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虚伪笑道:“皇后有心了。” 随即,宫女跪在案前,往太后的茶杯中倒上了茶水。 可皇太后只是瞥了一眼,并未有要喝的意思。 晏仇目光紧紧凝视着谢时竹,见她一直低着腰,而皇太后根本没有想要她起身的意思,心里有些不快,冷冷地开口:“太后,皇后在御花园为了取露水,腿受了伤,您可不要枉费了皇后的心意。” 皇太后嘴角的笑僵住,半晌,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酸又涩的茶水让她差点失去仪态吐出来,硬是吞了下去。 在晏仇注视下,皇太后假笑一下,说:“赏。” 谢时竹连忙道谢:“谢太后。” 皇太后示意谢时竹入座,她举步艰难地被宫女搀扶至晏仇身边,晏仇当着众人的面,勾着她的腰,将她从宫女手上接过。 一同坐下后,晏仇把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靠近谢时竹耳畔问:“你为何要来?” 谢时竹比往常安分点,没有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小声道:“臣妾是皇上的妃子,如若不来,不就是造成了他人的不满。” 话音一落,晏仇黑沉的瞳孔闪过诧异,放在她腰肢的手指微微颤抖。 这是第一次谢时竹为他考虑。 晏仇一颗心七上八下。 寿宴结束后,谢时竹被两位宫女搀扶着前往锦安殿,天色已经昏暗,晏仇被迫留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时竹在自己视线里越来越远。 随即,晏仇瞥了一眼身边的抚云。 抚云领会意思,轻手轻脚在谢时竹身后跟随,见谢时竹快要到锦安殿时,抚云刚要转身汇报给晏仇时,瞅到了一抹紫色的锦袍,出现在了谢时竹身边。
第109章 暴君的白月光6 他一怔,连忙隐藏在树后,眼睛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晏修然走到谢时竹面前,警惕地往四周查看,在发现没有什么人后,松了一口气。 谢时竹遣走了两个宫女,待人一走,她一脸歉意,轻声细语道:“修然,今日我本想给太后献茶后,去南门,可是我却从树上摔了下来,腿受了伤……” 晏修然善解人意道:“无妨,你的腿还好吗?” 谢时竹点了点脑袋,轻轻一笑,明眸皓齿,肌肤白净剔透,嘴角的笑动人心魄。 这让晏修然想要立马带走谢时竹。 晏修然双手绕在背后,紧紧攥着,克制住了情绪,说:“你没来也好,晏仇不知为何会来到南门,我们算是躲过一劫,等你养好伤,我在想个法子。” 谢时竹眼眸有些湿,咬了咬唇,似是想到了晏仇带给她的痛楚,轻声说了一个‘好’字。 忽然之间,两人瞥见不远处明黄色的身影,旁边的太监打着灯笼,光隐晦不明。 晏修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深深呼出一口气:“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撂下这句话,晏修然转身即走。 凝视着他的背影,谢时竹嗤笑一声。 啧。 看起来是个深情暖男,自己倒是一走了之,却总是给谢时竹留下一顿烂摊子。 抚云快速从黑暗中走出来,跟在了晏仇身边,低声将看到的一切汇报了给他。 晏仇一张脸忽明忽暗,尽管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谢时竹依然能分辨出他浑身的阴鹜。 须臾,晏仇来到谢时竹眼前,腥红的眼里弥漫着骇人的怒意,下一秒,几乎没有给谢时竹反应的机会,长臂直接将她的腰紧紧圈住,往上一扶,抗着她消瘦的身形踏入殿内。 不到几秒钟,锦安殿的所有宫女以及仆从里面跑了出来,个个惊魂未定,惨白着脸色。 抚云双手抱臂,命令道:“关门。” 几个仆从像是已经习以为常,把锦安殿的大门合上。 抚云挥了挥衣袖,宫女与仆从们远离了锦安殿,他顺便也让谢时竹贴身丫鬟离开,独自一人守在门口。 * 锦安殿内有沐浴房屋,最中间有一个宽敞的池子。 宫女早已经为她放好了热水,里面水蒸气缭绕,闷得有些喘不上气。 谢时竹伸手用拳头捶着晏仇的后背,使出了浑身力量,可惜只不过以卵击石。 晏仇依然将她抗着,谢时竹愠怒地咬上他的肩膀,隔着锦袍,铁锈的血腥味吸入她的鼻内。 骤然,她被晏仇扔进了池子里。 扑通一声,谢时竹全身浸在水里,轻薄的衣衫沾了水变得沉重。 她从水里艰难地支起身子,簪子掉落在池内,她墨黑的头发散开,湿淋淋粘在衣服上。 晏仇站在池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挣扎,黑眸宛若深潭,说:“朕以为你真的听进了话,现在看来,还是死性不改。” 谢时竹小腿受了伤,沾染了水后,疼痛不堪,她仿佛不想再挣扎,将自己没入水里。 须臾,池子里传来落水声,她的手臂被人攥着,瞬间把她从水中拉了出来。 晏仇明黄色的龙袍湿了一大片,双目充血地盯着谢时竹,薄唇发白,咬着牙道:“就这么想死?” 谢时竹瞪着他,美目满是恨意,她从水里摸到方才掉落的簪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捏着簪子往晏仇的眼睛上刺去。 系统直接一个我了个大草,惊恐地说:【宿主,你疯了?】 在簪子距离晏仇眼瞳几毫米的距离时,晏仇猛地将她的手捉住,用力一折,她吃痛地皱起眉头,手心的簪子掉入水中,发出闷声。 晏仇嘴角带笑,周身却散发着嗜血阴戾气息,“好啊,真是朕的好皇后。” 系统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要说晏仇是疯子,那谢时竹也不比他正常。 谢时竹冷冷一笑,眼睫湿漉漉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池子里的水,颤着声音说:“既然杀不了你,你就把我杀了,我宁愿死,也不想做你的皇后。” “想让我死,也不是不可以,”晏仇心猛地刺痛一下,“等我那天心甘情愿,还真会让你如愿,不过,你的摄政王会先死在我前面。” 他一番威胁的话,果然起到了作用,眼前的女子瞳孔一缩,方才还怒气冲冲的模样忽然平静。 晏仇苦笑一声,在她心里,晏修然比他重要,甚至稍微提到晏修然,她便变得顺从听话。 猛然之间,原主体内的恶意值突然降到了85。 系统还在心神不定时,出现了这个意外之喜,让系统一惊。 【宿主,这这这,怎么回事?】 谢时竹微微一笑:“因为我替原主报了一点小仇。” 系统一头雾水:【啊?】 “你不会真以为晏仇爱谢时竹爱得死去活来吧?” 【……难道不是吗?】 谢时竹轻嗤道:“如果真正爱一个人,会找替身?无非是她与晏修然的旧情,让晏仇不甘心,他一个想要什么就能得到的人,始终夺不到一个女人的心,这种对晏修然的嫉妒,以及不服,才是他真正的感情。” 系统懵了好久。 谢时竹眉梢轻佻:“那我就继续让他得不到,然后再慢慢折磨他们。” 系统一怔:【他们?】 它的疑问,自然是没有得到谢时竹的回答。 良久过后,晏仇背脊靠在池边,注视着谢时竹浑身湿透的模样。 屋内火烛燃烧,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池里的热气蒸腾,逐渐模糊了晏仇的视线,谢时竹的衣衫因为湿透全部贴在身上,勾勒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姿。 晏仇的眸底沉了下去,修长的胳膊握住谢时竹的手腕,她想要躲时,已经被晏仇拽到了身上。 谢时竹双手抵在他胸口上,隔去了两人的亲密,“放开我。” 晏仇唇角勾着森冷的笑,“你可知,摄政王与皇上的女人私通是何罪?” 谢时竹抵抗的手一顿。 “死罪,”晏仇低哑道,“当然,朕舍不得你死,但摄政王的命可是掌握你在手里。” 谢时竹仰头看他,男人高高在上,眸色深沉,她下意识垂下眼帘,羽睫簌簌发抖,说:“你想干什么?” “朕不会碰你,”晏仇抬起她的下巴,眼底隐藏着痛楚,说,“可你得让朕忘记摄政王与你私通的罪。” 是啊,他想到等到谢时竹心甘情愿那一天,就算很晚,他也愿意等。 谢时竹杏眼凝视着他,不卑不亢。 但良久过后,她不情不愿地闭上眼睛,蹙着秀眉,唇在晏仇薄唇上轻轻一碰,下一秒,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第110章 暴君的白月光7 最后,在谢时竹喘不上气时,松开了她。 晏仇看了谢时竹一眼,眸中带着隐忍,迅速从水里出来,转过身,从这里离开。 在院内,他命令抚云让宫女为谢时竹沐浴更衣。 抚云在殿外愣了好久,心想,今日比以前都快。 平时怎么都在三个时辰后传唤他,可现在竟然只过了一个时辰。 抚云在心里叹气,皇上年纪轻轻,身体却越来越不行了。 随即传宫女为皇后沐浴更衣。 晏仇并未打算回承明殿,在谢时竹沐浴更衣时,他返回到殿内,自己脱下湿漉漉的龙袍,换上了寝衣。 半晌后,谢时竹来到殿里,瞧见晏仇还在,她微微蹙眉。 晏仇站在她眼前,根本就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塌上,自己将蜡烛熄灭,静静在谢时竹身边躺下。 谢时竹睁着一双眼睛不敢睡,最终抵不过睡意,进入了睡眠。 晏仇在黑暗中盯着她的脸良久良久,直至天色泛起鱼肚白,他才缓缓下榻,披上了锦袍,系上袍带。 他去上了早朝,等退朝后,抚云跪在地上,语气不佳道:“皇上,奴才无能,没有将那日的宫女刺死。” 晏仇指尖正拿着奏折,听到这话后,脸色猛地一沉,将奏折扔在抚云脸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抚云说:“那宫女是太后的人。” 就在抚云和流年一起准备解决掉一个小宫女的时候,这才发现宫女身边的人是太后。 现在太后几乎是掌握整个皇宫,就连晏仇也是太后扶上位的。 而且朝廷里大多数朝臣都是太后的人。 皇帝就算再性格暴戾也是太后的儿子。 抚云被奏折砸得额头一痛,这点疼对他而言微不足道。 晏仇站起身来,高高在上睥睨着他,薄唇轻言:“太后?” 抚云匍匐在地,“奴才派人的时候,她已经在宁安宫守在太后身边。” 晏仇蹙紧双眉,沉凝片刻。 忽然,肩膀处传来疼痛让他微微蹙眉,扰乱了思绪。 看来,昨夜谢时竹留在他身上的伤已经受了感染。 抚云发现了晏仇脸色苍白,大着胆子说:“皇上,想要奴才传太医吗?” 晏仇冷冰冰的眼神往他脸上扫了过去,言语间没有任何情绪地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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