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她声音虚弱无力,这让江聿怀心一紧,急忙问:“是我,江聿怀。” 谢时竹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一块浮木般,她求救似的说:“老板,我刚才摔了一跤,你打电话有事吗?” 江聿怀合上笔记本,随手拎起衣架的风衣,干净利落披在肩膀上,“你这会在哪?我去找你。” 谢时竹在心底想,我在哪你能不知道吗?死变态。 她乖巧地报出地址,迟疑了一会说:“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好像拐到了脚,你不用过来。” 但江聿怀沉默了一会儿,切断了电话。 江聿怀从客厅经过,拿了车钥匙,开车前去谢时竹那里。 挂断电话五六分钟后,谢时竹知道江聿怀没有再看自己,她慢悠悠站起来,洗了个水果,吃完后,抽了一张纸擦擦嘴角。 又不紧不慢坐在地上,听到敲门声,谢时竹赶紧调整了一下表情,虚脱地说:“门口地毯下有备用钥匙。” 话音一落,门从外面打开,江聿怀周身还带着外面的凉气,他脚步急促地靠近谢时竹。 谢时竹睫毛微颤,说:“老板,你怎么来了?我不想打扰到你的生活。” 江聿怀一言不发,将谢时竹拦腰横抱到沙发位置,女人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发梢扫在他的下颌处,微痒。 他心跳漏了一拍,轻轻放下谢时竹,背过身熟稔地在某个柜子里拿了医药箱。 谢时竹惊讶得睁大眼睛:“老板你竟然知道医药箱放在哪里?” 江聿怀:“……猜的。” “真厉害!” 江聿怀打开医药箱,听到谢时竹的夸奖,眼皮跳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找出跌打损伤药,取了根棉签,沾了点药,弯腰靠近她,抬头看向谢时竹的眼睛。 女人瞳仁明亮,睫毛无辜垂下。 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谢时竹讨好一笑,指了指自己脚踝的位置,“好像是这里扭到了,老板真不好意思,让你帮我忙。” 江聿怀下意识移开视线,又投向她所指的地方。 谢时竹很瘦,或许是常年营养跟不上,他一只手轻松地能圈住她的小腿肚。 男人冰凉的手心敷在她肌肤上,谢时竹身体往后一缩,下意识想要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腿,却被江聿怀攥紧。 “别动,”江聿怀看了眼谢时竹,发现她脸颊红的发烫,嘴角微勾,声音也放轻了一点,“上个药而已,你怕什么?” 谢时竹低下脑袋,嗫喏着:“没怕,就是你手有点冰。” 江聿怀一边给她的脚踝上药一边说:“嫌弃?” 谢时竹急忙晃动脑袋:“没…没有。” 江聿怀眼底划过一丝兴味,线条修长的指节握住她的脚踝,另外一只手柔和地给她上药。 五分钟过后,江聿怀将棉签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谢时竹一脸感激地看向江聿怀,“老板,你真好。” 好? 这不知道是谢时竹第几次用“好”字来形容他。 江聿怀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吃过的苦让他明白得很透彻。 不过,他愿意成为谢时竹口中的好人。 谢时竹的单纯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老板,我送你。”谢时竹活动了下腿,微仰脑袋看向已经站起来的男人。 在江聿怀沉思中,谢时竹的声音打断了他。 江聿怀收拾了下医药箱,心底戏谑一笑,他这刚当了个好人,却被下了逐客令。
第69章 古早虐文里的炮灰20 “不用,”江聿怀眼角余光不小心瞥见女人光洁纤细的双腿,他声音逐渐有些低哑,“这几天天气转凉,穿厚一点。” “老板,谢谢你。” 谢时竹黑亮的双眸溢出动容,可能是从未接受过他人的关心与照顾,稍微有人示一点好,她就会心甘情愿去相信一个人。 哪怕这个人只认识一个月左右。 江聿怀深沉的目光在看向谢时竹眼睛时,有些晃神。 心底莫名变得复杂又不舒服。 谢时竹这样感激自己,同样也会在另外一个人的关心下,对别人放松警惕。 “早点睡。” 江聿怀撂下这句话,转身从谢时竹这里离开,但脚步缓慢,似乎没有像以前那般快速从谢时竹眼里消失。 听见砰的关门声,谢时竹笑了笑,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中午。 她从破碎的手机屏幕困难地看到几条未接来电。 有几个是父母的来电,还有一个是周媛。 谢时竹回拨了母亲的电话,对方快速接起,不等谢时竹开口,便用尖锐的声音呵斥道:“翅膀长硬了?我记得你发工资了,是时候给家里打钱了啊。” “我挣得全部交房租了,”谢时竹宁愿把钱花在自己身上,享受生活,也不愿给他们,“再等下个月吧。” “什么?”母亲一听这话立马大声嚷嚷,“又要等。” 谢时竹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嗯。” 不等母亲说完,谢时竹挂断了电话。 啧,吸血鬼一样的父母,挺可悲的。 刚挂断电话,又有来电进来,谢时竹接起来,周媛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了出来:“怎么不接电话?” “啊……我刚才在睡觉。” 周媛跟吴璇两人从早上等到中午,等来的却是谢时竹在睡懒觉。 周媛脸色猛地一沉,冷冷地说:“不是说今天去你那里玩吗?你忘记了?” 谢时竹活动了下筋骨,深表歉意道:“昨天工作太晚了。” “……”周媛耐着性子说,“地址发我。” “好。” 谢时竹将定位发了过去,又补了个回笼觉。 一个小时后,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慢悠悠地起身,穿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着穿着打扮异常漂亮的两人,周媛跟吴璇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像是进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谢时竹关上门,小声提醒了她们一句:“那个……换一下拖鞋。” 周媛脸色一僵,什么时候谢时竹敢要求自己做事。 她们自然是没有听从谢时竹的建议。 周媛往沙发上一坐,环视了一下环境,语气讥诮说:“你不会真像程安安说的那样,在江聿怀那里做些别的事情?” 因为她们没有换鞋,谢时竹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再听到周媛意有所指的言语,微微一愣,“你……怎么会说这话?” 周媛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花瓶,“这个花瓶可是古董,以你的工资,怎么可能租得起?” 话音一落,吴璇眼底闪过嘲笑,紧接着附和道:“是呀,谢时竹你要是有经济困难可以跟我们说,周媛是你的朋友,肯定会借给你钱渡过难关,但是你不能出卖自己啊……” 谢时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坐以待毙,哪怕是原主那种单纯的性格,也能听出她们的话中带刺。 “你们不要乱说,”谢时竹咬了咬唇,因为被误解,眼圈泛红,她看向周媛,语气悲切,“周媛,别人误解我,我不在意,可你是我的朋友,你知道我的性格,你怎么也会这样。” 周媛看着她的眼神,心虚地撇开视线。 另外一边。 江聿怀在家里休息,泡了杯咖啡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里的三个人,目光逐渐阴冷,而里面的对话清晰地传入他的耳内。 以前他倒觉得吴家千金除了娇蛮任性外,没什么坏心思。 可通过现在来看,这种漂亮皮囊下,有一颗多么肮脏的内心。 现在吴家不像以前那么辉煌,昨夜,吴璇的父亲亲自向他抛来橄榄枝,想要让他入股,来挽救吴家的逐渐衰退。 程氏一夜之间被收购,牵连了好几家同样的企业,当然,吴璇家也包括在内。 江聿怀本身有意向,可现在觉得没必要了。 他关掉电脑,拿起桌边的车钥匙,开车前往目的地。 * 吴璇翘着二郎腿,心想,周媛还会看在谢时竹有点利用价值而顾忌些什么。 但她不会。 吴璇身子往后依靠,说:“谢时竹,我们又没说什么,你怎么就委屈了,而且,我们又不会在意你的职业,毕竟用自己能力赚钱又不丢人。” 说完后,她意味深长一笑。 谢时竹低下头一言不发,良久过后,她冷不丁抬头,方才委屈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不少,她竟还能赞同地点头,扯了扯嘴角说:“嗯,你说得对,用能力赚钱不丢人,总比一直依附于家里能好一点,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吴璇嘴角的笑意僵住,谢时竹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 明明她是来羞辱谢时竹,不是让谢时竹指桑骂槐。 “既然你们来找我玩,我很欢迎,”谢时竹看了她们一眼,“我去给你们倒水,要凉的,还是热的?” 吴璇双手抱臂,闷闷不乐道:“热的。” 谢时竹点了点头,转身去远处的橱柜下取了两个杯子,又放在饮水机上面,她看着滚烫的水加满了杯子,挑眉轻笑。 在她接水期间,吴璇一脸质疑地说:“这里月租大概在一万左右,谢时竹从哪里来的钱?” 周媛沉思了半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因,唯一能想得的原因就是:“可能是她哪个客人租给她的?” 吴璇一听这话,嘲弄一笑:“也是,等我回去查一查房主,就知道是哪个老男人帮她了。” 谢时竹端着两杯水走到她们面前,将马克杯依次摆放整齐,轻轻推至两人眼前。 吴璇合上了嘴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滚烫的热水猛地进入口腔,又蔓延到舌尖,烫得她睁大眼睛,把喝进去的水又吐了出来。
第70章 古早虐文里的炮灰21 “谢时…竹…”吴璇舌头都捋不直,她急忙找纸,找到后擦了擦嘴角,然后阴狠地抬头看向谢时竹,“你想害死我?” 谢时竹一脸无辜,“怎么了?” 吴璇指了指手上的杯子,“我让你接热水,没让你接开水!” 周媛一愣,急忙端起自己的杯子,她用手指试探了一下水温,滚烫的水让她又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见自己闺蜜差点烫伤,周媛黑着脸说:“谢时竹,你想干什么?” 吴璇见四周没人,只有周媛,而周媛是站在自己这边,她自然不会饶过谢时竹,于是抬起手上的杯子就往谢时竹脸上泼了过去。 谢时竹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那些水只泼在了她的肩膀上。 在吴璇生气期间,门外传来门铃声,吴璇冷哼一声,放下马克杯,“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哪位客人?” 她出了气,心情舒畅了不少,走路脚步也轻松,吴璇快速走到门口,直接将门从里面打开,原本趾高气扬的表情在看到门外的男人时,猛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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