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低头拿了块糕点塞嘴里,她发誓,她再多管闲事便叫她被雷劈死! 贺宴说不去便真的没有去,他让人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以为是想带着她去相府孔雀开屏,没想到两人就在倚月楼里吃了个糕点,其他哪都没去。 宋瑶一时真的不明白贺宴究竟在想些什么。 本以为贺宴是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回府后,贺宴竟真的让人把库房的钥匙交给了她,连带着账本一起。 还有一些田地房产,贺宴说正在让人清点,清点好了之后也会让人一并送来,包括府上奴才的卖身契,以后整个太子府上下全部都交给她打理。 宋瑶看着面前半人高的账本,额角的青筋猛跳。 她有些不想接这烫手山芋:“你把这些交给我就不怕我私吞?或者我完全不会打理给你弄得一团糟怎么办?” “本就是你的,你要怎么处理随你”贺宴满不在意:“国公夫人治家有方可是京都有名的,将军夫人如今也将将军府治的不错,瑶瑶身为国公夫人最得意的女儿,想来也差不了。” “我” “这些本就是正妻的分内之事,不管你想不想,日后都要交到你手里,如今只是个小小的太子府而已,以后若是和本宫并肩执手,那可比现在难的多,难道想一味的躲懒不成?” 宋瑶没敢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他以后会做皇帝这事,不怪她不看好,就目前的状态,她很难看出他是什么潜力股。 不过说起管理事务,这个她还真会,不说国公夫人的婚前补课,作为国内著名企业宋氏的唯一继承人,她从小就是在父母的办公室和会议室中长大,大学专业学的又是工商管理,一毕业直接进了家里的公司,从基层做起一年就进了管理层,之后几年的时间,在父亲的有意放权下她已经掌管了宋氏大半的业务往来,若不是来这里,再过几天父亲就该宣布她正式进入董事会,现在…… 算了,就当闲来无事兼个职了。 贺宴的私产有多少还没有具体统计出来,但宋瑶用一下午的时间粗略的翻了一下账本,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贺宴可能真的不是玩笑,他的野心是因为有足够的底气。 天下人可能都错看了贺宴,贺宴就算做不成皇帝,他手中的私产也足够撑起一个商业帝国。 他的私产几乎遍布了整个大盛,横跨各个行业,黑白通吃,财产多到可能都不能清楚的数出来。 她想不明白在旁人眼中爹不疼娘不爱,被当做退敌工具人的贺宴,是如何在二十几岁的年纪便拥有了可以抗衡国库的财产,这太夸张了。 她很想去问一下他的敛财之道,但想想有些事情,特别是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还是要知道的越少越好,贺宴就算给了她方法,她估计也不敢用,免得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天晚上她是抱着账本睡着的,这种连夜工作到实在受不住伏案便睡的记忆许久不曾有了,莫名的怀念。 半夜也不知道谁把她抱到床上的,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有些安心,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无奈实在太困了,脑子开不了机,更遑论睁开眼睛看看了,在心中默默地想可能是冬雪吧,她那天看到了她好像会武功,没想到她看着瘦小力气却是不错。 反正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人是在床上好好的躺着,鞋袜都除了,衣服却只去了外裳,难怪她睡梦中总觉得憋的慌。 她起身想把这身皱巴巴的衣服给换掉,刚下床门就突然被人狠狠推开了,宋瑶微微皱眉,这样冒失觉不可能是沉稳的冬雨和冬雪,只能是夏竹,说过她多少次了,这里是太子府不是国公府,她总这样莽撞迟早要出事。 事实也是如此,只是她还没来的急训斥她,她先打断了她的施法。 “太子妃,大事情!大事情!”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激动,高兴,又有些难为情。 很难在她单纯的脸上看到这样复杂的表情,不过她对她嘴里的大事情不感兴趣,夏竹每次都是大惊小怪,然而大部分说出来的八卦她都不怎么想知道。 她一边宽衣随口问到:“哦,又是哪家的夫人抓到夫君偷腥了?夏竹,你不” “不是的太子妃!是相府!” “相府?”宋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有些呆愣的看着夏竹:“相府怎么了?不是昨日才办了婚宴吗?” 一提到相府,她下意识的就觉得和唐景轩有关。 “太子妃,你还记得你和太子殿下大婚第二日宁贵妃派了人到府上来,就是做了那事。” 宋瑶不想提到这件事,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和相府有什么关系?” “就是今日一早,不知道怎么的街上突然有人传说安宁公主婚前不贞,昨夜新婚之夜和夫婿同房却没有……没有落红!” 怎么说也是没成亲的小姑娘,她说完话脸被羞的通红。 宋瑶以为自己听错了:“……谁传的?” 这样私密的事情,是谁竟然敢造谣,那可不是一般人,是安宁公主! “哎呀这会怎么可能还查的出来从哪传出来的,不过大街小巷的都传遍了,咱们府上也在传,听说京都府尹正带人四处抓人呢,见着有人说相府中事就把人抓起来,现在都不知道抓多少人了!” 京都府尹都亲自出手了,那看来是确有其事。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靠落红来评判女子是否贞洁这事本就不靠谱,再说了这是别人房里的事情,旁人如何知晓?这造谣的人也真是没过脑子。” 她以为只是一场闹剧,没想到夏竹竟然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想:“不是的,奴婢刚刚听了些内幕,奴婢刚不是说了宁贵妃在太子妃新婚第二天派人来府上检查落红,想要羞辱太子妃吗?奴婢听了些内幕,说公主昨夜没落红是因为二公子昨夜压根就没回去,安宁公主独守空房,两人都没有圆房,何来的落红,结果今日一早,有两个嬷嬷自称是丞相夫人身边的人,要安宁公主将昨夜的喜帕拿出来,安宁公主不肯,但那两人说他们都是按照宁贵妃定下的规矩办事,逼着安宁公主将喜帕交出来了,安宁公主一个小姑娘哪里是身强体壮的老嬷嬷们的对手,不过两回下来便妥协了,结果喜帕是见着了,上面却什么东西都没有。纸包不住火,谣言就这么传出来了。” 夏竹说的详细,不知怎么宋瑶听着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唐景轩和安宁昨夜未圆房其实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她自负,而是安宁公主压根就不是唐景轩喜欢的类型,而且还是被迫娶的,都是习惯掌控别人的人,突然被别人算计,唐景轩根本不可能给安宁好脸色,就像她看见武帝和宁贵妃同样心里不舒服忍不住反抗一样。 只是丞相夫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她印象中只见过丞相夫人三次,丞相夫人给她的感觉都是慈眉善目的好婆婆,安宁身份特殊,就算不喜欢安宁,也不可能如此直接的给安宁难堪,这不是在打宁贵妃的脸吗? 还有这等私密为何会闹得满城风雨,她始终觉得诡异。 “相府如何了?” “相府如今大门紧闭,没人能探听到里面的消息。” 宋瑶还想再问,但临了了又将话收了回去。 算了,她现在不应该再过问他的事了,不然贺宴那个疯子听到了又要发疯了。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她就感觉到贺宴可能是在她的身边留了监视,除了冬雨和冬雪这两个明面上的,暗地里可能还有,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会去找贺宴,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如何反抗贺宴都不会把人撤了。 他不放心她,生怕哪天被无声无息的戴了绿帽子。 对于他的担忧,她只觉得可笑,她是一个重诺的人,落子无悔,既然当初选择放弃唐景轩嫁给他,不管她有多厌恶,她都会记得自己的身份,出轨?那不仅是羞辱贺宴,更是恶心唐景轩和她自己。 夏竹本以为她还会问两句,结果她只冷冷的“哦”了一声,便继续换衣服,洗漱有条不紊。 夏竹也不好再八卦,收了心思赶忙过去伺候。
第26章 安宁 —— “贵妃召了安宁公主入宫, 听说今早钟灵殿能砸的东西被贵妃给砸遍了,估摸着还不解气,公主进宫恐怕要受苦了。” 太子府书房里, 侍卫正在禀报刚得到的消息,脸上的喜气遮挡不住。 宁贵妃以前老是找他们殿下的茬,之前还想羞辱太子妃,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报应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可惜安宁公主,因为自己母亲遭受无妄之灾。 “让她吃吃苦头也好,竟然单纯到为了一个男人卑躬屈膝,丢人, 愚蠢!”贺宴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 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的问:“相府那边如何了?” “相府闭门谢客,唐相今日散朝后去了御书房,但没听到什么动静, 陛下也没有处罚,至于唐景轩——” 侍卫忍不住勾了下唇角:“他从这事起便跪在相府的祠堂里,唐相连水都不准人给他送,应该是生大气了, 看样子他做的那些事没瞒过唐相。” “是吗?”贺宴冷笑了一声,眼中半分同情也没有。 他说过不会白白让宋瑶受辱,有意让人将宁贵妃羞辱宋瑶的事传给唐景轩的时候他就猜到唐景轩会有所行动,却没想到如此不留余地, 也是真狠心,怎么说安宁嫁了他也是她的妻子, 他竟然能任由别人议论,就为了给宋瑶报仇。 明明是他一手促成的这事, 但贺宴心中并不怎么高兴。 唐景轩对他的妻子,可真是情深义重! “我交代你的事,不能让太子妃知道一点,明白吗?”他盯着侍卫暗暗警告。 侍卫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属下明白。” —— 女子出嫁,三朝回门,就算是公主也是得三日后才入宫请安,否则会被说是有损福泽。 可安宁出了这等丑事,宁贵妃都要气炸了,一刻也等不了,直接让人把安宁召进宫,原本夫婿若是陪着也还好,可唐景轩罚跪祠堂,也是为着她的事情,安宁不敢去找他,只能独自进了宫。 一下子犯了不知多少忌讳,安宁本就伤心忧虑,结果刚进钟灵殿的大门,还来不及给母亲问安宁贵妃便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她措不及防被呼在了地上。 “母妃” “你不要叫本宫!你刚刚新婚就出了这等丑事,将本宫和你哥哥的脸都丢尽了!说!你和哪个野男人私会了?竟然还敢让人破了你的身?你整日待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本宫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母妃,我没有,我不曾”安宁没有想到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相信自己,悲痛不已。 “母妃,我不敢的,我真的没有,没有私会,也没有让人……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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