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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林清泉提着东西送宁月去火车站，把宁月安顿好之后，他说：“要不我去Z市送你，我最近没什么事。” 宁月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明天我就开始上课了。你送我过去，我也没办法陪你。” 她看着林清泉脸上的失落，开口道：“你的电话号码，我已经背下来了，周末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林清泉只好点头同意，直到火车快发车的时候，林清泉才从火车上下来，看着火车越行越远，他搓搓脸离开火车站。 林清泉最近是真的不忙，闲到有时间跟孙渠打电话，询问电视剧后期的制作情况。 孙渠凭借这些年在圈内积累的人脉，电视剧后期虽然麻烦了一点儿，但还是很顺利的做完了后期制作。 林清泉每天听着孙渠汇报进展顺利的消息，心里也很开心，看样子电视剧寒假期间就可以播出了。 直到进度卡在了卖给电视台这一步，孙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声音粗粝像是熬了很久没休息的样子。 孙渠在电话里说道：“林老板，我已经投过三个电视台了，都被打回来，午夜场都不给播。接下来我准备去地方台试试。” 林清泉闻言皱眉想了想，最终还是安慰道：“没事，你多试试，别着急寒假能播出就行。” 挂掉电话后，林清泉紧皱眉头思考问题出在哪里，这部剧原本说播应该是在D省省台，然后就开始了无限轮播。 刚刚孙渠说的那三个拒绝他的省台中就有D省省台，为什么会这样？ 实在想不明白，林清泉只好相信孙渠能找到渠道播出，他这里也想办法去找找出路。 这么想着，林清泉拨通一个号码，被接通后，他说道：“喂，何叔在吗？我是小林。” 对面是一个女声听完他的话后让他等一下，过了一会儿，何叔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小林，你打电话找我是新厂有什么事吗？” 何叔也是新厂大股东之一，林清泉有新厂所有股东的电话，方便有事联系他们。 林清泉说道：“新厂没事，我有点儿私人的事想请教您一下？” 对方说道：“什么事啊？” 林清泉继续说：“听说您有投资电视剧，您认识电视台的人吗？我手上也投资了一个电视剧，播出渠道有些问题。” 何叔迟疑道：“播出渠道啊，这些我不懂，都是导演负责这些的，要不我帮你问问我投资的导演？” 林清泉感谢道：“谢谢何叔，我等您的消息。” 何叔笑道：“不用谢，不是什么大事。我听老张说你在新厂做得不错，好好干。” 林清泉心道他其实也想像何叔你们这些人一样每天躺着赚钱，可惜他是劳碌命，享不了这个福。 几个小时后，林清泉接到何叔的电话，电话那边说道：“不好意思啊小何，我投资的导演说他认识的台今年都已经有剧播出了。今年拍成的电视剧多，渠道的事他也没有办法。” 林清泉马上回复道：“啊，没事，我再问问导演找到渠道没。麻烦您了，何叔。” 何叔说道：“不麻烦，没帮上你的忙。导演说开春，电视台就没那么挤了，到时候你想上还可以上。” 林清泉感谢道：“谢谢何叔，有需要我会找您的。” 挂掉电话之后，林清泉还是有点儿不甘心放弃寒假的流量，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孙渠身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学生们都快要放寒假了，孙渠还是没能找到电视台播出他们的电视剧，倒是海外播放权已经被卖出去了， 赚了三十万的外汇，给林清泉回了一点儿血。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冬天播出的电视剧格外多，一共就那么多电视台，重播轮播几乎占满了全部时间段。 而孙渠这个新人导演带着新人演员拍出来的剧，电视台天然就不信任，毕竟他们的选择太多了，有有收视保障的大导演，大明星的剧可以选择，他们的竞争力太差了。 电视剧迟迟不能在国内播出，林清泉也很头疼，这时候宁月学校也放假了。 林清泉没能瞒住多久，就被宁月知道了他们拍的电视剧不能播出的消息，是莫陌告诉她的。 他看着宁月低着头一副沮丧和自责的表情，心里一揪，笑着说道：“电视剧找不到电视台播出又不是你的错，你这幅样子做什么？我都没怪过孙渠，更怪不到你身上。” 宁月还是愁眉不展，没好气地看着林清泉道：“你还笑得出来，那么多钱都砸进去了，如果不能播出都打水漂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 林清泉说道：“钱没了还可以再挣，身体急坏了就只能自己难受了，而且谁说不能播出的，只是今年不能播，明年开春其他剧都播完了总能轮到我们吧。” 林清泉看宁月听完他的话后眉头逐渐舒展，他继续说道：“国内虽然今年不能播，国外版权已经赚回来三十万了，所以就算这部剧播出亏了，我亏得也不多。” 他看着宁月彻底被他说服，他抬手用手指戳着宁月酒窝的位置，向上戳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然后他笑着道：“好了，笑一笑，开心一点儿，说不定马上就有转机了呢？” 宁月被他这个动作逗笑，抬眼看向笑得没心没肺的人。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她抬眼就能清楚地数出林清泉睫毛的数量，能看清鼻梁的形状，还有…… 这个角度和距离，就很适合做一件事情，她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人的脸。 看着宁月真心笑出来，林清泉慢慢收回手指，看着这样在他眼里完美的脸，他慢慢凑上去，将唇印在宁月额前散落的发丝上。 宁月目光跟着林清泉的动作移动，感觉到额角微不可查的触感，心里酥酥麻麻的像是被电流通过一样，只是…… 她刚刚的动作难道还不明显吗，为什么位置是额角？ 林清泉很珍惜地抚摸着宁月的头发，说道：“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宁月听到他的话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将头靠在他宽阔可靠的肩头，烦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真正的转机第二天就来了，林清泉一大早就收到了何叔的电话，说是让他跟着去个酒局，穿正装有好事。 林清泉二话不说便换上西装前去赴约。 相约的地点是个需要提前预约的老字号饭店，据说不是一般人还没有预约资格，林清泉也没能见识过里面是什么样的。 他跟在何叔身后进门，他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聚会，这种规格的聚会何叔居然带他来了。 林清泉全程跟在何叔背后当背景板，只有何叔跟人介绍他的时候，应答一两声。 参加完宴会之后，何叔带着他走出饭店，跟他说道：“小林，你回去让你的那个导演拿着剧到咱们省台去，他们会接收的。” 林清泉瞪大眼睛，这才明白何叔带他来聚会的意图，想明白后他连忙感谢何叔的帮忙。 何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让林清泉出去后不要乱讲话，他是真的欣赏林清泉才愿意帮这个忙的。 林清泉回到矿厂后，连忙给孙渠打电话，开口就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孙渠声音沙哑道：“我在Y省台，他们有个午夜场能空出来。” 林清泉立马道：“你马上来L省，我找到渠道了。” 孙渠听完立马精神了，回答道：“好。” 林清泉马上打通影视城那边的电话，那个房子的电话是他上个月新安装的，安装费和话费都不便宜，他为了跟宁月方便联系还是装了一个。 电话被接通后，他立马开口道：“月月，我们的电视剧可以播出了！” 对面传来莫陌的惊喜的尖叫声：“我们的电视剧终于能播了？” 林清泉将话筒拿开远离自己的耳朵，才觉得声音不太刺耳。等到她尖叫结束后，林清泉才跟她说：“宁月没在吗？” 莫陌兴奋的声音传来：“在的，你等一下我去喊她。” 即使莫陌放下电话走远了，林清泉还是能听到莫陌高分贝的尖叫声，他无语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莫陌跟宁月说自己还在电话这头等她。 宁月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她温柔软糯的声线：“喂，林清泉你还在。” 林清泉听着这个声音，喉咙微堵了一下才说道：“还在。” 宁月感觉林清泉的声音有点儿不对，便问道：“林清泉，你感冒了吗？” 林清泉轻轻嗓子后说道：“我没有感冒，我打电话是想跟你说，我们的电视剧可以在今年寒假播出了，就在L省台。” 宁月说道：“那很好啊，L省台我很喜欢看。” 两人有聊了几句，约好明天见面才挂断电话。 莫陌在一旁经过听到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恶寒一下马上回房间去了。她觉得谈恋爱可能会让人的智商下降，看看宁月平时多聪明理智的人啊，跟对象打起电话来跟智障一样。 孙渠签完合同走出省台办公地点后，依然是满脸空白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很不真实。 他这么简单就把合同签了？签的还不是午夜档，虽然不是黄金档播出，晚九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已经让他足够满意了。 他脚步飘忽忽地找到一个电话厅，投币打通林清泉办公室的点话，被接通后他说道：“林老板，我签完合同了，两天后，晚九点档播出，我怎么觉得不真实啊。” 林清泉听到他电话里的信息，连卖了多少钱都没问，直接挂断电话，然后拨通宁月住处的电话。 这次是宁月接起的电话，他说道：“月月，电视剧定档了，两天后播出，时间是晚上九点。” “真的吗？这么快！”宁月不敢置信道，两天前林清泉刚跟她说了电视剧可以播出的消息，才过两天就确定要播出了。 林清泉说道：“是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刚挂断，孙渠的电话马上就无缝接了进来，林清泉慢悠悠地接通电话，这次他有耐心听孙渠说一下具体情况了。 孙渠不知道在电话前等了多久才打通电话，他害怕林清泉再挂断，语速很快地说完了所有信息：“林老板，我签完合同了，你要不要看一看，还有钱我也转给你？” 林清泉闻言说道：“好吧，我们见面聊。” 两人把见面地面约在两人第一次签合同的私房菜馆，林清泉到的时候，孙渠已经点好菜了，桌上的菜都是林清泉爱吃的。 林清泉拉开座位坐下，跟孙渠说：“合同签的顺利吗？” 孙渠喜气洋洋道：“很顺利，我就在办公室等了两个小时，就有人拿着合同来找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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