就算救回了诏安,她也不会活的。” “呵。”心慈轻笑,“我会让她忘记一切,带她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畜生!”她怒斥着。 心慈已经没了耐心,手中的力道猛地一收,打算弄死她,却不料她心口飞出一道灵力,将他直接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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