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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妗只好根据自己记忆的煎饼果子，改良一下，自己摊饼再放自己做的脆条，放上其他的东西，卷一卷包一包，也是饼。 一份卖一块五块，卖出去就是赚的。 到了学校，这里还没什么人，但是跟她一样的小摊贩陆陆续续的来了。 莫妗收拾东西，周围卖东西的同行很好奇，跟她搭话。 “小姑娘你这个车子弄得很新奇啊？” 莫妗笑着糊弄着回答：“别人给我做的。” 她提前将土豆和香豆腐摆上来小火的煎烤，慢慢的将香味给迸发出去。 搭话的人吸了一鼻子，又笑着说：“你这个东西做得很香啊。” 现在学校还没下课，其他摊主也走出自己摊位，往莫妗这个摊子过来，好奇或者是偷学，大家都各怀心思，莫妗也不在乎。 这些东西本身就没什么技术含量，主要好吃是在调料上面的，就算是尝过味道，也不一定能够完美的复刻出里面的调味料种类。 所以即使先前不少人跟风莫妗做了香豆腐和土豆，卖得便宜也还是抢不完她的生意。 莫妗将豆腐翻面，笑着看围观的人群，“你们看着没馋着想要买一份？” 围观的人们左看看右看看，一时半会儿没做下决定，只有一个大姐说，“小姑娘做的香，给我一份，等下我孩子下课了给她吃。” 大娘说完，下课的铃声就响起了，其他人便离开了，莫妗看着大姐，笑：“还要吗？” “要，说了就不反悔了。”大娘笑眯眯的，“况且这东西也不贵。” 莫妗便迅速装了一份给她，装得满满的，“谢谢惠顾。” 大姐拿了东西回去，小孩也刚好陆续从校门走出来，有钱的就逗留在小吃摊旁边。 莫妗这个小摊有不少的学生投来了好奇的眼光，香味的诱惑力非常大，小学生有钱的也不在少数，都会想要买一份。 而没钱的小孩，也就只能盯着铁板上面的香豆腐滋滋滋的弹着，肚子咕咕叫起来就赶紧离开了。 大姐的孩子正好出来，招呼自己的孩子过来，小姑娘看了一眼，径直离开了，没理会自己的妈妈。 小姑娘后面走着的刚好是二妹和小妹，她们看见这一幕下意识的互相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刚好是她们俩的同学，混了个眼熟，她俩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小妹看见莫妗在忙活，拉了拉二妹，不管刚才的事情了，两人往姐姐的摊位走去。 大姐忙活的时候抽空看了一眼莫妗那边，顿时一阵羡慕，有两个小孩帮着莫妗在干活，她看眼自己打包的香豆腐，想到自己的孩子，叹口气，又继续振作开始干活了。 李晓梅蹲在角落，她看见妈妈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得劲，准备离开前，闻见了香味，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了，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一天下来就容易饿。 往香味的来源看去，李晓梅看见了两个眼熟的，似乎是同班同学，对方很熟练的在摊子面前帮忙，她顿时有点羞愧起来，蹲在原地，最后还是缓步回到妈妈身边。 大姐很高兴，一点没说刚才的事情，轻声对孩子说，“我给你买了香豆腐，就是那家的，特别香，你尝尝看？” 李晓梅顺势就接了饭盒，一打开盖子扑面而来的香味，她立马高兴了，用签子开始吃起来，温热的豆腐，表皮的调料非常能调动味蕾，刚吃上豆腐里面的汁水就渗出来了，一块块下去越来越满足。 “妈，你吃点。”李晓梅说。 “哎，没事你吃吧，你吃完回家写作业去吧，不用待在这里，我这不忙。” 大姐看着孩子笑起来。 孩子长大之后，有了小脾气，在家里有了点争执，她看见那个香豆腐就知道这东西肯定受小孩喜欢，便买点吃的哄一哄自己孩子。 她抽空看了眼莫妗的摊子，才第一次摆摊，莫妗的摊位就非常受欢迎，看她的架势，似乎在做些什么新的东西。
第32章 莫妗拿着特别搞的木头推子, 将面糊推开成圆状，打上鸡蛋，翻面往里面放东西，有炸的看起来脆脆的东西, 还有菜, 然后左右上下都包起来，切两个装好, 就做好了。 两个小孩一人拿一份, 闻着香味笑起来, 当下就吃上了，薄饼咬下去脆口的炸物也跟着破开，软脆结合特别好吃, 生菜也带来了一股很清爽的味道。 小孩当然不会这么多的形容, 他们只觉得好吃，好吃得让人觉得还能再吃两份。 因为一个煎饼很大，莫妗怕小孩吃完了建议他们两个人一起点一份, 半份吃完了开胃但没有饱, 回去还能吃上饭。 莫妗的店铺在小孩中名气渐渐就起来了，早上小笼包要买一份的, 晚上下课的煎饼也要来一份的。 物美价廉, 味道好就非常受小孩们的欢迎了, 经常就看见莫妗的摊位一堆小孩, 忙得晕头转向的。 二妹和小妹俩人也来帮忙, 早上忙活一会儿，人慢慢少了俩人就进校门；晚上忙活完跟着姐姐一块回去, 吃完饭学习，睡觉。 日子每一天都很充实, 莫家几个人都习惯了这样忙碌的生活。 莫妗跟一起在学校里面摆摊的大姐关系也慢慢变得好起来了，有时候也会聊会儿天，对方卖的是批发来的小零食，因为大姐自家本来就有这个渠道，开了个门店，为了多赚点钱推了零食到校门口卖。 关系好起来后，二妹她们俩就多了零食可以吃，但是莫妗一般不让她们吃太多，零嘴吃多了不好好吃饭了。 好肉好菜养了这一段时间，两个小孩手臂也有肉了，不再像以前骨瘦如柴，细胳膊细腿的模样。 莫妗自己这具身体也如此，骨瘦如柴的小身板，干起活来很爽快，但是明显脑筋就是转动得慢，现在肉蛋吃上了，身体有力气了，脑子动得也快了。 到学校门口摆摊累是累了些，可是收益也是很客观的，一天摆早上和下午的，一天下来两三百，多的甚至要快四百。 孙白珊看见这些钱的时候也咋舌了，她一个月工资才这么多，可莫妗赚这么多钱需要花费的力气也比自己稳定上班来得多。 而孙白珊待在室内工作没多久，皮肤都白了些，但长时间低头工作，她这个脖子和肩膀也经常酸痛，而莫妗还年轻，就算在外面日晒雨淋的干活，也还是精力充沛的。 莫妗看孙白珊羡慕的眼神，笑：“这点钱可远远不够，我们要房子要养三个孩子，读书钱一学期两个人要一千。” 孙白珊听了也点头，“也不知道大妹现在怎么样了，我们现在有了这些钱了，倒也不需要让她再去做保姆了，她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有没有学校可以读。” 大妹已经十六岁了，一般看来说都是上高中的年纪了，或者勉强点上个初中也行，可小学没读过怎么上初中。 小学还会收十六岁的孩子吗？ 莫妗倒是想得开，现在义务教育虽然在推行，可小地方政策实施总是要慢一步，读不上也没事，总是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升学的，重要的是知识而不只是证书。 她又跟姑姑说：“你也可以多看看厂里是怎么运营的，怎么管理的，说不定到时候你也可以自己搞个厂子。” 孙白珊惊到了：“那可是大人物做的事情，我怎么能做？” “你仔细想想，以前你在农村时候的样子再想想你现在的样子，每个月赚多少钱，要是能跟村子的人说一句，哪个婶子姑姑不吃惊的？” 孙白珊沉默了，也觉得莫妗说的有道理。 莫妗知道人是需要慢慢想通的，就算好好工作，每个月赚几百块，存下来几年也有一笔积蓄了，对于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来说，也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她换了话题：“我看了时间，中秋节快到了，我到时候去问问大妹，她能不能回家来。” 孙白珊点点头。 莫妗上次存了大妹做保姆的那户人家的电话，她去小卖部打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接电话了。 “你好，现在姚太太不在，有什么事吗？” 莫妗笑起来，认出了电话那头的女生，但她还是问：“你好，我要找莫采荷，她在吗？” 莫采荷是大妹的名字，幸好刘凤雅生孩子的时候早早就生了俩个男孩，跟了莫爸爸在一起之后才生的女孩，没对女男的性别有多大的在乎，所以没起什么招娣的名字。 不过就算起了也无谓，莫妗也会全部给改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快雀跃起来：“姐！你们现在还好吗？” “很好很好，我就是想问问你中秋可以回家吗，到时候我去接你。” 莫采荷犹豫起来，说：“我不确定，我要去问一问姚太太才行。” “那你去问，”莫妗想了一下时间，“我后天再打电话给你确认可以吗？” “行的行的。”莫采荷太久没跟姐姐聊天，还想说多点，莫妗便跟她说通话要钱的，如果能回来说一整天也可以，她才将热情给压制下来，挂了电话就思考怎么去跟姚太太说。 姚太太是亲和的，但她俩总归是老板和下人的关系，莫采荷小小年纪没有学过课本的知识，但是在家里生活过，知道怎么看脸色，做事永远畏畏缩缩的。 不过她小心翼翼的提出中秋回家的想法，姚太太恍然大悟似的，说：“是哦，小荷你一直待在这里没回去过对吧？现在孩子也稳定了我一个人可以了，中秋给你放三天假期吧。薪水照旧结的。” 姚太太笑眯眯的说，莫采荷听了这话也笑起来，“谢谢姚太太。” “哎哟你别跟我客气，你这几个把我孩子带得挺好。” 莫采荷工作这么长时间，终于第一次有了盼头，中秋节前一天，她收拾自己的行李，顿时也有点吃惊，她来到这里只带了一两件换洗的衣服，后来姚太太看不过去，去购物的时候也顺手给她买，累积着也有不少衣服了。 但是她在这里是干活的又不是漂亮好看的，有些裙子她是一点没穿过，雇主给自己的东西送回去那也太没礼貌了，她还是收拾收拾打算带回去给妹妹穿好了。 跟姚太太告别，莫采荷拎着一大包走出去，这里自建式的小区，自己有小院子，她从大门出来，前面一小段路过去有个小栅栏门，她远远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孩，对方依靠在一辆单车上，一身衬衫下身是类似西装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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