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管他那么多,不是被家里关起来了吗?有本事从电话里跳出来敲碎她的牙啊!无能狂怒。 虽然但是,顾安安还是放弃了继续激怒陆星宇。她好不容易苟到男主把女主赶出京市,不能在这个时候挑衅男二,遭受不必要的打击。 说了句‘我尿急’,顾安安果断尿遁了。 沈珊捏着手机,仔细思考了下去饭桌转盘上打滚的可行度。然后发现,她敢打滚,她爸她妈绝对会秒速以为她被苏软气出了精神病。 再然后,他们会哭着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关起来。 沈珊:“……” ……算了,要不然等陆星宇留学回来再说?反正就两年,她才二十岁,等得起。 两年而已,突然不想哭了。 沈珊啪嗒挂了电话,思考了一分钟。 然后,扭着屁股,妖妖娆娆地进去抱男模happy。 …… 顾安安去厕所洗把脸出来,脚步还是很虚浮。她觉得自己一直很清醒,意志和精神都很清醒,就是有点克制不住的神经亢奋。 比如洗完脸后,应该回去包厢继续。但她现在就想去楼下服务员更衣室。 在这干的服务员小姐姐们,好几个还是上次跟顾安安一起招进来的。 她们在夜色干了一段时间,发现夜色的老板确实很不错。除了审美略奇葩,非要求她们穿jk短裙外,对员工的保护做的很到位,基本不会发生顾客骚扰女服务员的情况。 最重要的是,钱真的给的很多。一个月来半个月,工资加小费,两万不在话下。 顾安安到更衣室的时候,小姐姐们都不在。 她往里面张望了几下,又转头出去了。 一个人在后台转悠。 走得头晕了,就靠着更衣室旁边的楼梯坐下来。 脑袋空空的,但感觉很舒服。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酒的原因,喝完了烦恼都没了,飘飘然的懒洋洋的。她掏出手机,拿出单机游戏一个人在角落里玩。 不知道玩了多久,头顶突然落下一道影子。 昏暗的楼道灯并不亮,昏沉沉的。那道影子穿着夜色统一制式的男服务员工作服,手上还套着白手套。长相非常突出,如果非得用本书男性角色颜值排行榜排名的话,他是介于陆星宇和谢谨行之间,可以排到第二位的高颜值帅哥。 此时这位陌生帅哥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深深地盯着她。 顾安安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不清楚这人干嘛:“……你谁啊?看着我干嘛?”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脑神经,她遇到陌生人没觉得怕,竟然还质问别人为什么看着他。 还在对方也没动,安静地站着。 谢家生日宴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顾安安的胳膊已经差不多都好了,吊带早就拆掉了。虽然偶尔动的角度不对,胳膊还有点疼,但基本与正常人无异。 好了伤疤忘了疼,顾安安早就忘记自己断过手这件事。 说到这个,谢氏酒店那边当天就调查了全部监控,快速地排查了老爷子寿宴当天进出过谢氏酒店的所有人员。筛查的很仔细,最后只找到了一个叫梁衡的男人信息是假的。 他们追着提供的信息往下查,除了查到老城区做假.身.份证的小作坊,没能揪出当天动过秋千的人。 谢谨行的人排查过顾安安身边接触过的人——主要是谢老爷子非常关注这件事。要求谢谨行必须调查清楚,不给人浑水摸鱼伤害顾安安的可能——他查过顾安安得罪的人,除了之前为了陆星宇跟陆星宇的粉丝后援会干过太多次假,她的人际关系堪称清白如水。 唯一一个有过骂战,但吃亏不讨好的得罪对象——苏软。 谢谨行在排除了所有的干扰项后确定,极有可能就是苏软的追求者为了给苏软出一口气。故意来谢氏的宴会上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让顾安安出丑。 追查这个就有点费时费力,苏软身边的男性来来去去,太多了。要查还真不好查。 最后顾安安基于没有太致命,这件事暂时放下了。 十月份的京市,夜里其实已经开始冷。 昼夜温差的快速变化,让人经常误会是两种季节。但也有不怕死的,你冷任你冷,我就穿裙子。顾安安就属于这一类,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领裙子。 但还是知道收敛,外面罩着一件略厚的卡其色仿真皮草。 因为此时的坐姿过于豪放,皮草是敞开了穿的。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和仿佛一捏就碎的肩膀。喝了酒,那双大眼睛水蒙蒙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呆。 江森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顾安安。 他觉得很奇怪,明明自己的大脑不擅长记忆人脸。大部分他见过的人,或者应该说,打过的人,基本都是见过就忘。但顾安安这张脸,却一直深刻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向来对美丑分辨不太明晰的人,心里却特别清楚地判定出,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 江森没有跟她说话,只是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干涩的嗓音在没人的楼道里,听着有点怪异的森冷和警告意味:“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在这里坐着。” 顾安安被他的嗓音给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昏沉的脑袋也一瞬间清醒不少。 她很听话地站起来,唯唯诺诺地收起手机:“哦哦,我马上就走。” 这男的看起来能一拳打死她。虽然看起来消瘦,身形却有种黑暗中藏身的野豹子的威胁感。 危险场景下,不做无畏的争辩。 __ 在苟命这方面,顾安安一向特别能屈能伸。非必要,从来不作没必要的死。 她说走就走,干脆的令人咋舌。原以为要花一点口水才能把这位有点醉意的千金大小姐劝走的江森愣了一下。俊美到堪称漂亮的眉头皱起来,感觉到疑惑。 跋扈的有钱人家大小姐都这么听话的吗? 顾安安很快消失在楼道,江森目送她背影离去,又觉得自己有点太闲了。管人家有钱人家大小姐干什么,只是又抬头看了一眼快步离开的女孩。脑子里有什么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又很快被他压下去。 他捡起地上一个红绳,上面写了‘暴富’两大字。 随手揣进口袋里,端着托盘从员工通道回到了酒吧前厅。 当天晚上,江森结束了夜场的工作。去男更衣室换衣服。刚打开更衣室的衣柜门,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就发疯地震动起来。 自从那天帮苏软教训过顾安安以后,他就从苏软的家离开了。 苏软又哭又哀求地让他留下来,说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害怕,希望江森可以陪她。 江森都没有答应。 他不交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所有跟他建立关系的人,都只能是债主或者老板。苏软被他归类为债主一类。因为欠她一次救命之情,所以帮她处理一次麻烦。在江森的概念里,他教训了顾安安,就已经还了苏软的人情。如果苏软嫌不够,还可以再帮她做一件价值等同的事。 苏软没有办法说服他改变主意留下,不过,她当场要求保留江森的私人联络方式。 理由是,将来如果遇到困难了。怕找不到他。 江森没有犹豫,将自己的私人号码给了苏软。 现在,这个名叫苏软的女孩子,又一次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他的手机页面上。 手机平躺在储物柜,正在疯狂地跳动。 江森蹙了蹙眉,伸手接通。 苏软不出所料地又一次在电话里哭了,江森丝毫不会关心外人的大脑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但很快就甩出去。他用平直的口吻问她,什么事。 苏软在电话里哭了大概五分钟,江森一直耐心地没有挂断。 大概在苏软哭到哭不出来,没有等来江森的安慰,才抽噎地将自己的情况说给江森听。关于捐肾做手术的事情,她说的很含糊,只是重点强调自己被人赶出了京市传媒大学。 她问:“江森,你能帮帮我吗?” 江森有一瞬间的懵,顿了顿,很平静地回复她:“不好意思,我能力有限,大概帮不上忙。” “不是不是!”苏软立马否认,“我被退学,肯定是学校那几个讨厌我的富二代做的!尤其是那个顾安安!她肯定在背后找家里人出手整治我了。我知道她讨厌我,背后一直诋毁我。可是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就这样被弄没了……” 江森想起刚才安全楼道里坐着的少女,问她:“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能不能……能不能……” 苏软好像难以启齿,“让她付出一点代价?” 江森立即懂了她的未尽之意,但是,他觉得不划算:“你想要她的命,支付的代价不够格。” 苏软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被他毫不留情的话说的面红耳赤。 许久,她怯生生地说,“那除此之外呢?我不要她的命,你能不能出手?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点点代价?就一点点?” 江森想了一下,好久,才冷冷地说:“可以。但这是最后一次,之后我不欠你了。” 苏软那边沉默了。 好久,才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江森的语气冷漠又直白,“你是债主。” …… 顾安安缩着脖子从夜色出来,已经凌晨十二点。学校宿舍这个点估计已经锁门,只能回出租屋。她付了一年房租呢,不能白付钱。 感觉再过几天就入冬,她哆哆嗦嗦到路边打车,被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挡住了去路。 黑晶石一样的车子隐没在黑暗之中,路灯照着车窗户放下来。露出里面一张白皙的脸。消瘦的下颌线与优越的骨相,在黑暗中像白玉石一样耀眼。 不知道是不是顾安安的错觉,总觉得车里的人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 谢谨行眉头皱起来,表情有些严厉的样子:“喝酒了?” 顾安安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在这都能碰到谢谨行,吓得瞌睡都醒了。她小鸡崽子似的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小舅舅?你怎么会在这?” 谢谨行没说话,目光在她冻得发白的腿上快速一扫,飞快地挪开。 京市的十月末跟别的地方可不是一个季节,往年不是没有过十月末下雪的状况。这么冷的天,小姑娘穿得这么单薄。 他一只手啪嗒锁了屏,起鹅群幺五儿二七五二八一欢迎加入手指轻轻扣了扣屏幕,发出嘟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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