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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老夫人还特意批了一个小院子出来，让衍文姑娘住了进去。” 方婆子语气微微一顿，说：“当时大伙都猜，衍文姑娘肚子里怀的，是老爷的孩子，习琴姑娘之所以被发卖出去，怕就是因为帮着衍文姑娘爬了老爷的床。” 说完这一句，方婆子就低下头去，一时之间不敢说话。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赵沅青听到这儿的时候，整个都有些震惊地麻木了。 原本以为这只是她爹娘之间的爱恨情仇，结果，现在告诉她，这事情还直接牵扯到她外祖父那一辈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753章 赵沅青想要自戳双眼 赵沅青只是飘忽了一会。 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继续说。”赵沅青开口。 方婆子见赵沅青面色平静，并无恼怒的模样，这才继续往下说：“衍文姑娘怀胎十月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当时，大小姐也出生不久，与衍文姑娘的孩子，只是相差了五个月。老夫人将衍文姑娘的女儿也一并抱到了膝下养，而衍文姑娘……” “她就留在了那个小院里，老夫人没让她回来伺候，但也没有给个名分，就这样，一直住在那，直到奴婢离开文家时，也未曾改变。” 赵沅青听到这，却有些不解：“外祖母认的那个义女，是衍文姑娘的女儿？” 如果衍文生的是文老将军的孩子，那文老夫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孩子？ 赵沅青又觉得这一点解释不通。 方婆子点头：“是啊，奴婢们当时也很奇怪，老夫人怎么会对衍文姑娘的女儿如此好，奴婢们就想，可能是奴婢们误会了。” 赵沅青却觉得，这文姨娘还真有可能是文老将军的女儿。 否则，为何衍文到现在还好好地在文家活着？ 不似主，也不似奴。 但这就不必和方婆子说了。 方婆子还在继续往下说，而这往下说的，便那就牵扯到了赵大夫人、赵大爷，和文姨娘之间的故事了。 “老夫人认了衍文姑娘的女儿做义女，那会奴婢们都是称呼为玉姑娘。” “玉姑娘和大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这转眼便是十五年后。” “大小姐喜武，爱好舞枪弄棒，不喜欢诗词歌赋，而玉姑娘却身子羸弱，只爱琴棋书画，两人一动一静，倒也巧妙。” “大小姐那会爱玩，有时候也会带着玉姑娘一道，有一次……” 赵大夫人那会还是个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 她带着自己的好姐妹，到处玩闹。 这一日，她带着玉姑娘和其他小姐妹们在一家茶楼，谁想，却和人起了冲突。 “对方提出了比试，大小姐毫不犹豫地就应下了，可等应下了，对方却说，比的是诗词歌赋。”方婆子无奈道：“大小姐哪里知道这些？彼时，玉姑娘和大小姐的关系还好，便就给大小姐代了笔。” 玉姑娘虽然是将军府的姑娘，也算是被认了亲正儿八经的小姐主子，但是对外，却并没有几人知晓。而当时的赵大夫人，在外未做过诗词，又因为家里头保护得好，倒也没人知道赵大夫人其实在诗词歌赋上，是一塌糊涂。 所以，当时大伙都没有想到，赵大夫人和人比试时，拿出来的诗词，并非是她亲自所做，而是背后另有其人。 那一日，赵大夫人赢了，赢得高兴，此事过后，也完全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而就在此事发生后的三个月，赵家上门，求娶赵大夫人。 赵沅青听到这里时，面色一时有些古怪。 不会是她爹因为那做的几首诗，所以才想要娶她娘？最后发现搞错了人，又把文姨娘给搞回去了吧？ 要是这样……赵沅青有点想要自戳双眼的冲动。 这都是什么糊涂账？ “婚事是老将军做主定的，大小姐当时也应了，后来成亲，姑爷头一回上门时，一切也都是和和美美的，可就在一年后，便就闹出了事，姑爷和大小姐大吵了一架，大小姐气得跑回了娘家，与老夫人一通抱怨。” “原来，当时姑爷家中让他议亲，姑爷喜欢玉姑娘做的那几首诗，又误以为是大小姐，所以就向大小姐提出了求娶。” 果然。
第754章 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赵沅青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但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她爹娘成亲后第一年就有了他哥，但是她和她哥，却差了三四年的年纪，同理，赵素兰也是，而她若没记错，文姨娘进府后当年就生下了赵素兰，这时间，不太对。 在成婚后一年就发现了的事，怎么要过了两三年后，才将文姨娘纳回府去？ “后来呢？”庄离帮着赵沅青追问了一句。 方婆子继续说：“倒也没什么，大小姐回府的第一日，姑爷就追了过来，又是道歉又是让老夫人求情的，最后大小姐与姑爷和好，一并回了府。” 赵沅青：“？” 既然这样，怎么还会有文姨娘那一出？ “大小姐回去后不久，便就查出了身孕，两人又回到原先如胶似漆的时候，这样又过了两三年……” “玉姑娘与大小姐年龄相仿，早在大小姐出嫁后，老夫人就开始为玉姑娘相看，玉姑娘虽是将军府义女，但毕竟不是府上的正经姑娘，这相看的婚事，自然要比大小姐差一些，这玉姑娘便不乐意，婚事因此耽搁了下来，等到她十七岁那年……” “奴婢也只是零碎听了几嘴，只知道大小姐和姑爷回府探望过老夫人，在家中住了一夜，一个多月后，大小姐就气冲冲地回了府，再之后，府上的玉姑娘就不见了，奴婢听当时其他人说，好像是一顶小轿子抬走了。” 方婆子又说：“大伙儿就在说，怕是那一夜出了事，这玉姑娘抬进赵家去了。” “当时，这样的流言在府上传得到处都是，也就是这一回，老夫人发了狠，将说了这些事的，一并都打发了，奴婢也就是那时候，被遣散的。不过，说是打发，老夫人当时也给了奴婢们不少银子，让奴婢们能够安身立命。” 赵沅青听到这，大概已经明白了。 简单来说，这衍文是她外祖母的丫鬟，先是爬了主子的床，完了，生了个女儿，又爬了主子的床。 这母女俩，可还真的是……一脉相承。 但是，这其中又有古怪。 她爹如果真的喜欢文姨娘的话，难道不应该是在发现认错了人之后，就将文姨娘纳回去吗？为什么会在二三年后…… 而且，照方婆子的意思，怕是生米煮成熟饭后，这文姨娘才会被纳进府。 虽然赵沅青也不太能够瞧得起她爹，但是，赵家出来的孩子，除了像赵素兰这样长歪的，应该是做不出这种无媒苟合的事来。 所以，文姨娘当年能够进赵家，怕是还有内情，而她爹和她娘，听起来当年还有些感情，而就是因为这文姨娘一事，才开始闹翻了？ 赵沅青伸出手，摸着下巴开始琢磨。 她娘对她爹的态度，倒真的是可有可无，但是她爹对她娘……平日里虽然是一副宠着文姨娘的模样，但事实上，文姨娘压根就跟赵大夫人比不了。 赵大爷也从来没有因为文姨娘去吼过赵大夫人，倒是会因为那么点事，才提个一嘴，就被她娘一顿骂。 这…… 怎么越想越觉得其中，有问题？ 还有，衍文不在乎赵素兰的处境，但是却想要害她，这应该要追溯到赵大夫人、文老夫人和她的恩怨，但是她又不明白了，她外祖母就心这么宽，能把衍文的孩子，视如己出？ 不对不对，这事情，绝对不会像方婆子说得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如此，衍文不可能还好好活在文家。 但如果真相不是如此，那又会是如何？其中内情……该去从何查起？
第755章 有了孩子就过河拆桥 方婆子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赵沅青心中的疑惑，方婆子也无法解答。 等赵沅青问完了话，庄离让人将方婆子带了下去，给了些赏钱，便将人打发了。 “庄离，除了方婆子这，你还追查什么事没？”赵沅青追问。 庄离摇了摇头，说：“之前在查的，一直是岳母和岳父之间的恩怨，倒是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和方婆子所说不差，但眼下来看，我们应该是查错了方向。” 赵大夫人和赵大爷之间的事，虽然有些疑问，但大体倒是没有错。 无非就是赵大爷认错了人，娶了赵大夫人，但这本该是误打误着的事，但最后因为文姨娘的参与，一对佳偶到成了怨偶。 而文老夫人和文老将军、以及那衍文之间，恐怕才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文老夫人的态度古怪，文家人对衍文态度的姑娘，以及……衍文为何要对赵沅青出手。 赵大夫人如今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我让人去查查，既然找准了方向，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庄离说。 赵沅青点了点头，随后说：“你说，我可不可以，直接问外祖父？” 这话一说完，赵沅青又立刻摇了头：“不行，还是你帮我查吧。” 若是衍文真的爬了文老将军的床，那么，文老将军怎么好意思和晚辈提这些事？ 就算老将军做得不厚道，那也是她外祖父，总得给人留个面子。 “好。”庄离应得爽快。 反正，赵沅青让他干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对了，沈炼那边传了消息过来，秦牡丹筹备得差不多了，说是让你选个日子，就可以开张了。”庄离开口道。 以往沈炼的消息是直接往赵沅青这边传的，但是如今赵沅青怀了身孕，当然，也是担心沈炼和赵沅青之间的关系被发觉，所以，奕阁那边的信，都特意往东厂先转一遍。 反正，其他人也都当奕阁是庄离的。 赵沅青听到这，心情才好了起来。 “你让她自个儿选吧，我到时候瞧瞧，若是无事，我也去捧捧场。”赵沅青说。 庄离没吭声，而是朝着赵沅青的肚子看了一眼。 赵沅青：“……” “让文苑晴陪我去，还有陈默跟着，暗竹剑音我也一块带上。”赵沅青立刻道。 庄离还是有些不大乐意，但是也不能困着人，这才勉为其难道：“行吧。” 赵沅青说完后，瞧着天色，伸手推了推庄离：“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东厂吧。” 一听这，庄离越发不乐意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快了，再装两日。”赵沅青笑了笑，大抵是为了安抚庄离的情绪，还主动凑上前，亲了亲庄离的下巴。 赵沅青这一举动，庄离忍不住就露出了笑意，但是很快就拉长下脸，凶巴巴地说：“别来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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