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沐卉看向不吱声的众人。 不待大家回答,禇翔便笑道:“沐老师,你今天要是能教会我们打猎,我们一定跟你保证,未来这七天,不管多么艰难困苦,我们都咬紧牙关,坚持到底,决不自动放弃、退出!” 沐卉被他的话逗笑了。 双手背于身后,沐卉一一打量过众人:“我若没记错的话,诸位都是大院子女吧?父辈不是在陆战队,就是空军将领、警备人员。自小受他们的影响,没有这个赌,你们就愿意向现实低头,自动放弃退出?” 大家对视一眼,“那沐老师你跟我们赌什么?” “我赌的是你们的毅力、韧劲,和不服输的勇气!” 众人一震! 随之齐声吼道:“赌!” 冯医生朝沐卉竖了竖大拇指,这群娃娃啊,整天这个不服,那个不愤的,普通的训练,人家根本不怕,就得借此机会好好磨磨他们,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很好!”沐卉为大伙鼓了鼓掌,随之大手一挥,“走——” 一行人迅速换了个有水的地方,沐卉教他们做好伪装,安排好警戒、察侦人员,带着剩下的人,利用森林中现有的材料做袖箭、挖陷阱,然后狩猎,做无烟灶,处理食材,补充盐分…… 冯医生则教学员们认识药材、常见伤的各种处理,及如何在没水的情况下收集露水或用植物的根茎代替水解渴…… 吃饱喝足,褚翔和卫雨燕带领的两支察侦队也回来了。 “沐老师,”卫雨燕匆匆洗过手,抓过一只兔腿,边大口撕吃边道,“我们在距此五公里外的西南方,发现了3队活动的踪迹。” 褚翔跟着道:“我们在9点种的方向,发现了1队的宿营地。” 一听1队,沐卉看着褚翔笑了:“恭喜你,褚班长,带回条小尾巴。” 大家一愣,忙就近寻找树木隐蔽、躲藏。 沐卉站起身,朝一处灌木丛喊道:“竟革,出来吧!” 随着灌木的轻微晃动,从中钻出一个小脑袋。 挥帽朝大家打了声招呼,竟革笑道:“妈,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猜的!”沐卉说着,朝他走近了几步,“就你一人吗?” 陈教官一笑,从树后走出:“沐老师,你们队的伙食不错啊,合作怎么样?” “依陈教官的身手,应该不会连只兔子都抓不到吧?” “抓猎物不难,”陈教官笑道,“难的是我们队没有一个会做的。”他烤肉不错,可惜明火,容易暴露自己。“你也知道我们队的孩子大的9岁,小的五岁,全连最小的主,让他们出来训练,吃点苦可以,遭大罪了,别说家长如何了,我们自己看着也不落忍,对吧?” 沐卉抽了抽嘴角,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谁不知道他们队除了一个竟革,另40人全是拖后腿的主,真合作了,她才是傻帽! “陈教官,”沐卉活动活动手脚,“要不是第一天,孩子们还都没学到什么,我真想把你留这!” 陈教官一阵错愕:“这么自信?” 副班长葛援朝“嗷”一嗓,起哄道:“留下留下,沐老师,把他留下!” 陈教官打量眼沐卉瘦高条的身板,也在考虑,第一天将人干掉……不行!陈教官摇了摇头,就像沐卉说的,此次活动,虽是比赛性质,可还是依教学为主,教官倒下的话,卫生员挑不了大梁,这一队只有团灭的份了。 “陈教官,比比呗?”竟革不嫌事大地推推他,“你平时不是挺牛的吗,咋,怕我妈啊?” 陈教官气得给了他一个钢镚:“你哪队的?” “一队的。”竟革嘻嘻笑道,“试试呗,不计输赢。” 陈教官哼了声,看向对面嗷嗷叫的一众学员,和一脸平静的沐卉,有点心动:“沐老师,比比,不计输赢,如何?” 沐卉看眼期待的学员们,点头:“行呀!” 两人朝对方走去,于一处空地上停下。 竟革跟过去,饶有兴趣地看看他们,喊了声“开始”。 陈教官刚要瞪他,让他边去,别捣乱,沐卉出手了,拳头直击面部。 陈教官忙往后一仰,抬手去擒沐卉的手腕。 沐卉不退反进,胳膊肘一抵他小臂上的麻穴,身子一矮,右腿横扫过去。 陈教官忙闪身避开,揉了揉小臂,挥拳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越打越激烈。 葛援朝一溜小跑过来,胳膊肘往竟革肩上一搭:“没想到啊,沐老师这么厉害!唉,你说谁会赢?” 竟革偏头看向他胸前的号码牌,咧嘴一笑,伸手抓住号码牌,猛然一撕,随之身形一闪,退开数米,避开紧跟而来褚翔等人,哈哈乐道:“你出局了!” 葛援朝大脑都是懵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他,气得直哆嗦:“……你耍诈!” “兵不厌诈!”竟革举着号码牌,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小子,看我不揍死你——” “停!”竟革扫了眼手里的号码牌,“2号,你死了。对,站在那儿,别动!当然,你要想躺着也行!” 葛援朝点着他,气急败坏地冲禇翔叫道:“班长,给我打死他!” 竟革看着冲来的禇翔,一乐:“哈哈,原来你们的号码牌是这样发的,一号是班长,那二号岂不就是副班长了……哈哈……果然是我妈,就是头脑简单……” “颜竟革,皮痒了是吧?”沐卉抽空警告了句,一个闪避躲开陈教官的攻击,侧身绕到他身后,手中不知何时折的枝条抵在了陈教官颈侧的大动脉上,“别动!” “哇!”卫雨燕一把抱住死掉的葛援朝,兴奋道,“陈教官输了——” 沐卉退开几步,看向已经回过神来的陈教官:“承让!” 陈教官笑着摇摇头,虽说他跟葛援朝等人一样犯了轻敌的错误,可沐卉的身手确实不在他之下:“沐老师去年怎么没报考军校?” “志不在此。” “可惜了!”陈教官惋惜不已。 与此同时,竟革趁着4队有些学员欢呼雀跃之际,一连撕了三张号码牌。 气得追着他跑的禇翔牙痒痒:“颜竟革,找死,你给我站住!你们这些蠢货,还不给我拦住他……” “哈哈……抓不着抓不着,陈教官,扯乎——” 见好就收,竟革一头冲出包围圈,撒腿就往自己营地跑。 陈教官见此,哈哈笑道:“不虚此行,哈哈不虚此行,告辞!” 褚翔带人要追,被沐卉叫住了:“你们追不上他!” 大家看着已经跑没影的颜竟革,气得跺脚的跺脚,捶树的捶树,要不是知道颜竟革是沐老师的儿子,一个个都要骂娘了! 一个被扯掉号码牌的女生已经哭开了:“呜……才开始我就死了……” 葛援朝丧丧地走到沐卉面前:“沐老师,我能不能当个尸/体留下?” 沐卉拍拍他的肩,“行呀!背包上交,吃喝自行解决。” 禇翔:“沐老师,我申请带人进攻1队营地。” “这附近的地形地物你们都熟悉了吗?做到了然于心了吗?” 禇翔不言。 沐卉又问:“颜竟革你们了解多少?” 葛援朝:“狡猾、奸诈、嘴欠、皮痒,跑得快。” “2号,闭嘴,你现在是具尸/体。”卫雨燕说完,自己都乐了。 沐卉看向众人:“还有谁补充的吗?” 禇翔:“沐老师,他是你儿子,最了解他的不是你吗?” “嗯,”沐卉点头,“我知道的颜竟革,跑得很快,鼻子很灵,知道警犬吗?” 大伙对视一眼:“知道。沐老师,你不会说颜竟革的鼻子可以跟警犬相媲美吧?” 沐卉颔首:“我和他爸都是云省的知青,去年边疆发生起拐/卖案……” 将玉波被人/贩子迷/晕,竟革闻着药味儿把人/贩子扑通的经过说了一遍,沐卉又道,“我们上坎坝农场原叫‘云省生产建设兵团’,最初由现役军人、转业军人、云贵知青和一部分从湘省等地迁来的老职工组成。我爱人跟连长、司务长交好,几个孩子对军人天生就有一种好感,竟革更是立志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遂他也比一般的孩子都要皮实、爱动,嫉恶如仇!” “我们农场在半山腰,四周被群山环绕,大人要忙着上山砍坝割胶,孩子无人照顾,三四岁就到处跑。你们没去过云省,大概不知道,那儿的毒虫毒植有多少,他们自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每个人很有些避凶趋吉的天份。再加上早几年物资匮乏,吃食短缺,也练就了孩子们觅食寻物的本事。” 葛援朝撇嘴:“沐老师,我知道当妈妈的,都觉得自家崽千好万好,一个比赛,你至于吗,狠命的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么多人都是废物呢……” “不信呀?”沐卉玩味地看着众人。 禇翔不服道:“沐老师,我申请带人进攻1队营地!” “行吧,点人,我带你们过去见识见识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说去进攻1队,除了十几个女生,全举了手,包括葛援朝在内的四个尸/体。 沐卉转身跟留在营地没动的冯医生和十几名女生交待了几句,带他们往1队进发。 边走,沐卉边就看到的地形地物给他们讲解,哪些能吃,哪些有毒。 随着距离的拉近,沐卉提醒道:“注意观察四周,别踩了陷阱,掩盖身上的体味,放轻动作。” 葛援朝戳戳褚翔:“还有多远?” “2.5公里左右。” “这么远,他能闻到,”葛援朝撇嘴,“我叫他大爷!” 戴着草编帽,披着树叶衣,隐在树杈上的竟革嘴一咧,笑道:“诶,孙子。看这,大爷在这呢。” 葛援朝往上一看:“卧槽!丫的,你是不是跟沐老师窜通好的?”不然,怎么会知道他们过来,早早埋伏在这儿? 竟革没理他,拉开弹弓,对准4号胸前的号码牌松手射了过去。 “砰”,带有颜料的泥丸在号码牌上炸开。 竟革吹了声口哨,再次拉开弹弓,“砰——”5号阵亡。 下面顿时慌作一团,四下躲避。 沐卉抬手拉弓:“下来!” 竟革给她一个飞吻,抓着草绳,飞身一荡到了另一棵树上,再次拉开了弹弓,“砰——”9号阵亡。 沐卉松手,手中的箭矢,直奔他胸前的号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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