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辂呆怔在原地,他正在疑惑她为何靠近自己,还没想明白竟然被她调/戏了,调/戏完之后还像个鉴赏宝物的人一样来品评几句,她怎么敢? 怒色盈脸,气得哆嗦:“你你……你放肆!你竟然……竟然……”结巴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那个臊人的字眼。 “竟然怎样啊?”柴小小轻扬下巴,“是你说的不赔钱,我只好另想他法了,这么好看的人摸几下确实能抵得上玉瓶的钱。嗯,不亏不亏,就是有点遗憾,只摸了脸。”柴小小进一步来恶心他,谁让他装得人模狗样的。 只摸了脸,她还想摸哪里?余辂被她的话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了,喷火般的眼睛看向她,恨不得上去拧断她的脖子。 “哈哈哈……” 突兀的笑声打断了余辂想杀了她的心,看着那个笑得放肆的人,黑脸一沉,都怪他,没事把他拉出来,遇上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女人,还被人调/戏。要是被人传出去,他还要怎么见人?想到此,余辂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许成阔的腿上,他怎么刚刚不用武力踢开那个女人,才让她有机可趁。 摔了个狗前趴的许成阔大笑着站了起来,身体笑得颤抖,憋了半天才憋住,感叹道:“子愚,这么多年,我可是第一次看你吃憋,还是这种事。姑娘,你太勇敢了,我倒有点敬佩你了。” 这个女子不但长得美,想法更是出人意料,以子愚的心性居然没能打飞她,确实是不可思议。 柴小小挑眉一笑,豪气道:“公子不用敬佩我,我也是为了找回我的损失,现在好了,气场也找回来了,就此告辞。” 春迟和秋浓还在原地瞠目结舌,这还是她们家小姐吗? “哎,别走啊,姑娘,”许成阔叫住了欲走的柴小小,“你看我们这么有缘,不如我做东就在前面那家明德楼宴请姑娘,一来为刚刚的事道歉,二来也和姑娘相交,做个朋友,你看行吗?” “公子这么爽快,我也不好推辞,不用公子请,我来请公子,你可是我第一个朋友呢。”柴小小大手一挥,很是豪爽,没注意到两个丫环的神色。 “是吗?那我真的太荣幸了,”许成阔施了一礼,“在下叫许成阔,字伯英,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相逢既是有缘,何必问那些俗礼呢,”她总觉得柴小小这个名字太弱了,“不过公子的名字还是很好听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成阔,成为一位阔达的人,公子定会找到那个与子携老的人。” 余辂闻言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她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如暖阳一般散着光热,淡蓝色的衣绦在她的裙边斜飞,似一抹天色被揽入怀中,勾起人膨/胀的欲/望。 脑中灵光一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恍悟,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还是和之前一样冷漠,身形却已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 许成阔没想到他的名字到她嘴里竟也变得这么有深意了,惊叹她有一颗玲珑心,赞美道:“姑娘果然是位心思玲珑之人,在下从未想过我的名字会有这等深意,今日受教了。” “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公子喜欢就好,走吧,不是说了我要宴请公子吗?” 秋浓上前拦住她,干笑一声,道:“小姐,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再逛下去,我怕老爷会生气的。” 柴小小不以为意:“生气也是以后的事,反正我都听他的话了还不能让我好好玩几天,你俩不用多想了,一切我自有主张。” 春迟朝她眨眼,她看也没看。 “是否让姑娘为难了?” “没有,一点小事,”柴小小拨开秋浓,“我们走吧。”说完先行一步向酒楼走去。 许成阔见她走了,对余辂说道:“子愚,你去不去,你若不去的话就先回去。”他可不想等下还来劝架。 “废话少说,难道让你被她欺负吗?”说完也跟在柴小小后面向酒楼走去,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跟去,明明他很厌恶她,应该离她远远的,怎么还跟上去? 明德楼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起底四层,每一层接待的人都不一样。第一层是一些平民百姓,第二层是商贾之人,第三层是一些中层官员,第四层是高层官员和显赫的贵人们。 每一层的身份不一样菜肴也是不一样的,除了第一层的要普通一点,其他三层算是水陆并陈,应有尽有,毕竟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当然掌柜的和小二是分辨不出客人们应该往哪一层去,全是客人们自己仗着身份自选的。平民没那个实力去高层,而有钱有势的自然不愿与那些平民混在一起,所以他们都会自觉地去高层。当然也有一些为了面子的大商户会不惜重金去第四层,目的是为了结实一些权贵,好给自己多谋一条出路。 柴小小来到明德楼前看着那流金的大字不禁感慨万分,她前世最多去过一次七星级酒店,她都觉得很豪华了,没想到这个明德楼比她见过的七星级酒店还要华丽,不愧是个金疙瘩的地方。 一进入正堂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来,许成阔急着说道:“坐这里吗?楼上还有更好的地方。”不是他想装高贵,而是他们一进来就吸引了全部的人,尤其是一些男人上上下下打量这位姑娘。 “是吗?我没来过,不知道。”真的柴小小可不会来这些地方,所以对京城的一切她都不清楚,她的美貌自然也是柴府一些下人们传出的,可怜她没招惹任何人,却因为别人的舌根子打乱了她的生活,将一个美人给逼死。 余辂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好玩又任性的女子还没来过明德楼简直是不可思议,不过他没问出心里的疑惑,少惹她为妙,不然她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看着那些人的目光,心里微恼,不着痕迹地往她前面挡了挡,那些臭男人眼都看直了,有这么好看吗? 许成阔边给她引路边说道:“这里一共有四层,每一层都不一样,越往上走就越华丽,最下边是一些平民百姓,最上面是达官贵人,所以很多有身份的人都会去高层。” “哼,人分三六九等,就连酒楼也分出个三六九等,我看啊都是心里作祟罢了。”柴小小不屑道。 许成阔惊喜道:“姑娘果然思想奇特,就算有人会这么想也不会大胆说出来,姑娘可谓是别具一格啊。” 余辂嘲讽道:“粗鲁。” 柴小小也不生气,反驳道:“总比一些错了还不认错,阴阳怪气的人要好,有些人装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指不定心里有多变态呢。” 余辂发现这个女子真的不可理喻,见把那些臭男人的眼光甩在身后了,也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大步往上走去,远离她最好。 许成阔笑道:“我跟你说,他啊,这么多年了,只在你身上栽过跟头,姑娘好胆识。” “一般一般。”柴小小也不客气,好像出了一口恶气一样,走路都生风了。 几人来到四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从窗户向下望去,底下的三市六街全都尽收眼底,偶尔几缕秋风吹来,所有的不闷都被吹走了。 她在那世的七月二十日出的事,刚好这里也是七月二十日,只不过不是她那世的纪年,而是乙亥年,这里不像二十一世纪还用公历来记载年份,这里是天干地支纪年法。 八月初一就是她的大婚,没有几天了,想她活了两世还没谈过恋爱,就稀里糊涂地嫁了。唉!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谈场恋爱,好歹也爱过一场,现在呢,要跟那个鬼见愁过一辈子,说不定还是相看两相厌了。 就在柴小小失神的片刻,小二热情地上前来为他们斟茶倒水,看着小二麻利的手脚,柴小小知道这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然怎么来服侍贵人们呢? “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柴小小问出心中所想。 “哟,那可多了,说是龙肝凤髓也不为过,姑娘想吃什么?”小二炫耀说道。 “那就每样好吃的都来一份,怎么着也得吃过瘾啊。”话音刚落,站她后面的春迟碰了碰她的手肘。 回首狐疑道:“怎么不坐?” 许成阔见她说得起劲,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小二一见快速地拿在了手上。柴小小见状马上拿了回来,扔给许成阔,愠道:“都说了我来宴请,许公子怎么还给钱呢?” 许成阔笑道:“你没来过不懂这里的规矩,这不是饭钱而是打赏小二的赏钱。” “啊?赏钱就这么多?就算是赏钱也该我来打赏,对吧?”见春迟秋浓二人没坐下,又说,“你们还站着干嘛,快点坐下,还有打赏小二吧。” 春迟默了片刻,道:“小姐,在府里,我们二人放肆一点与你同坐一桌就算了,现在在外面,还有两位贵人在,我们不敢放肆。” “嗯,小姐,我们站旁边服侍小姐就行了。”秋浓也表示态度。 柴小小见她二人有点为难,知道要想将她们改过来,急不了一时,更何况在外面要是也没有规矩,只会让人更加议论她,她们也是为了她着想,也就不再强求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为难你们了,那就快点打赏吧。” 二人脸色尴尬,抬头望了望屋顶,见柴小小面露不悦不去看她,手足无措呆立一旁,并没有拿钱。 柴小小面上挂不住,当着人的面这么不给她面子,黑脸道:“怎么回事?我的话没听到吗?” “听到了,只是……只是……”春迟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口,这会不会损了小姐的面子。 “只是什么?”柴小小在她两人的脸上扫了一眼,见余辂和许成阔两人迷茫地看她,真觉得有些丢脸,“你们两个越来越不像话了,叫你们打赏而已就不听话了。” 看到小姐生气,两人为难地对望一眼,随后秋浓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无奈道:“小姐,不是我们不打赏,而是没钱了,今天所有的钱都被你买完了。” 柴小小还未咽下去的茶吐了出来,摸了摸被烫的嘴后起身,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们,皱眉问道:“没有了?我买了这么多吗?” 春迟看了对面的两人一眼,不再顾虑她的面子了,指着那一堆的东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小姐,你什么都买,一路上又给那些叫花子赏赐了许多,还有那两个没用的大玉瓶就花了不少了,哪还有钱打赏。还说要宴请别人,刚刚我一直给你使眼色碰你,可是你太兴奋了,一直没看到我给你的提示。” 柴小小尴尬地看了看许成阔,一张玉脸羞得通红,她大言不惭地说要请客,结果却没有钱,就连打赏的钱也没有,那酒菜的钱岂不更多?真是一分钱憋死英雄汉。 (本章完) ----
第5章 我就是郡王妃 ==== 许成阔见她窘迫,淡笑道:“姑娘,不必介怀,这次还是我请吧,若有缘份,下次姑娘再请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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